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兩番光景

成親兩番光景

()鳳陽王府闔府上下平靜無波過了中秋節,席間林昆怏怏不樂,林逸不停說笑逗他,寡言的林誠也勸慰幾句,年紀最小的林飛一會兒跑過來,蹭在他懷中不是要瓜果就是讓他抱着夠花燈,林羽林媛林璐也圍在身邊讓他猜燈謎,林昆臉上慢慢有了笑容,霜華和鳳林岐這放下心來。

葉姨媽對坐在客席似乎頗為不滿,只是錦瑟在她身旁寸步不離,只要她剛開口,錦瑟就緊抓住她手,她只好揀好聽的說上幾句,霜華看着錦瑟直點頭,鳳林岐在她耳邊笑說道:「把錦瑟許給周將軍?」

她只笑不語,久不露面的姨娘們圍坐着低語說笑,鳳林岐幾個年幼的弟妹在桌子間穿梭奔跑,鳳熙婉看着孩子們也展了笑顏,一家人拜過月後開了席,眾人先用過螃蟹喝幾口蘇葉湯,在湯中洗着手連說鮮美,笑鬧中幾個婆子抬上來一個徑長三尺的大月餅,王太妃笑着起身拿刀去切,各人過來拿了自己的那塊,王太妃瞅著都有了,笑說道:「沒算好人數,多出來一塊。」

霜華笑道:「這塊是劉姨娘的,林誠和林璐過一會兒給送過去,她的院子裏一早掛了花燈,飯菜螃蟹和各色瓜果早派人送過去了。」

王太妃點頭說好,林誠和林璐感激看着霜華,過來拿了月餅去了劉姨娘院子,劉姨娘見着一雙兒女,少不了先罵了幾句,罵着罵着又流下淚來,嚎了幾聲老王爺,林誠林璐由着她哭鬧,待她安靜了,陪着拜過月囑咐她幾句方才離去。

宴席散后,鳳林岐和霜華送王太妃回了屋中,二人坐着馬車到了城門外,鳳林岐打發車夫回去,牽着霜華的手沐著月色漫步往別院而去......

第二日一回到王府,鳳林岐就接到皇上旨意,令他嚴加督促淮揚以南的秋賦徵收,若有官員瀆職貪腐或者刁民抗拒繳稅納糧,一律嚴懲不貸,鳳林岐倒也輕鬆,叫來寧遠靜以一番叮嚀,日日在書房中等著密報,實在無趣了就去各處官府中走走,看官員們誠惶誠恐的摸樣,心裏覺得甚為有趣。

霜華日日忙着準備林昆林誠的親事,忙碌中迎來八月二十六日,鳳陽王府中高朋滿座,鑼鼓鞭炮聲中,兩頂花轎兩列迎親隊伍接回兩位新娘,拜堂時林誠隔着蓋頭看着珍珠,掩飾不住滿臉的喜氣,林昆臉上看不出喜怒,瞧著紅綢另一頭的月蓮,恍惚著進了洞房,掀開紅蓋頭時,不禁微微愣神,眼前的人兒彷彿不是慈雲寺見過的月蓮,那個月蓮素凈清冷,這個卻一襲嫁衣添了嬌艷嫵媚,林昆心中一喜,沖月蓮微微一笑,轉身出了房門去應酬賓客。

林誠進了洞房掀開珍珠的蓋頭,呆愣愣瞅着她一句話說不出來,自從嫂子答應去她家提親,就再不敢去她家的鋪子裏,後來她家拒絕了親事,心裏苦着澀著更不敢去見,只怕見了就忍不住要將她搶回來藏在家中,前些日子親事終於成了,做夢一般不敢信,偷偷跑到鋪子對面的茶里,坐在窗邊從天剛亮待到黃昏,只盼能瞧見她,誰知鋪子要關門了也不見人影。

只得紅著臉去問鋪子裏的掌柜,掌柜笑說:「我們家小姐訂親了,夫人說不能再讓她拋頭露面,日後再不會來鋪子裏了。」

林誠掰着手指頭算著成親的日子,彷彿怎麼也盼不到,無事就去她家附近盼著能碰上,只有一次瞧見珍珠坐着轎子出去,隱約聽到從花轎中傳來她清脆的笑聲,痴痴回到府中,一整夜那笑聲都如山間流淌的清泉一般在夢中流淌。

他忍不住蹲下身去,微顫着手觸碰著珍珠的衣袖,珍珠花一般的容顏綻出微笑,低低說道:「多日不見,怎麼越發獃了?該出去招待客人了。」

林誠忙不迭應了一聲,站起身出去了,心裏熨帖著無比舒暢,珍珠跟我說話了,她說我呆,她讓我去招呼客人,她今日可真美,如雲中仙子一般,不,仙子那有我的珍珠美麗......

林誠笑着招呼客人,腦子裏滿是一襲嫁衣頭戴鳳冠的珍珠,嘴裏說着客氣應酬的話,心裏說這宴席何時才散呀,散了我好回去看珍珠去......

周慶身為淮揚府督軍,自然也前來慶賀,因他性情豪爽交遊甚廣,兩位新郎到來前,就被人勸著喝了不少酒,林昆林誠與他都相熟,見着他又是一杯見底,酒酣耳熱之極,一位小廝在耳邊說道:「王爺有請周大將軍到後花園,有要事相商。」

周慶跟着小廝出來,抄手游廊中幾個轉彎,前面帶路的小廝就不見了人影,一陣秋風吹過,他就覺有些頭疼,想找人來問問怎麼才能到後花園,放眼望去四周竟一個人都沒有,只能搖著頭往回走,進了剛剛宴席的大廳就覺有些異樣,又往裏走了幾步,不由呆愣愣立在當場,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衣香鬢影......

王太妃和霜華正在席間和眾人說笑,全沒注意廳內進來一位男子,林羽林媛林璐負責招呼客人,看見有人進來迎上前去,眼前站着的卻是一位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三人不由紅了臉低了頭,林璐潑辣些,短暫沉默后,抬起頭出聲問道:「這位大人是不是進錯了門?」

周慶看着這三位美麗高貴的小姐,倉皇說了聲是,卻想不起來轉身出去,三個姐妹又不好趕他走,幾個人無措間,霜華在席間已瞧向這邊,看着象是周慶的身影,扭頭假裝不見,只站起身來朝錦繡使了個眼色,去王太妃席間為淮揚有頭有臉的老夫人們斟茶。

眾人的視線被王妃裊娜的身影牽引著,錦繡忙看向門口,大概明白有男客闖入,卻因喝了些酒一時無措,忙喚身後伺候的婆子,在耳邊囑咐她將門口那位男子悄悄送回男客大廳去。

霜華看周慶走了才鬆口氣,坐回席間心裏罵着鳳林岐,想着夜裏再同他算賬,周慶剛到門外,就見鳳陽王迎面而來,對他笑說道:「走,正找周將軍呢,今日我們一醉方休。」

夜裏回到屋中,鳳林岐假裝醉酒,霜華趴在他耳朵邊問道:「,為何把子俊哥騙到女席?」

鳳林岐只顧蒙頭裝睡,霜華說道:「這就叫人來抬你到書房,不說清楚再別回來。」

鳳林岐忙拉住她手:「我不是為了讓周將軍看看三個妹妹和錦瑟嗎?我是一片好意。」

霜華氣道:「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分明就是捉弄他。」

鳳林岐再不說話,想着周慶滿面通紅的窘迫摸樣,那還有半點戰場上衝鋒陷陣的英豪之氣,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繼續裝睡,霜華再說什麼,他都不理,霜華無奈笑了笑,拍了拍他臉,躺在他身邊說道:「這件大事總算過去了,明日新媳婦敬茶,又是一通忙碌,後日呢他們兩對小夫妻回門,我得看着福嬸準備好沒有,還有明日該放劉姨娘出來了,得一早去囑咐好她不再鬧事才行。」

鳳林岐一把抱她在懷中說道:「睡覺睡覺,想那麼多該累著了。」

霜華偎在他懷中慢慢睡去,那邊林昆和林誠在洞房中兩番光景,林昆回到屋中,因喝酒多了些,暈頭暈腦往床上一躺,瞅著月蓮說道:「換了衣服了?我倒是還想再看幾眼的,我有些懶得動,叫人來為我脫衣。」

月蓮紅著臉柔聲說道:「怕擾了我們,都下去了,我來。」

說着話抖着手解開林昆衣衫,拿了中衣給他換上,端了水過來給他擦臉時,他已經自顧睡去,月蓮也覺勞累,上了床躺在他里側,母親囑咐的那些都沒有發生,她不由鬆了口氣,想着心思睡著了,睡到半夜迷糊聽見身邊的林昆說道:「嬌雲,還不來伺候爺嗎?」

她心裏一陣慌亂,睜開眼看過去時,林昆已粗魯把她壓在身下,三五下扒掉她的衣衫挺身而入,月蓮疼得身子一陣緊縮,眼淚順着臉頰流下,林昆因酒醉糊塗,不管不顧一番橫衝直撞,月蓮忍不住喊了聲疼,林昆發泄完后嘟囔道:「一動不動木頭一般,真正無趣。」

月蓮的淚水更加洶湧,原來成親就是這般感受,早知今日,這幾個月心頭撞鹿一般的渴盼所為何來......

那邊林誠進了洞房,摩挲著珍珠的臉細細端詳著,怎麼也看不夠,待為珍珠寬衣解帶后,看着她瑩白的身子,只覺無比聖潔美麗,不由跪下來緊抱住他腰,埋頭在她腰腹間親了一下,再抬起頭時雙眸中閃著水光,珍珠輕撫着他的頭髮低低說道:「誠哥,你別這樣,看得我心疼。」

林誠抱起她輕放她躺在床榻間,跪在床邊撫摸著吻過她的身體,要進入時比珍珠還緊張,一點點試探著,深入一些問一句可疼嗎?珍珠一蹙眉就忙停下愛撫着她,待**初歇時,額頭上已是汗如雨下,瞧著珍珠身下鮮紅色的血花,身子側向床外克制着不去碰珍珠,誰知珍珠在身後輕撫着他的腰背,嬌聲說道:「誠哥,我還想要,我又疼又快活。」

林誠的身子一陣顫慄,猛然回頭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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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落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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