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圍地帶

第1章 外圍地帶

「今天是10月20日,華氏69度,微風。祝您在肯特堡基地有一個愉快的一天。」

「我說過,諾曼。我上個星期就在夢裏預見星盟艦隊會進攻地球。」

諾曼與戴維斯走向宿舍「就是因為你這個烏鴉嘴,我上一次給我女朋友寫信還是在兩個星期以前,我現在甚至不能告訴我在加州老家的那些鄉巴佬我們就要和外星人戰鬥了。」

「噢噢,你是說你在B區遇見的那個?」

「糾正一下,那個是傑西卡,不是B區的勞倫斯。」

倆人走進宿舍,推開房門「諾曼,出了什麼事。」托尼走上前來。

「今天早上,星盟艦隊擊毀了雅典航站、馬爾他航站。並且有一艘母艦停泊在了新蒙巴薩上空。這是星盟一個首領的旗艦,為什麼選擇在新蒙巴薩停靠目前沒有人清楚。他們現在在向城市投放地面部隊,當地部隊已經被擊潰,馬丁準將準備派遣我們第22陸戰營前往新蒙巴薩C城區市中心與當地的陸軍第17遊騎兵師會合防衛城市。」

「我們現在整理裝備,馬上到C27車庫與第一戰術排會合。動作快!」

托尼拿出突擊步槍,把彈匣推入「真是一點讓人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四個陸戰隊員一路小跑出宿舍「嘿,鮑勃,你踩到我了。」鮑勃回過頭「噢,抱歉,諾曼長官。」

四人走近車庫,一輛M12型吉普車從停車場加速駛出。「嘿,陸戰隊員,閃開。」諾曼把快要撞上的戴維斯扯開「小心點,我們進去。」

諾曼走過第一班的方陣,可以聽到第一班班長正在作戰鬥前的訓話,強勁有力的聲音從諾曼身後傳來「當我們走上戰場,我們會讓那些外星雜碎知道我們陸戰魔鬼班的厲害……」

諾曼笑了笑「哼,天真。」

諾曼走近一些長官身邊,敬了個禮。一個頭戴野戰帽的軍官轉過身,打量了一下諾曼。「稍息,士兵。」

諾曼把兩手在身後交叉,昂首挺胸「報告排長,第二班班長諾曼·福克斯帶領第二班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諾曼用餘光打量了一下這個上了年紀的長官,野戰帽下露出了他已經斑白的頭髮,以及滿臉的皺紋。這個長官把雪茄拿在手上,嘴裏呼出一團白煙。自從他和戴維斯來到肯特堡開始,就是他一直在訓練他們。不管你想耍什麼花招,他總是可以制服你,排里所有人都對他表現出尊重,儘管他總是用幾近殘酷的訓練來招呼他們。

諾曼認為呆在排長麾下最大的成就不是他完成了那些折磨人的訓練,而是成功從他辦公桌上拿走了一支雪茄。

「諾曼,帶領你的班,駕駛吉普車去和東門外排里其他人會合。動作快!我要看到你跑起來!」

諾曼回到戴維斯等人這邊,把車鑰匙扔給戴維斯。「戴維斯,你負責發動車子。托尼,你負責操控後面的機槍。」諾曼說罷準備跨上副駕駛座。

「嘿,班長。我怎麼辦啊,這吉普車只有兩個座位啊。」

仨人看向鮑勃「沒辦法啊,我們不能換車啊。要不你就將就一下。」

兩個小時后

「保持這個速度,戴維斯跟緊車隊就行了。托尼,只要有一個外星雜碎出現在你面前你就給我把它射穿。嘿,鮑勃,你還好嗎。」

鮑勃掛在吉普車底盤下面「長官,我有點想吐。」戴維斯握著方向盤「諾曼,鮑勃剛才說什麼。」諾曼把手搭在一邊「噢,沒事,鮑勃說他好的不得了。」戴維斯點了點頭,繼續駕駛。

由十輛M14疣豬吉普車,兩架鵜鶘運輸機組成的車隊沿着G151高速公路駛向新蒙巴薩城。「戴維斯,你看。」諾曼指著天空,戴維斯抬頭向上望去「哇哦。」

一艘將近三十公里長的星盟巨型母艦漂浮在城市上空。戴維斯的視線慢慢移動到遠處的新蒙巴薩城,無數的星盟戰鬥機和UNSC航空兵已經在城市上空展開了戰鬥,伴隨着城市裏不斷發出的爆炸和時不時出現的衝天火光。戴維斯隱約可以聽見誰大叫了一聲。「諾曼,你說什麼?」

諾曼看向戴維斯「我什麼都沒說啊。」戴維斯沉默了一下「那就有鬼了。」

「等等,我們剛才是不是過去了一個減速帶。」諾曼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吧,每個高速公路收費站都有減速帶的。」

「……」

鮑勃捂著肚子站了起來「長官,你們落下我了!」鮑勃望着遠去的車隊「早知道我就應該和戴維斯換位置的。」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城市外圍,也就是說,在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他必須步行到達目的地。他摸了摸身上,武器彈藥也已經丟失了,他慢慢朝城市走去。

「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好像把鮑勃給丟下了!」

托尼大喊「你們在說什麼!風太大了!我聽不見!」

鮑勃走近一輛警車,砸碎了玻璃,伸手從裏面打開了車門。拿上了副駕駛座位旁邊的M90A霰彈槍,打開副駕駛前面的儲物箱。「這是極好的。」他翻出一盒子彈「讓我數數。」

他將八發子彈填入槍膛「還沒滿啊。」他鑽進了車裏,拿起了呼叫器「這裏是UNSC陸戰隊第22戰術排成員,有人能聽見嗎?」

在重複呼叫沒有回應之後,他進入了警局。「難道這個地方就沒用一個活人嗎。」

牆上佈滿了橫七豎八的彈孔和血跡,還有頭上一直閃爍的燈光,忽亮忽暗。鮑勃舉著霰彈槍小心翼翼地經過每一個房間,當他進入一間辦公室,打開儲物箱時。他發現了一支M6C馬格南手槍「啊,寶貝,讓我看看你是多麼的漂亮啊。」他拿起一邊的一張證件,輕聲念出上面的內容「新蒙巴薩C城區警察總局副警長喬治·沃爾克。」他又看了看手裏的手槍「副警長,謝謝你的禮物,祝你在天國安息。」

地上躺着的屍體可以證明這裏發生過一場血戰,值得思考的是:這裏只有警察和普通平民的屍體。難道是他們實在太不堪一擊了嗎,以至於沒有讓敵人留下一具屍體。可是光憑自己手上的這種霰彈槍,就足以在近距離迅速殺死一名籃甲級別的星盟精英士兵。

鮑勃跨過屍體,沿着腳印最多的地方走去,依舊是端著霰彈槍仔細注視着前方。只要敵人一出現,鮑勃保證馬上會把他的腦袋打爆。「噢,這可不好。」

鮑勃來到一間被撬開的武器庫,裏面的武器已經基本上全部被搬走。「一定會有什麼好東西的。」他拿起一支MA5C突擊步槍,仔細拿在手上觀察著。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霰彈槍。「……」

突擊步槍被扔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鮑勃注意到突擊步槍掉落在一名陸軍士兵屍體旁。「陸軍的小夥子喲。」他翻過士兵屍體「快啊,給我一發子彈也好。」他拿起屍體手上的突擊步槍,突擊步槍彈藥顯示器里的數字是「00」。「該死。」他拿起了一枚M9破片手榴彈。「看哪。」

「戴維斯你看見沒有!」諾曼指著遠方的地平線。戴維斯大吼「遇敵!星盟的妖姬戰鬥機!他們接近我們了!托尼,快轉動機槍,把他們射下來!」

托尼把槍管對準遠處地平線上出現的星盟戰鬥機,槍管迅速轉動,並以極高的射速把火力傾泄給敵方。

星盟的妖姬戰鬥機開始分散接近車隊,並打出綠色的燃料炮彈。「戴維斯快打方向盤,被打中就沒命了!」

戴維斯緊張地大喊「我正在打方向盤!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我不需要你教!」諾曼舉起手中的MA5C突擊步槍朝接近自己的妖姬戰鬥機射擊,托尼的面孔已經被不斷飛出的彈殼給遮住了。「諾曼,你省點子彈吧,你的突擊步槍對他們是沒有一點作用的。哈哈哈!」

第一發離車隊最近的燃料炮彈打在了戴維斯左邊一輛疣豬吉普車的引擎上,隨即那輛吉普車就被強大的衝擊波掀飛了。「我的天啊,他們死了嗎。」戴維斯緊張地語氣都在顫抖。「我不知道,可能吧,專心看路,我們的托尼會用機槍伺候那些星盟飛行員的。」

諾曼的無線電接到了一條命令「嘿,托尼,我們得保護天上的鵜鶘運輸機。」托尼還在不停的扣動扳機射擊「你瘋了嗎!我們現在自身難保,你還指望我保護那些運輸機。」

「我也不想,這是托馬斯排長下的命令。那些運輸機上有我們的弟兄。」

所有妖姬戰鬥機都飛過了車隊上空,並慢慢和車隊拉開距離。「結束了嗎,我們贏了嗎。」

「不,戴維斯,他們還會回來的,沒有擊毀我們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還會回來?!我的天啊!托尼你得好好保護我們!」戴維斯看了看旁邊的吉普車「諾曼,為什麼他們會裝備有火箭發射器!我們為什麼就是突擊步槍!?」

諾曼眯着眼,看着那些吉普車「他們是第一班的,可能是因為他們沒有多餘的火箭發射器剩餘給我們。」

「可是這樣是會害死人的啊,為什麼上級不要去平均配發這種東西!」諾曼無奈的回答戴維斯「這就是平均配發的,可能我們根本在配發名單上就不存在。你要知道,正常來講,一個排都不可能擁有十支火箭發射器。」

無線電里傳來了他們頭頂上F57鵜鶘運輸機駕駛員的聲音「星盟戰鬥機!他們迂迴了!大家準備作戰!」

諾曼把一個新彈匣推進步槍里「托尼,記住,保護運輸機。」托尼並沒有回應。

「星盟戰鬥機接近!他們從我們後面過來了!」戴維斯馬上看了眼後視鏡「為什麼他們的數量還是沒有減少!」諾曼轉過身,把步槍對準妖姬戰鬥機「那是因為我們上一回合根本就沒有打掉一架敵機!戴維斯你加速把他們引進城市裏,在城市裏掩體的幫助下他們將難以攻擊到我們。」

星盟戰鬥機逼近車隊,打頭的妖姬戰鬥機被幾發巡弋火箭擊中,化成碎片散落在大地上。「呀呼!」第一班的陸戰隊員正在慶祝自己的「豐功偉績」。

打頭的妖姬號被擊毀后,剩下的戰鬥機馬上打出燃料炮彈。燃料炮彈在車隊周圍炸開,其中一發命中了F57鵜鶘運輸機的垂直起降推進器。「這裏是鵜鶘號F57,我們不能再失去另一個推進器了!」這一發炮彈直接把F57機尾的機槍手炸成了碎片。

「托尼,我說過,保護運輸機!」托尼回過頭對諾曼大吼「要不是我擊毀了朝我們飛來的敵機,你們都死定了!你知道嗎!」

諾曼睜大了眼睛「戴維斯,向右轉!」戴維斯馬上轉動方向盤,一輛剛剛被擊毀的疣豬吉普車殘骸馬上翻轉了過去。「該死,那輛車上裝滿了彈藥,還有一支火箭發射器!」

「戴維斯,小心!」一梭電漿子彈射來,擊毀了旁邊的吉普車。「戴維斯,閃避!」戴維斯大喊「我們要撞上了!」

「戴維斯!托尼!聽我口令跳車。1,2!」戴維斯馬上跳下高速行駛的吉普車,見到戴維斯已經跳車,諾曼與托尼也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隨即吉普車被另一輛車撞上,翻滾到了高速公路外。

仨人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車隊已經引著星盟戰鬥機飛往城裏了。

「這下,可真是糟糕。」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陣馬蹄聲傳來。仨人抬起頭望去。「嘿,牛仔們,要搭車嗎。」

四人擠在一匹馬上「鮑勃,你的這支手槍是哪裏來的。」鮑勃帶着警官帽「噢,這是喬治副警長的禮物,送你了。」

諾曼點了點頭「嗯,我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我要嘉獎你為第二班超級無敵榮譽二等兵。」

「謝謝,長官。這是我一生最大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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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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