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長陵計劃

屋內，就一團如地竄出的炭火；火位低，人坐椅拔高，五人的下半張臉照的泛紅，上半張隨着火苗飄蕩與人的肢體協動，隱隱火光與暗色輝映；顯得鬼魅了。

也不難看出老劉頭四娃二人，更是面色不安心理不寧。

四娃便說。「楊家山，這座楊家山；我們花了斷斷續續近十年時間，沒有川東陵【始皇第二陵】的線索，一點頭緒也沒有。」

一聽便知，何況是田煜啊。「這不像沒頭緒的人說的話，你們背後得老莊支持；老莊能人遍佈天下，楊家山確是一座弧形寶座山，背接高地，兩旁若水，前有卧龍；是個大地兒，你們不是要合作嗎？。」

老劉頭順道兒插話。「田首領，你與你祖上幾代找到了什麼？你們也只是不斷探測不斷縮小區域，你們也鎖定了這裏；您們花了上百年，必然比我們更為了解才是……」

田煜氣急拍腿。「聖山，老莊的眼線真是無孔不入；我祖上幾代的心血，被老莊窺探得一絲不掛。不管任何人如何懷疑將軍府，祖訓條款沒有任何違背，找到川東陵並保護起來也是條款章程。」

「就算始皇當時根本沒對祖龍三方提及第二陵，我明白這份忠誠。因為這份忠誠是真正在守諾的條件下，歷經兩千年仍然需要一直守護它；哪天這份忠誠被拋棄，將軍府將走到盡頭，這是因果。」老劉頭這番話說得很好，緩解了田煜的火氣上竄。

火爐上的水壺開水滾沸，老劉頭手拿濕布巾提下水壺；優先倒了杯水遞給田煜，也預示著話語權轉向田煜。

「說說三個月前吧。代理【代理大人】說你們是秩序的人。」

老劉頭回：「只算是秩序的門外漢，不及梆子。」

「梆子是秩序的人，這意思……楊明梆是秩序的人！」田煜壓着這股驚色，低沉的喉部聲線。

田煜右邊這位突然重複梆子的全名。「楊明梆！」這位的聲線壓得很低又重，感覺上有着些接觸過節。

四娃接上了。「梆子是個以平常掩飾非常的人。」

「當然是，一個這代武輩中的佼佼者，連她當初都不顧反對要去擁向的人；我以前就設伏試他，他是個危險感應極強的人。說起來很玄乎，他像有個對事物走向的理論模型，一旦有一個事情發生他會自己計算這種隨機性與巧合性以及人為性。我從一開始就敗了。」田煜的這番評價如是當面對梆子所講，梆子也會表現出與天欽讚揚他一樣的態度答覆。而他突然提及的那個女人，那個她又是誰？

這句話聽起來耐人尋味，老劉頭不知何回，吹着水氣喝上開水。反而四娃微沉着頭，盯着火苗兩眼打轉，突然的抬頭，彷彿靈光乍現。

「說得是說的是。要是這麼，那……」轉眼看老劉頭。「我不是問過梆子一句。畫面對準四娃拉近直接穿入他的腦海記憶中，快速去提取他想要的音面了。……不管驪山探陵是個什麼事件的開始，舅姥爺是真的走了；你有那個說話權的話，一定得為他討個說法。……就是這句了。」

老劉頭壓根兒不知道四娃要說什麼，四娃感受不到那個默契度的上升，只好別開目光，看上田煜了。

「照這個說法，梆子與我們驪山探陵之事就是一個幌子了。」

又轉向老劉頭。

「其中，不是開南門那會兒嘛？他突然跳出來說卦象不對，而且你也跟着；可他怎麼不早說呢？還有入南門后，他師弟的出現太巧合了；這難道不是他事先安排的接應撤離，後來又陰差陽錯因為你老劉頭，下了密道洞室；出來又遇上了人，他卻逃了；我們反被押往將軍府，這幾點是不是太巧了。」

老劉頭下細一想。「說來也沒錯，但也沒多少根據。」

四娃跟着分析下。「田首領的話。他是個危險意識極強的人，那麼他會做沒有打算的事嘛？從開始那會兒，他也說過，必要時找他師傅出馬；雖然是沒多少實據，但這些串聯起來有了些根據。」

田煜揮手一擺。「好了，別繞圈子了；要合作拿誠意。」

老劉頭：「誠意的事情不是在這裏談，三個月前你們炸了又燒了道三堂，廢墟堆也清理了，有什麼收穫了？」

「東西不在那裏，你們轉移了。」

「木圭儀只是個幌子而已，哪有什麼儀器能探測《第三眼》；田首領，今晚就算咱們約上了。明日巳正時，玲玲茶樓再續，您記得守時。」

夜晚臨時的拜訪相談結束，田煜走後。老劉頭與四娃拿着油燈走入地下室，光亮照射下，陳列在貨架上的各種老物兒。

由外而內，依次是玉器雜項、瓷器、字畫、碑帖；也算是老劉頭給這些排了個序，他們接着往裏走，站到一大件兒灰布下，遞過油燈交由四娃拿着，自個兒上前輕手掀開灰布，布上滑落了大片灰塵；是一塊白布。

是一塊石碑，是一塊殘缺的石碑，是石碑的中間部分，無碑座碑帽。兩個字，小篆的「腹中」二字。

一四合院內，聚集了七八人圍坐在兩桌並一桌的長桌邊；所商討的事情呢，便是要分擔財政的事宜。

坐在上座端的中山裝中老年人正在朗讀一份下達的報告，報告的內容已經接近尾聲。

「……朝鮮戰爭的重要性及必要性決策，將士們的補給後援，不論將士提及多麼苛刻的要求與條件；這一仗必須勝利……」

以上之後，房間只剩下了兩位，切入正題。

中山裝高層人士面向左手邊的地質局局長提問。「尚老，有什麼高見啊？」

「頂上發話，你又給我施加壓力；按理說這辦法不是早有了嗎？」老局長可是含糊其辭了。

高層大人迷意的笑。「您啊！要是換作別人，就得讓他上庭了；那幫人是找那位談過了，可那條件咱們不能讓，找您來，您也清楚了形式。」

地質局就是頂上的另一隻手，還是那一隻不能見光的手。

「說吧，這次是哪兒？」

「咱倆台前幕後這麼多年，這次上面可是不顧將軍府的管轄區，就這麼給了個大活兒；準備準備，去成祖長陵探探。」

「有決心了，還是事情談成了；你跟我說實。」

「談了將近一半，上面要咱們先探也是為了戰爭的特殊需要；戰場上瞬息萬變，得有充足的後援響應。這戰咱們也知道必須取勝，東北之要塞啊；還有台島這塊跳板。」

「難怪難怪啊！怕是我那位師弟已逝的緣故吧，現在中部首領位置處於空置爭奪之中，藉助混亂之勢開陵是你的主意吧。」

高層大人感覺衣服被扒了開，一臉焦色。「還不都是為了國家。」

尚老明白。「我這就安排人手前去勘探，這次你的工作可得做好了；地質局現在可沒有政務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