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出門要帶錢

第79章 出門要帶錢

看到劉本,兩黑衣人心情特好的揮手:「你好啊,大少爺。」

他一點也不好,這些人,不單在酒店蹲點,連宿舍也派人候着,真的打算24小時盯着自己嗎?

心情極差的他,壯著膽子走到人家的旁邊:「我說兄弟,你們在這裏等我多長時間?」

魁梧的黑衣人橫了他一眼:「不長,也就兩小時。」

沒關係的,這活一點也不累,只要盯着人就可以,又不需親自上場喊打喊殺的。這麼輕鬆的活,他們搶著做,還不一定能搶到呢。

天還未黑,他這人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平時他不是去賭場的嗎?不會是被黑哥那幾人嚇得哪也不敢去吧。

劉本膽顫心驚地飛回宿舍小區。這幫人,現在看上去,好像不會對他動手。可是,明天,後天,還有大後天呢?誰能保證他們一直乖乖的?難道非要把欠下的錢還清之後,他們才會撤走嗎?

只是,自己欠了那麼多人的那麼多錢,哪個才是這幫黑衣人背後的金主?

黑衣人掏出電話打給黑哥:「黑仔,人回到宿舍這邊。你們那邊先撤。」

掛上電話后的黑哥黑著一張年輕的小臉:「這個王八蛋,他什麼時候從咱們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牛娃瞪着兩隻眼睛:「什麼?他離開酒店?這不可能啊,我們六隻眼睛都在這盯着,沒有看到他啊。」

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泳池後門和酒店入口的那兩幫兄弟也沒有看到他的出現,為何他竟然飛出酒店呢?

黑衣小二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一拍大腿:「黑哥,會不會他男扮女裝?」

有嗎?可是剛才咱們誰也沒有看過一個高高大大丑丑的女人離開。就那小子的身材,扮女人的話,肯定回頭率百分百。誰家的女人,會長得那麼高那麼胖。

黑哥搖搖頭,不認可黑衣小二的話:「他若是換裝,目標太大,我們肯定會注意他。這小子,難道他會飛天遁地不成。」

牛娃氣沖沖地一跺腳:「大哥,他就是一個龜孫子,一個下午都縮在酒店那個龜殼裏面。」

殊不知,他一番話卻提醒了黑哥。黑哥眼睛一亮:「牛娃,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那個龜孫子。」

「下一句。」

「一個下午都縮在酒店那個龜殼裏面。」

「沒錯,他就是縮在龜殼裏面才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

黑哥現在總算搞明白,那小子竟然用了這種方法。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明白,可是那兩個手下沒弄明白。黑衣小二眼巴巴地問:「黑哥,您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啊?」

這兩小子,是時候買點豬腦給他們吃,讓兩人補補腦子:「那小子啊,十成十是躲在車上溜走的。」

啊,這樣也成?可是,剛才從酒店員工通道里出來的車輛並不多,車上也沒有看見一個男的啊。

精明的牛娃在黑哥的提醒下恍然大悟:「對啊,大哥,他完全可以躲在後尾箱裏。」

沒錯,這小子,為了躲避他們,竟然還學了龜縮大法。人啊,在困境之中,總能迸發出強烈的救生慾望。

黑哥的臉色可不好,只是他的膚色本來說黑,別人看不到。他拍拍屁股準備走人:「走吧,回去讓人嘲笑去。明天繼續蹲點。」

今天自己都已經失手,明天這份好差事還能落在咱哥幾個的身上嗎?三人收起小叉凳,與入外兩個蹲點的兄弟一起撤了。

看到這三撥人全部離開酒店,保安部的兄弟們總算鬆了一口氣,同時,對於沒有什麼精彩好戲的發生又有些許的失望。

武總趕緊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向總經理彙報,總經理聽完之後,也算鬆了一口氣。

畢竟,酒店裏有位總部來的保安部老大,若是他發現酒店外圍有這些搶眼的黑衣人,肯定會問起這事。到那時,自己又要如何回答呢?

糟糕,菲利來酒店的時候,不會發現前門外面的那三個黑衣人吧?這麼一想,讓老總又焦慮起來。

阿溪姐姐在穆亦漾家裏吃了頓沒有香味的晚餐。穆爸爸今晚和朋友們出去唱戲,穆媽媽手藝不精,擔心吃三嬸煮的飯菜難以下咽的阿溪姐姐親自要求下廚,拗不過她的穆媽媽只好讓她動手。

於是,三人就這麼吃着一餐沒有什麼味道,但至少是煮熟的飯菜。還好家裏有新鮮的大蝦,阿溪姐姐用它白灼。要不然,今晚三人都吃不飽。

穆亦漾私下對着阿溪姐姐說聲抱歉,沒辦法,除了煮湯,穆媽媽真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菜。阿溪姐姐是了解這點的,她很大度地說沒關係,反正還有靚燙飲。

不過,阿溪姐姐倒是多了一個覺悟,女人,如果不會煮菜,至少要學會煲燙。就像三嬸那樣,煲的燙連自個老媽都甘敗下風。只要有一門手藝,至少不會讓自己餓肚子。

吃完飯之後,阿溪姐姐正式地替弟弟道歉,雖然三叔三嬸都說因為那個混球用粗話問候自己一家,小漾生氣才動手打人的。但是他們認為,那不過是三叔三嬸用來安慰他們罷了。

以小漾護短的個性,肯定是說了弟弟什麼話,她才會動手。因為,小時候,小夥伴們欺負她兩個姐姐的時候,就算用語言欺負,都被小漾揍得鼻青臉腫的。這個老街一霸就是這麼叫起來的。

阿溪姐姐還塞十張毛爺爺給穆亦漾:「拿着,你喜歡吃什麼就拿去買什麼。」

這太見外了,給我買了這麼多吃的,還給我毛爺爺?穆亦漾連接推辭著,說什麼也不肯收。

小漾就是這點不好,吃的拿,錢卻從來不要,除非是過年時收的紅包。阿溪姐姐認真的說:「這是姐姐給你的,你乖乖拿着。錢又不多,這這麼點。你現在工作了,有時候,與同事們逛個街看場電影什麼的,這些都要花錢。不能再像學生時代,大家AA之類的。有時候,你也要請同事們吃杯奶茶之類的。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以小漾的那點工資,肯定不夠她花的。自己給的這幾張鈔票,逛個街的功夫就沒了。

說到阿洋,她即愧疚又生氣地說:「小漾,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

二伯一家人人都對自己又道謝又道歉,弄得穆亦漾好不習慣。

既然說到阿洋哥,因為是堂姐,說話沒那麼多的顧忌。穆亦漾直接說了:「阿溪姐姐,我覺得有個問題。既然阿洋哥哥跟人家去賭錢,為何還讓我幫忙查人家的底線呢?難道阿洋哥哥就不怕我查到他賭錢的事嗎?」

對啊,阿溪姐姐也弄不明白。那個混蛋可是小漾的同事,只要有心,一查,連你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這也是正常的。為何弟弟偏偏讓小漾幫這個忙?

看着這兩個有時候迷糊得可愛的女孩在那裏猜猜猜,穆媽媽受不了,直接捅破這層紙:「阿洋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有時候,做事情欠缺考慮,沒想得那麼複雜。一時大意之下,就把自己賭錢的事給忘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兩人仔細一想,這確實是阿洋哥哥做事風格。

吃完了飯,阿溪姐姐要去與男朋友約會,她走的時候對穆媽媽說:「三嬸,改天我帶男朋友過來拜訪您。」

穆媽媽很高興阿溪姐姐找到一個好歸宿,她高興地說:「好啊,三嬸等著二姑爺上門啊。」

阿溪姐姐的男朋友是公安局裏做刑偵的,平時工作也忙。好不容易有個時候約會,阿溪姐姐的心早就飛到他那裏去了。

穆亦漾送阿溪姐姐到街口,阿溪姐姐慢吞吞地走着,好:「現在我才知道,為何你寧願踩着自行車也不願開轎車。就你家這裏,都不讓人開車。不方便啊。」

老街這個重要景點,怎麼可能讓你開車?它讓你踩着自行車,已經很通融夠人性化了。

送走阿溪姐姐,穆亦漾又在附近慢慢地逛了一圈再回家。來到街口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中年人和一個計程車師傅在那裏嘰嘰喳喳的。

計程車師傅是外地人,他操著一口東北話說:「大叔,搭車肯定要付錢。你身上不裝人民幣,裝着外幣。我怎麼知道這外幣是真是假啊?」

中年人很窘困地說:「真的太對不起。我出門的時候,以為錢包里裝的是人民幣。沒想到,拿錯錢包,這裏裝的都是港幣。這是我的失誤。要不這樣吧,你車我回酒店,我重新拿錢給你,可以嗎?」

計程車司機卻不幹:「這不好吧,我載你回酒店,萬一你半途中把我甩了,我拿不到車錢呢?」

中年人趕緊地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到了酒店,你和我一起去我房間,我直接拿錢給你。這樣,你該放心吧。」

「那可不行,萬一我跟你上酒店,你謀財害命,對我下迷藥,再挖我器官。我還要不要命了。」

穆亦漾忍不住當場笑出聲,這司機很關注時下新聞啊,這些最新流行的謀財害命手段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看到旁邊一個路過的小女孩笑出聲,中年人也不好意思,咧著嘴巴對她笑了笑。

大家出門在外,偶爾都會碰到一些突發情況。就比如眼前這位出門忘記帶錢包的人,他雖然穿的休閑,可是衣服都是牌子貨,不是那種故意蹭車不肯給人家錢的人。

她走上去,笑得很可愛地問那個司機:「師傅,他的車錢是多少啊?」

司機看到有別人在問,馬上訴苦:「才二十塊,又不多。可是,他說沒帶人民幣,拿着這票子給我,說是港幣。我哪知道這是真是假?」

中年人更加不好意思,他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出門拿錯了錢包。」

穆亦漾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毛爺爺:「師傅,給您。麻煩您找一下錢。」

小姑娘是打算幫這個老男人出錢嗎?這位東北師傅好心地問:「小姑娘,你真要幫他出錢?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出門在外,大家有時會碰上一些小意外。這位叔叔出門拿錯錢包,我相信這只是個失誤。他不是故意不肯付錢的。」

人嘛,不經意間,犯下一些小錯誤。這是常有的事情。

中年男人看到這個陌生的小美女主動幫自己解圍,他很意外,同時也很感動。特別聽到她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也在一旁跟着說:「這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自己拿錯錢包。」

說着,他還翻開自己的錢包,穆亦漾一看,全是港幣,還有幾個硬幣,硬幣上面還有着女王頭像。

既然你主動要求幫人家付錢,東北司機索性說了:「你肯幫他出車費,這錢我是要拿的。因為,我也要生活的對不對。車費雖然不多,可是,我不能白乾活啊。再說,我還得交錢給車行啊。」

知道大家賺錢都不易,穆亦漾爽快地幫中年男人付錢,師傅找了80塊零錢之後,還好心的提醒那個中年人:「我說大哥,以後出門記得檢查一下錢包。今天你是碰到好心人,下次可不一定還是那麼好運。」

中年人連聲道謝,那東北師傅開車走了。

拿着那80塊的零錢,穆亦漾大方地說:「這零錢你留着吧,以防萬一。」

這怎麼行呢,小姑娘幫自己出車費,他已經很感激,說什麼也不能收她的錢。中年人趕緊道謝:「謝謝,不用了。」

說完,他還從中拿出一張100元的港幣塞到穆亦漾的手上:「剛才太謝謝你,幫我解圍。這港幣是真的,不是假幣,你放心吧。」

看着自己手上的港幣,穆亦漾覺得這個大叔真大方,她好笑地提醒:「大叔,剛才車費才20元,您給我100元港幣,這是要4倍酬謝我嗎?」

中年人覺得這個小美女說話很幽默風趣,他哈哈大笑:「只要你不覺得我是壞人,騙你錢用。我就放心啦。」

穆亦漾的第六感很強,幾乎沒有出錯。這個大叔,不是個壞人。這些小事,舉手之勞。再說,錢也不多,就一張毛爺爺的事。人啊,平時還是要多做點好事,好人有好報。

把手裏的錢還回去給大叔,穆亦漾笑嘻嘻地說:「這錢您收好。港幣我有好幾張,不用再多拿一張回去圧箱底。」

中年人更加不肯,他一心要穆亦漾收下,他真心地說:「錢不多,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你肯主動幫助一個陌生人。我真的很感謝你。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是因為你幫助我才給你錢。只是,大家相識即是緣,這張紙幣,你就壓箱底好了。以後每當看到它的時候,你就會想起曾經幫助過的一個陌生人。」

街碑之下,一老一小的,推推拉拉,不好看。穆亦漾推辭不過,只能說:「這樣吧,你給我一張二十元的。港幣的面值中,我就缺一張二十元的,其它的我都有。」

知道這個小姑娘心好,不肯收貴的,只拿與面值相近。這麼善良的小姑娘,他就一口應承下來,拿了一張二十元的港幣給她。

她接過港幣,臉上綻放燦爛無邪的笑容,好像她手上拿的不是二十元,而是二十萬。

很少見到年輕人這麼容易就感到滿足,中年人欣慰地笑着。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您好,我是官志豪。」

「穆亦漾」人家都自報家門,我也得介紹自己才行。

木一樣?這個名字很特別啊。官先生不由得笑了,哪個爸媽起的名字?

看到他笑,穆亦漾知道他肯定會有很多想法,她笑着解釋:「穆桂英的穆,不亦悅乎的亦,蕩漾的漾。」

哦,原來是這個穆亦漾啊。官先生打趣地問:「小漾,你這個名字誰起的啊?」

還能是誰,當然家裏的才女穆媽媽啊。穆亦漾自豪地說:「我媽起的,我這代是亦字輩,大家都從三點水起名。」

這麼講究?這個小姑娘,家裏應該傳承好多年了吧。也就那些家族,才會對子孫後代的真名特別講究。

說完這些,穆亦漾對官大叔揮手再見:「我要回家了,拜拜。」

看到小漾往老街里走,官大叔也跟上去:「小漾,你家在這附近嗎?」

「是啊,我家就在老街這裏。」

「那太巧了,我就想在這老街逛逛呢。」

「這麼晚了才逛,您是想來這裏喝兩杯的嗎?」

「這裏酒吧多嗎?」

「嗯,西邊那頭全是酒吧咖啡館和美食店。」

「你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們一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海門人。」

一老一小一邊走一邊聊。穆亦漾盡職盡責地扮演着老街居民的職責,把老街的特色和歷史,慢慢地向官先生介紹。她認為,政府應該給自己頒發一個海門宣傳大使的榮譽稱號。

經過一個蝦餅店時,穆亦漾直接接着官先生來到攤前:「栗姨,我要兩個蝦餅。」

栗姨也是老街的原始住民,她的小兒子打小就是穆亦漾的跟班,大家很熟悉。她的小兒子小時候瘦得跟猴子似的,一直都是穆亦漾罩着他,別的男生都不敢欺負他。她直接挑兩個剛撈出來的蝦餅,分別包好,遞給兩人:「大姐大,家裏又來親戚嗎?」

穆亦漾一口咬下去,香脆酥軟:「不是,官大叔是香港過來玩的。」

官大叔在聽到「大姐大」這個稱號時,心裏一愣,不會吧,這麼甜美可愛的小美女,竟然是個大姐大?難道人不可貌相?

拿着蝦餅,穆亦漾拉着官大叔轉身離開。官大叔嚇得趕緊地提醒:「小漾,我們還沒給錢呢。」

就這麼吃霸王餐,好嗎?

栗姨故做害怕地說:「不用給錢的。就當成我們要交給大姐大的保護費。」

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保護費?官大叔不明所以的,一臉擔心地望着栗姨,又看看穆亦漾。

穆亦漾沒好氣地說:「栗姨,再這麼壞我名聲,小心我把氣都撒在阿瘦身上。」

阿瘦就是栗姨的小兒子,兩人同年一起出生,他比穆亦漾大半年。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

栗姨笑得趕緊捂住嘴巴,免得小兒子真的挨小漾拳頭伺候。

轉頭,穆亦漾向官大叔解釋,免得他真以為自己是個專收平民百姓的街頭惡霸:「我們街坊們來栗姨這裏吃蝦餅,都是月結的。月初結上個月的賬。」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大家街坊的感情挺不錯的嘛,還月結呢。

不過,官大叔感興趣地說:「大姐大?」

呵呵,穆亦漾光榮地說:「那年,我們這條街一共有13個娃娃出生。我是最小的那個,卻是最會打架的那個。所以,我就是頭。」

會打架啊?官先生上下打量着她,不像啊,這麼甜美可人,走路的時候還略帶內八型,像個模特似的。一點也不像是個練武之人。

穆亦漾才不管官大叔是怎麼看自己的,她就這麼一路咬着蝦餅,一邊跟他把老街吹揍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官先生被這個能說會道的百靈鳥逗得眉開眼笑,心情大悅。他覺得,還是生個女兒好啊。不像自己家臭兒子,除了能陪自己打架之外一無是處。

他好奇地問:「小漾,你學什麼專業啊?」

「我剛大學畢業,漢語言文學專業。」

哦,漢語言文學啊?難怪口才這麼好,出口成章。只不過,她這麼小,就畢業了?她今年幾歲?他忍不住問出這個冒犯的問題。

「我今年已經二十歲了。我讀書早,跳過級,所以才20歲就畢業的。」

難怪看着這麼年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16歲。不怪她,只因為她看上去,就像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他輕輕地問:「現在工作了嗎?」

「工作了幾個月,在星球酒店呢。」

嗯,在酒店工作?「哪個部門啊?」

「前廳,我在總機上班。」

「你為何在那裏上班,工作不累嗎?」

「離家近啊,再說,那裏的選擇挺多的。到時,我再換部門也不遲。」

也是,年輕人,只要你願意努力,不愁沒升遷的機會。

經過一座大房子的時候,他看到穆亦漾停下來,抬着頭大聲說:「媽,我在下面逛逛。」

抬起頭,他看到二樓的一扇打開的滿洲窗,一個高雅端莊的中年婦人探出頭,正對着他身邊這個小美女溫柔地說:「好的,別吃太多的雪糕。」

穆亦漾聽話的揮揮手,然後,美婦人退回窗里去。

他打量著身邊的這棟大宅子:「這是你家?」

好大的房子,這是一棟老式洋樓,現在的樓房,已經沒有這種規格和格式。看上去,有一段歷史。

「是的,我家。我媽就是這裏出生的。」穆亦漾知道,自己家是老宅,可是,它的安全性和質量,卻是現在好多新蓋的房子都沒辦法具備的。

小漾的媽媽,那個靚阿姐,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為何他覺得這麼眼熟呢?只是,自己之前從來沒有來這海門,應該沒有見過她才對。

或許,那個美婦人長得與某些自己認識的人相識,所以,他才覺得她面熟。

兩人繼續往前逛,來到一個小店面前,穆亦漾人來熟地說:「李叔,五羊。」

一個中年人從冰箱裏拿出一根甜筒遞給她:「大姐大,你媽可是警告我了,讓我不能賣雪糕給你。」

是啊,剛才她不是答應那個靚阿姐,不吃雪糕的嗎?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穆亦漾接過五羊甜筒,撕開包裝紙,一口咬下去,還很照顧他人地問:「大叔,要不要?」

不了,他年紀一大把,牙齒受不了太冰冷的東西。官大叔拒絕她的好意,善意地提問:「剛才,你媽還讓你別吃雪糕的。」

人不能言而無信的,小姑娘。

誰料,穆亦漾狡黠地說:「我媽說的是,讓我別吃太多的雪糕。一根雪糕,不能算太多。」

原來,這孩子在玩這種文字遊戲喲。

官先生無奈地搖頭苦笑,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與孩子鬥法,父母是玩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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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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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出門要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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