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秦淮八艷之三
前世看過無數武俠小說的他，怎麼可能不嚮往笑傲江湖的灑脫？今生居然擁有了如此強大的武力值，也許真的可以成就前生的夢想，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如果不是母親逼得狠，他真不想在官場上求取功名。
就在福船旁邊，停泊著那艘畫舫，正在吃晚餐的三女都停下來，柳如是低聲道：「一定是他！和前面那首歌，都是第一次聽，跟我們所學的樂曲有截然不同的感覺，只是之前生疏的演奏讓人不解，難不成他是第一次撫琴？」
「怎麼可能？」顧眉生連連搖頭，「我看他是故弄玄虛，一定是故意嘩眾取寵，不過這首曲子也還不錯。倒是跟那個女人炫耀的曲調相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一人所作，我們姐妹來對了。」
這一首豈止是不錯？卞玉京斜一眼顧眉生：「不管他是不是故弄玄虛，我喜歡這兩首，回頭務必請他把琴曲相贈，或者花錢買過來。剛剛小廝說孫公子家境一般，僅有幾畝薄田度日，這樣的窮秀才，沒準可以請到館中充當琴師呢。」
如果不是為了那首《英雄誰屬》，三女已經回到秦淮河，沒想到孫銘一再給她們驚喜。柳如是輕聲唱和：「誰負誰勝出天知曉！好曲好詞，兩首曲子給他二百兩紋銀，應該不算有辱斯文吧？」
二百兩紋銀買兩首曲？顧眉生撇撇嘴：「如是太高估他了，你是買曲子還是勾人呢？哎呦呦！別動手，不敢了！小妹不敢了！咯咯咯！只是你確定，湘蘭館主會出這筆錢？雖然館主視錢財如糞土，百兩紋銀一首曲子，也忒敗家了一點吧？」
哼哼！卞玉京輕哼道：「俗！這錢我出一半！跟這位的歌曲相比，館中那些曲子雖然算不上垃圾，卻也過度雷同。有了全然不同的作曲思路，沒準可以開創一個新時代，我很期待呀！」
孫公子不會知道，卞玉京給予他如此高的評價，此時船艙內一雙烏溜溜大眼睛，滿是驚喜的盯着孫銘。徐文秀沒想到，孫公子還有一首如此美妙的歌曲。一向在魏國公高宅深院中，難得走出來看看錦繡河山，聽了孫銘的歌曲，居然很想跟他一起暢遊江湖。
李夫人的鄙夷不見了，以她的水平自然聽得出，這首琴曲堪稱經典。最讓她詫異的，孫銘之前生疏的彈奏不是裝的，問題是他如何做到的。僅僅是兩首開指小曲，就能完美演奏一首琴曲，儘管這首琴曲難度不大。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
啪啪啪！徐文秀用力鼓掌，小女生激動的俏臉通紅，就像是迷妹為愛豆鼓掌一樣。蔡國用撫須大笑：「老夫撿到寶了，銘倧如此多才多藝，是為師一生的驕傲！」
哎呦喂！孫銘趕緊起身深深一揖：「恩師過獎！學生愧不敢當，這首《滄海一聲笑》更簡單一點，只是意境很讓我嚮往。《英雄誰屬》有點複雜，不敢上手就演奏它，所以才用這一首熱場，其實這首曲子琴簫合奏更美。」
真的是現炒現賣？徐文秀忍不住問：「公子學了多久的琴？」
額！總不能說現炒現賣吧？孫銘有點赧然：「家中倒是有琴，那是母親彈奏的，我只是嘗試過幾個片段，第一次成曲演奏。」
第一次整曲演奏？他是大牛還是大吹？十四歲的少年，如此多才多藝，李夫人看一眼女兒痴迷的樣子，忽然心中一動：「這首曲子是你臨時寫的？」
咳咳！孫銘趕緊回答：「每每夜讀睏倦的時候，自己喜歡哼唱一些旋律，於是就有了幾首不成樣子的歌曲，讓夫人見笑了。」
感情是人家讀書到無聊時候寫的，徐文秀身邊的女將嘴角一扯，太能吹了吧？無聊時候信手拈來，都能寫出如此優美的琴曲，還有比這更不可思議的么？徐文秀卻興奮的豎起大拇指：「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兩首，能不能請您送我？我想學！」
當孫銘從站在岸邊，目送福船離開，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今日收穫不小，不管是《破鋒八刀》還是琴藝，都讓他收穫不小：「公子！」
李過、劉文秀和李定國三人，居然始終等在外面，自己卻在船上享受美食醇酒。孫銘有點尷尬，其實三人更是震撼，別看三位是草莽英雄，李過和劉文秀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自然知道這艘福船的不平凡之處。
很顯然這艘福船的主人是大貴人啊，再藉助江邊昏暗的燈光，看看孫公子身邊跟着的兩個女子，骨子裏透露出一股子煞氣。李過和劉文秀交換一下眼神，他們不知道這二位什麼情況，但是從站姿到氣勢，都是職業軍人的范兒啊！
不得不說，李過和劉文秀兩個人眼神夠毒的，此二女本事徐文秀身邊護衛，現在被派到孫銘身邊保護孫公子，至於為什麼，大概只有那位小丫頭自己才知道，孫銘剛要跟三人回家，白日所見的畫舫靠過來：「孫公子，奴家柳如是，等候公子多時，不知道能否賞光登船一敘？」
還以為三位美女早走了，沒想到始終等在這裏，孫銘不等船工搭跳板，身子騰飛輕鬆跨越三四米，直接飄然落到船上：「不勝榮幸！對是美女的大名早有耳聞，只是緣慳一見！」
能夠見識到秦淮八艷，對穿越者來說，絕對是大造化，砰砰！沒想到徐文秀派給他的二女，居然聯袂跟來，趕她們下船？夠嗆，孫銘只能任由兩女跟着，船艙內燈火通明，三個少女明眸善睞，三雙眼睛齊齊看向孫銘。
柳如是掩嘴輕笑：「孫公子萬福！冒昧請公子過船一敘，只因小女子崇敬公子大才，特備薄酒邀您共飲，還請您不嫌鄙陋，請上座！這二位也請坐吧，小女子多禮了！」
哼哼！身後兩女冷哼連連，卻根本不在乎柳如是的招呼，孫銘只當沒聽見，前世今生也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三位名滿天下的美女，邀請自己共飲。孫銘壓抑心中泛濫的情緒：「這二位是文瑛、文浛，岸上尚有小生三位兄弟，可否登船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