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016: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要是別人來,阿晚肯定不會來打擾這位起床氣極其嚴重的祖宗,他說:「貼膜的周小姐來了。」

裏頭安靜了好一陣。

剛睡醒的那位少見得有點慢半拍,聲音惺忪,出奇得顯得無害,他說:「門沒鎖。」

周徐紡進來的時候,江織剛把外套穿上,他抬手時,她剛好看見了他黑色毛衣下一絲絲皮膚,但很快被他用毛衣遮住了。

江織看了阿晚一眼:「出去,帶上門。」

「哦。」

阿晚出去,關上門,守在休息室門口,把耳朵貼到門上,然後屏氣凝神。

「找我什麼事?」江織坐下,手裏捧著杯熱水在暖手,剛被叫醒,臉上被壓出來兩道紅痕還沒消。

這人睡覺一定不老實,周徐紡想。

她把黑色背包放下,擱地上:「送給你的,賠禮。」那隻雞在他身上拉屎,她很過意不去。

江織目光從她臉上挪到那個包上:「又是雞?」眉宇的嫌棄,到底藏不住。

「不是,是牛奶。」她頓了一下,補充,「兩箱。」

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沒什麼表情,可語氣,又總是一本正經,給人有呆又冷的感覺。另外,這個牌子貴得很,兩箱牛奶,她得貼多久的膜?

怪人。

江織把杯子放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趿著拖鞋走到離她一米的地方,看她的眼睛,這雙眼睛漂亮是漂亮,深看不得,會讓人心慌。

「周徐紡。」他叫她名字,第一次這麼叫。

周徐紡抬頭,目光定定的,心想,原來他不止長得好看,聲音還好聽。

江織又往前一步,神色不明,一雙眼深邃得瞧不見底,黑漆漆一片,他問:「我好看嗎?」

周徐紡表情呆了一下。

他語調漫不經心的:「我問你,我好不好看?」

他為什麼明知故問呢?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跟她的棉花糖盒子一樣好看,她也不瞎,視力那麼好,怎麼會看不到。

她點頭:「嗯,好看。」

江織嘴角彎了一下,果然,他這該死的美貌。阿晚那個智商欠費的,倒說准了一次,這個傢伙,是瞧上他的美色了,所以才做出一系列引起他興趣的古怪舉動。

也沒什麼奇怪的,他見得多了去了。

他下巴一抬,心情不錯,語氣也算友好,說:「你別喜歡我,我對女人沒興趣。」

這人雖怪,但挺有意思,如果她是個男的——

「好,我不喜歡你。」

江織被她正兒八經的回答噎了一下,一口氣堵住,臉爆紅,肺都疼了,捂著嘴就猛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怎麼跟追他的那些男人女人不一樣?不應該他拒絕後,她死纏爛打地非要繼續追他嗎?

「咳咳咳咳咳……」

越咳肺越疼!

周徐紡氣定神閑地站着,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問:「你有沒有事啊?」

江織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也顧不上燙嘴,灌了一大口,順了氣,臉還熱著,冷着眼瞅她:「你嘴硬什麼?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

周徐紡表情由呆變懵了。

她沒嘴硬啊。

棉花糖的盒子再漂亮,她也只是會多看看,不會怎麼樣,江織也一樣,她喜歡他的樣貌,但是她不貪圖,她也喜歡粥店新買的那個吊燈,每次去送外賣都會多看幾眼,但她不會偷回家的。

江織被她的表情搞得有點煩躁,背過身去解扣子:「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哦。」

周徐紡就走了。

江織:「……」

她智商是不是跟林晚晚一樣?!

他這午休就睡了一會兒,再躺回床上就睡不着了,渾身都他媽的不舒坦,他自尊心被她踩得粉碎了,勝負欲和征服欲也被她激得空前絕後了,他怎安睡得了。

下午,有三場戲要拍,有一位女演員狀態不好,一直ng,很顯然,導演很生氣,脾氣很大,直接撂了手裏的劇本。

「不用拍了,去調整狀態,要是明天還是這個樣子就不用來了。」

那個女藝人白著臉,一直道歉。

周徐紡問方理想:「她是誰?」

「你說程妃然?」方理想在吃雞,抽空瞄了一眼,「天星的藝人,不怎麼有名氣,好像是個新人……靠,這個菜逼,會不會打呀!」

一局遊戲結束,方理想毫無懸念地輸了,氣得她直罵娘,遇到一個傻·逼,技術菜得不行也就算了,還老是裝逼,最後兩兩對戰的時候……那菜鳥居然把身為隊友的她給炸死了。

好氣好氣!

方理想深深吸了口氣,問周徐紡:「怎麼了?」

她搖頭。

她聽力太好,今天忘了帶隔音耳機,剛剛聽見了那個女孩打電話。

「我不會放過你們!」

「那些骯髒的勾當,我會全部公開。」

「我怕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

程妃然。

周徐紡在浮生居見過她,那次,她被幾個男人欺負。

因為那個程妃然ng次數太多,原本五點能拍完的戲,拍到了七點,周徐紡當群演的那場排在最後拍,她回御泉灣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她點了份外賣,蹬了鞋子坐在沙發上吃棉花糖。

霜降上線找她:「有新的委託人了。」

她起身去冰箱,並沒有刻意避著電腦的攝像頭,從沙發到冰箱以她的速度,只用不到兩秒。

拉開冰箱門,她拿了罐牛奶出來:「委託人要我做什麼?」

她不做飯,以前也沒有冰箱,因為最近喜歡上了江織喝的那個牌子的牛奶,就買了冰箱,她發現冰著更好喝。

「委託人在珠峰大廈存了東西,讓我們七天後把東西取出來,送去電視台,周清讓收。」電腦屏幕上,霜降打字過來,「委託金兩百萬。」

兩百萬,不低了。

周徐紡靠在冰箱旁,特別認真地一口一口喝牛奶:「委託人呢?」

「我調查過,沒有什麼特別的,叫程妃然。」

程妃然……

又是她啊。

「接不接?」霜降問她。

她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完,捏著罐子抬手,一個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接。」

周末,薛寶怡把哥兒幾個約出來,說有大事商議,大事就是——陪他吃雞,這貨最近迷上了遊戲,有點癮,偏偏菜得要死。

喬南楚一進包廂就在打電話。

「那個報案人有點古怪。」

他邊講,邊把領帶扯掉:「都請了律師了,又中途撤了案。」

「你再去查查。」

他后靠着沙發,一雙修長的大長腿搭在茶几上,手裏捏著根煙沒點:「先不用上報,調查清楚了再說。」

這件事說完,又說了另一件案子,十多分鐘了電話還沒掛,薛寶怡用打火機扔他:「差不多得了,大周末的別開口閉口都是工作,趕緊上線,幫我乾死這孫子。」

喬南楚掛了電話,笑他:「你幾歲了,這麼幼稚。」

二十五了,打個遊戲還能上火。

薛寶怡不服:「他丫的,那個孫子罵我菜逼,這能忍?」他忍不了,惡聲惡氣地催促,「快上遊戲,幫我狠狠地虐他!」

喬南楚嗤了聲,開了遊戲。

薛寶怡又給了薛冰雪一個號,然後瞅向江織:「織哥兒,就差你了。」

他窩在沙發里,一動不動:「累了,玩不動。」

薛寶怡過去拉他。

他背過身去:「別煩我睡覺!」

「……」

媽的,就他嬌貴!可偏偏就是這個嬌貴的人兒,往那一躺,什麼也沒做,只是時不時輕咳低喘,時不時舌尖紅潤那麼一舔唇……榮華若桃李,美人如斯。

這個妖精啊!薛寶怡踹旁邊的人:「叔,喊上江織她五姑,她遊戲玩得溜,讓她頂上。」

薛冰雪一臉的不情願,他言辭里一股子小媳婦氣:「別去煩維爾,她發了朋友圈,很忙的。」

「……」

靠,全是草泥馬!

薛寶怡舔了舔唇,算了,打開絕地·求生,他跟那個罵他菜·逼的約好了,十點互干,誰不來誰是孫子!

十分鐘后……

「南楚,快來快來,他打我他打我!」

「叔,你扶我一把。」

「……」

「救命啊!快來救我!」

「……」

「我去舔包!」

「有人埋伏!媽呀,南楚,叔,你們在哪啊?」

喬南楚:「……」

薛冰雪:「……」

薛寶怡還在嚎:「南楚,南楚——」

喬南楚一腳踹過去:「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點,吵得老子頭疼。」

剛罵完,手機的小人往後一倒,被擊斃了。

「……」

喬南楚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他頂了頂后槽牙:「薛寶怡,你娘的炸我幹什麼?」

薛寶怡緊張地出汗了:「哥兒們手滑了。」

艹!

喬南楚扔了手機,拿了抱枕把薛寶怡按在沙發上打。

這時,阿晚推門進來。

「江少,」他上前,「您上頭條了。」

喬南楚和薛寶怡停止了打鬧,都瞧過去。

江織還閉着眼,睡他的,沒給反應。

薛寶怡就問:「這次又是什麼事兒?」江織怎麼說也是大導演,又長了那麼張臉,上個熱搜頭條什麼的,是常有的事。

阿晚想了想:「算是花邊吧。」

薛寶怡興趣來了:「喲,織哥兒居然鬧緋聞了,和誰呀?哪個大明星?」

「和那個貼膜的。」阿晚說,「周小姐。」

江織悠悠睜開了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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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紡不貪圖他美色的第一天,煩。

周徐紡不貪圖他美色的第二天,很煩。

第N天——

江織:你怎麼能不貪圖我的美色呢,你必須貪圖!

周徐紡:貪圖你的牛奶可以嗎?

江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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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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