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不念舊情

第一千零二十章 不念舊情

「七畫!」

「官七畫!」

完全喪失意識之前,官七畫好似聽見了許多人在叫她,她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可終究是抵禦不過那陣濃烈的睡意,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因着這番變故,在場眾人又哪裏還有心思喝酒,紛紛伸長了脖子朝着官七畫的方向看來。

蕭辰雲是最先衝到官七畫跟前的人,而他才剛剛從地上扶起官七畫葉陵便蹲下了身子,順勢從他的手中接走了官七畫。

對着蕭辰雲使了個要他姑且隱忍的眼色,葉陵趕忙抬起頭看向藍田。

「宮主!」

看藍田的神色,顯然也未料到官七畫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倒地。

他放下手中酒杯速速走下主座,蹲下身子為官七畫號脈,過了一會兒臉上神色才稍微好轉一些。

一面站起身子,他一面對葉陵示意,讓他先將官七畫帶到後面去。

然後又回過頭來面對着在場的賓客,沉聲道。

「聖女已懷有身孕身子疲憊,今日是有些太勞累了所以這才突然暈倒。各位可在此繼續暢飲也可先行回去,本尊就先帶聖女回去休息了!」

說完,藍田一撩長袍也跟在葉陵之後走進了一旁的小門之中。

出了小門再穿過一段不長不短的走廊,在走廊盡頭那處有着幾間廂房。葉陵懷中抱着官七畫與扮做侍衛的蕭辰雲一起將她帶進那房間之中。

將官七畫安置在床上,他們二人只等了片刻藍田便從外頭走了進來。

頂着一張佈滿冰霜的臉,藍田坐到官七畫的床前,仔細地查看起官七畫的情況來。

葉陵知曉蕭辰雲心中一定很着急,於是便迫不及待地對藍田問道。

「宮主,七畫她這是怎麼了?」

方才在藍田還未到來之際他便已然給官七畫偷偷號過了脈,知曉她這次也和之前一樣,是體內的長生蠱又發生了異動。

不過在老謀深算的藍田跟前,他卻依舊是什麼都沒多說,將未婚夫的焦灼表現得恰到好處。

藍田回眸看了葉陵一眼,慢慢地放下了官七畫的手腕。

「不是什麼大事,我有辦法!葉述你且先回去,等明日一早我會派人將七畫送回長生殿的。」

長生殿,那裏正是長生宮長老離恨天的地盤,也是整個長生宮戒備最森嚴之所在。

可官七畫如今這種情況,無論是他還是蕭辰雲都是萬萬放不下心的,若是她又被送回了長生殿,那他們就算是想偷偷潛進去看她都十分的困難。

想到這,葉陵眼珠一轉,立馬攔著藍田道。

「宮主,為何我們非要將七畫送回長生殿?她是我們整個長生宮的聖女,留在您的跟前,您才能顧得到她不是么?」

離恨天長老一直都是長生宮裏最神秘的存在,不僅資歷老,還是長生宮最厲害的巫蠱師。但除此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女人性格古怪堪稱變態。

官七畫早在剛入長生宮的時候便在她的手底下吃過虧,他真是想不通宮主為何都將人接出來了,居然又還要將人給送回去。

對上葉陵那略顯焦灼的目光,藍田的目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為幽暗。

他幾乎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幾下,便直接拒絕了葉陵的提議。

「不怕,她答應過我不會傷及七畫的性命,還是要將七畫放在她哪裏才好。」

是,官七畫是長生宮唯一的聖女,離恨天當然不會傷她性命,可除了性命呢?難道他身為她的親外公,就真的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在離恨天那個老妖婆的手底下受盡欺辱?

葉陵也有些看不懂藍田這樣做的目的了,稍稍停頓了片刻,才對着藍田試探著問出一句。

「宮主,她可是您的親外孫女啊!離恨天長老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對官七畫所做的一切……」

然而這一回,藍田根本就沒有等到葉陵將話說完,便徑直打斷了他。

「夠了,本尊已經這樣決定了,你不必再多言,現在就走吧!」

葉陵見此,縱然心中多有不甘,也只能對着藍田拱手告退。

「是,葉述這就退下。」

說罷他轉過身來,帶着那黑衣的侍衛,一同朝着廂房外而去。

門外,涼風習習,初秋的庭院中還落着幾片枯黃的樹葉。

幾乎不用看蕭辰雲的臉,葉陵便能察覺到他的不快。也是,蕭辰雲可是個為了官七畫連長生宮都敢闖的人,對官七畫的關心程度自是比他多多了。如今讓他在這種關鍵時刻遠離她,他能高興才怪。

二人就這般沉默地加快了腳步,在守衛們的眼中速速離開了宮主府的這處小院。

而就在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之後,過了一會兒兩名都身着黑衣的身影卻又從偏僻的院牆處悄悄地潛入了院子裏。

還是剛才那間廂房,兩道人影分別常在院子裏的大樹上,靜靜地觀察著房內的動向。

當然,也沒有讓他們等上太久,很快房門被打開,藍田宮主抱着官七畫從那廂房裏走了出來。他步下長廊,出了小院,朝着宮主府的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因着藍田宮主的武功連葉陵也無法準確估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二人並沒有跟的太緊,只遠遠地瞧見藍田帶着官七畫走進了宮主府的一處閣樓之中。

閣樓外圍守有重兵,皆是高手,是以連葉陵和蕭辰雲也無法這麼快便無聲無息地潛入。

閣樓之中,官七畫也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記得等她的意識終於恢復,口腔之中卻充斥着濃郁的葯香。

她的精神一直都很緊張,所以才剛剛恢復意識官七畫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視線之中,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類似密室的房間里,而離床不遠處的藍田手中正拿着一隻裝着綠色液體的瓶子,正在蓋蓋。

官七畫動了動手腳發現還算靈活,於是便扶著床沿自個從榻上爬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着藍田手中的那個琉璃瓶子。

「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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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難寵,醫妃難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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