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晚上停飛機

第830章 晚上停飛機

酒宴終了,阿希格出聲留下了烏蘭格和馬三炮小兩口,其餘人等各自散去。

阿希格領着三人來到寢宮門口,還沒進門烏蘭格就離開了,不過馬三炮見到他把一張黑卡片遞給了老爸。

三人進門,平時不勝酒力的阿希格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走到椅子前轉身落座,不料坐下去卻是一空,幸虧一旁的馬三炮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他胳膊,這才免了他坐地一跤的窘態。

阿希格在兒子的攙扶下坐穩了身子,搖頭一嘆道:「老了,以後再跌倒就沒人扶咯」言下之意還是不捨得兒子離開,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短。

馬三炮何嘗不明白老爸的心思,心頭一顫,低聲道:「其實您可以和我一起去南州城的。」

阿希格淡然一笑道:「會去的,但現在還沒到時候,你們別光站着,都坐,我們是一家人。」

馬三炮跟塔娜一左一右坐到了阿希格身旁,他伸手拉過兩人的手掌,在自己膝蓋上疊到了一起,低聲道:「你們倆一起回去以後互相也能有個照應,學校放假了記得回來這裏小住幾天,看能不能在今年把你們倆的婚事辦了。」

「咳咳」馬三炮肩頭一震,抽回手堵住嘴皮兒一陣咳嗽,老爸這話差點沒把人憋死,結婚,暫時還真沒考慮,不說心裏裝的人兒太多,至少這年齡還沒到。

阿希格顯然會錯了意,淺笑道:「在王城裏十八歲就可以結婚,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辦成的,只要你們是兩情相悅,一切都不是問題。」

當年阿希格不能和最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留下了此生最大的遺憾,現在對於兒子的婚事自然是不遺餘力撮合,哪裏會想到他的兒子心寬似海,早已經藏了幾個女人,從一而終這東西是沒有遺傳的。

一旁的塔娜知道這廝心裏裝着好幾個不同的女人,神情一黯道:「結婚的事情不急的,我們都想先完成學業,我們倆的事情想自己做主。」

「嗯嗯自己做主……」馬三炮點頭如搗蒜,他現在恨不得抱着塔娜親上一口,太善解人意了,誰知一眼望過去卻看到一雙滿帶幽怨眸子。

女人心海底針,嘴皮子嗒莫當真,塔娜嘴上說兩人的婚事自己做主,可心裏巴不得明天就能蓋頭花轎做娘,從小心裏就裝着的人兒誰不想朝夕相對你儂我儂?偏偏在認識他之前人家已經名草有主,她很明白自己身處的位置,只要小王子心裏有塊凈土是屬於自己的就好,太急於求成最終只會適得其反。

心裏明白,女人的天性又讓她不得不有所表示,幽幽怨怨的閃一眼過去多少帶點吃味的意思。

阿希格從兩人的態度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東西,但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難得糊塗,朗聲笑道:「哈哈現在提這事有些早了,支持自主婚姻,你們小兩口想什麼時候辦喜事都好。」

父子兩已經相認不假,現在的關係還處在一個很微妙的境地,太急於行使老爸的權利只會讓剛認回不久的兒子反感,身為一方之主的阿希格絕不會幹這種傻事,眼前這個兒子實在太優秀,顧慮也因此變得多了。

馬三炮笑了笑道:「您放心,我們兩的婚禮一定會來王城辦,到時候一切費用您這汗宋老爸可要全包的。」

這話一出口塔娜心中些許幽怨頓時像狂風吹過的蒲公英,全都不知飄向了何方,總之心裏已經存不下了,塞滿的全都是甜蜜。

「哈哈哈當然全包,你就是請一千桌一萬桌老爸都包了」阿希格聽到『汗宋老爸』四個字當場激動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不知覺已經淚流滿面,這麼多年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了初為人父的喜悅,各種情緒一齊湧上心頭,怎能不喜極而泣?

馬三炮到這一刻也真正放開了,笑着沖塔娜擠了擠眼睛道:「有紙巾嗎?拿幾塊給咱老爸擦眼淚水兒。」

同樣高興的塔娜連忙應了一聲,從隨身的包包里掏出一疊紙巾抽出兩張送到了阿希格手上,心裏還忍不住砰砰跳,剛才小王子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家人,連老爸前面都加了個前綴,咱,好窩心的字眼。

阿希格接過紙巾胡亂抹了一把淚水,顫聲道:「我是高興,這聲老爸我整整等了十八年,終於在我還活着的時候聽到了,老天對我不薄啊。」

馬三炮笑道:「我生下來您就是老爸,這跟老天厚薄無關,放心,一有時間我就會回來看您的,再說這年頭可以通電話視頻啥的,就跟在身邊一樣。」

阿希格連連點頭道:「對,對,明天我就叫人裝上電腦,把好多年不用的東西撿回來,到時候你們可不能嫌我煩的。」

馬三炮掏出手機一晃道:「來,留下您的電話號碼,改明兒讓塔娜幫着申請個帶圍脖的黑鴨子,有時間咱爺倆好好聊。」

阿希格搖了搖頭道:「我暫時沒有用過手機,你先把號碼留下來,明天一早讓烏蘭格送一個過來,還有你在南州城的地址。」

馬三炮找來紙筆,老老實實把所有的聯繫方式全寫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那根犬笛一起交給了阿希格。

阿希格捏起那根犬笛打量了一下道:「這不是召喚那條神獒的笛子嗎?給我做什麼?」

馬三炮笑道:「這事兒說起來有些玄乎,那條哈巴狗許了我三個願望,現在用了兩個,還剩下一個留給您了,反正遇到什麼連阿爾斯楞都搞不定的事情吹笛子叫它來幫忙就是了。」

阿希格心頭一震,他並沒有細究其中的緣由,很慎重的把犬笛貼身收好,取出張黑卡片塞進了塔娜手中,低聲道:「這裏面的錢是呼和的,交給你了」說完轉頭用詢問的眼神望了馬三炮一眼,這廝無所謂的偏了偏頭。

這張卡裏面錢可不少,其中包括了三萬兩黃金的折現,阿希格並不知道他的好兒子已經富可敵國,為了不讓他亂花錢還尋思著讓兒媳婦掌管經濟大權。

塔娜很乖巧的收下卡,也用詢問的目光望了馬三炮一眼,這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一點零花錢,就當老爸給你的紅包,收下,以後喜歡什麼儘管買,支持刷爆。」

阿希格還以為兒子心裏不爽了,低聲解釋道:「卡里的錢你是可以動用的,讓塔娜保管能有個度。」

馬三炮笑道:「您誤會了,我真不在乎這點錢,不過達楞的身後事一定要辦得妥妥噹噹,就麻煩您費心了。」

阿希格點了點頭道:「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時間不早了,你們倆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起吃過早餐再走。」

兩人應了一聲,起身牽着手離開了汗王宮,回到偏殿剛進門馬三炮的手就很自然的往下滑,從牽手式變成了撫腚式。

塔娜一扭身子,嗔道:「別鬧,明天還要坐飛機……啊呀」話剛說到一半變成了一聲驚呼,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

馬三炮猿臂一舒把小嬌妻抱起,邪邪笑道:「明天坐飛機有人去開,你難道今晚就忍心讓我的飛機沒地方停嗎?」

今晚的塔娜格外熱情,充分發揮了柔情似水的坑爹精神,馬三炮可憐的子孫被坑殺了一次又一次后終於明白了一個真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第二天清晨,塔娜神采奕奕,白裏透紅的皮膚散發着一層潤澤的光華,顰笑間風情撩人,眉眼皆春反觀馬三炮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乾淨,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臉上的鬍鬚乾乾淨淨,走路時好像踩着蓬鬆的棉花包包,繼華然總沒精神,他昨晚把所有的存糧都掏得乾乾淨淨,水份蛋白質流失嚴重。

阿希格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桌適合南州城人口味的早餐,笑眯眯的領着小兩口入席,沒想到馬三炮望了一眼桌上的饅頭稀飯,狠狠的咬了咬牙道:「老爸,我要吃肉,吃烤羊蛋。」

兒子臨走前提出的要求阿希格自然要滿足,二話不說立刻讓人去張羅,不到一刻鐘熱騰騰的手扒羊肉和烤羊蛋就送了上來,馬三炮毫不客氣的伸手抓起一串羊蛋就啃,葯補不如食補,別瞧這玩意味道不咋滴,補那啥還是很有功效的。

一頓早餐滿嘴羊膻味,馬三炮根本不去正眼兒瞧塔娜漲得通紅的臉蛋,阿希格從小兩口的表情上大概能猜到,心忖道,瞧這孩子虧得,連吃了十串羊蛋,還都是個挺肥的公綿羊蛋,這樣也好,說不定明年這時候我就抱上孫子了……

想到妙處,阿希格忍不住給滿臉羞赧的塔娜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那意思很明確,加油,為造人事業奮力拚搏。

黃金眼幫眾人早已經在門外整裝待發,這群人都騎着高頭大馬,最關鍵的是大傢伙馬後還架著個緊實的包袱,不用說這一定是慷慨的汗王為大家準備的小意思。

吃飽喝足的馬三炮打着飽嗝從門內走了出來,歐陽極很自然的牽着一匹高頭大馬迎上前來,這匹馬背脊很長,同騎兩人沒有半點問題。

馬三炮手上也拎着個極具地方特色的羊皮大包,鼓囊囊的塞了不少特產,反正都是汗宋老爸安排的,帶回去做紀念品不錯,起碼能證明來蒙古走了一遭。

塔娜懷裏抱着小銀狼跟在馬三炮身後,反正有飛機把小狼崽帶回南州城是沒問題的,養在牧馬人家也不愁沒肉食喂它,就當是養了一條好狗。

一行人出了王城,直升機已經加滿了油料,阿希格握著兒子的手掌話離別,那眼圈紅得像抹了風油精似的,反倒是馬三炮有些不習慣了,心說,這汗宋老爸啥都好,就是太多愁善感了,還好哥沒遺傳到這毛病……

在起飛前馬三炮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王軍龍,說明了現在的情況,他們可是要直接飛入國境的,如果不安排好各項事宜到時候稀里糊塗被人一梭子高炮打下來就不好了。

飛機啟動直上雲霄,告別了這片神奇的土地在飛機上馬三炮開始跟魏大茂商量去大雪山挖翡翠礦的事宜,他尋思著動用一批黃金眼幫眾保護翡翠礦,如果可能的話也可以幫忙開採,畢竟在海拔幾千米的大雪山上挖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馬三炮提出可以把礦藏的三成收益拿出來給黃金眼幫作為費用,這樣就可以保證大傢伙都幹勁十足對於幫主提出來的事情魏大茂不會有任何異議,當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一個翡翠礦三成的收益已經很可觀了,用來做人工和各種費用綽綽有餘。

兩小時后,飛機到了華夏邊境,因為事先已經跟王軍龍聯繫過了直接飛越國界沒有半點問題,又飛了四個鐘頭到了一座美麗的臨海城市,濱海市,這裏其實離南州城已經不遠了,但天公卻偏不作美,看瞧著風雲變幻,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來臨,為了安全起見索性就在這裏降落。

降落地點在濱海機場,降落的事宜自然是王軍龍一手安排的,這點事兒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不過也趁機讓馬三炮回南州城后別忘了寄點蒙古土特產過去嘗鮮,他雖然知道是一句玩笑話,不過這借花獻佛的事情本就簡單,當即滿口答應了下來。

外面瓢潑大雨,雷電交加,真是個讓人蛋痛的鬼天氣,飛機剛降落立刻就有五台軍用吉普車直接開了過來,不用說這一定是王軍龍預先安排下的,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了。

軍用吉普車上下來兩個軍裝,其中一個掛着少校軍銜,上前來對馬三炮就是一個軍禮:「馬哥,海軍陸戰隊么六八旅王海嘯向您報到。」

馬三炮訕然一笑,回了個很蹩腳的軍禮道:「上車,這雨淋得人心煩」眾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上了吉普車離開了機場,心裏都在暗暗猜測小幫主的身份,瞧這架勢那級別可不低啊。

王海嘯充當小兩口的司機,一路上馬三炮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問起了他所在部隊是幹什麼的,海軍陸戰隊,這名頭可是經常在某些西片里有提過的,一個個都是頂呱呱的厲害角色,現在有個少校當司機滿足一下好奇心很正常。

對於這位年輕得有些過份的將軍王海嘯自然是有問必答,當然僅限於有問題的情況下,這位三十齣頭的年輕少校惜字如金,絕不會從牙縫裏蹦出幾個與提問不相干的字眼來,總的來說跟他說話是件很無趣的事情。

車子一路前行,度始終保持在六十邁左右,執行任務的軍車有一個好處,不管前面有多少紅燈,一腳油門過去就是,哪怕是濺起的積水打濕了路人的褲腳也不用理會。

一小時后,車子停在了一座軍區招待所門口,連客房都已經準備好了,像這種風大雨大的惡劣天氣要出行很難,也沒必要急於一時。

吉普車上只帶了一把晶瑩傘,這還是專門為馬哥準備的,作為訓練有素的陸戰隊軍人是根本不會在意惡劣天氣的,他們都是人定勝天的堅決擁護者,外面的滂沱大雨下個不停,這種雨在南州城還有個名頭,叫做橫豎濕,意思不管你打不打傘在這種大雨下橫豎都要淋濕,只是程度有不同而已。

停車的地方離招待所門口還有近十米,一把遮頭不顧腚的小傘根本沒用,何況車上有三個人,拋開一個淋雨,情況還是有些尷尬。

「將軍請您稍等,我去裏面拿把傘」王海嘯見到這種情況當即表示要下車取傘,讓這位年輕將軍或者他的夫人淋雨還是不妥當。

馬三炮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打傘」說完一把拎起身旁的大皮袋直接推開門下了車,塔娜跟着下了車,兩人就這樣半擁著向招待所大門走去。

還留在車內的王海嘯臉上徒然浮起一抹詫異之色,因為他發現雨水在靠近那位年輕將軍身體時就奇怪的向一旁流去,壓根沒半點落在兩人身上。

護身罡氣用來隔離雨水效果相當不錯,兩人走進招待所大門除了鞋底不可避免的沾了水之外連鞋面都沒濕,塔娜早已經習慣了小王子的神奇,見怪不怪安心享受,可留在車上的少校卻傻了眼,他甚至懷疑這位將軍身上帶着某種高科技的裝備,可以自動隔離雨水的,這應該是機密,絕對是機密。

機密為王海嘯省了一把雨傘,可他還是選擇了淋雨,人家將軍都不打傘了,你個小屁屁少校打傘像話么?結果少校同志下車全衝進大門,還是成了落湯雞。

軍區招待所格調簡單卻稜角分明,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一張長方形紅漆木櫃枱都被擦拭得有些發白了,左上角上擺着一疊整整齊齊的白毛巾,看上去就是一個正方形整體,除此之外乾乾淨淨。

兩名短髮女兵坐在櫃枱后,見到一幫穿便裝拎着大包小包的人進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就是那模樣冷了點。

王海嘯直接走到櫃枱前,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綠卡片和一本證件遞到了櫃枱內,其中一個女兵拿起證件看了一眼,馬上從抽屜里取出一疊紅色房卡放在了櫃枱上,淡淡的說道:「士官房三零么至三二零號」說完把那張綠卡片在一旁貌似POS機的玩意上一刷,從另一個小抽屜里取出來一張金色房卡輕輕放上來。

「將軍房五二八號,有警衛」說完把綠卡一起放上來,兩名女兵現在開始注意這群人了,因為裏面有一位將軍,軍隊里自然是以軍銜論高低,她們很好奇這群人里誰是將軍。

王海嘯取過房卡,首先讓隨後跟來的兩名士兵把紅色房卡分發下去,然後把那張金色房卡交給了馬三炮:「將軍,這是您的房卡,這裏的食宿都是免費的,您如果有什麼需要門口有二十四小時警衛,也可以打電話給服務台。」

馬三炮點頭道:「明白了,等這裏雨一停我們立刻返回南州城,到時候你幫我派幾輛車來就好。」

反正有飛機停在機場內,停雨了叫人送過去也不算麻煩,至於食宿什麼的沒人會當回事,說不準明天雨就停了。

王海嘯道:「據天氣預報上說這場大雨要持續兩天,到後天中午天氣才會放晴,如果您必須趕回南州城的話我可以派車連夜送您回去。」

馬三炮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場大雨還有兩天,這也真夠嗆的,沒辦法,只能在這地方欣賞兩天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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