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死因
第588章死因
畫軸已經落到墨容琛的手裏了,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太子和他的侍衛,如同一個戰勝方的將軍,睥睨著被自己擊敗的一方。
「東西既送我們了,就算壞掉也是歸我們所有的。太子殿下,可還有旁的話要說?」
靖澤依舊笑的出來,只是那笑容多了一些裂縫,「想不到墨監國對自家夫人這樣愛戴啊,也難怪了,本王聽聞召王還曾經屬意於監國夫人?監國夫人還真是惹人憐愛啊。」
「這正說明本王的眼光好,不是么?」墨容琛坦然的應承下來了,隨後拉着卓青鸞,卓青鸞拉着盛冰冰從太子的身邊閃過。
等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府門口的時候,太子靖澤的目光才收回來。
他可以藏好了眸底的惡毒,再看向後方瞧熱鬧的小姐們時,還是一派柔和,「你們,也是要出府的嗎?」
出口的瞬間,磁性的嗓音更以往一般無二,就彷彿適才跟墨監國的不快,被嘲諷的尷尬都不存在一樣,正常的跟剛入府一般。
坐到馬車裏,盛冰冰貓在角落不敢吭聲,一會兒瞄眼卓青鸞,一會兒瞄眼墨容琛,連吞咽唾沫都小心翼翼的,更別說一直憋著不敢放的屁了。
墨容琛其實半個時辰前就到永定侯府門口了,約莫時間差不多她們該出來了,可是遲遲都不見蹤影。
這才焦急的入府去找了一下,若非他及時出現,自家小貓兒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他就是很生氣,但琢磨不出自己究竟為什麼生氣。
總之氣鼓鼓的,連喘氣的動作都是粗聲粗氣的。
卓青鸞自然看出來了,只不過她了解墨容琛,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冷處理。
於是整個回盛府的路上,馬車裏鴉雀無聲。
直至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車夫沒細瞧,讓軲轆從一塊石頭上碾過,車身朝着右邊一偏,咣當了一下。
這一下不偏不倚,讓盛冰冰一路憋著的屁有了膨脹。
那瞬間的釋放,讓盛冰冰舒坦多了。
尷尬的是,屁聲沒有跟咣當聲同步,而是遲了兩秒,正好是經受過顛簸,大夥兒都寧心靜氣的時候。
一道屁聲打破了馬車內的尷尬,卓青鸞恨鐵不成鋼的笑了,「讓你早上少吃一些豆子鹹菜,你偏偏不聽。」
盛冰冰一臉的難為情,「表哥不許看着我,我已經很難為情了。」
墨容琛一時沒繃住,怒顏被老哥哥的笑取代了。
卓青鸞見他有了喜色,不由得嘿嘿笑出一聲來,「好啦?不生氣啦?」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使出殺手鐧,拉過墨容琛的手臂不停的搖晃。
墨容琛剜了卓青鸞一眼,「你以前從來不受人欺負的,今兒到底是怎麼了?竟那麼順從了?」
「我哪裏順從了?你若是不出現,我手腕里的銀針可就刺出去了。」說着,將自己小臂里捆着的銀針包露出來給自家夫君瞧,「出入永定侯府,我怎麼可能沒有提前做準備,若非你出手,這會兒靖澤已經倒霉的四處找茅廁了。都是你亂出來攪局。」
「嘿!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臉色幾乎黑了。
盛冰冰感冒跑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哥哥姐姐們,今天的事兒誰也不怪,就怪那個靖澤,是他壞心眼兒,可是他今天出損招,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你們夫婦嘛,你們若是這樣,豈不找了他的道?」
「表哥,你還別承認,你就是吃醋了。」
墨容琛清了清嗓子,「你個未出閣的小丫頭,懂什麼?」
盛冰冰不以為然,「可我也是一隻腳榻上情路的人了。」
卓青鸞笑出了聲,「嗯,你情路上順不順當我倒是不知道,但屁路倒是很順的。」
「姐姐!」盛冰冰氣的直跺腳,憤然的掀開車帘子要下去。
其實馬車已經在盛府門口停了有一會兒了。
只是盛冰冰很想在下馬車之前將夫婦倆的情緒穩定好,結果人家倆好了,開始一致對外。
她見倆人不會再鬧僵下去,便打算下車,結果一掀開帘子,撞見了等在外頭不知道多久的盛夫人。
盛夫人一臉好奇的盯着盛冰冰,「情路?是怎麼回事?」
盛冰冰心裏咚的一聲敲了下響鼓。
盛夫人的突然出現,殺了馬車裏三個人措手不及。
卓青鸞和墨容琛趕緊跟了出來,幫着盛冰冰解釋,「不過是我們隨口一說,開句玩笑話而已,舅母怎麼就當真了。」
「不是,她剛剛明明說……」盛夫人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女兒說她情路已經開始了。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家小小的花骨朵,就要開放了。
可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丁點兒都不知道。
「舅母,舅母你聽我說,三妹妹怎麼說也是及笄的姑娘了,有那麼一兩個意中人,看中一兩個俊逸的兒郎都是正常的,這是少女的情竇初開,會不會成事兒還是后話呢,這都是小姑娘心底深處的小秘密,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儘力過的,這時候千萬不要逼問妹妹,不然把她給逼急了,這丫頭羞赧的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被卓青鸞這麼一通糊弄,盛夫人倒信了幾分,「那若是有眉目了,你們可得跟我說啊。」
而這一會兒的功夫,盛冰冰早就在丫頭的護送下溜進府里去了。
卓青鸞和墨容琛手挽手的走回監國府。
「快年節了,去年過年的時候,壓根沒想到時隔12個月之後的年,會在戴南過。」她一邊走,一邊踢着腳下的碎石子。
「費國師回信了,說會來戴南看咱們。」墨容琛的語氣突然放沉。
卓青鸞察覺到他語氣里的異樣,下意識的停下了步子,「費國師,還說什麼了?」
「就是提了下母妃。我從前沒跟你提過吧?費國師跟母妃年少的時候,是很要好的朋友。上一輩的事情原本我並不想多過問的,只不過……」
他長長嘆息了一聲。
「若是不願意說,就先別說了吧,我也不着急聽。」
「你還不着急聽?」墨容琛扭動了一下她的鼻子,語氣寵溺,「心裏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
他收了笑,漸漸平靜下來,「費國師的信里,還提了一下我母妃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