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究竟為什麼
第589章究竟為什麼
成太妃的死，一直是卓青鸞好奇的點。
直覺告訴卓青鸞，當年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若非成太妃的死有貓膩，盛家也不會改名換姓，被當年的英寧侯所救，以一場火災為掩蓋，成功逃脫到戴南，改名換姓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成太妃死後，盛家有不得不離開文桑的理由。
更或者，他們繼續留在文桑的話，尋常百姓不會過問，但卻很礙某些人的眼。
若是這「某些人」動了什麼壞心思，那麼整個盛府將遭屠戮。
這些是卓青鸞思索良久得出的結論，她曾幾次開口想跟墨容琛討個究竟，最終按捺住了。
如今墨容琛主動提及，卓青鸞動了動眉頭，「合著成太妃的真正死因，你也不知道？」
墨容琛深吸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語氣格外的沉重，「我所知道的，跟外界知道的差不多，這些年動用佐羅盟的關係也翻找了無數遍，但沒有絲毫的線索。母妃的死，就像是被人故意塵封了一般，找不到可以打開塵封匣子的鑰匙，再多的調查，也是徒勞。」
「聽你的意思，費國師知道內情了？」
「所以我打算，這次趁著把費老請過來之際，徹底問一問當年的真相。」
「我贊同，這個很有必要，畢竟是母妃的死，不是什麼旁的事情，還是要弄清楚了才安心。」
墨容琛不再多說什麼，摟着卓青鸞的手掌加大了力度，「靖逍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即將抵達，聽聞皇帝已經準備好了賞賜的聖旨。」
卓青鸞停下步子，「如果你是皇帝，我是說如果啊……然後你想讓青昂作為大業的繼承人，你會不會第一時間將他提升為太子？」
「這個，要看情況。」墨容琛認真的思索著，「如果天下太平，我的根基還很穩，朝局穩定，且朝臣們都是一心的，或者說大部分都是一心的，那麼我更願意將好的局面先一步交到我屬意的繼承人手裏。這人，卻不是昂兒。」
「為什麼？」卓青鸞滿臉的疑惑，卻聽到了墨容琛口中那令她意外的回答，「皇帝的位置不是什麼香餑餑，我壓根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會爭搶不休。或許有三公內院，出入都有人照顧，可是整個國的江山壓在肩膀上，那種不能自由出入，連上個茅廁都得多少人小心翼翼陪着的生活，不適合我們昂兒。他和瑛兒更適合暢遊在天地之間。所以即便有這樣的機會，我也不會給昂兒，我倒是更希望他能快樂的度過生命中的每一個階段，最好有咱們的陪伴。自然了，若他執意對那個位置感興趣，我倒是可以為他拼一拼，你覺得，昂兒會對那樣的位置感興趣嗎？」
卓青鸞不假思索的搖頭，「這小子隨性慣了，哪裏會服從管束？」
「這不就得了。」墨容琛含笑，看着前頭的監國府大門。
吱呀一道開門聲，兩個活潑的背影探頭探腦的鑽出來，看到墨容琛和卓青鸞的時候，忍不住朝這邊跑過來，像兩個歡脫的小兔子。
青昂和青瑛，現下已經是整個戴南京城公認的監國府小少爺和小小姐了。
有墨監國護著，就算對他們的身份有諸多的非議，也沒人敢當着孩子的面說些什麼。
卓青鸞和墨容琛蹲身而下，張開懷抱等着他們跑過來。
最後一人抱起來一個，四口之家樂得自在。
卓青鸞起的有點兒急了，左側下腹部抻著一根筋的疼起來，她忍着將青瑛放下，一時間額頭上的汗水都密集起來。
墨容琛見狀不妙，趕緊將她抱起來，「青兒昂兒乖，跟父親一起回去。」
兩個小傢伙跟在墨容琛的身後，快速奔回了監國府。
卓青鸞最後疼的急性腸胃炎一樣，臉色蒼白，來勢兇猛。
正催促蘭冰等人出去找大夫，卓青鸞自己給自己把脈，手離開手腕的時候，她表情複雜的難以揣測。
墨容琛守在床榻邊上，跟着急出了一頭的汗水，「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是不是中毒了？你剛剛在永定侯府，吃過什麼嗎？」
卓青鸞仍舊是疼，捂著肚子，但臉上的複雜之色褪去近半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墨容琛，「我……我竟然是喜脈。」
墨容琛雙眉微抬，「喜，喜脈？」自己的夫人又有喜了。
來不及高興，想到卓青鸞現在腹痛不止，墨容琛又開始心急，「那現在疼是因為孩子嗎？」
「我說藥方，你來寫，速速去抓。」
半個時辰后，監國府終於平靜下來，幸虧徐氏葯庄的人腿腳快，直接用最快的速度熬好了葯，給監國府送過來的，剩了中間不少的過程。
卓青鸞服下藥，疼痛就開始減輕了，汗水也漸漸褪去，只是臉色還有一些微白。
徐老闆娘還留在監國府，說婦人之間的事兒，她更了解一些，於是跟着蘭冰一起，里出外進的照顧卓青鸞。
徐老闆娘的確是個熱心細緻的人，確實幫了不少忙。
卓青鸞睜開眼睛的時候，徐老闆娘正站在床榻邊上，墨容琛坐在身邊，握着她的手，「感覺好些了嗎？」
卓青鸞費力擠出一抹笑來，「好多了，把你們嚇壞了吧？」偏頭看到外室暖榻上已經睡着的兩個身影，「他們怎麼在這兒睡下了？」
「知道母親不舒服，無論如何不肯回去房間睡，這兩個娃娃啊，跟你們真是天生的親情和緣分。」徐老闆娘搶著回答，「青神醫，你也真是的，每日裏給旁人把脈倒是勤快些，怎麼也不記得給自己把把脈呢？幸虧今天是沒什麼事兒，不然墨監國只怕要把我們徐氏葯庄給砸了。」
話是調侃著說的，說完卻也忍不住覷了眼墨容琛的神色。
看得出，老闆娘這是在試探墨容琛的態度。
墨容琛面色沒什麼大的變化，只緊緊握著卓青鸞的手，「如今人已然醒來，來人，送徐老闆娘回去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
老闆娘很害怕墨容琛，聞聲乖乖的告別，頭也不敢回的離開了。
「你何必這樣嚇唬人。」卓青鸞扥了扥墨容琛手腕，說道。
「今天是有驚無險，若你和孩子出了什麼差池，我定繞不過他們。」
「切，你繞不過誰啊？知道我為什麼會肚子痛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那也太不講理了吧？」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