第719章 黑夜搜索

第719章 黑夜搜索

遊走在船上人群之中沒有人知道我是個聾子,因為我看起來十分正常,甚至還會吸引一些異性的目光。我沒有那麼刻意的閉上眼睛去聽,而是放緩速度,只是可惜依然什麼都聽不到,在耳邊響着的還是海浪的聲音,海浪開始大了起來,衝擊船體的聲音讓人有些害怕。

這是我第一次坐船第一次出海,內心新奇與恐懼並存,在秦家崇明島大宅的時候只是有機會在海邊看朝陽夕陽日出日落,沒機會坐船出海。

而且秦家大宅的感覺跟眼前鼓浪嶼的感覺完全不同,環境不同人更不同,我是帶着特殊任務去的秦家大宅,說實話當時一刻都不敢放鬆,從踏入秦家大門到離開每一分鐘都在演戲。

我不擅長演戲,我只擅長做一個冷漠自私的自己。

所以在秦家的大宅是時候我很累,生怕說錯一句話辦錯一件事,表面看起來年少老成遊刃有餘,實際上內心早就緊張的不行。

好在我的表面功夫反而成就了那場大戲,原因很簡單,秦家人一定都看出了我內心的緊張,但是以我的身份年紀閱歷進入秦家怎麼可能不緊張不害怕?

緊張害怕才代表真實,倘若我沒有絲毫的緊張恐懼那他們才會懷疑,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能說我和秦怡的運氣都不錯。

遊船發動機的聲音很大,我能聽見,但是我聽不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我的聽力總是無規律的自己作出選擇,有趣刺激也讓人絕望。

我從來喜歡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特別反感這種有心無力的被掌控感。就好像孫悟空再厲害也逃不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一樣,怎麼折騰都沒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到最後還是得乖乖順服。順服可不是我的個性,我必然要反抗,我在暗中尋找自己聽力恢復的規律,雖然現在還沒找到,但是我堅信很快就會發現線索,然後我會順着線索探索嘗試特訓下去,最後我的聽力一定會全都恢復。

全面恢復。

就當是我出生的時候背負了一個詛咒,二十二歲的時候詛咒自動解除我將會從一個聾子變回一個正常人。

遊船修好的時候夕陽西下,月亮已經從島嶼的另一端爬到高處,我和楚易心情平靜並且不再說話,話說太多了便會想着安靜下來,儘管這對我的聽力訓練不利,但是有什麼呢,人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斷的說話。

那不是正常人是神經病,我們不是神經病,我們是一個半正常人。楚易在我走進人群的時候也沒閑着,她在用手裏的手機錄像,在觀察我的行為,肢體動作臉部微表情,通過這些來推斷我對於外界聲音的反應。她一定暗中跟醫院裏的醫學專家團隊請教了許多治療方案和方法,她把複雜專業的治療方法抓變成她自己的輕鬆隨意的日常引導行為,她認為這樣效果更好。

遊船靠岸天色徹底黯淡下來,島上的路燈瞬間點亮,我們彷彿來到了一個奇妙瑰麗的魔法世界。人群人潮之中我們很快融入,雖然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但最終人們還是用更多精力去欣賞島上的風景建築美食。

人們為了美景美食而來,路上遇到的所謂俊男靚女只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我們行走的速度不快不慢,白色襯衣黑色背包,我被眼前的繁華世界吸引,島上和島外完全兩個世界的模樣。我看着路邊各種叫賣的小攤小販,我笑着,像個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孩子。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我們終於找到了楚易的房子,房子在山頂東面的位置,旁邊都是民宿民居,從下面南邊拐進一條狹窄的石板小路,彷彿整個島嶼的繁華嘈雜全都被瞬間屏蔽。剩下的只有安靜狹小祥和,拾階而上,我才知道這裏的確不適合帶笨重的大行李箱,還是背包最好最實用。

房子前面是一面看似隨意塗鴉的文化創意牆,一半位置被綠色的爬山虎佔據,一半空間被畫上了好多抽象圖畫,反正你自己看着像什麼就像什麼,像什麼都可以,只要開心。

繞過創意牆看見一扇白色鐵門,上面三分之一部分鏤空工藝下邊三分之二則密封的嚴嚴實實,落葉偶爾飄落,空氣中瀰漫着海水潮濕的氣息,潮濕卻不粘膩,從院子裏吹過來不知道什麼花的芬芳。南方的花草四季常綠四時常開,我了解的的確不多。

用密碼打開白色鐵門,我以為裏面不會太大,沒想到卻別有洞天,裏面一共分為上下兩層,橢圓形下沉式游泳池居中設計,上面緩行走廊有躺椅有遮陽傘有花草點綴,最讓我喜歡的是右邊的玻璃陽光房,那是一間精心設計的私人戶外書房。在後面白牆紅瓦紅頂古樸二層小樓的映襯下顯得那麼現代和卓爾不群。

院子平日裏沒有人居住但是每天都有人打掃管理,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任何人,顯然打掃的人不會打擾此間主人難得的假期,我猜即便是白天他們也要等到主人出門才會打掃清理。

富豪的生活果然沒什麼不同,但是相對秦家崇明島大宅我更喜歡楚易的度假小屋,我們走進屋內放下背包,餓了。其實剛才我們應該先在島上的街市裏吃完晚飯再上來的,但是逛著走着看着誰也沒有想要吃飯的意思,結果還得放了背包重新出去。

「要不,先游泳吧。」楚易神采飛揚的提議,冬天鼓浪嶼上私人度假屋的私人泳池,在夜裏不太適合游泳,因為溫度也就十三四度,正是北方寒冬最冷的時刻。但是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我猜楚易最喜歡的還是下面的環形泳池,那就陪着她吧。

在剛才往上邊走邊逛的時候楚易已經給我買了兩條泳褲,她出手付錢的速度很快,買東西似乎都不看不檢查,實際上她對這裏很熟悉,對哪家泳衣品質最好也早已成竹在胸,因此過去伸手指指然後直接付錢。至於我穿什麼號碼什麼顏色合適她自然很清楚,別忘了她畢竟做過我的體能教練,對我的身體情況算是瞭若指掌。

我沒有毫無城府的過去搶著付錢,人家對我好的不能總是拒絕,要記在心裏然後找機會還回去就好。不知不覺間我的思維和為人處事的方法正在悄然改變。

黑色泳褲最適合我的身體,黑色泳褲在後面有兩個小小的白色字母,看起來款式很普通但是當我真正穿在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一定是高科技材料和頂級設計師設計的專業泳褲,因為到處都很舒服舒適,有足夠的壓迫感又不過度緊繃,同時那種絲滑的類膚材質感覺好像沒穿什麼似的。

似有似無,下意識活動下肢,還有利於提高游泳速度減少阻力。

噗通一聲,反倒是我比楚易還更先跳下藍色的環形泳池,泳池游上一圈大概有150米,這已經不小,得益於特殊的環形設計讓人在水中有種移步換景的感覺,時刻保持着新鮮感,不似那種標準泳池的重複循環。

當我游到差不多1000米短暫爬上來休息的時候楚易才剛剛換好泳衣出來,女人總是會比男人慢一些,哪怕是楚易也不例外。

我坐在濕漉漉的泳池邊上,小腿和雙腳放在泳池蔚藍的海水裏拍打,是的,環形泳池裏用的不是淡水居然是海水,過濾過的乾淨的海水。所以我有點用力過猛,只遊了1000米就不得不上來休息喘息一下。昏黃的射燈下我看着迎面走來的她,她連拖鞋都沒穿直接光着腳丫,身上不出所料的不是比基尼而是黑色連體泳衣,看材質設計跟我身上的泳褲應該屬於同一款產品。

她修長美好健康有力的身材完美凸顯,說實話讓我有點不敢直視,趕緊收回目光盯着自己腳下的泳池,她笑了,「你的泳姿哪裏學的?很豪爽!」

我也笑了,低着頭,不必抬頭看她的嘴形和過於誘人的身型,「村裏水泡子自學成才,但是我已經是小夥伴中泳姿最標準的一個。」

我毫不掩飾對於自己窘迫童年生活的驕傲,那絕不是在富人大小姐面前無法抬頭的恥辱,那是我一生最寶貴的財富之一。

我抬起頭,她已經來到我跟前,此刻,我不得不在心裏默默承認,楚易的身材是我認識的所有女生當中最能誘發男性荷爾蒙的一個。

噗通一聲,我再一次慌忙跳進泳池當中,奮力全力的繼續我豪爽的泳姿。其實我長大以後也會去市裏的游泳池游泳,跟小宋一起,小宋一家人都喜歡游泳。

她去游泳池必須有我這樣的保鏢才行,否則一定會被圍觀指指點點一定會有不安分的傢伙湊上來動手動腳,這麼說吧我青春年少時替她大過的架有一半都發生在泳池旁。因此我的泳姿也是經過專業教練改進的,完全沒有問題,大開大合,有力量有耐力。

奇怪的時楚易居然沒有立刻下水,而是坐在岸邊上看我游泳,女人的心思果然無法猜測,這一次我一口氣遊了3000米,對我此刻的體能幾乎是一種極限了,我不得再次上岸,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在我爬上來的同時楚易像一條黑色的美人魚一樣優美的跳入泳池,順滑細膩的開始游泳。如果說我的泳姿充滿力量感豪爽霸氣,那麼她的泳姿則輕盈靈動美妙,入水以後她整個人整個身體都是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跳下去伸手摸摸大感覺。

我一邊喘氣一邊看着,心裏美滋滋的,這樣的光景是我此刻獨享的時刻,天底下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福分。我想這個世界上見識過她如此美妙身材和靈動泳姿的男人怕是沒幾個,少之又少。

缺乏感情經驗的我內心深處還有着大量的少男虛榮,儘管也只是自己獨自在月光下在射燈下偷偷虛榮滿足興奮,那也足夠了。

好的東西何必四處炫耀?

真正在此刻擁有過才是最好。

楚易最後跟我一樣遊了3000米,我們都是長距離實力選手,看來明天倘若太陽好溫度好免不了要去真正的大海里實戰一番了。

「太久沒游長距離了,堅持不到4000,老了。」她柔軟有力的身子掛着晶瑩的水珠,喘著氣,嘴裏笑着,佩服我這小屁孩的強勁體力。

我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不喜歡用浴巾擦乾身子,我喜歡讓水珠在太陽下自然風乾,毛孔會下意識收縮緊張,一陣陣的。眼前沒有太陽,沒有太陽有月亮也行,反正月亮的光芒也是反射太陽的,大差不差。

楚易有點抽筋,我過去很專業的幫她壓腿,目光不得不近距離的投射在她身上,她沒有少女的羞澀,有的是成熟女人發自心底的高傲。她對自己的身體身材無疑十分自信,但是又不是特別在意,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優秀的模樣。

因為來的不那麼艱難,所以也看不出她怎麼保養珍惜。

運動的好習慣是可以貫穿一生的,只要她堅持現在的生活運動習慣,那麼她的好身體好身材也會一直保持下去,所以她應該沒什麼危機感。不像外面那些所謂身材魔鬼的美女們,整天這個不敢吃那個不敢用,這裏不能去那裏不能玩,不能熬夜不能喝酒不能放縱。

有什麼用呢,為了身材而身材,卻失去了最本質的生活樂趣。當然很多那樣的女人是為了趁著自己的黃金時期黃金身材找到一個有錢男人一生不愁。

沒關係,我不支持,也能理解。

每個人的選擇和人生都不同,每個人也都會為自己當初的選擇負責,不管好的結果還是壞的,都一樣。

「我羨慕你的年輕和活力。」楚易看着我,認真的說。

「大姐,你才二十幾歲,能不能不過早的裝成熟?」我頭也不抬一邊給她按摩小腿一邊提起抗議。

「二十幾歲?我才二十幾歲么?」她居然很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二十七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抬頭正經認真的正告她。

「喔,可是二十七歲的女人已經老了,是的。」誰知她居然更加確信自己的蒼老,讓我哭笑不得,平日裏她才不是這種怨天尤人的悲觀態度。

「好,你老了,我還年輕。」我不再反對反而順着她的意思說下去。

「老大姐,你餓了么?反正我餓了,我們倆怕是得回去沖個澡換件乾淨衣服出去覓食了,我不喜歡坐在房間里叫外賣,在這樣的地方。」我給我們的對話做了一個暫時了結。

她笑了,笑裏藏刀,「小屁孩,你知道叫一個27歲的女人老大姐後果會怎麼樣么?」

我已經意識到災難的到來,已經本能的做好準備防禦,但是太晚了,來不及了,因為本來我就正在給她掰腳按摩小腿緩解抽筋,所以人家都不用調整姿勢,瞅准機會毫不猶豫的出腳,噗通,我立刻毫無意外的仰面朝天摔進蔚藍色的環形泳池中間,激起一大片大大的水花……

40分鐘以後我們換了乾淨的衣服出門覓食,很快找到一家路邊攤,人不怎麼多,但是楚易執意在這家吃海鮮燒烤,不得不說如今的中國從南到北到處都瀰漫着東北燒烤的氣息。

我當然沒什麼意見,吃着吃着她突然很嚴肅的問我,「剛才你明明能拽着我一起落水,為什麼不那麼做?那樣才是一個人在遇到突然襲擊的時候的本能反應,你是在刻意博取我的好感么?」

我正吃生蚝,大口咽下,笑了,「我剛才沒有對你下手是我還不確定你的抽筋完全好了,如果沒恢復突然落水有危險。」

楚易盯着我的眼睛,「我都有力氣把你踹下水了怎麼還沒好?」

我頓了頓,「踹我的那條腿恢復了另一條腿卻沒。」

楚易片刻的沉默,大概十幾秒鐘,「行,算你小屁孩還有點良心,吃吧,這頓老大姐請客!」

她自稱老大姐,可旁邊的白鬍子老闆已經看的眉開眼笑,顯然老闆認識楚易這個每年都會來吃的特殊食客,以她的性格肯定跟我以前一樣獨行俠,所以老闆一邊燒烤一邊不時的向我看來,好像我臉上長著花一樣。

「我叫他福伯,山上的度假屋平常都是他們一家在住着和打掃,他們住左邊那個小房子。不過在我們過來的時候就回家去住,他們家離得不遠,不行大概一刻鐘也到了。」

「福伯的老婆不能說話,但是在他50多歲的時候給她生了個寶貝女兒,今年才20歲,沒有上大學,在島上做手工藝品賣。」

楚易開始小聲給我介紹其中的來龍去脈,原來如此,她是故意帶我來認人的。楚易一家從這件事上看應該是個有情有義的家庭。

我早就看到了一直笑呵呵的那個中年婦女,有點胖但是眉目善良,而且很乾凈,整個路邊攤很乾凈食材也很新鮮,海鮮都是活的,養在水族箱裏。他們的小店面積很小,屋裏面有20平米左右,擺着四張桌子,外面再有三張桌子,一共七張桌子。

但是看起來他們對於這樣的規模很滿足,並沒有急於擴大的意思。他們是島上的原住民,女兒長大了也沒有遠走高飛。

有時候平凡人的平凡幸福更讓人羨慕。

原來福伯夫婦故意不過來打擾楚易談戀愛,至少在人家看來肯定是這樣的。楚家大小姐突然一個人帶着一個年輕男人來到度假小屋度假,除了戀愛還能是什麼?

太過明顯,可我們的關係偏偏不是。

福伯很快端過來一盤烤大蝦,「吃吧,吃吧,這頓我請。」

楚易抬頭笑了笑,我也抬頭笑了笑,只是沒看見他們的女兒,按道理說應該在這幫忙才對,當然這種細節我也不好問,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人家年輕女兒的。

烤大蝦串在串子上的時候還是活的還在掙扎,蝦不算大但是很新鮮,看起來都是透明的,吃在嘴裏的味道沒法形容的鮮嫩可口,外焦里嫩。

我不是美食家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所以連形容美食的詞都積攢的不多,或者說辭彙量足夠但是不知道怎麼使用。

福伯妻子的目光偶爾會忘向路口,似乎有點焦急的意思,然後向著正在忙碌的福伯比劃着什麼,她要他再給女兒打個電話,出去送外賣早該回來了,到現在卻沒有消息。

福伯則不在乎的揮揮手說剛才打過了沒人接,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別着急,先招呼客人。福伯對女兒顯然十分疼愛溺愛,但是作為原住民的他們遇到這種事自然不會在意,這座島上雖然遊客很多但是一直都很安全,而且他們的女兒懂事乖巧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但是我卻有一種不安的預感,我看看楚易,「福伯的女兒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

楚易一愣,因為她背對着福伯的燒烤爐所以看不見什麼,我小聲給她解釋了幾句,她馬上起身來到福伯夫婦跟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但是手機關機!

「小海膽去哪送外賣了?」楚易問,福伯隨口說出一個地址,那是一個熟悉的地址,然後楚易讓她打過去問那邊的老闆,結果老闆說小海膽早離開了。

福伯開始有點着急,我趕緊搶著說,「我們剛好吃完了,可以一邊溜達一邊過去看看,應該是手機沒電了或者碰到熟人了。」

福伯滿臉愧疚,他的妻子已經鞠躬感謝,因為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所以不能丟下眼前的幾桌客人不管去找女兒。

楚易看了我一眼,「是,你們放心吧,反正我剛好也要帶……唐簡到處走走。」

我們並沒有真的吃飽了,我們體力消耗很大,很餓,但是我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之前只有在怪夢中才會出現的感覺此刻出現在預感當中。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而這種緊張又無法跟楚易具體解釋,離開福伯的燒烤攤我本能的加快速度,楚易很快趕上來也有些擔心,「事情有那麼嚴重么?」

「也許是我神經過敏了,但是我們最好先到小海膽送貨到那個老闆那邊去一下,我感覺那個老闆沒完全說真話!」我直接到表達我的擔憂。

「好,距離這裏不遠,我們……跑步過去用不了十分鐘!」楚易選擇相信我的直覺,現在這種情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為剛才有個細節楚易沒注意到,福伯的啞妻在比劃說小海膽的手機剛充完電不會沒電。

很快我們來到一家叫海魂的日式料理店門前,裝修的古樸大方,像他們這種店家之間互相幫襯生意很正常,吃日料店遊客突然想吃海鮮燒烤,那麼老闆自然推薦了他認為味道最好的一家,或者熟悉的一家,然後讓小海膽送過來,整個過程簡單明了,不需要懷疑什麼。

老闆是個乾淨整潔穿着白色廚師服的40歲男人,也認識楚易,見楚易突然出現在店裏有點吃驚,因為往年楚易不會在冬天到來,她都是秋天的時候來住一小段,秋天也是暑假的後半段。

「小海膽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離開的時候店裏有什麼人也剛好離開么?」我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問出問題。

「大概半小時前小海膽就離開了,我以為她早到家了,然後……我想想,然後5號桌的三個客人結賬也離開了,他們差不多一起出門的。5號桌的客人聽起來是海西口音,年紀都不大,20多歲……」

老闆很負責馬上調出當時的監控給我們看,我馬上用手機拍下那三個人的視頻截圖,然後快速離開日料店。

我們跑不過來的路上只有一條岔路,而且小海膽個子長的高,平常喜歡穿一身白色短袖套裝外加小白鞋,所以在人群中也很容易一眼認出,我們來的路上已經仔細搜尋過,沒有她的蹤跡。

楚易又拿出手機撥打小海膽的電話還是顯示關機。

嗯,差不多可以確定我的預感了,小海膽的失蹤跟那三個海西人有關,我站在日料店門口的小路上,沒有急於四下搜尋而是閉上眼睛。

「右邊這條路。」

楚易被我的行為嚇到了,「小屁孩,你怎麼知道右邊?」

我笑了,堅強的笑容,「因為十幾年來我一直在找人,我有我自己的第五感。」

楚易咬咬牙立刻跟我向著右邊追下去!右邊是一條小路,我不知道具體通向哪裏,但是我知道可以在這個方向找到小海膽。楚易很擔心但是她沒有問小海膽是不是還活着的話,因為我堅毅的表情已經告訴她我一定會救回小海膽,她一定還活着。

我像個瘋子一樣在前面帶路,如同訓練有素的獵犬,近了,更近了,更近了,我知道我找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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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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