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從不出門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從不出門

官七畫本也是無事可做,可誰又能料到她這隨便一瞧,居然冷不防地還真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人的座位就在官七畫的隔壁,離主座很近,若按照參宴的人等級來排的話,那個位置應當是留給離恨天長老的。

可是分明收到了請帖的離恨天沒有出現,此時坐在她位置上的居然是個身着錦藍長袍的男子。

目光才將將落在男子的身上,官七畫立時便被驚得身軀一震。是他!這名替代了離恨天位置的人,居然正是當初那名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少年。

許是察覺到了官七畫的不對勁,葉陵轉過頭來,朝着官七畫視線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錦衣的少年正一臉清冷地坐在位置上飲酒,宴席之上別處都熱鬧的很,只有他的位置上安靜的可怕。

但這一幕看在葉陵的眼裏和看着官七畫的眼裏卻是不一樣的,令官七畫震驚的是這樣一位在侍女們口中被稱為男寵的人居然能夠在藍田的宴會上得到這麼高的待遇,而對於葉陵來說這樣的場面當真是一點都不值得人驚訝。

於是,他也只淡淡地瞟了那人一眼,便迅速收回了視線。

只有官七畫繼續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直到那少年感受到官七畫熾熱的目光,並回眸白了她一眼,官七畫這才驚醒過來。

轉過身子來,她下意識地輕聲問起葉陵。

「他是誰啊?」

葉陵端起桌上的酒杯,目光朝着前方。

「他叫少離,離恨天長老養的男寵!」

這樣的話從葉陵的口中說出來可比從侍女們的口中說出來要可信的多,官七畫心中不覺又惋惜了一次。

不過除了惋惜,自己的好奇心也是需要滿足一下的,於是她繼續追問。

「那離恨天長老為什麼沒來?他怎麼能把長老的位置都坐了呢?」

官七畫才剛剛這樣問完,葉陵便一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張口便道。

「你這麼關心他幹什麼?你看上他了?」

官七畫被他這話嚇得一個激靈,臉色瞬間變了,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險些就想直接來捂他的嘴了。

「你亂說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願回答就算了,怎能這樣胡亂編排!」

開玩笑,這種話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口呢?

且不說這少年看起來年紀比她還小,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更何況她的正經丈夫蕭辰雲還在後面站着呢!葉陵的話若是被他聽到了,那他要是誤解了怎麼辦!

才剛這樣想着,官七畫便忽然察覺從背後傳來一陣涼氣。

唉,看來還是聽到了。

官七畫有些心虛,便也不再看那少年了,坐在位置上發獃。

而見官七畫忽然就悶了下來,葉陵想了想還是小聲地同她解釋了一番。

「不開玩笑了,我便告訴你吧!雖然每次宮主設宴都會為離恨天長老留下位置,可離恨天長老卻是從來不會前來參加的。一年到頭,長老基本上連長生殿的大門都不會邁出。有時候她的位置是空着的,但最近這段時間長老十分寵愛這個男寵,有時候便會派他前來代替她參加。」

竟是如此,官七畫聽了只覺怪異。

「那,照你這個說法,離恨天長老是不是不能出那個長生殿啊?」

葉陵就知道官七畫一定會這樣想,但卻還是對她搖了搖頭。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以為的,但是後來長生宮舉行聖女的接任祭典,長老在那個時候卻親自來參加了。」

不止來參加了,在那場祭典上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說到這裏,葉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沉重的往事,眼眸之中凝聚起一抹幽暗的光。

但官七畫正在仔細地思考問題,一時間倒也沒發現葉陵的不對勁,繼續追問。

「祭典?那是什麼祭典?」

葉陵深呼一口氣,瞥了官七畫一眼。

「每代長生宮聖女到了十四歲的時候都會有這樣一個祭典,預示著聖女正式接管長生宮。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流落在外,藍宮主便找了另外一個人。當初代替你接任長生宮聖女的人,便是巫月。」

巫月?聽到這個名字官七畫一時間還有些怔愣,但瞧見葉陵眼中忽然出現的那一抹化不開的悲傷,她卻又回想起來了。

是了,巫月這個名字她的確聽過,青畫說她正是葉陵的亡妻。

怪不得說起這個葉陵的語氣都低沉了許多,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掀起了別人的舊傷疤。

官七畫撓撓頭,趕忙賠罪。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葉陵也沒怪她,面色如常,只是下一刻便猛地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官七畫這下也沒有什麼想問的了,見葉陵喝的痛快,她也有些煩躁皺着眉頭端起了酒杯。

她想,當年自己沒有出現,便讓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頂替了她的位置。後來那個女子卻也是因為長生宮的緣故,早早的便去世了。

巫月,還有自己的母親藍雪鳶,算算年歲她們都有些早夭的嫌疑。

莫非這長生宮的聖女命都不好?

可她卻很怕死,不想同她們一樣!

官七畫出神著,端著酒杯晃啊晃但是卻忌憚著腹中的孩兒不敢喝,只能聞聞那酒香。

如此過了一會兒,葉陵忽而敏銳地察覺到藍田的目光突然便投向了他們這一處。

身子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而隨後藍田果然便又看着官七畫開口了。

「七畫這還是第一次回到長生宮,兩日後的祭祀大典,本尊準備讓她代替巫月主持這一次的祭典。」

此話一出,底下坐着的人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藍田。

藍田並非在在同他們商量,而是以一種通知的語氣對他們道。

「這也是離恨天長老的意思,屆時,她老人家也會前來參加。」

他說着,還隔着老遠對官七畫笑了一笑。

「七畫,過了祭典,你便是我長生宮唯一的聖女了!」

官七畫聽了他這話越發覺得煩了,「嘭」地一下放下了酒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葉陵見她居然這樣,心中也覺得奇怪趕忙來扶她。然官七畫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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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難寵,醫妃難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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