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寧安

第80章 寧安

「都他媽錯了,我們都在過什麼!」

陶罐的聲音觸地破碎聲后,接着大怒的語氣。

「真理,什麼他媽是真理;你說給我聽聽,搞得一堆思想拉幫結派;都他娘得到的是什麼?你他媽有坐下來仔細想想,來到這世上是怎麼一回事?都他娘被這世上給封閉了?夢想、成就、德行;都他媽扯蛋。生來就是一堆跳不框架的人,還指望有什麼超脫的能力。老莊、黃老、將軍府、高山爭的是什麼?來告訴我?」

藤椅上的男人受到他甚至無理地宣洩,不知作何表現更不談作答。這位男人不言語也不阻斷他怒火持續。「一口氣,都是那麼一口氣;來了就得需要這一口氣,不想那麼走了,更得撐著喘這口氣。」

對上憤怒的這位,藤椅上男子的表現是無從安撫;那麼站在房間打轉的這位需要藤椅上的這位來配合他更好的發泄,但是這位看上來毫無默契可言;他怕是已經感知到了,他不是在配合他,他對他的宣洩點根本不關心。所以要說話了。

「你就不能安靜點,事情發生了還能怎麼辦;趕緊想辦法解決才是。」

第一句還是老樣子的情節,安撫異動的人安靜下來,這才能好好聽他的話。接着講。

「你也就摔摔幾個陶罐那點兒出息,端架上的【缽盂】【百壽瓶】試試去,啊~」

這傢伙的怒火被壓了一點又給激起,而後又自個兒給壓了回去;這就算是藤椅上的人說話魅力吧。又接着講來。

「廾牙,你這脾氣就得改改了;現在正是上山砍柴的日子,這屆新人就比上代強,後院的木頭你隨便挑;夠你劈上一個月的……」

打斷了,這傢伙打斷了。

「別繞彎子了,現在這任務還有誰能接?」

「誰也接不了,他的任務當然得他自己來。」

安靜下來這傢伙納了悶兒了。「你這幾個意思?」

這位悠閑自得地靠上椅背,舒坦地樣子愜意地笑;安寧的這位順勢就領會到了這位的肢體表達,極為爽朗的笑了。

當晚臨山,梆子與寧安的對話繼續著。

寧安問著。「你跟弟妹到底算啥關係啊?」

「你打聽這幹啥?」

「你個傢伙,我還不了解你;老劉頭那幾個根本就猜不了你這心思,他們非常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他們看到的都是你表演出來的。要是我說啊,你老是這麼看上來簡單卻又神秘;按理說一輩子就孤身一人了,可廖檸還給你生了個女兒,你不是反感她嘛?你不會中了招吧?」

「我說你這傢伙,多少年沒見了;能聊點別的不?」

「好好好,聊點別的;你那女兒在哪啊?」

「我說你~」

「別說,那小姑娘的眼神兒跟你還挺像的……」梆子正想攔着他,寧安擰上了接着說。「誒誒,別啊;那小姑娘不是說怕凌月,你不也一樣;這不正好了。」

梆子明顯有火了,聲兒大了。

「我說你怎麼還那臭毛病,你不是想聽嗎?」

「對咯,來來來;給咱們楊師傅斟上茶。有大好的夜色,有茶有故事,這多好。」

「少得意忘形了。那是十幾年前,水牢那事一年多前;凌月出了皖南與我在渝北見面,許下了我們的承諾;就是那傳統的禮節從簡而已,我們有了夫妻之名。」

寧安張嘴便問。「誰是證婚人?」

「瘸老頭!」

張大了嘴,寧安可吃驚了。「我說……我說你們可真會玩啊,瘸老頭不是……哎……算我多嘴。」

梆子一斜眼看他,解釋了。「你的腦子可不是這樣。瘸老頭是度人沒錯,度人亦有引人之說,何來度矣。」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拐著彎的意思曲解。」寧安不入梆子的套。

「是糾正,哪來的曲解啊!是瘸老頭沒錯,但禮制上凌月一直披着紅蓋頭,瘸老頭說他那雙眼看多了世故,別冒充了彩頭;他沒見過凌月。」

「我倒是想知道,那晚都發生了什麼?」寧安這傢伙眼露邪意,全浮於表。

梆子沒回答,很平常的表情;寧安開始拿不定準頭了。「凌月也跟你生了個娃兒?」

還是未見梆子首肯,喝口茶后。「我只告訴你十幾年前,我和凌月都瞞着上面臨時出差,我想證明我是愛她的,她同樣給了我最好的回應;但是……」

「但是你感覺不透她的內心。」寧安插上這句,梆子卻點頭應答;像是氣溫突然下降,氣氛些許陰冷了。

「誰都是一個個體。梆子,這點自不用我多說。都是一個個體,個體內心的心靈獨具一格。我們每個人來到世上,從出生一刻開始就是一個新的個體;而我們只是藉助了父母的營造降生,完成一代一代的延續。」

「我說你……感觸良多啊;怎麼的,要寫個詩詞嗎?」

寧安還在自己的意境中,一手捻著茶杯輕緩地晃悠,微仰著頭看着夜色,猶入無人之地,漸入佳境。

「鳴盈山向風逐日,霄落雲霞晚相隨;等等……鷂雉不入蕭冧澗,妄睹廟堂引燈人。」

靈感而來,狀態極佳。詩文剛抒發,落聲之時掌聲雷動;雖只有梆子一人作伴,寧安極悅。

同時間段,老劉頭帶着四娃再回山頂獨戶。

本想採得些晚露【晚上的露水】給六子奉上,山上出現了三位的客人;四娃便節省時間打上一碗井水給六子送去。

背景直接閃現到屋內,燒得正旺的爐子邊圍着五人;老劉頭四娃坐在上位兩旁各一人,並未見過;轉到正客座方,這人已經出現多次,將軍府西南部首領田煜。

有一點信息基本確認,老劉頭四娃沒有預先邀請他;從這個座位次序來看,與女清舊址土司一人面對地質局局長的情形相似,更是拷問了。

田煜不再摩擦著雙手,雙腳也離火爐遠了一點點;他已經得到了適度的緩和,挪了挪身子。

「屋子外面,山坡邊都是我給你們佈置的;本來大人的安排都是虛冢,那兒可確確實實躺着你們的兄弟了,這兒都是有原因的,陳六就算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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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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