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老鬼VS馬賽克
見到她動搖的姿態，我感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扭曲那些在一己之見上頑固，走入執念這種極端領域的人心頭上撒鹽。
沒有什麼比起破壞他們的信仰，決心，世界觀更讓我爽快的了。
呵呵……世人多有執著，如果不這樣就無法讓他們的行為堅定。
但是我一直認為，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自由地漫遊其中，享受這份歡愉才是最佳的為人處世之道。
「比起你那份被在自己出生前就被命運鎖鏈綁定的執念，我更滿足於我的當下，不是服務於你口中的四大家族，而是遇到幾個有趣的友人，與他們共同賣命遊盪，沒有什麼比這更加愉悅的了，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多半是無法理解的吧，呵呵……」我攤手道。
聽到我的話，朱夢琴低下頭，她身上幻化的馬賽克逐漸開始回升，並很快地又一次遍佈全身模糊我對她的認知。
「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我和你的差別。你雖然嘴上談著自由，但只是因為壽命緣故選擇了自暴自棄地混沌度日罷了。相比之下，我還更願意像現在這般帶着這份你口中的執念，我眼中的願景，為了我所尊敬的人服務，一直戰鬥到死。」馬賽克口中再無一點動搖，聲音也變得堅定起來：「多虧你的話語影響，我終於理解了，理解了自己所選道路是多麼卓越。我們兩個果然相性很差啊，已經沒必要繼續對話下去了，決一勝負吧！」
啊……真可惜啊，居然變成這副樣子了。
看樣子，她也不是那麼沒用的存在嘛，居然最終選擇這樣的結果。
倒也不錯嘛，如果那麼簡單就被我的話語支配，相對而言的樂趣不也就少了很多嗎，呵呵……
很好啊，和我的誕生擁有一定程度同質性的女人啊。
為了配得上你的這份覺悟，為了匹配連接你我的起源，我就和你來一場字面意義賭上性命的戰鬥吧。
真是啊……已經多久了啊，明明剛剛還在嘲笑蘑菇那傢伙，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已經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因為期待已久的戰鬥到來，而全身遍佈着歡愉感，血液為之沸騰的感受了！
「嘿！」
我甚至忍不住文字意義上下戰書的時間，雙手已經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伴隨着手中棋子的轉動，她四周的空間被我靈巧地支配形成結界地牢籠，並迅速從中塌陷，打算將她直接碾壓成粉末。
而她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做出反應，如同老鼠般在撞擊結界的一剎那，便找到了結界契合部分些微的缺口，如同游魚般滑了出去。
這個結果並不讓我意外，同為鼠人被各自賦予的空間感知嗅覺與觸覺，擁有嗅覺的我無論何時都能找到她的藏匿之地加以攻擊，而擁有觸覺的她無論何時都具備絕對的閃避能力不被我控住。
僅僅看我們各自的能力，這場戰鬥只會無限期地僵持下去，沒有勝負，或者說……由雙方的體力意志力以及關鍵時刻的運氣糅合在一起為持久戰宣告勝負。
但無論是她還是我都不打算將這場戰鬥拖到那個局面，既然最初的僵持，試探環節結束，那麼是時候該全情投入決戰了！
馬賽克身上突然噴播出殺氣，整個人的氣勢如同一雙無形的巨手包裹住我，手指更是直接爬上我的脖頸，扼住我的咽喉。
但這樣的舉措不僅沒讓我慌張，反倒讓我更為興奮。
即便擁有空間感知的嗅覺，但那身原因不明的遮掩身形的馬賽克還是極大延緩了我探知她所在的速度，對於能力上不分伯仲的我們而言，這絕對談得上影響戰鬥勝負的關鍵。
如今雖然殺氣寒冷逼人，但這份刻意的氣勢反倒像是一份標記般暴露了她的所在，讓我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發揮我源血器械的另一面——轟炸！
「去死吧!——」
我當即引爆了她周圍的空間，任由火力往中央的她身上宣洩，這份破壞力至今為止沒有人感全額承受，她也絕不會例外。
來吧，能夠如此坦然地展露身形，就代表你有相當的自信相當的手段吧，你口中的那位存在還賜予了你什麼樣的寶物，儘管在我面前掏出來吧！
然而結局出乎我的預料，在爆炸的塵埃過後，是不再身披馬賽克，全身上下佈滿鮮血，一些地方甚至裸露出了骨骼和肌肉的凄慘模樣身姿的朱夢琴，她並不存在能夠防禦攻擊的手段，於是竟然選擇用肉身接下了這一招。
「看來，這場賭注……是我贏了啊……」朱夢琴伸出手臂做出微捏的動作，一瞬間，我脖頸周圍的空間凝固，像是水泥牆般四面厚實地積壓着我的喉嚨，讓我呼吸不能：「雖然看上去很強，但我覺得那招不會致死，所以我賭了一把，是你的攻擊會殺死我，還是我的攻擊能抓住你，我贏了啊，楊岐！」
「我的空間感知嗅覺，如果摸不到你，就只能這樣被動地用於逃避，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我比你更清楚一點，所以我必須賭。你看上去很吃驚，你是沒想到我會進行如此危險的賭注嗎？」
「呵呵……那麼就讓我告訴你吧，你似乎很得意你的生存方式，鄙夷我的一切，但是……說到底因為畏懼和膽小而一個人苟且偷生才是你的真實寫照啊！什麼自由啊，不過是你為自己因為壽命所限的人生苦惱擔憂的託辭罷了。復仇也好，對那位大人的忠誠心也罷，利用這些情感充實我僅剩的人生……楊岐，我的生活方式要比你充實更多！」
「我確實得到了那位大人的援助，但並不是像你一樣的兵器贈送。那位大人教會我的是全新的生活方式，和對自我的重新認知。是她一點點引導我掌控自己的能力，過濾掉信息中的雜質，不被能力的副作用侵害。並且也是靠着這點，我可以讓自己的觸覺在體表全面擴散，改變周圍空間的形態，隱藏身形化作你眼中的馬賽克，還能像這樣，單向長距離延伸，直到你要害的區域，將你的生命牢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