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還我自由

55、還我自由

「法寶大爺,你現在好些了嗎?」

申不易走出去了很遠,才小心地問道那支發簪。

那支發簪有些快要死掉一般,有些有氣無力地在申不易的神識處說道:

「好—險—啊,老夫差一點就又要墜入了那無盡的沉眠中去了。」

「啊,發生了什麼事,你老快告訴我。」

申不易從懷裏把那支焦黑髮簪掏了出來,可能因為剛才這支發簪講了的那句話的緣故。

申不易看着他手裏的這支發簪,竟然像是缺少了一些精神頭一般,可憐兮兮地躺在申不易的手心一動不動。

「哎—,千不該,萬不該老夫竟和你一起走進了那座』觀天下』。」

「觀天下,怎麼了?」

「算了,」

那支發簪的聲音又在申不易神識里響了起來,只是那聲音卻不在那麼有氣無力了,似乎是已經恢復了不少。

「什麼就算了,法寶祖宗,你大爺的,你怎會如此,總是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然後你又不負責任的把話講完。」

申不易在他的神識里,頗為不爽地說道。

因為最近兩天,申不易都是頭戴斗笠,所以他也沒有把這支發簪插在他頭上的髮髻里去,反而是把那支發簪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懷裏的某個角落裏。

既然這支發簪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申不易便又準備把它放回到懷裏去。

「不要,老夫還需要沐浴一點陽光,來壓壓驚,你先不要把我放進你那臭哄哄的懷裏去。」

「壓壓驚,你老怎麼了,難道那』觀天下』還對你老造成了傷害不成?」

既然申不易的神識里又出現了發簪的這句話語,申不易心中的那顆充滿求知慾的心又被勾的躁動了起來。

「法寶祖宗,你就告訴我』觀天下』的事吧!那座別有洞天就那麼可怕嗎?竟讓你半天還沒有緩過神來嗎?」

「二貨,你現在什麼境界?」

申不易一驚,心裏疑惑不已

「這支該死的發簪,怎麼沒頭沒腦的問起我境界來了。」

申不易在神識里說道:

「法寶祖宗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按照我師父的說法,我堪堪算』通玄境』吧!」

「噫—,你這個二貨境界這麼低,你有什麼資格知道』觀天下』後面的事呢?」

申不易被他手裏的這支發簪懟的啞口無言,然後他有些氣不過地說道:

「我是弱,但是,我相信申不易不會一直這麼弱,今天我為這個世界改變,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怎麼?」

發簪有些好奇地問道。

「難道總有一天,你要這個世界為你改變嗎?」

發簪見申不易半天沒有說話,便兀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申不易咧開了嘴,露出了潔白齊整的牙齒來,微微一笑,很是自嘲地在神識處說道:

「好吧,既然你那麼神通廣大,把我心裏的話都猜到了,但是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狂妄,我的意思的是總有一天我也要做這天下的最強者。」

申不易說道這裏,也是微微地頓了頓,而後的這句話,他卻沒有用傳音術說,而是脫口而出,高聲對着他身處地這方天地吶喊道:

「我知道這有點扯,但是,我就想去試一下,看我能走多遠,」

發簪裏面,鳥仙子黃雀仙坐在那張蒲團上,剛好完成功法的修鍊,就聽見申不易的吶喊聲在發簪裏面的這方天地里響了起來。

「走,要去哪裏啊!」

「太好了,最好不要去有厲害修士的地方,那樣我就可以跟着他浪跡天涯了………。」

鳥仙子黃雀仙聽見申不易的話語后,心裏也是多了很多美麗的期待。

既然心中有了美麗的希冀,鳥仙子黃雀仙突然就感覺在她的心底有一些話語,想要和申不易說說。

可是當她的話語就要出口的時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鳥仙子黃雀仙趕緊用她的一隻白嫩小手捂住她的自己的殷桃小嘴,生生地又把那句想說的話語給捂在了嘴裏,又重新咽回了自己心窩裏……。

發簪聽完申不易發神經一般的吶喊聲,略微地沉吟了一會兒,他才在申不易的神識里說道:

「你知道那座』觀天下』是一件很厲害的仙器嗎?」

「仙器?」

申不易感覺他的心緒很亂。

「對是,是仙器。」

「而且是一件很厲害的仙器,」

申不易聽發簪的話語,趕緊捋了捋他的思緒。

然後他有些驚訝地在神識里說道:

「祖宗大爺,仙器是什麼,難道就是一件比你還要厲害很多倍的法寶嗎?」

「怪不得我今天看那』觀天下』的內部的空間比你豪華大氣了許多!」

「哎,同樣是法寶,我的怎麼就是破銅爛鐵呢?」

申不易手裏的那支發簪,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無名火,竟自行地從申不易手裏飛了起來,然後豎立着盤旋而來,就重重地敲在了申不易的額頭上。

申不易是被敲的眼冒金星,慘叫連連。

「哎呀,痛死了,還能愉快地聊天不,你大爺的……。」

發簪裏面,鳥仙子黃雀仙坐在蒲團上,突然心念微動,就有一方藍色的物件從她胸前浮出,然後那方藍色物件,只是輕輕地懸浮了一下,便落在了鳥仙人黃雀仙的手裏。

鳥仙人是珍而重之地把那方掉落在她手掌里的物件輕捧著。

原來那方藍色的物件竟是一本藍色封面,書名叫做《妖人悲歌》的書籍。

鳥仙人黃雀仙坐在蒲團上,有些幽怨地看着那本藍色書籍上的故事,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她屁股下面的那張蒲團竟然動了,然後她就如瀑黑髮一揚,雙手卷揚,身子前傾,就開始向前跌去。

「噫!咋了,」

鳥仙人雖然沒有弄清狀況,但她反應不慢,就在她的臉堪堪就要觸地的時候,她的嬌美的身子就黃光一閃,又變回鳥兒的樣子。

只是她身子雖然陡然變小了,但是她的臉還是觸在了地上,只見黃色鳥兒半邊臉完全和地面接觸在了一起,另外半邊臉的一隻幽黑清澈的眼睛滴溜轉個不停,裏面滿是疑惑的神情,長著纖細羽絨的修長的脖子,柔美中帶有幾分堅韌,生生地把她的整個身子完全支立在了空中,兩隻纖細嬌艷的紅色小爪前後上下開立………。

鳥仙人剛要買娘,就聽見了申不易的慘叫聲。

「申不易怎麼了,遇襲了嗎?」

鳥仙人立刻立起了身子,高昂着頭顱,仔細地傾聽着外面的動靜。剛才修長柔美的脖子上倒立起啦那些羽毛也平順地伏貼下去了。

而發簪外面的世界裏,那支發簪也是彷彿發泄完了他心中的怒火,又飛回了申不易的手裏。

然後那支發簪的聲音又在申不易的神識里想起。

「叫你不尊重老人家,老夫雖然現在是明珠暗投了,天天被你左一個法寶宗族,右一個法寶大爺的埋汰老夫,老夫就當你年少無知,也不跟你計較,」

「可你這二貨,還要揶揄老夫不如這個,不如那個,真是氣煞老夫了」

申不易的額頭卻有雖然隔着黑紗,但還是被敲的有些紅腫,他一臉委屈地說道:

「法寶,不,祖宗大爺,那你也是仙器嗎?」

「嗯,老夫不是仙器,」

申不易一瞥嘴,臉色更加委屈。

「不是仙器,難道你老是比那座「觀天下』仙器還要厲害的寶貝?」

那支發簪卻沒有說話,兀自安靜地躺在申不易的手心,似在沉吟着什麼一般。

申不易見發簪沒有說話,於是他轉移了話題,他在神識里說道:

「祖宗大爺,既然你剛才講到了仙器,那你再給我講講這些寶貝的劃分嘛!」

「二貨,如今你只是一個通玄境的修士,勿做好高騖遠之念,老夫的境界你無需擔心,你越強老夫更強,你如能修到玄一,老夫就陪你捅破天又能如何?」

「但是老夫希望如果能有你那麼一天,你能還我自由。」

「哎,你等會兒,」

「祖宗大爺,玄一境,那是什麼境界,我師父阿炳,可只告訴了我通玄、洞玄、地玄天玄神玄五大境界,玄一境是那後面的境界嗎?」

申不易不等那支發簪說話又說道:

「還有啊,你剛才說讓我還你自由,祖宗大爺,你也太着急了吧!」

「我師父修到神玄境,活了八百九十歲,我雖然不才,不一定能修到我師父那麼高的境界,但是修道天玄,活個五六百年也是應該的吧!所以五六百年以後,我如果找到傳人,就把你傳給他,所以不着急啊。」

一聲哀嘆聲在申不易的神識里響起,那意思申不易聽出來了,發簪真的是很鬱悶。

但申不易卻在他的心底想道:

「法寶大爺呀,我那師父可是當初讓我發了誓言的,要求在我大限來之前一定要找好傳人的,不然我死了都是不能入輪迴。」

「所以,你莫怪我,還要把你賣給我那現在不知道在哪裏的徒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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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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