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江美人今天打臉了嗎?

017:江美人今天打臉了嗎?

江織悠悠睜開了眼。

阿晚又道:「周小姐進您休息室的照片被拍了,網上都在傳你們的關係。」

那幾張照片,都不是很清楚,但眼尖得都認得出來江織。

薛寶怡問:「是哪家媒體牽頭?」這麼不長眼。

阿晚回:「陸家的。」

這就難怪了,大多媒體不敢惹江家這位小主子,可陸家不同,同是四大世家,陸家也不差了江家多少,兩家又素來不和。

這帝都腳下,敢給江織不痛快的,也就只有這陸家了。

喬南楚瞧了瞧江織,他不知道在思忖什麼,秀眉輕蹙。喬南楚把平板扔給了他:「那群狗仔動作可真快,這就找到主人公了。」

屏幕上一張放大的臉,正是周徐紡。

江織斂目瞧了瞧。

一群記者把周徐紡堵在了影視城的門口,她戴着鴨舌帽,手擋着臉,滿眼戒備。

「你們是什麼人?」

她語氣不同以往的淡,冷得刺骨。

「我們是華娛日報的記者。」

她始終擋着臉,緊皺的眉頭看得出來她的防備與敵視:「為什麼跟蹤我?」

有記者說:「我們沒有跟蹤你。」

她還是那句:「為什麼跟蹤我?」

「我們想訪問你一下,你和江導是什麼關係?」

她沉默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江導指誰,推開攝像機:「我和他不是很熟。」

記者不依不饒:「那你為什麼從他——」

她把帽子拉低,擋着臉,只見一雙眼凌厲:「不要再跟着我。」

記者還要追上去,她搶過攝像機,砸了,走人,動作利索得讓人瞠目結舌。

視頻便到這裏了。

江織那雙桃花眸半掀半斂著,讓人瞧不清顏色。

想是生氣了,畢竟緋聞不實,阿晚請示:「江少,要不要發個聲明?辟一下謠。」

他把平板扔茶几上,神色似慍非慍:「辟什麼謠。」從沙發里坐起來,撐著下巴,目光臨去秋波那一轉,「人姑娘不是說了,不熟。」

什麼瞧上他的美色,鬼扯蛋。

他舔了舔唇,喉嚨有幾分癢意:「我明天想喝雞湯。」

阿晚一懵:「啊?」

怎麼好好的突然提起雞湯了?

江織睫毛長,往上一抬,燈光就落下一片影:「那隻雞,宰了吧。」

不熟?

送他雞時怎不說不熟?

「哦。」阿晚懂了,僱主是生貼膜小姐的氣了,所以,把氣撒在一隻無辜的公雞身上。

江織又坐起來,把平放在茶几上的平板翻過去,眼含秋水霧裏看花般,喜怒藏於那雙眸子裏,道:「今天就宰。」

不熟?

誇他好看時怎不說不熟?

徒惹得人心煩!

阿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吧。」

江織又擱沙發上躺着,合上眸,倒像那舊時閨閣里的嬌人兒,金針倒拈,綉屏斜倚,懶之態;長顰減翠,瘦靨消紅,病之態。只是,不消一會兒,他便咳起來,且越咳越厲害,臉上紅潮暈濃。

薛寶怡認得他二十幾年了,怎會看不出來他憋著一股火,連忙給他順氣,沖他賊笑賊笑:「不對勁啊,織哥兒,你好像反應有點過頭了。」少見了,這反應,薛寶怡擠眉弄眼,「怎麼,看上貼膜的小姐姐了?」

江織微擰了一下眉。

他厭惡女人。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周徐紡卻是那個古怪的存在,古怪得讓他產生了二十幾年來都沒有生出過的、對異性的好奇,甚至是勝負欲。

這一點,讓他很煩躁,異常煩躁,他想,莫不是因為她生了一雙像那少年的眸子,才這樣百般讓他心緒難寧……越想越煩。

江織掀了眼:「老子好男風。」

說完,他便瞧著薛寶怡,沒飲酒,卻透著一股微醉的魅。

又來了,這勾人桃花眼!

「你別這麼看我。」薛寶怡往後縮,「我是直的。」別想把他掰彎,他有鋼鐵意志,他抵死不從!

江織目光微斂:「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薛寶怡:「……」

這要不是個美人,他早揍了。

被這麼一攪和,江織徹底沒了玩樂的興緻,拿了外套起身走人,剛出包廂,又停下了。

阿晚趕緊上前,不知道這喜怒無常的僱主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別宰了。」他說。

「啊?」阿晚是真的跟不上僱主陰晴不定的思維。

「那隻雞。」

說完,腳步快了,咳嗽聲也重了。

僱主好善變啊,阿晚跟上去:「那我接着養著?」

不過是一隻雞,他到底在折騰什麼?江織垂眸,蹙起了眉,他是怎麼了?怎麼就讓那個傢伙在心窩上點了一把火,越燒心越不甘。

電梯門開,他停頓須臾,抬腳進了電梯,往旁邊一靠,垂着眼睫,燈光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眼底情緒,只是細聽嗓音,總歸有幾分慍色:「先餓個幾頓吧。」

「……」

好無語哦。

江織的緋聞在熱搜上待了兩天,之後,熱度被一條轟動娛樂圈的新聞覆蓋了——知名女星自殺,留遺書揭露某娛樂公司性·招待醜聞。

天星也是國內頂級的娛樂公司,與薛寶怡的寶光是死對頭。

聽到這消息,薛寶怡很是幸災樂禍:「天星這次恐怕要脫層皮了。」

飯桌上,就發小几個,說話也沒顧忌。

喬南楚接:「不一定。」刑偵隊那邊的事,他也有涉及,「受害人前幾天去警局報案,才剛立案就撤了,背後的人應該阻撓過。」

一個小藝人,怎麼可能杠得過一個大公司,處處碰壁無處申冤才是現實。

薛寶怡倒了一小杯紅酒,搖了搖:「這群畜生啊,非得把人逼自殺。」

娛樂圈就是這樣,非要用人命逼出點人性,不死個人就不起事兒。

這時,薛寶怡的秘書進來,把平板遞給他,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是這件事又有後續了。

「天星的手段真厲害,甩鍋的公關方案已經出來了。」薛寶怡把平板給江織。

程妃然自殺未遂,天星娛樂第一時間把髒水全數潑回了去,聲稱某女星為了熱度,捏造莫須有之事,並且表示會追究到底。

江織要了一盅湯,慢條斯理地喝着:「天星是誰在管事?」

「駱家是最大的股東,應該是駱青和在管。」喬南楚手搭在椅背,懶懶靠着,「你也想摻一腳?」

他不置可否:「差了點實錘的證據。」湯只喝了一小半,膩了,「阿晚,去醫院查查那個自殺未遂的女藝人。」

「哦。」

因為白天沒有活兒,周徐紡窩在家裏睡覺,早上開始睡,到黃昏才醒,一天沒進食,她餓了,去冰箱裏覓食,剛喝完一罐牛奶,霜降找她。

「徐紡,程妃然出狀況了。」

電腦屏幕上,網頁自啟,調出了程妃然事件的全過程。

周徐紡看完,把牛奶罐扔進垃圾桶:「救過來了嗎?」

網上對程妃然就只有寥寥幾筆,把她目前的情況概括成了八個字——自殺未遂居心不明,應該是走投無路孤立無援吧,人沒死,輿論都不站在她那邊。

屏幕上都是網頁,霜降不方便打字,用特殊語音軟件發了合成聲音過來:「已經脫險了,人還在醫院。」

周徐紡坐到電腦前,把手機打開,叫外賣:「今天第七天了。」委託人說,七天後東西轉交,「把收件人的詳細信息發給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電腦旁連接的打印機里幾張a4紙落下來,周徐紡撿起來。

人工合成的聲音很機械,念著:「周清讓,男,新聞聯播主持人,37歲。」

這個人,就是程妃然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活路。

周徐紡看着紙上的信息,一頁一頁翻過去:「人可靠嗎?」

霜降沒回答,反問:「徐紡,你是不是要做什麼?」

除了委託範疇內的事,她們從來不插手其他相關事項,她有預感,周徐紡這次要破例了。

「程妃然沒有撒謊,那些人是壞人。」周徐紡只揍人,不會罵人,但她還是要罵,「他們都是牲口!」

牲口……

霜降由她了:「嗯,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又說,「周清讓的信息我已經全部發給你,他應該可靠,他和天星娛樂背後的駱家有仇,肯定會把程妃然的證據公之於眾。」

程妃然委託給她們的是被迫性·招待的視頻,是這件事的實錘證據,她大概也知道,她會無處申冤,也定料到了天星娛樂不會放過她,才提前把證據轉移。

周徐紡看着a4紙上的照片:「他看上去很年輕。」

三十七歲,快到不惑之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膚色過白,看上去極其年輕,相貌也生得好,俊逸清雅,只是眉眼淡漠,少了幾分煙火氣。

「周清讓在醫院躺了十五年,十四歲車禍進醫院,一條腿被截肢,一條腿將近殘廢,醫生判定為植物人,到二十九歲才醒過來。」人工合成的聲音在嘆息,「駱家不知道又是造了什麼孽。」

本該公子翩翩,卻不良於行,十五年,從少年到青年,一個男孩最好的年華,全部葬在了醫院。

周徐紡摸著照片上的眉眼:「他也姓周。」

是啊,也姓周。

周清讓,一個聽起來就清雅乾淨的名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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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棉花糖到江織,到駱家養子,到周清讓,到周徐紡,到周徐紡被抓去人體實驗室……

鋪墊挺多的,猜得出來吧,阿紡就是那個駱家養子,至於為什麼她會被養成男孩子,還不會說話,後面慢慢再寫。

你們一定猜不到,駱家會有多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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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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