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古玩行

一間南方庭院之內的屋子，三個人在內。

東位的中年男人說話。「高山這店南北都有了，北京有三位老先生坐鎮短時間內收了不少好東西；可南方呢，都是年輕的學徒；有的才五六年就給調撥到，這就是機會了。」

「說得不錯，但北方的地界咱們的人手不齊；還是隨以往照舊的人手安排可不行了，必須抽調南方部分人手支援。」西位的中年婦女先是認同他的觀點，再接講自己的意見。

北位的青年接過話。「秦姨，你這意見可就反著來了；德叔的意思南方正因沒有老先生坐鎮，這之中咱們撿漏的機會可就大大增加；南方能與咱們敬寶齋爭奪的也就黎青園跟靈心祠，這是咱們在南方的優勢。既然是優勢更得擴大而非大耗人力去北方搶食，北方大家眾多，冒尖的東西咱們只有撿漏的機會，但幾次都被攔在了北京；咱們還是守好自家陣地，北上可能削弱咱們在南方的實力。」

中年男子這段話開始至終都是掛着笑臉，這很明顯；侄子在幫襯自個兒。

那麼，這位青年男子的秦姨並未打退堂鼓。

「你們叔侄就是一唱一和來欺負我這個女人家了。北方也得考慮清楚了，歷代歷朝基本都在北方；出現好東西的幾率可比咱南方大的多。我提出這個建議是有考慮，聽說將軍府中部首領死了，正在推選下一位主持人；這可是一件大事。趁著人選未定，將軍府的敵對想要更亂的效果；亂中搜刮機會可就更大，黎青園跟靈心祠也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你們更要懂得一點，高山的佈局打算都是規劃好的，將軍府中部首領的死更像他們的計劃。」

「秦姨說得不錯，將軍府自入明以後，有傳聞掌管着天下帝陵；這麼來說，高山是要藉助新主權搶奪將軍府的許可權了。」

被稱為德叔的有話了。「推測必定是推測，但這兩大頂尖的較量，可極為的有看頭。」

話落，鏡頭從單人的德叔拉遠；現出房間內的三人全貌。

某地簡約清雅的木屋，兩人席地而坐；是盤坐。

一間日式木屋，屋內二人盤坐於矮桌兩旁，東位的主人在一壺當代的黑瓷提壺內流露出茶水給客人與自己斟滿，禮請之勢后品嘗茶水。

客人歇杯后，一番讚揚，卻不是茶水。「根田君得了一把好壺，我這杯茶水細緩而出，您這杯急促而下；但茶水皆未順壺嘴外部迴流，一滴也不迴流，不迴流就是好壺，好用就是好壺。」

主人回贊。「景元君用茶的禮儀旁人相看也是本國人士。」

二人相視而笑，本國的景元便問。

「一晃七八年過去了，一直未問根田君為何不隨軍人遣回，選擇留了下來。」

根田君頓了下繼續喝茶，飲后茶杯並未放下回答。

「你認為現在是時候與你講了，是吧。」

他卻是反問了景元。現在，根田君放下了茶杯；沒錯，正是預示着他要開口了。

「我找了他很多年，他先後出現在上高戰役，第三次長沙會戰以及常德；我每次追尋他，他能巧妙地逃離；我當時認為只是巧合罷了。原來他背後還有一個隱秘的組織，連山田會也滲透不入。」

景元聽他說，非常好奇這麼一個人，急問。「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從與他一起戰鬥的人稱他為酉雞。」

一拍矮桌，景元激動；根田君更是隨着他的反應表現得急不可耐，下意識問他。「你知道他？」

景元表現得一股懊惱。「你怎麼就不早跟我說呢？」

根田君非常急切了。「他是誰？」

接下來景元為他說明梆子，說了關於他已知粗淺的對於梆子的事迹。

結尾之餘。「我會幫你找到他，我向你保證。」

根田君屈身行禮。「勞煩了。」

南方的敬寶齋有了北上的意向，自然北方的安排更是先入為主之勢。

這是一處承德內的一戶古玩世家。客廳的五人，上座一位古稀年歲的老者；客廳左右兩旁各兩位中年男子。

這一開始就是直入主題的談論。

右下位男子：「自從高山搞起了商店，一個對內收購，一個對外變賣；標的那價兒可真不低啊。」

左上位男子：「重點是早市跟夜市的包袱客在日漸減少了，這就意味着高山的收購站點熱鬧非凡並不是演戲給咱們看的；得想辦法阻攔高山的勢頭才是。」

左下位男子：「歷史上可追溯五千年，這麼長的時間跨度；高山只是這一時的高度回購，民間的資源還是在我們手裏。」

底下的三人接連爭論，上座的老者吃着果蔬更為閒情逸緻；並非如此，老者也會時不時抬眼觀察他們，以便更好傾聽爭論的話語以及話語的口頭態度。

這下，老者拿上毛巾擦拭了雙手；放下毛巾同時別眼去了右上位的男子，開口道。

「老三，你這半天不說話；有什麼主意啊？」

這位老三看上來更甚閑情雅緻，正拿着銼刀修著指甲蓋兒，聽老者的話馬上是歇下了銼刀。不光老者看來，更有其餘三位的注視；未等他開口，一旁的右下位男子督促。

「三哥~」

那麼這位三哥便開口說道。

「老爹啊！高山這招可就是棋局先後手了，高山這手落子天元；表明了佔據中洲之意，意在於收網。很簡單，那麼咱們就撒網；佔據邊角位。」

老者面無波動，未贊同也為否定；身為一家之主的難處啊，一碗水端平，公然聚會事事都得藏於心裏。

左上位的男子反駁。「老三這招也不失為好棋，佔據邊角位呈包圍之勢確實不錯，所需的運算成本也跟着大大提升。」

「大哥，這一步棋是必然的；咱們手底下不是正有幾個精力旺盛的學徒，他們就是下鄉的不二人選。」

這位大哥還是不贊同。「我認為在暗處要擴大收購處，宣揚出去咱們寧德軒的收購價遠高於高山收購商店，這才是有效的阻攔高山的勢頭。」

「暗處的收購坊更別提與高山抗衡了，現在經營這買賣的對頭十有六七朝着高山靠攏；這其中得明白，意思是暗處的收購坊也有六七成為高山服務了，再怎麼擴張也抵不住他們一夥抱團。」

「老三，這也是咱們必要的事；擴張更是向他們證明咱寧德軒的決心，更得帶頭做給其餘觀望的倒行以及靠攏高山心性不定的作坊。」

「我還是認為避開直面的衝突，繞道而行才是上策。」

老爹這會兒說話了，當然是公允的話。

「你們倆說得都不錯，與其爭論不休；你們各自做自己的安排不是更好。好了，都走吧；今兒還得跟你們余泊釣魚呢，四五天後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