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斗狐狸精

第198章 斗狐狸精

「看,看懂了,確實很慘,我以前老是覺得我自己慘,現在看到他們這麼慘,我,我真的好高興。」南月寒一邊笑一邊道。

「你,你,你……」夏暖指著南月寒連說三個你,卻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一股腦轉身往外跑。

「喂,」南月寒這麼也沒想到,夏暖說不高興就不高興:「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這麼說,還是往外追去。

「噗,女人心海底針。」

……

眾人又被逗樂了,說別人,自己呢?

南月寒嘴上是那麼說,人還是快速追了出去,卻早就不見了夏暖的身影。問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南月寒揉揉額頭,這是專門躲起來了。

出了門,朝着一家賣兵器的店鋪走去,她有種預感,以後陪着那個大小姐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大大小小刀槍劍戟看過去,南月寒眼睛盯着一柄樣式古樸閃著寒光的匕首,咬牙走了。

「她明明很喜歡,為何不買?」安非羽不解。

「月寒如今處境,私藏匕首難免會被有心人說包藏禍心。」安逸道,這個哥哥真是笨。

南月寒眼神一亮,拿起一直簪子,拿在手裏,就覺得鋒利異常。

「哎,小姐,小心點,很容易划傷的。」管事看南月寒拿起簪子,趕緊過來。話音剛落,南月寒一手執簪,一手抬起往胳膊上一劃,血瞬間流出來了。

「沒事,這簪子不錯。」南月寒對管事笑了笑,管事趕緊拿了帕子過來:「小姐擦擦吧。」

「謝謝。」南月寒接過帕子將胳膊上的血擦乾淨,用力很小,沒多大傷口。

「呦,好漂亮的簪子啊,我喜歡。」一嬌柔的女聲傳來,帶着女子特有的柔媚和做作,轉瞬,一身材姣好面容美麗的女子出現在南月寒視線中:「這簪子我喜歡,給我吧。」

再沒有脾氣的人,都不會讓出去,買東西講究個先來後到,這也太欺負人了。

「好。」南月寒輕輕應了一聲,將簪子交到管事手裏:「給這位小姐吧。」

「小姐。」管事吊著一顆心等著兩位祖宗吵架,沒想到這位主這麼好說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在看看別的。」

「好,改天吧。」南月寒笑了笑,轉身就走。

「站住。」

「小姐還有何事?」南月寒轉過身來。

「你把它買下來給我。」女子倨傲道,抬起尖尖的下巴看着南月寒。

「好,管事,結賬。」

管事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簪子沒有多少錢,也就是在大酒樓一頓飯錢,南月寒不明對方來歷,又因為這是小事,所以她便採用一貫的隱忍,將包好的簪子遞給面前的女子:「小姐,你的簪子。」

「替我戴在頭上。」對方抱着手,挪揄的看向南月寒。

「太過分了。」花盡歡氣的揮拳頭。

南月寒從善如流的取出簪子,輕輕插在女子發間,輕施一禮:「告辭。」

女子這次倒是沒有為難她,南月寒走到郊外,看着那一片櫻花林,抬手輕輕的撫摸著一株嬌艷粉嫩的櫻花花瓣,又用鼻子愛憐的輕蹭:「真美。」

「是挺美的。」一隻手從她鼻子前面探過來,南月寒睜開眼,那朵櫻花已經被毫不留情的摘了下來,是剛才那個女子,她拈了粘手上的櫻花,忽然將它扔了:「仔細看,也就那樣。」

「哎呦。」她忽然靠在南月寒身上,南月寒道:「怎麼了?」

「腳,腳扭了,你,你背我去那邊休息。」她指著遠處一座涼亭。

「好。」南月寒掏出一塊帕子將被她摘下來扔在地上的櫻花包起來放在懷裏,俯下身:「上來吧。」

「哼。」女子顯然不滿意她的動作,輕哼一聲爬到南月寒背上,南月寒背着她往前走,忍受她在自己背上輕蹭,加快腳步走進亭子將她放下,自己轉身要走。

「喂,你,我腳扭了,你不管我了?」

「我去給你請大夫。」南月寒道。

「你給我揉揉就好了。」

「我從未學過按摩之類的,只怕會弄的你的傷更嚴重。」南月寒道,再則她不想去碰一個陌生人的腳。

「你就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請大夫太遠了,大夫一定不願意來的,你給我揉揉,你揉揉我就好了。」女子可憐兮兮道。

「好吧。」南月寒坐下來:「傷的那隻腳?」

一條腿架在自己腿上,南月寒無奈,脫了對方鞋子在她腳上用力捏了捏:「哪疼?」

「對對對,就是這,疼。」

南月寒不發一語的揉了好一陣,給她穿上鞋子:「你起來走走,看還疼不疼?」

「好,我試試,哎呦。」又摔在南月寒懷裏,南月寒無奈扶起她。

「看來,我走不了了,你背我去那邊,我想玩玩水。」女子可憐兮兮道,指著一邊的湖水。

「肯定又要答應。」花盡歡在外面翻了個白眼。

果不其然南月寒道:「好。」

「我有一個要求。」

「要求,什麼,什麼要求?」見慣了她軟弱木納的樣子,怎麼忽然提要求了。

「別拿你的胸蹭我的背了。」南月寒道。

女子的臉瞬間黑了。

外面眾人尷尬的尷尬,哈哈大笑的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以為我願意啊,那我在你背上,怎麼可能不碰到你。」女子一臉惱怒的辯解。

「對不起。」南月寒表示歉意,儘管她心裏不這麼想:「我們走吧。」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啊。」女子拍了拍南月寒肩膀:「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南月寒沒說話,把她放到地上,自己盤腿在河岸坐着,看着周圍的大好風光。湖水蕩漾,春風宜人。身邊的嬌媚女子脫了鞋襪,把腳伸進水裏,撩水花玩。

猝不及防,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塞進她懷裏,南月寒驚了一跳,往下一看,一雙完美無瑕的腳貼在她腰腹上,南月寒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眉頭皺的死緊,第一反應就是往後挪動身子。

「我的腳,漂亮嗎?」女子挪過來,把腳伸在南月寒面前晃,南月寒面無表情:「漂亮。」剛說完,肩膀上一重,一隻腳搭在她肩膀上,就快碰到她的臉了。

「今日你陪了我一天,這就當是給你的謝禮。」女子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南月寒,南月寒伸手接過:「謝謝。」白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既然你說我的腳漂亮,那你親親。」女子挑逗的朝南月寒笑着,另一隻腳在她腰腹上磨蹭。南月寒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暗光,她一把將女子推到地上,面無表情的盯着她開始解腰帶,眼中光怪陸離。

「不會吧,這,這是要幹嘛?」黎明忍不住在境外大呼小叫,這樣的畫面,難道真的要上演嗎?不過為什麼她心裏,帶着一股難言的刺激和興奮,好像有種刺探好友秘密的興奮。

南月寒脫下手中的外袍揚了揚,任它掉到地上,抓住女子的手禁錮在頭頂,女子終於緊張了,臉瞬間紅了,眼看着南月寒的臉越湊越近,她又羞澀又害怕,南月寒一手拔掉了她頭上的簪子,利索的起身,把銀票丟在女子身上,轉身就走,任她在身後如何呼喊都不回頭。

「呼。」月君長出一口氣。

「你緊張什麼?」南謹之挪揄的看了她一眼。

「你就不緊張?」月君罵道:「這小兔崽子。」

在南月寒看不到的地方,女子快速穿好鞋襪,揀起南月寒的腰帶和外衣,遠遠跟上她。

南月寒氣的臉色都青了,她終是整理好情緒,進了一家店買了一束花回府。

「送給你。」南月寒揚著笑臉迎上去那個滿面冰霜的女人:「我追出去你就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我就想着給你買個東西哄哄你開心,你看,我找了一條街,挑了一中午,你喜歡嗎?」

「我不喜歡。」夏暖扭過頭不看她。

「睜眼說瞎話,明明是隨手買的,竟然說挑了一中午。」唐幻嘲諷道。

「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南月寒笑道。

「哼,我們家這麼有錢,還需要你買什麼給我。」夏暖翻了個白眼。

「說的倒是,好了,是我不對,你是善良的大小姐,我就是個市井小人,你別跟我計較了,以後,你高興我跟着高興,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南月寒道,大不了以後高不高興不要表現在臉上了。

「哼,你一個女人,怎麼這麼厚臉皮,怎麼這麼壞。」夏暖惡狠狠的拿過她手裏的花:「給我。」

「你衣服呢?穿成這樣到處晃成什麼樣子?」夏暖氣呼呼道。

「衣服髒了,我隨手扔在街上了。」南月寒道。

「你倒是大方,髒了不會拿回來洗洗嗎?」那是她專門做給她的,髒了就扔了?

「以後不會了,好了,不要一直跟我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南月寒廢了好大力氣總算哄好了人,剛坐下端起茶杯,一丫鬟進來道:「小姐,有客到訪。」

「有客去找我爹啊,找我幹嘛?」她又從不見客。

「是,是來找墨沉小姐的。」

「讓人進來吧。」

三大美女,準確地說是兩大美女,南月寒實在沒什麼存在感,兩人氣場太強大了,火花四濺。

「我總算見到你了。」女子沖着南月寒笑。

「你是誰?」夏暖眯起眼睛看着女子。

「幸好她沒有毛?要不然都炸起來了。」黎明在外面笑道。

「我叫慕菏澤,我是來給阿沉送衣服的,她今天回來的太着急了,還有腰帶都忘了拿。」慕菏澤拿出衣服。

「你不是說你衣服弄髒了,丟掉了?」一雙帶着火氣的美眸盯着南月寒。

「是弄髒了,是我不小心弄髒的,阿沉她太心急太粗魯了,弄疼我了,我一個沒注意就把杯子打翻了。」

「弄疼你,什麼意思,你們做了什麼?」夏暖火氣都要冒道頭頂了,她尖聲問道,一張美麗的小臉是衝天的怒氣。

「我,我們沒幹什麼,你誤會了,聽我解釋。」南月寒急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啊夏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阿沉她什麼壞事都沒幹,她一個中午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證的,你看,她頭上的簪子就是我們中午出去買的,阿沉回來的時候還順手買了一束花,是送給你的嗎?」

……

「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你不是說一中午給我挑禮物去了,原來是和她滾混去了,我就說你挑什麼禮物挑一中午,隨手買的,滾,都給我滾。」夏暖怒氣沖沖的推南月寒和慕菏澤,慕菏澤見達到目的趕緊閃人,被罵了也不生氣,臨走還不忘補一句:「阿沉,阿沉,我不知道夏小姐誤會了什麼,你給她解釋。」

「小姐,小姐你真的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來人,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拖出去。」夏暖厲聲道,氣的簡直快炸了。

南月寒被人拉着往外走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放開,我自己走。」

「以前只有她趕人,她設計人,今天這一出,可真是太熱鬧了。」南弦雖然心疼,還是忍不住想笑。

南月寒嘆了口氣,幸好她還有一個窩,要不然被人這樣趕出來恐怕要露宿街頭。

「沉沉。」一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對面朝她笑。

「你,你來幹嘛?」

「我聽說我女兒出息了,攀上了夏家二小姐,我來看看你。」女人笑道。

「我只是她的奴隸,算什麼出息。」南月寒聲音冷靜,面容無波無瀾。

「你當然不會是普通的奴隸,哪個奴隸會穿這麼好的衣服。」

「你到底想幹嘛?」南月寒忍不住心裏的戾氣,一見她就起火。

「我只是來看看自己的女兒,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讓你回家,你也不回來看看我。」

「看你。」南月寒聲音少有的有了起伏:「你好不好笑,從小到大你養過我嗎?那麼多年你對我不聞不問,我以前去找你,你說你沒我這個女兒,你說我是野種。你知道我剛出來那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我身上沒有錢,我不敢去找我姐姐借,因為她幫我已經夠多了,我一個人住在小小的房間裏面,被子不夠厚,我冷的直哆嗦,沒有錢吃飯了,我有這頓沒那頓,我就是這樣熬過來的,你從沒有看過我,前兩年我不過剛剛好一點,你就整天給我寫信讓我回去你什麼意思?」

「母親只是想彌補你。」

「我就不該和你這種人說這些,是我瘋了。」南月寒深吸一口氣。

「你姐姐,你姐姐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是真的幫你,你會過的那麼難。」女人忙道。

南月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閉嘴,你還污衊她。」

「我哪說錯了,你姐姐那個不要臉的,她就不是真心的。」

「好了,我也不和你扯這些了,我告訴你,你在我身上撈不到油水,就在剛剛,我被夏家二小姐趕出來了。」南月寒得意的笑道。

「趕出來了,你做錯什麼了,你去求她呀。」女人臉色馬上就變了。

南月寒咬牙切齒:「你是瘋了吧,讓我去求她,怎麼求?跪在地上求?」

「我是為你好,你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往上爬的機會,你要珍惜啊。」

「我問你,買一個孩子要多少錢?」

「什,什麼?」女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話。

「我說,你生了我,買我這條命多少錢,農村的孩子不值錢,一般頂天會給個一兩銀子,我那有三兩銀子,回頭我給你,我們一刀兩斷。」南月寒面容冷酷。

「你要跟我一刀兩斷,怎麼可能,你,你是我生的,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是我給你生命,一條命怎麼可能是你說買就買的。」女人道。

「你走不走,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南月寒冷冷的看着她:「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南月寒回到自己的小窩,收拾了幾件衣服,肚子餓的咕咕叫:「媽的,一天都沒吃飯了。」

算了不吃了,要坐車吃萬一吐出來。她看天色還早,乾脆回老家去看奶奶,已經差不多一年沒回去了,正好現在也沒工作了,回去住一段時間吧。

「老天,我不是你女兒嗎?你就讓我這麼倒霉,打虎去掉半條命,今天被那個女人耍一通,還被趕出來,老子活了半輩子,什麼時候這麼屈辱過,出來了還要被我那個所謂的母親噁心一頓,以前我覺得你是在磨鍊我,可是現在,你是不是太狠了。」

回到家裏,在奶奶噓寒問暖和關切下,南月寒心裏舒服多了。早上吃了早餐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睡覺,舒服的簡直飄飄欲仙,奶奶的啰嗦她左耳進右耳出,有一出每一出的搭話。

「你都多大了,你大伯母給你找了那麼多人相看,你見都不見一面,你到底想怎樣?」

「我求你了奶奶,別說這個了,我每天累的跟狗一樣,你讓我靜靜吧。」南月寒裝可憐。

「你不小了,你都二十幾了,人家像你這麼大都有孩子了,你……」

「你再說,再啰嗦,我就走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讓我舒舒服服待幾天吧。」

「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啊。」

……

「好餓啊,到做飯時間了。」南月寒任由奶奶啰嗦,自己半途插進來這麼一句。

老奶奶無奈,去做飯了,南月寒把書往臉上一蓋,躺下睡覺,夢中,自己被逼着結了婚,懷了孕。

「啊。」南月寒慘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太恐怖了。」她氣惱的將書扔到遠處地上:「結婚生子,結婚生子,為什麼非要結婚生子,我偏偏不要,那就是個牢籠,是陷阱,太恐怖了。」

「嚇成這樣。」唐幻忍不住笑了。

另外一邊,夏冰早上去找南月寒,才知道她被趕出去了。

「妹妹,你為什麼把她趕出去了?」夏冰道。

「她是個無恥的小人,以後不要提她了。」夏暖氣呼呼道。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不過她不像那樣的人,其中一定有誤會,再說了,她救了你的命,她身上還有傷呢。」夏冰道。

「對呀,她身上還有傷。」夏暖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當時太激動把這茬忘了。」

「那我們快去找她吧。」夏冰道。

兩人帶着人在大街上晃了好幾圈,卻全無頭緒,之前夏暖將南月寒帶回來,只知道個名字,其餘一概都不知道,找人簡直如大海撈針,問了一些店家,竟沒人知道她。

「這下怎麼辦?怎麼找?」夏暖沮喪道。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關於她幹嘛的,住在哪裏之類的。」夏冰道。

「沒有,從未說過,她這個人一向沉默寡言,剛開始又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從不多說半句。」夏暖道。

「我看要找她,難了,妹妹你也太過分了,人家救了你還帶着傷,竟然給人趕出去。」夏冰忍不住道。

南月寒那邊倒是舒服,奶奶見說不動她,乾脆不說了,南月寒每天就吃飯,睡覺,看書,終於身上的傷口結痂了,她嘀咕道:「希望不要留疤。」

南月寒又在院子裏曬太陽睡覺,臉上蓋了一本書,身上暖的飄飄欲仙,眾人眼睜睜的看着一條胳膊粗兩米長的蛇悠悠的爬了過來,看着像是沒毒的樣子,順着她的躺椅腿往上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寒,寒,快醒來啊。」安非羽急的大喊大叫,南月寒卻是聽不到的。怪的是那條蛇爬著爬著爬到了南月寒胸口,蜷成一團,不動了。

眾人:「……」

南月寒胸口被壓的難受,迷迷糊糊間沒管三七二十一推了一把,蛇晃晃悠悠的掛在塌邊,半掉不掉的,異常滲人。

「黎明女皇,這既然是幻境,那裏面的東西不會傷到月寒吧。」藍御問道。

「這於我們而言是幻境,可對月寒而言,不是。」黎明道:「你們放心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對現實中的她沒有傷害。」

眾人眼睜睜看着那條蛇晃啊晃,晃啊晃,晃晃悠悠又爬上塌,卧在南月寒胸口上,南月寒這次被壓醒了,睜眼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手揮開蛇,連滾帶爬的跌下塌,然後連滾帶爬的跑出老遠:「奶奶,奶奶,救命啊,有蛇。」

「咋了,咋了,娃娃?」老奶奶拿着擀麵杖出來。

南月寒面色慘白滿臉淚水抖着手指著又要朝她爬過來的蛇,說不出一句話。

「哈哈哈哈哈哈……」黎明很沒用朋友之義,笑的前仰後合:「見多了冷靜鎮定風度翩翩的月寒,這被嚇得屁滾尿流倒是第一次見。」

「沒事,你先過來,咱進屋去,它一會就走了。」老奶奶道。

「可是它一直朝我爬,你看,你看。」南月寒邊退邊道。

「它好像沒有想傷你,蛇捕食獵物速度特別快,它爬的那麼慢,不像對你有歹意。」老奶奶倒是經驗多。

「你,你別過來。」南月寒邊哭邊道,蛇竟然很聽話的停了。

「好像能聽懂說話。」南月寒朝奶奶看了看,又對蛇道:「你要是能聽懂我說話,你就盤起身子。」

蛇竟然盤了起來,南月寒又道:「散開。」

蛇又變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朝南月寒走,南月寒忙道:「別過來。」它又停下了。

「奶奶,怎麼辦?」是不是妖怪啊?

「都說蛇是靈蟲,每一家地基都有一條守護蛇,你讓它走吧。」老奶奶道。

「你走吧。」南月寒道,蛇不動,南月寒苦着臉:「你想幹嘛啊?」

蛇晃着腦袋絲絲兩聲,南月寒更害怕了:「我,我聽不懂,你,你先回去吧。」

蛇又瞧了南月寒兩眼,轉身走了,南月寒跑到老奶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奶奶,我醒來它就在我胸口盤著,嚇死我了,嚇得我差點尿褲子。」

「出息,它又沒把你咋,好了,不怕了不怕了。」老奶奶又心疼又無語的給她擦眼淚:「哭成這樣,去洗洗臉,吃飯了。」

「我不吃,奶奶,你明天和我去城裏吧,農村蛇蟲鼠蟻太多了。」南月寒道。

「奶奶住慣了,不怕,不過奶奶活這麼大還沒見過蛇聽人話的,怪事。」

「奶奶,你說我是不是神仙下凡啊?」南月寒笑嘻嘻道。

「趕緊吃飯吧,那麼多話,那就是湊巧了。」老奶奶拉着南月寒進屋。

南月寒在家待了十來天,又回去了。和兩個一起工作的朋友開了一家餃子館,凡事都親力親為,生意還算不錯。每天都忙的暈頭轉向,但是過的很充實。

「我天。」南月寒驚呼一聲趕緊將兩個朋友叫過來道:「那個小妞我之前和她有些誤會,她要是進來問我,就說不認識我,她脾氣很大,你們小心應付,我先躲了。」

果然,南月寒剛剛鑽進廚房,一紅衣美女走進來,赫然就是夏暖,夏暖依舊是一幅倨傲的模樣,她揚著下巴:「叫墨沉出來見我。」

果然是找她的,朋友堆著笑道:「小姐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裏沒有一個叫墨沉的人。」

「再不讓她出來,我拆了你們店。」

「小姐,我們這真的沒有一個叫墨沉的人。」

「來人,拆。」

還好這時候不是吃飯的時候,沒有客人。

「夏小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南月寒趕緊出來。飛庫小說網www.txtwww.com

「你肯出來了。」夏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南月寒笑道:「墨沉是怕夏小姐見到墨沉生氣,才躲起來的。」

「你是這裏的老闆?」夏暖道。

「是。」

「把你們這裏所有的吃的,都拿上來。」夏暖道。

「是。」南月寒趕在其他兩個朋友說話之前道,夏暖見此才高興的笑了笑:「你倆去做,墨沉留下給我解悶。」

「是。」南月寒趕緊道:「你們去做吧,我去給夏小姐泡壺茶。」

「把那個夏字給我去掉。」夏暖冷冷道。

南月寒無奈的笑了笑:「是,小姐稍等,我去給你泡茶。」

南月寒動作很快,茶香氤氳,夏暖挑起眉間拿起杯子嗅了嗅,很香,很清新,是新茶,她喝了一口:「不好不壞。」

「當然不能和小姐家的東西比了,小姐財大氣粗,在下一窮二白。」南月寒微笑。

「這茶也不錯了,你們用它招待顧客。」未免太奢侈了。

「不是,是墨沉自己喝的。」

「小姐,您的餃子。」正好這時候三盤餃子上來了:「這是茴香豬肉,這是香菇青菜,這是牛肉韭黃。」

「嗯,繼續做。」夏暖道。

「小姐,您就算一種嘗一口您也吃不下的,真這麼做以後您見到餃子就會吐的,把身體吃壞了,墨沉會很難過的。」南月寒哄道。

「你會難過,好吧,那今日就先吃這幾種,我回頭再來嘗其他的。」夏暖瞬間就高興了:「墨沉,你陪我一起吃。」

「好。」南月寒從善如流的坐下,兩人都沒吃幾個,然後漱口喝茶,夏暖又拉着南月寒陪她逛街,晚上直接帶她回去夏府。

「沒有我的允許,你以後不許隨便出去。」夏暖道。

「小姐。」南月寒不幹了,但她仍是請求的語氣:「小姐,墨沉是和朋友一起開了餃子館,您不讓墨沉去,真的不合適。」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怎麼這麼多話。」

「小姐,您總不能一直將墨沉關在夏府吧,墨沉可以陪您出去逛街啊。」

「逛街,又讓你去勾搭那些小妞。」夏暖翻了個白眼,語氣很沖。

「上次的事情我很冤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她,然後她就跟過來報復我了,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趕出去了,當時你那些人扯的我傷口直流血。」南月寒道。

果然,一提到傷,夏暖擔心道:「你的傷好了嗎,我看看。」

「好了好了,全好了,不過你要是讓我憋在府里我會憋壞的。」

「行,你要出去,可以,但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夏暖道。

「好。」南月寒答得乾脆利落。夏暖非常高興,喜滋滋的回去睡覺了,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找南月寒,用完早餐就往外面跑。

「小姐,我要回店裏一趟,和我朋友交代一聲,以後就陪着小姐了,不去店裏。」

「好,我和你一起去。」夏暖道。

幾人在廚房談話,夏暖無聊的在外面喝茶等著,南月寒道:「我們這段現在盈利不少,之前我們說要開一家酒樓,我現在被那個大小姐絆住了,完全不能來店裏出力,還望你們諒解。」

「說的那裏話,這麼客氣。」

「那你們兩個辛苦了,我這段時間就給咱找地方,去各大酒樓餐館吃吃別人家的菜品。」

「好,至於吃飯的費用,我們給你報銷一半。」

「好。」

事情談的很順利,南月寒出來時,夏暖眼睛瞬間就亮了,上前挽著南月寒的手撅嘴:「你總算出來了。」她長得本來就漂亮,打扮的新穎靚麗,皮膚白眼睛大,不發脾氣的時候非常漂亮。

「走吧,我們去玩。」南月寒道,夏暖高興的拉着她往外走,兩人在街上玩,南月寒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而夏暖總是喜歡往熱鬧的地方擠。

「累了,我們去吃飯。」夏暖道。

「這附近剛好有一家很出名的酒樓,不如我們去嘗嘗他們家的招牌菜。」南月寒道。

「好。」難得南月寒提出點意見,夏暖自然高興。

在南月寒的勸慰下,夏暖總算沒有點一桌了,而是點了兩個人的量。

黃昏,踏着夕陽回家,夏暖高興的簡直要飛起來了。

南月寒回房間沒一會,房門就敲響了,打開房門,一身白衣像仙子一樣的夏冰:「夏小姐,請進。」

「好久不見。」夏冰笑着進來:「昨日太晚了,我沒有來找你,今日你和妹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只能現在來了。」

「謝謝夏小姐關心。」

「其實,妹妹把你趕出去就後悔了,妹妹一直在找你。」

「夏暖小姐像太陽一樣,熱情,激烈。」南月寒如此道。

「那我呢?」夏冰笑道。

「夏冰小姐像月亮,溫柔,皎潔。」

「那,你更喜歡月亮,還是太陽?」夏冰問道。

「墨沉都喜歡,墨沉還喜歡星辰,大海,白雲,高山。」南月寒道。

「墨沉的心真大。」夏冰沒有生氣,只是這樣道,她又轉了個彎:「那你覺得太陽好,還是月亮好。」

「夏小姐,很喜歡和妹妹比較嗎?」

「墨沉覺得呢?」

「墨沉覺得,人生在世,不該為難自己,夏小姐美貌聰慧,家世又這麼好,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夏小姐應該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啊,而非困於一偶,整天做無謂的比較。」南月寒又道:「再說要比的話,夏暖小姐還真比不上夏冰小姐,夏冰小姐很容易獲得人的好感,而夏暖小姐給人的第一印象會是討厭。」

「你是在說我妹妹壞話。」夏冰笑道。

「這話夏冰小姐可千萬不能告訴夏暖小姐,要不然,墨沉又要倒霉了。」墨沉笑道。

「我已經聽到了。」門外進來一女子,一身紅衣,滿面怒火的看着南月寒:「原來,我這麼讓你討厭。」

「不,不是這樣的。」南月寒暗呼倒霉,怎麼又要鬧。

「你滾,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夏暖大聲尖叫道,臉色鐵青,已經氣糊塗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南月寒心總是那麼不堪。

南月寒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外走,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趕出去,她也真是夠了,又不是她想要待在她身邊的,喜怒無常,要不是因為她沒有能力,她才不會整日看她的臉色。

「妹妹你幹什麼,你誤會了。」夏冰也沒想道會鬧道這種地步,趕緊上前。被夏暖一把推開:「你別在這裏裝好人,我最討厭你這幅假惺惺的樣子了。」

南月寒走的飛快,她連夜回了自己的住處。夏冰想去阻攔,可被夏暖糾纏着,也無法。

「你夠了,一而再再而三把人趕走,我說了她沒有說你壞話。」夏冰道;「再說了,她說的都是實話,你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討厭。」

「我討厭,我最起碼真實,不像你,整天披着一幅清純的皮到處勾引人的狐狸精,你大晚上到她房裏幹什麼。」夏暖罵道。

「不可理喻,無理取鬧,出口傷人,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喜歡你。」夏冰不欲與她多說,推開她就往外走。

南月寒第二日依舊去各大酒樓吃飯,夏暖翻來覆去一夜沒有睡着。又生氣又着急:「來人,去門口看看墨沉回來沒有。」

「小姐,墨沉小姐應該不會回來了。」小丫鬟為難道:「您那麼趕她走,她是不會回來的。」

「小姐,不如我們去尋她吧。」小丫鬟道。

「走,找人去。」夏暖終究還是忍不住,帶着幾個丫鬟侍衛去南月寒的餃子館了,得到的結果卻是南月寒不來了,問他們南月寒的住處,也無人知道。

「小姐,您這是何苦呢,上次把人趕走,找遍了整個城好不容易找回來,您怎麼又?」

「她說我壞話,她就是個壞人。」夏暖異常生氣,一想起南月寒說自己不好,她整個心都揪的疼。

「墨沉小姐不像是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的人,一定是小姐誤會了。」小丫鬟道。

「那這下怎麼辦,去哪找她啊?」

「還是要問她的那兩個朋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墨沉小姐去做什麼了。」

經過一番逼問,總算知道墨沉原來去各大酒樓取經吃人家的招牌菜去了,夏暖一家酒樓一家酒樓找,可惜一個月過去了,沒有結果。

南月寒等三人卻盤了一間大酒樓,有兩層,一樓是大堂,二樓是包廂,請了一些廚子和跑堂,生意就這麼紅紅火火的開始了。

生意是做起來了,奈何離不了官府的支持,幾人只能去巴結,這不,就找了一家青樓陪幾位官爺吃飯。

「墨老闆年紀輕輕,又是一屆女流,能有這份魄力,真是令我等佩服啊。」一三十幾歲相貌平凡的官員貪婪的看着南月寒美麗的面容。

南月寒放佛看不到他的目光似的誠懇笑道:「那裏的話,墨沉慚愧,以後還需要各位大人多多照顧了,墨沉請了一些美人,不如讓她們進來伺候各位大人。」

「好啊。」一片浪蕩的淫笑。

「各位爺好。」一群花花綠綠濃妝艷抹的女人進來了,很有眼色的跑到各個男人身邊伺候。

「那位藍衣服的,過來坐本小姐身邊。」墨沉忽然開口了,看眾人驚訝的看着她,墨沉眨眨眼:「各位,墨沉實在是很喜歡這位美人,各位不介意吧,蘇大人,要是您也喜歡這位美人,那墨沉和您懷裏那個換。」

「不介意,不介意,只是沒想到墨小姐,還好這一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您看這位美人生的花容月貌,墨沉實在是喜歡得緊啊。」墨沉挑起女子的下巴,手在她臉頰上撫摸著。女子第一次伺候女人,顯然很不適應,一張只能算是清秀的臉,也被墨沉驚到了,微微發紅。

大家你來我往,熱鬧至極,墨沉用儘力氣與女子逗樂,似乎極為享受,酒過三巡,大家就抱着懷裏的美女去找房間了,墨沉由女子扶著進了一間房,剛一進去,墨沉就趴在桌子上,她喝的不少,此時難受極了,頭暈眼花,全身無力。

「墨小姐,墨小姐。」女子不能任由客人睡在這裏,過去搖了搖她。

墨沉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塞在女子手裏:「去換一套新的被褥。」

「都這時候了,還這麼愛乾淨。」花盡歡在外面吐槽。

女子聽話的換了被褥,墨沉撐著身子洗漱過後,爬到床上就一動不動了,女子看了看懷裏的銀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件件脫下衣服把墨沉搖醒。

墨沉沒睜開眼睛:「又幹嘛?」

「墨小姐,奴家,奴家伺候您。」

「不用了,你睡吧,這床挺大,你睡裏面。」墨沉往外面挪了挪。

「可是,可是您付了錢,不,不就是要奴家伺候您嗎?」

「真的不用了美人,來,睡覺,在不讓本小姐睡覺,本小姐就受不了了。」墨沉拉着女子躺在自己身邊,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許說話了。」

女子眨眨眼睛,完全不懂她什麼意思,第二天一早,門猛地被人從外面粗魯的踹開,墨沉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被人從床上扯下來,身邊傳來尖叫聲和巴掌聲:「你這個賤人,我讓你勾引人,我讓你勾引人。」

「住手,住手。」墨沉趕緊去拉那兩個廝打在一起的人。

她力氣很大,很快就把人拉開了:「你誤會了。」

「誤會,一次是誤會,兩次是誤會,現在已經第三次了,你還想騙我,我找了你一個月零三天,沒想到你在這裏和這個小賤人快活呢。」夏暖一邊流淚一邊大聲道。

「我昨天是在和人談生意,喝了酒就睡在這位姑娘房裏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南月寒道。

「都被我抓姦在床了還強詞奪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夏暖哭着跑了出去,小丫鬟進來跪在她面前:「墨沉小姐,快去追我家小姐啊,奴婢害怕她出了什麼事,求您了,求您了墨沉小姐快去追她,今天小姐沒帶人,現在就她一個人。」

「你自己去追吧。」墨沉負氣的搖搖頭,小丫鬟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墨沉小姐求您了,我家小姐這麼跑出去一定會出事的,求您了。」

「行了行了,我去追。」墨沉暗道倒霉,迅速穿上鞋子披上外衣追出去了,連着問了好幾個人,卻越走越偏:「這該死的丫頭,跑哪裏去了,跑到這犄角旮旯是想幹嘛?」

「啊,別過來,別過來。」不遠處傳來尖叫,赫然就是夏暖的。墨沉暗道一聲壞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四五個地痞流氓把夏暖圍在牆角。

墨沉悄無聲息的走過去,迅速砸了兩個流氓的頭,很快另外兩人反應過來,墨沉和幾人廝打在一起,她一屆女子,力氣畢竟小,挨了不少拳頭,但她清楚今日要是打不過的下場就是和夏暖一起被這些人侮辱,拿了石頭拚命的打人,趁着他們吃痛之際拉着夏暖趕緊跑。

跑到人多的地方墨沉才一股腦坐在地上又是咳又是喘,她臉上紅紅青青的,嘴角破皮,手上流血,夏暖嚇得要死:「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夏小姐,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我不求你報答,從此以後,我們兩人,再也沒有關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這人品行不端,而且,我喜歡女人,和很多女人都不清不楚的,我承認了,你以後莫在和我糾纏了。」墨沉故意說道,希望她能對自己死心。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夏暖不管不顧的上前來抱着墨沉哇哇大哭。

「放手,回家去。」墨沉扯開她,轉身就走,卻不想又被人從身後抱住:「別走,別走,你不要走。」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趕你的,我早就後悔了,每一次我趕你走我都特別後悔,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可是這次找到你的時候你卻在青樓,還是一個妓女睡在一起,我昏了頭,我才會打人的,你原諒我。」夏暖不管不顧的抱着她的脖子哭。

「其實,我剛才是騙你的,我和那個青樓女子,我們確實,確實,我就是去尋歡作樂的,你其實猜的沒錯。」墨沉道,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和這個夏小姐斷了關係,她一個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她隱隱感覺這個夏小姐對自己有好感,可是兩人要真有什麼,她那個爹就能扒了自己的皮。

「你們,你們真的,真的是那種關係?」夏暖不可置信。

「沒錯。」墨沉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上次那個去府中找我的女人,我們,我們也……」

夏暖感覺自己的心痛的不得了,她的這些話就像刀子一樣刮在自己心口上:「我不信,我不信,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和我回去,以後,以後,你再也不能有別人。」

「不行,夏小姐,我不能和你回去。」墨沉道。

「好,你不回去,我讓人拆了你的酒樓,把你綁回去。」夏暖發了狠。

「你別忘了,我救了你兩次。」墨沉眯起眼睛。

「你就是救我十次,我還是會這麼做,我離不開你,阿沉,我真的離不開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夏暖漂亮的眼睛裏淚水一滴一滴掉下來:「不管你以前都和誰在一起,以後,以後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我喜歡你,我愛你,我不會放掉你,那些女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的。」

「不,我不喜歡你。」

「我要的,我搶也要搶到,你不和我回去,我現在就回去找人拆了你的酒樓,你的朋友,你的親人,都要遭殃。」

南月寒翻了個白眼,說不通,不說了。

南月寒和夏暖回去了,讓人燒了水洗了個澡,又給自己傷口上了葯,她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為什麼,我的心,始終是空的。」

「因為藍御沒在你身邊啊。」花盡歡酸溜溜的補了句。

「要不告訴夏暖她老爹夏暖喜歡女人,讓他把我趕出去。」南月寒低聲道,又搖搖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她老爹知道了,他老爹絕對會悄無聲息的除掉我的,太冒險了,不能拿我的小命去賭。」

另一邊,夏冰聽丫鬟說墨沉回來了,她搖搖頭:「還是先不去打擾她了。」

在府中養了幾日傷,南月寒臉上的傷才好了,夏暖鬆了一口氣:「總算好了,可擔心死我了。」

「還不是因為你,你膽子真大,一根跑到那種地方去,那天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辦?」南月寒生氣道。

「我知道錯了。」夏暖上前扯著南月寒的袖子:「那天的事情我都不敢回想,我當時怕極了,還好有你救我,這是不是英雄救美呢?」

「又胡說,走開。」南月寒推開她,夏暖又黏上去:「我們去逛街吧,好無聊啊,我這三四個月,都是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你回來了,又帶了一身傷,我都擔心死了,今日你就陪我出去吧。」

「走吧。」南月寒無奈道。

夏暖異常興奮,拉着南月寒左看右看:「哎,那家首飾店我經常去,經常出一些新穎的首飾,我們去看看。」

南月寒一向對那些東西沒什麼大興趣,身上穿戴過得去就行了,但是夏暖喜歡,拉着南月寒就進去了。

「阿沉阿沉,哪個好看?」夏暖拉着南月寒道。

「這個不錯,很配你。」南月寒拿起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滴型步搖,替她插在頭上,水晶綴在腦後,異常美麗,隨着走動,掉在兩頰,配上美麗的紅衣,越發顯得一張嬌顏晶瑩剔透。為她平常凌厲囂張斂去幾分,更加顯出幾分嬌俏晶瑩,夏暖跑到鏡子前看了看:「阿沉,你的眼光真好,真好看。」

「這簪子真好看啊,我要了。」一聲柔弱誇讚的聲音從門外穿出來,夏暖立刻變了臉色:「是方靈靈那個小賤人,她每次都會裝柔弱搶我的東西,又來。」

「你現在去門口堵她,我給你買單。」南月寒低聲道。

夏暖眨眨眼,快步上前堵在門口,她聲音尖細刻薄:「這不是方小姐嗎?好巧啊。」

「夏小姐好。」

南月寒快步走到櫃枱:「掌柜,結賬。」

「小姐,這……」掌柜一臉為難。

「掌柜的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兩人通過加價爭搶來使這個簪子讓掌柜獲得暴利,掌柜的想清楚了,掌柜的自信能做那個漁翁嗎只怕是到時候大魚鬥起來吃了掌柜的這個小蝦米,到時候他們爭執不下,定會來為難掌柜的,現在你將簪子賣給我將一切推在我身上,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南月寒輕聲道。

「是是是,小姐說的是。」

「速度快點,開了單子,收錢。」南月寒道。

南月寒心滿意足的拿着票據過去攔住夏暖:「小姐,別吵了,我們走吧。」

「這位小姐,你們既然要走了,那簪子就給我吧。」方靈靈一張臉長得很好看,可惜那副故作柔弱的樣子讓人很討厭。

「哦,要讓小姐失望了,在下已經付過錢了。」

「掌柜的,你怎麼能?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吵,好讓她去買簪子,明明是我們一起看上的,你好卑鄙。」方靈靈抖着手指著夏暖。

「我卑鄙,你這賤人,還敢污衊我。」夏暖氣得要死,就想撲上去撕碎方靈靈那張臉。

「你,你幹嘛,搶了我的東西還想打人嗎?」方靈靈柔柔弱弱的,街上已經有人開始對着夏暖指指點點了。南月寒暗道不妙,上前擋在夏暖面前沖着方靈靈笑了笑遞上一張帕子,方靈靈擦了擦眼淚:「謝謝。」

「我好看嗎?」南月寒忽然問道,展開一抹迷人的笑容,明眸皓齒。

「啊?」方靈靈愣住了。不僅她愣住了,夏暖也愣住了,她隨即反應過來可能是南月寒又在「勾搭」女子,還是自己的死對頭方靈靈,頓時氣得跳腳,南月寒擋在她身前:「早就聽聞方小姐傾國傾城,如今一見果然如此,小姐回見。」

說罷拉着夏暖準備走,方靈靈顯然沒想這麼放他們走:「還有沒有公理啊,你們搶了我的簪子就想這麼走了?」

南月寒看夏暖氣的簡直要上去把方靈靈撕碎,她也氣,但她忍住氣笑道:「方靈靈小姐最是知理懂理,溫柔大方,大家說是不是?」

「那是當然,你還啰嗦什麼?還不快點把簪子給方小姐。」一白衣公子站出來道。

「第一,夏暖小姐已經在買單了,怎麼叫搶了方小姐的簪子,想必方小姐應該懂得先來後到之理吧?其二,小姐說在下卑鄙,請問在下做了什麼事情要被小姐說成卑鄙,在下只是去買了根簪子而已,單據在此可以作證在下沒偷沒搶如何就叫卑鄙了。其三,小姐身為大家千金無憑無據口出惡言出口傷人,是何道理?其四,在下有單據作證這簪子是在下的,小姐剛才口口聲聲說簪子是小姐的,請問小姐有何憑證,據在下所知,小姐直到現在還沒踏進這家店,這簪子如何就變成小姐的了?其五,小姐身為大家千金,大街之上公然搶奪他人東西和人起爭執不嫌丟人嗎?哭哭啼啼被人看笑話是大家小姐的禮儀嗎?所以,以上五點證明方小姐的溫柔大方,知理懂理,只是需擔了。」

「在下說了這麼多,小姐聰明,想必已經想清楚了,小姐如此美貌,這根簪子配不上小姐,小姐還是挑選其他的吧,還有,搶別人東西是要承擔風險的,承擔被別人打,被別人反擊的唾罵的風險,小姐既然做了,就應該想到所有後果才是,小姐莫要在此哭哭啼啼了,大家還在看笑話呢?」

「我,我不過是喜歡這根簪子而已,我,我真的沒有想太多。」

「在下就知道小姐還是善良的,其實,夏暖小姐曾有恩於在下,在下知道夏暖小姐什麼都不缺,可是在下還是想表達對小姐的感恩,於是就送了一件禮物給夏暖小姐,方靈靈小姐,一定會樂於成人之美的?是嗎?」

「是,自然是。」方靈靈看着面前這個笑的很好看的女子,第一次覺得,她今天要失敗了,搶夏暖東西搶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出師不利。

「你,你這個人,怎麼可以對方小姐這麼無理。」剛才那白衣男子站出來道。

「這位公子,你是腦筋不清楚嗎?在下所說哪裏不對?還有,在下知道這位公子憐惜方小姐,可是我們家小姐也是漂亮的美人啊,如何就不值得大家尊敬呢?」南月寒把夏暖拉出來:「她也是柔弱女子,你們為何如此偏心。」

看他不說話了,南月寒壓住心底的暗笑對夏暖道:「小姐放心,這根簪子代表了墨沉對小姐的感恩之情,今天就算是誰來搶,墨沉也不會拱手相讓的。」

「我說這位公子,你何必咄咄逼人呢?明顯就是夏暖小姐先來的,方小姐來搶的,你怎麼是非不分呢?」

……

人群中漸漸起了指責聲,都是對着方靈靈的,南月寒趕緊道:「大家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方小姐不是故意的,想必方小姐是喜歡這根簪子,一時着急而已,她絕對沒有搶人東西的意思。」

「小姐,我們走吧。」南月寒見好就收,而方靈靈那張臉不只是因為害怕還是氣憤,已經發白了。

「哈哈哈,……」夏暖笑的燦爛,搖晃着南月寒的手臂:「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把那小賤人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前好幾次我看上了什麼,都是她半路殺出來搶,大家一起鬨,然後就有人趁亂把東西買了送給她,我被大家指責一通,今日實在是太痛快了,看把那小賤人氣的。」

「行了,你就是傻,佔着道理拿着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南月寒道。

」我越來越覺得,你就是個寶貝,平時不吭聲默默無聞軟軟糯糯跟一根木頭似的,上次見識了你與虎相鬥的威風,這次與人爭辯嘴皮子也這麼利索,你真是太讓我刮目相看了。」夏暖笑的越來越燦爛:「下次我們去搶她的東西,你幫我去罵她?」

「行了,出一口惡氣就行了,今天夠她丟臉的了,以後碰上她別理她,與那種只着眼於搶人東西裝可憐扮白蓮花的女人糾纏不清你也不嫌丟人,我告訴你,你就當她是個屁,她自然就不在你眼前蹦噠了。」

「那不行,我氣還沒出夠,你要幫我出氣。」

「你以為我是誰啊,今天看她實在太可惡幫你一把罷了,與她爭執太讓我掉風度了,我說你們女人都這麼無聊沒事幹嗎?整日裏爭首飾,搶衣服,忒沒意思。」南月寒道。忽然夏暖停住腳步轉過身子撞在南月寒懷裏,伸手在她胸前揉了揉:「你不也是女人嗎?」

「你,你……」猝不及防被人佔了便宜,南月寒整張臉又是青又是紅,難看的厲害。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有風度了,你和我們這些小女人不一樣。」夏暖心裏也羞澀臉上滿是紅雲,又上來扯着她的手臂撒嬌,南月寒冷冷道:「錢給我,買簪子的錢,半兩銀子。」

「那簪子不是你送給我的嗎?」夏暖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

「那是借口,再說了,要說欠,我救了你兩次,到底誰有恩於誰啊?到底誰該報答誰啊?」

「眾目睽睽之下,是你說送給我的,要不我們回去找那些人作證,再說報答,我沒說不報答你啊,我以身相許啊,你送我簪子就當我們的定情信物了。」

「我墨沉斗得過狐狸精,今天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裏。」南月寒氣極了。

「哎,別生氣別生氣,不就一根簪子嗎,以後你要什麼,我都送你,今日太高興了,看那小賤人以後還敢跟我斗。」

「小賤人長小賤人短,跟那些罵街的潑婦有什麼區別,一點風度都沒有。」南月寒道。

「你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夏暖又上來挽她手臂。

「沉沉。」一中年婦女站在她面前,南月寒立馬變了臉色:「又是你。」

「沉沉,我只是偶然碰到你,你不要這麼冷漠嘛。」

「你是?」夏暖問道。

「別理她,走。」墨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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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煉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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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斗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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