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管好你的人

第67章 管好你的人

二伯母趕緊拿出定心丸讓他服下,二伯躺在床上休息半個小時之後,他才緩緩走身,老態龍鍾地走向阿洋:「你是贏錢,還是輸錢?」

擔心老子會被自己氣出病來,阿洋老實多了:「都有,但是,總體來說,我贏了一點小錢。」

「有多小?」

「才十萬。」

「拿出來。」

「給誰?」

「我要捐給福利院,你有意見?」

「沒有,我馬上拿給您。」

阿洋走身,想回房拿錢。走到小叔面前,伸出自己被綁的雙手,穆爸爸反瞪他一眼:「怎麼,你的雙手又不反捆着,拿不到錢?」

好吧,他無聲地上三樓,拉開抽屜拿出一小袋錢,拿下來,交給一語不發的老爸,眼裏不斷偷瞄着他,又不敢出聲。

穆二伯把這錢隨手放在床上,盯着這個臭小子,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從今以後,你再去賭錢,我就登報公示,和你繼絕父子關係。我的所有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別想再花我一分錢。在法律上,你也不再有繼承權。你自己看着辦吧。」

聽到斷絕父子關係,阿洋難以至信地望着他:「老爸,您來真的?」

此時,就連一向溺愛兒子的穆伯母竟然也狠下心說:「與其讓你拖累一家,不如拋棄你,讓你自生自滅。我還有女兒,還有孫子,說不定,你老婆以後還會給我生孫男孫女。我第三代都有了,你的死活我也不用管了,讓你真正的逍遙自在吧。」

阿洋當然知道,因為老爸的關係,他才能這麼逍遙自在。如果沒了老爸,那他只是大千世界最不走眼的一粒塵埃。這回不用別人吩咐,他直接跪下來:「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再賭錢。您別生氣,我一定改。我改還不成嗎?」

他現在是真心悔改的,再不懊悔,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所以,你說他能不改嗎?他的前胸、後背、大腿、小腿全部都是皮帶鞭打的痕迹。很痛,可是,他不敢喊痛,若是他敢喊痛,說不定老爸會直接讓他滾蛋。

穆二伯重申自己的決定:「我說最後一遍,如果你再賭錢,我把你掃地出門,登報脫離父子關係。我的一分錢都與你無關。你自己看着辦。」

為了自己的舒心日子,阿洋一口答應下來:「我答應。絕不碰賭。您一定要相信我……」

二伯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冷笑着對阿洋說:「你們的院長打給我電話。你最好祈禱不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切換一種說話語氣:「你好,老楊。」

電話那頭的老楊調侃地說着:「說話聲音中氣十足,不毛病啊。」

「除了被臭小子給氣到,我能有什麼毛病??」穆二伯笑哈哈地說,心裏懷疑着,為何老楊說自己有毛病?

「剛才小洋的領導跟我說,小洋今天請假,說你病了,我這不是打個電話來問問啊。」聽老封的聲音,不像生病啊。

原來自己是被生病啊,穆二伯狠狠地瞪了阿洋一眼,決定以牙還牙:「唉,讓你見笑了。其實啊,生病是有的,只當過,不是我生病,是那不成器的小子病了。」

聽到自己生病消息的阿洋瞬間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糟糕,老爺子知道自己請假的理由,他如今的狀況很不好,不知道會怎麼坑自己。

老楊聽到是小洋生病,奇怪地說:「我昨天還見小洋,結實得跟一頭牛似的,怎麼會生病呢。」

生病嘛,很簡單啊。穆二伯心裏邪念橫生,不懷好意看着小兒子,讓那臭小子心裏毛毛的。他故意難為情地說:「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說的。可是,既然是你,那我但說無妨。畢竟,你也不會將這事傳出去。」

不會吧,難道老爸真要將自己賭錢的事情說出去嗎?阿洋急得跑到穆二伯的身邊,雙手拉着他的胳膊,懇求他高抬貴手。

穆二伯扯開自己的胳膊,繼續說:「那小子病得很嚴重,沒辦法,只能去看醫生。又不好意思說給別人聽,就用我生病為由請假。」

「那不是諱忌疾醫嗎?這可不行,小洋怎麼了?」老楊心急地問起。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有病就得治,為何還要遮遮掩掩的啊?面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啊?

只要老爸不說自己賭錢的事,他安個什麼樣的病名給自己都無所謂,阿洋把心放到肚子,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我實話實說,您別見笑。那小子得了痔瘡,所以不好意思聲張。」穆二伯壞心眼地說,「既然您打電話過來,我這邊就順便向您給那小子請個假。治病嘛,想請兩個星期。他又不好意思說實話,怕丟臉。今天,暫時以我生病為名。估計啊,明天他又會跟領導說,我爸住院,我要去照顧他老人家,後天又說,我爸病情加重,走不開。大概他是想一天一天地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混蒙過去。」

阿洋生無可戀的模樣,看上去怪可憐的。您老人家說什麼不好,偏用痔瘡作借口。這回,我是不能出門見人了。

老楊在那邊不厚道地笑出聲:「這小子,痔瘡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病。讓他安心養病,什麼時候恢復,就什麼時候回來。我跟他領導說一聲。沒事。」

話說,您老人家笑得那麼開心,隔着手機大家都能聽到您的聲音。這對於真正生痔瘡的人來說,人家心裏不好受吧?

穆二伯成功地坑完兒子,也開心地說:「這哪行呢。我待會還要給他領導打電話,親自跟他解釋清楚。再讓阿洋給領導道個歉,讓他自己跟領導請這兩周的病假。我這個兒子,毛病太多,人又好面子,這不,為了自己的臉面,竟然敢撒謊騙領導。還請你們大夥看在這種不好意思聲張的毛病上,就原諒他這回。」

那邊的老楊連聲說着理解理解,還關心地問手術怎麼樣了。穆二伯說一切安好,毛病不大,很容易就可以恢復。

看着老爸掛上電話,已經沒臉見人的阿洋耷拉着腦袋坐在穆二伯的床上。穆二伯對兒子說話,可沒有那份熱情:「你聽到了,自己打電話給領導,請兩個星期的痔瘡病假。這兩個星期,大門都不準邁出一步。聽到沒有?」

剛做完痔瘡手術的人能像個生猛海鮮那樣活蹦亂跳嗎?就算你不說,阿洋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出門。痔瘡?這個借口,真虧您老人家想得出來。

阿洋默默地點了點頭,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突然穆二伯又叫住他:「日後,你再敢靠近那個軟蛋,我讓你九斤叔打斷你的腿。」

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勁可以打斷他的腿,可是弟弟可以啊,一腿踹過去,擔保醫生接不回去。

穆爸爸看到侄子的雙手還被綁着,上前把皮帶解開。阿洋小聲地問起:「叔,你哪來這麼熟練的手法?」

「你小子,想當年,你叔叔我可是走南闖北的,身上沒兩招,怎敢到外面闖?」穆爸爸提起當年的事情,一臉的榮耀。

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吧,穆爸爸跟二哥說了聲,就要回家。

穆二伯想起弟弟還沒吃早餐,就讓他陪自己喝點粥。可是穆爸爸拒絕,說老三在家睡覺,老伴待會要出門陪她堂叔喝早茶。自己不放心小女兒一人在家,還是早點回去。

二伯母也奇怪,弟妹怎麼和親生娘家有聯繫了嗎?要不然,哪來的堂叔啊。只是,被小兒子這麼一鬧,她也沒心情顧這麼多。

風風火火的穆爸爸回家了,他在客廳里沒有看到人,直接上三樓。推開小女兒的房門,只看到她睡得像個死豬一樣。老伴應該是去喝早茶了吧,他走下樓,卻看到她在那裏收拾茶具。

穆爸爸說:「我還以為你去喝早茶了呢。」

「你還沒回來,囡囡一個人在家睡覺我不放心。」既然你已經回來,那我可以出發。穆媽媽出門沒有拎包的習慣,她一般只帶個手機在身上。「我把囡囡的手機關機,讓她好好睡一覺。如果囡囡的酒店打電話來家裏,就說她不在家。」

是哦,女兒早上不是跟人打架嗎?說不定會有領導想調查清楚這事。管他呢,誰欺負他女兒,他就不讓那個小子好過。

想起二哥把阿洋揍的慘樣,他當着穆媽媽的面撂下狠話:「敢欺負我女兒,我讓他後悔。看我不好好的收拾那混球。」

穆媽媽輕輕地說:「我說,你不能動手動腳的。囡囡已經踹過他了,也算是給他一種教訓。」

吃驚地看着老伴,穆爸爸壓低聲音:「就那麼放過那個混球?太便宜他了。這也不像你的風格啊。」

鄙視地掃了穆爸爸一眼,穆媽媽沒好氣地說:「動動你的腦子,我只是沒讓你對他動手動腳。身上痛兩天算什麼?讓他吃不好睡不着,搞得他精神崩潰才叫本事。年經一大把了,還只會拳頭功夫,你的腦子能不能也思考一下。」

對啊,肉體上的懲罰算什麼,精神上的折磨也是酷刑啊。還是讀書人的腦子好使,這麼毒的計謀都能想到。穆爸爸沖着老伴豎起大拇指:「佩服。」

「還有,事情既然是因為阿洋引起的,這事,你讓二哥來解決。」只要涉及到女兒們的事情,穆媽媽都特別的狂暴和敏感。

穆爸爸不明白:「我女兒的事情,為何要二哥出手。」

「如果不是他兒子做的好事,囡囡會大打出手嗎?這可是囡囡工作的地方,不管對錯,打架一事,對於已經長大的囡囡來說,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所以,二哥就要給我好好地補償一下,讓他出面來對付那個混蛋。」穆媽媽不是不擔心阿洋,只是,侄子與女兒比起來,肯定是女兒排第一。

這麼一想,穆爸爸也覺得有道理。既然我這個小女兒這麼懂得維護她的堂哥,你這個做二伯的也要給侄女出出氣。

看到穆媽媽身上穿得很正式,顯得高貴端莊。他好奇地問:「你們這是去哪裏喝早茶,打扮這麼認真。」

「去囡囡的酒店,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見見囡囡的老總。」必要的時候,她不介意借堂叔和堂哥的勢。

聽到老伴這麼說,穆爸爸心裏有個大概,他趁勢添油加醋:「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別人知道,囡囡可不只是封總的侄女,她的老娘可是黑牡丹。」

知道穆爸爸是想幫女兒出氣,穆媽媽不以為然:「都什麼年代,還黑牡丹白的牡丹的。我只不過是個老太婆。狗仗人勢能持續多長時間?」

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狗的,穆爸爸覺得好笑,可是,沒笑兩分鐘,穆媽媽在那裏數落他:「看看你,如果你混得好,別人還至於叫你女兒沾邊富二代嗎?」

穆爸爸的笑聲嘎然而止,不再笑下去。

穆媽媽心裏也在反省,如果不是自的清高,當時出點力或是什麼的,讓自家過得風光點。女兒也不至於被一個混小子嘲笑。只是,當時的她,哪裏會考慮到這點啊。如今這個社會,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如果有後悔葯,自己應該會買一劑吧。

「唉,如果當時我能想到給女兒們留點錢就好了。」穆媽媽不禁自嘲著,自己都一大把年紀的人,才開始關心柴米油鹽醬醋。如果不是女兒們長大,她都不會替女兒們考慮到這點。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穆爸爸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老伴。只是,想到女兒們,他只能安慰著說:「沒關係,我們還有這棟房子,還有這麼多的古董字畫,還有這些傢具,誰看了不說我們是有錢人。」

皺皺眉頭,穆媽媽不同意:「這些都是女兒們的嫁妝,是傍身用的。女孩子家,身上還是要有花花綠綠的票子才行。」

手機響起,她接起電話:「二弟啊……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過去……不用了,老街這裏禁止開車,你的車進不來……那好吧,你在路口等我,我馬上出門……呵呵,囡囡下夜班,正在睡覺呢……孩子爸爸就別去了,囡囡睡覺,要睡到晚上才醒的。這麼一個大宅子,只有她一人在家睡覺,我不放心……改天吧。」

穆爸爸意外地挑眉:「你的親戚還想見我啊?」當年,自己在外面玩,他們不是放出風聲,說不認自己這個親戚嗎?怎麼,現在倒找上門來了?呵呵,就他們那個暴發戶,自己還不想理睬他們呢。

穆媽媽也沒說什麼,直接出門。穆爸爸還追在後面說:「你去那裏,好好地放出你的架勢,讓老三的同事們也見識見識你的風采。」

還風采呢,又不是二八年華。穆媽媽關上大門,赴約去了。

經理Paul的日子不好過啊,在開會的時候,他看到William從老總的辦公室里出來,小人得志的臉讓他看了就不舒服。

果然,開完會之後,老總就把他叫進辦公室。不給他任何解決的機會,老總那張撲克臉很武斷地說:「你手下員工真有出息。」

這句話,幾個意思?Paul心裏掂量著,搞不清楚老總是不是站在William這邊。畢竟是老友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把老總罩着的人揍了,這不等於一拳打在老總身上嗎?

陰晴不定的老總,此刻竟然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不到肌肉裏面:「我工作這麼長的時間,第一次看到女員工把男員工給揍趴下。現在的孩子,真是令人驚訝啊。」

所以呢,你老人家的態度放在哪裏?思考半秒鐘,經理Paul自我檢討:「對不起,身為部門經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停,別給我來那套虛的。」老總打斷經理Paul的那套官腔,「單憑一個人的隻言片語,是不可能得出真相。但是,不管誰對誰錯,既然動手打人,兩個人都必須簽單。打人,簽重一點,被打的,簽輕一點。今天下午,我要看到已經簽好字的警告單在我桌子上。」

這麼明顯地偏袒您的人,不太好吧。經理Paul不喜歡William,他從不把自己放在眼裏。Linda這個人,有禮貌,對人尊敬,這次打人,也是事出有因。

他難得地站在老總的對立面,試圖還原事件的真相:「在Linda打人之前,William是要打她的。只是,Linda是個練家子,William打不過人家,所以才會吃虧。」

怎麼,現在,你連我的意思都要反駁嗎?老總嚴厲地瞪了經理Paul一眼:「好好的,Willliam打一個女生幹嘛?原因呢?那孩子雖然喜歡玩,但還不至於要打女人。」

既然您已經知道打人是有原因的,為何不問那小子做了什麼事情,讓人家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暴揍他一頓呢。

身為上位者,老總不喜歡聽到下面的反對聲音,他加重語氣:「我交代的事情,你都聽清楚了?」

狗急還要跳牆,就沖着平時那小子對我的態度,如今,我就跟你對着幹了。

經理Paul答非所問,直接挑明厲害關係:「William借了封總小兒子很多錢,還騙人家去賭錢,然後自己從中賺取介紹費。Linda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叫William離她哥遠一點。William就恐嚇人家,並上前動手,而且,他還問候Linda一家。就因為這樣,Linda才動手。整個過程中,Linda不過是踹他一腳而已。」

呵呵,這可不是兩個員工工作之間的口角問題。而是涉及到個人私事,非法賭博,賺取中間費,那個被騙的人還是有權有勢的地頭蛇的兒子。現在,我倒要看看,你還要怎麼維護那個肥崽子。

不曾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的老總,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五秒鐘之後,他生硬地問著:「這個Linda,就是那個封總是她親二伯的那個Linda?」

怎麼,知道人家也是有親戚的,現在,覺得為難了嗎。經理Paul心裏開心極了:「是的,昨天封總帶她還有外事辦的人,在二樓宴請一個老外呢。」

末了,他還加上一句:「Linda之所以打他,起因也是因為William騙封總的兒子去賭錢。」

又是賭錢,這小子從來不肯干一件讓你省心的事情。老總說話也沒不利索了:「這小子,他沒和我說起這個。」

他還臉說起這件事,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被一個小女生一扭手就制服得哭爹喊娘,一腳踹他跪到地上,就差尿褲子。這個慫樣,他哪好意思說。

託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經理Paul很公正說:「具體的經過,你可以查看監控,監控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們的對話,您也可以聽得很清晰。」

那小子,告狀都不打草稿。前廳部的辦公室是唯一一個有攝像頭的辦公室,這麼基本的事情,估計他忘記了吧。

經理Paul對這小子是一直在狠命地棒打落水狗:「一個大老爺們,當着女生的面,動手動腳的說要問候人家全家,誰都會生氣的。」挨揍也是你自找的,怪誰啊。

老總橫了他一眼:「你倒是維護那個Linda。」知道那小子不討人喜歡,可是,你也不用當着我的面捧別人啊。

不否認自己的偏心,經理Paul提醒老總應該關注這件事的重點:「Linda下班之前可是說了,一定要在她爸面前狠狠的告黑狀。我想,封總現在已經知道他兒子被人騙去賭錢這件事的。」

言下之意,您先別忙着處分人了,先把VIP客人安撫好再說。侄女的事情,人家不一定理會。可是,親兒子被騙這事,人家哪會咽得下這口氣。

笑話,員工自己做的事情,與酒店有何關係?老總不屑地說:「員工的私事,酒店無權過問。封總不至於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吧。」

「那是當然,這些,都是與工作無關的事情。Linda打人的時候,兩人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員工的私事,就讓員工自己來解決。」

眼見老總不滿地盯着自己,經理Paul卻是不怕,他解釋:「William是劉總的寶貝兒子,Linda可是穆三少的老么。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年輕人,性子急,容易衝動,吵兩句推一把的沒什麼。當然,這事的影響確實不好。要不這樣吧,兩人都是同樣的處分,這樣,既是對兩人的處罰結果,也給別的員工一個警惕。」

老總笑得陰森森地:「你的意思是,這個Linda有三頭六臂,我一個老總想處分自己的員工,都得三思而行?」

你倒是處分啊,後果又不用我來承擔。經理Paul嘴巴上急着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William也是動手的,只是打不過Linda而已。兩人同時都是即打人,又被打。所以,給兩人同樣的處分會比較好。」

這個Paul,牆頭草,不肯輕易得罪人。他突然想起Paul剛才說的話:「穆三少是誰?」

還能是誰,Linda的爸爸啊。Paul賠著笑說:「他是Linda的爸爸。」

「我當然知道他是Linda的爸爸,我是指,這個人是幹什麼的,跟封總比起來如何。」穆三少,哼,我還三少爺的劍呢。這個經理Paul,真是不會看臉色。

「在財力方面,好像遜於封總。可是在人緣上,封總遠遠比不上他。王叔曾經提到過,說這個穆三少,是個人物,對他的評價很好。」如果不是知道封總是Linda的親二伯,他都不知道穆三少就是Linda的爸爸。

王叔都看得上眼的人,應該是個人物吧。看來,這個Linda,並不只是一個沾邊富二代啊。

這些該死的二代,為何總會給他惹出這些事情出來。本來還以為是一個小員工,沒想到,也是一個有來頭的小刺蝟。這下可好,要怎麼處理?不處分嘛,對員工的影響不好。處分嘛,兩邊都得罪。

「真的想請這兩人吃魷魚。」老總不知不覺地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

這是個好主意啊,只想看看熱鬧的Paul不嫌事情鬧大。把昨天自己聽到的信息說出來:「昨天封總說Linda只是出來鍛煉一下而已,遲早要回去接班的。我們這麼做,反而幫她一把,讓她提前回家幫忙。說不定,人家還會感謝我們呢。」

「夠了你,你再拉偏架,信不信我讓你簽單。身為部門領導,管教不好自己的員工,這就是你的失職。有這個功夫聽人家說閑話,不如先管好你的人。」老總惱羞成怒地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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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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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管好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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