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拔宅21 仙籍

第168章 拔宅21 仙籍

無支祁的猴子猴孫們——雪猿在這片雪域生活已久,稷蘇幾人不打算放棄這個優勢,退而去找秋境的出口,於是,一群人跟着一群雪猿成了皚皚白雪上亮眼的風景線。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白鷂立於銀雪之巔,手持彎刀,周身散發着灼熱的怨氣。

「早點來多好,省得這麼麻煩。」要是白鷂足夠自信、足夠光明磊落,從前正面向東方天帝提出挑戰,也不會有這上千年的糾纏,甚至還搭上他人的性命,但若不是這樣,她應該也不會和重華相識相戀了罷,稷蘇朝白鷂大喊,「閣下千算萬算恐怕也沒算到,利用女兒找到的出口,會將自己也封鎖在內吧?」

「爹……」

一路跟在大家身後的蘇稽,瘋了一樣擠到人群最前面,摔倒在地,久久未見起身,癱坐雪中,乞求那一點僅存的父愛。

「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白鷂怒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女兒,如同對待一顆已經失去價值的棋子,半分憐憫之情也無。

「哦,原來閣下不知道啊。」對於白鷂不知道幻境出口一事,稷蘇倒挺意外,看來這對父女,不光父親在利用女兒,女兒對父親也並沒有那麼全心全意嘛。「也對,這個秘密只有你的愛女愛將和重華知道。」

「沒有人告訴你東方天帝自以為是的樣子很難看嗎,放在女人身上也一樣!」冰刀子似的鳳呼呼而過,白鷂踏風而落,踩出半寸深的腳印。

「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重華,你以前聽過嗎?」什麼也沒有的人,總是以為擁有一切的人在炫耀一切,殊不知,他們並未將一切放在心上,因為這些對他們來說稀鬆平常,不足為奇。

「沒有。」

蘇稽手腳並用,經過稷蘇,一閃而過,爬到白鷂腳邊,抱着他的一隻腳踝連連認錯,額頭一下一下磕在無情的黑色長靴上。

狂風再起,捲起殘雪,狠狠拍在人身上,幾欲將人帶走,蘇雨溪無助的抱着重華的大腿才可勉強維持平衡不被吹倒。

「您說要阻止他們在一起,又不能殺他們,這是唯一……」

「事到臨頭還不說實話!」

白鷂被束縛的腳一蹬,蘇稽被踢出半米之外,正好滾到雪坑裏,像靈活的泥鰍掙扎著打了幾個滾才爬出來,死死抱住完全失了耐性的人的腿。

「爹……爹,我錯了,我就是……太愛羽西了才會…….」鼻涕眼淚和冰渣糊滿了她的整張臉,這個昔日美麗的女子,渾身哆嗦,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乞求自己的父親,良久之後,似終於發現自己的價值所在,指著雪跡斑駁處,彷彿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爹……那裏,那裏就是出口,我……將功……」

「你愛他?你愛他為何迷不住他,讓個後來的女人搶了先,啊?要不是你這一張臉,你以為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生的種會活到現在?」白鷂拽起蘇稽的領子,眼中滿是血絲,撫摸那張與稷蘇或者說蘇子幾乎一樣的臉。

突然!

白鷂完全不顧手中已經呼吸困難的蘇稽拚命搖頭,一把將人拋了出來,正好是重華所在的方向。

「不好,他要跑!」

無支祁大喊,帶着蘇雨溪與雪猿退到一邊。離落拋出的月白與稷蘇拋出的戀塵,尚未觸到人半分,雙雙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不得許多,四人齊上,不過三招便被打了回來,他們此刻身上靈力全無,而對方卻是在是神仙中仙法卓群的白鷂,根本不是對手。

稷蘇使出白玉鞭,雖依舊未能近起身,卻成功卷回了戀塵,也算不辱使命。稷蘇顧不得許多,沒曲沒調,拿起便吹,仿若音律一直存在心間。

簫聲實在難聽,其餘眾人包括雪猿都極其配合的捂上了是耳朵,眼見白鷂神情些微有了變化,稷蘇加重嘴邊力道,手指的速度也提的更快些。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白鷂除了最初的那點變化,再無反應,而她已能清晰感受到口中的腥甜之氣。

終於,稷蘇不得不停了下來,一口鮮血噴在潔白的雪地上,映出妖嬈的花朵。

「我沒事。」稷蘇被重華眼中深深的擔憂觸動,在他的攙扶下勉強直起身子,想嘻哈調笑寬慰盯着自己的眾人,在強大的痛感襲擊下,實在打不起精神來,只好作罷。

「我看你們還有誰是我的對手!」白鷂揚天大笑,「自命不凡的東方天帝竟靠與人聯手同我過招,哈哈哈,真是窩囊。」

白鷂先前不殺她與重華是抱着,只要重華不回上天庭他便還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的願望,而現在,他所做的一切已經暴露,回天無力,必然狗急跳牆,必須快刀斬亂麻。

稷蘇抄起戀塵,升至銀雪之顛,與出口殘垣的處的離落,相對而立,音律再起,比先前一曲節奏更快,更加刺耳。

「小東西!」戀塵是西王母給予蘇子轉世護身所用,防的卻只是尋常精怪,對已飛升成仙的精怪攻擊力甚弱,快頻的吹奏,雖可加大攻擊力度,但現在稷蘇靈力全無,非但支撐不了多久,還會損身,輕則精力耗盡,重則內臟破裂。

「這是唯一的辦法。」戀塵離嘴的瞬間,稷蘇如釋重負,體內血氣翻滾洶湧,幾乎要將整個身體撐破,不能放棄,一定不能放棄,重華、蘇雨溪是甚至外面更多人的生死一定不能落在這樣的人手上。

「好。」離落心疼稷蘇,但在這能與之對抗的只有他和稷蘇,他們身上肩負着身上天庭和諧的重任,唯有一拼。

簫聲依舊,卻憑空多出幾分悲壯之色,靈巧的月白壺在聲波與主人的操控下,頻頻發起攻擊,終於,被白鷂手中長劍刺身是,萎靡墜落。

強大的推力像兩雙無形的手,掐著兩人的脖子,使人…虛弱後退,使人…無法喘息。

眼看月白壺就要落地,棠溪突然出鞘,與長劍相撞,襠下新一輪攻擊,重華趁此機會,飛身接住月白,穩穩落下。

腥甜之氣是溢唇齒,稷蘇終是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落在地面上,衣裙上,她感覺眼睛、耳朵、鼻子連同整個身子都漲得慌,似乎只有尖叫,拚命的尖叫,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越是對抗著不反應,越是漲得慌。

兩個處事不驚的人,最終沒抵過體內竄動的血氣摧殘,癱坐在地上,緊捂胸口,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順着鬚髮,急入雨下。

「娘親,舅舅……」蘇雨溪嘶吼着想往外奔,所幸被無支祁一次次攔住,才不至於陷入危險的戰局之中。

「我。」重華信步來到白鷂面前,面對如此情勢仍舊面不改色,隻眼神掠過稷蘇時,微微皺眉。

「你?」白鷂戲虐的看着重華,上下打量,彷彿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你可別忘了,你不是神仙,沒資格跟我打!」

「重華……」下面人的安危,讓她強撐著一口氣,卻再無力氣做任何的判斷與安慰,只一直手掌,完全撐在風雪之中,做着阻止的手勢。

那隻又漲又凍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捏著,團成沒有風口的拳頭,然後,稷是便是跌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

「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說不會有事就一定會沒事,稷蘇想睜開眼睛看看說話的人,眼皮卻像有千斤中,怎麼也睜不開,只能微微點頭。

「照顧好她。」重華將稷蘇放在無支祁身旁靠着,路過節並身上同樣奄奄一息的離落,輕輕將月白交到其手中。

「你走不了。」重華手持棠溪,劍刃沿路劃出深深的雪痕,露出褐色土地。

白鷂收回對着出口施法的手,拾起地上的劍,緩緩起身,扯動右嘴角,正面迎上重華。

「就憑你?」白鷂笑得猖狂,卻又像哭的放肆,「你不會還以為你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東方天帝吧?」

「我告訴你……你們,過了今天你們都得死,而我,才會是最終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沒有人可以靠出身好就風光一輩子的,你們也一樣!」

「憑我。」重華手持棠溪,飛身直指白鷂,如同一直靈巧的老鷹。

長劍攔,棠溪再攻,攔再攻,越挫越勇,最終雙雙毫髮無損回到主人手中。

「怎麼會……你怎麼會有靈力?」方才殿宇中的那次雪崩,他明明用計封了所有人的靈力,重華不可能還有,白鷂眼神快速掃過不遠處的無支祁與雪猿們,「是無支祁?」

「不僅如此。」與白鷂的驚慌相比,重華的淡定,反而才像施計的那個人,成竹在胸,「謝謝你將女兒送到我身邊。」

一千多年前,白鷂將和蘇子樣貌相似的蘇稽送到重華身邊,阻止他與稷蘇結合時,一定沒有想到,一千多年後,重華真的如願同蘇稽成了親,還得到了仙籍。

「呵呵,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了?」聽到重華的答案,白鷂整個人鬆懈不少,像是盡在掌握……

不對!

白鷂知道重華與蘇稽結合,會助他找回仙緣,還特意將蘇稽送到他身邊…….就是為了讓重華以普通神仙的身份重歸上天庭,帶着東方天帝的記憶享受普通人待遇。

他是要讓自己昔日的對手,看着自己取而代之他的位置,讓他在巨大的落差中,備受折磨摧殘,就像當年的自己,可他高估了他和那個位置的份量,無論是於當年的東方天帝還是今日的重華而言,這一切都不足掛齒,存在與否,並無意義。

「是,這樣就能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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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兇猛:師尊大人,不娶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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