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境界可提升？
灰濛濛的空間，本來除了六塊石碑，一個代表着『小奔雷拳』的淡藍雷電光團，便沒有其他。
但此時，在灰境空間上空，除了原來那代表着『小奔雷拳』的淡藍雷電光團之外，赫然又多了一團散發淡淡光華，如同白色雲霧中盤坐着一尊人像的奇異光團。
這團雲霧光團顯然是新近凝成，才出現不久，但即使如此，也明顯要比原來那團淡藍雷電光團強大得多。
它佔據了灰境空間最中心的位置，處於六座石碑中央。
那雲霧中的人像，看起來玄奧非常，更有一種特殊的威壓，不斷釋放出來，壓得那團淡藍雷電光團喘不過氣來，只能縮在灰境空間一角，委屈巴巴的樣子，根本不敢在空間中央上空停留。
「這是？」
白幻夜見到此幕，眼睛頓時不由一亮，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既然淡藍雷電光團，代表自己偷習過的『小奔雷拳』。
那這團白霧人像光團，極有可能，就是代表自己剛剛修習過的『小鍊氣術』的光團。
因為小鍊氣術，自己是真正掌握了其歌訣，而且還進行實修過，所以它的光芒明顯比代表小奔雷拳的淡藍雷電光團更為凝實。
而且因為它的品階，為仙法，而小奔雷拳的品階，只是武學，而仙法明顯比武學高級，所以佔據主導權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到底是不是，還要試一試才知道。
想到此，白幻夜身形一動，再不猶豫，立即向那團白霧人像光團撲去。
剛開始，數次不中。
不過，因小奔雷拳光團的事，白幻夜早有經驗，故意欺騙，悄悄靠近，然後暴起一抓。
終於，第十八次中，他抓住機會，一把抓住了那團白霧人像光團，雖然隨後其就重新化為一團白煙消散，但白幻夜的目的已經達到。
因為他的眼前，一行淡紫色的字體已經浮現出來。
「小鍊氣術，下位仙法，境界，初窺門徑。1/1000。」
「果然！」
見到這行淡紫字體，白幻夜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這團白霧人像光團，的確就是自己剛剛修鍊成功的仙法小鍊氣術。
而由此看來，自己之前的另一個猜測也是成立的。
只要是自己修習過的東西，不管是武學還是仙法，都會自動出現在這灰境空間之中。
只是，出現在這灰境空間之中，到底有什麼好處，他暫時還未得知。
倒是另兩個變化，讓他稍微驚訝了一下。
第一個，便是它的顏色，從小奔雷拳的淡藍色，變成了小鍊氣術的淡紫色。
微微一猜，白幻夜便想到。
這兩者顯示字體顏色的不同，極有可能是因為它們的級別不同。
小奔雷拳只是一品武學，而小鍊氣術卻是下位仙法。
武學和仙法，自然不可混為一談，所以一者呈現淡藍顏色字體，一者呈現淡紫顏色字體，也就可以解釋了。
不過，第二個變化，才是讓他大惑不解的。
甚至覺得至關重要的。
那就是，在小奔雷拳的介紹後面，數字可是0/100。
而小鍊氣術的介紹後面，數字卻變成了1/1000。
「為什麼數值會有這樣的變化？」
皺眉思索了片刻，白幻夜猜測，小奔雷拳的0/100，極有可能是自己還未真正入門，只掌握了其招式，卻沒有運勁之法，所以熟練度根本得不到任何提升。
但小鍊氣術1/1000，卻極可能是自己修鍊了一夜的成果。
一夜之間，熟練度增加了1點，那是不是說，只要自己不懈修鍊下去，大概一千天左右，便能將其突破，晉陞下一個層次？
就是不知道，如果小鍊氣術晉階，會有什麼效果？
想到此，白幻夜還微微有些期待起來。
不過隨後，白幻夜轉念一想，又不由啞然。
一千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就是差不多需要接近三年。
用三年的時間，才能將一門仙法提升到第二個層次，有多少人，有這個耐心，耐得住這種寂寞？
三年有的時候，看起來一眨眼之間。
但有的時候，卻會顯得無比漫長。
尤其是用在修鍊中的時候。
每個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個三年？
而且，這只是最基本的境界，如果後面還想提升，時間是不是會繼續增加？
下一個層次，是不是就要五年，十年，甚至一百年？
光只想一想，白幻夜便不寒而慄。
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世人皆說，武道難求，仙道更難尋的話了。
仙道不止是進入門檻更高。
最重要的是，即使你饒幸進來了，能不能修鍊出成果，也是兩說。
很多人空耗了一輩子，還在最基礎的境界打着轉轉，卻要為此，棄情絕慮，放棄一切，這樣的仙道，修，等於不修。
可惜的是，如果仙法的晉陞條件，也和武技的晉陞條件一樣就好了。
白幻夜遺憾地想道。
小鍊氣術的晉陞條件，足足是小奔雷拳的十倍，如果小鍊氣術也只有100點的晉陞要求，那麼，僅需三個月，白幻夜便能突破下一個層次。
不過想想，他也明白這個不現實。
如果仙法那麼如此容易修鍊，那仙道，也不會顯得那樣崎嶇難行，難住無數人了。
只是，真的只能憑時間慢慢熬，要等三年之久嗎？
白幻夜眼中現出一絲精芒。
如果那樣，這灰境空間的出現，等於毫無意義。
應該還有其他方法。
想到此，他睜大眼睛，打量起灰境空間的其他變化起來。
這一察看，還真讓他有所發現。
灰境空間中，不時會飄過一縷縷細細的霧絲。
這些霧絲，呈淡藍色，看起來就和嬰兒的頭髮一樣，柔軟而短小，細不可察。
但它們，的確充斥滿這灰境空間，而且似乎還在不斷生成。
當然也有更多的霧絲，慢慢淡去，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消耗掉了。
「那是什麼？」
白幻夜一陣疑惑。
就在這時，他眼中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在那小鍊氣術的白霧人像光團旁邊，剛好就有這麼幾縷淡藍霧絲飄過，然後粘到了上面。
白霧人像光團頓時露出一絲歡欣喜悅的感知，用力一吸，然後那些淡藍霧絲，竟然彷彿水一樣，融化在了裏面。
白霧光團頓時肉眼不可見的微微增大了一分，而且上面的光芒，似乎也更亮眼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白幻夜看到了下面一行不可思議的數字。
「小鍊氣術，下位仙法，境界，初窺門徑。1/1000（+）。」
那熟練度的後面，竟然莫名多了一個小小的（+）號。
「這是什麼意思？」
意識靠了過去，伸指輕輕一點，白幻夜面前，頓時出現一行微藍的字體：「小鍊氣術，下位仙法，境界修鍊度，可提升！」
而最下面，還跟着一行淡淡的黑色小字：「精神念絲，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