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舊恨(24)

十七、舊恨(24)

「去白家還有這麼多規矩嗎?」葯葉兒拿過來看。

「白家畢竟是大戶人家,整個一大家子都住在白府里。只白宗山老爺子,就有四個兒子,其他的兄弟子嗣就更多了。不拿着鑒函去白家,如何知道你是要找誰。整個府里就姓白的就住着上百來人。」欒解釋著。

「這麼多人?」葯葉兒有些不信,這住在一起事不就多了嗎。

「白家為什麼是聖手城第一藥商,就是因為是家族管理。什麼事情白家族長說了算,各家各戶進多少葯,進什麼葯,都是有數的。」欒繼續說着。

「白家現任族長是……白宗山嗎?」葯葉兒好奇的問。

「若不是他,放誰也拿不出你要的這二十萬兩銀子。」

「難怪……白佑那麼着急。」葯葉兒想起昨日白天白佑那神情。

「怎麼?」欒不知葯葉兒又想起了什麼。

「這種家族管理,族長是選出來吧。怕是白佑現在還鎮不住這百口人,所以需要白老爺子活着,讓他積攢籌碼呢罷。」葯葉兒笑着。

欒聽葯葉兒這麼說,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在玄武帝國,不由的感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罷。白家的事,葉兒下午再去罷,上午再歇會。」欒擔心藥葉兒身體。

葯葉兒搖頭,「上午去罷,下午我想去看看聖冼。」

「葉兒,都怪我醫術不夠精湛。不然也不會讓你一人操勞。」欒看着的葯葉兒臉,這幾日好似都瘦了許多。

「欒,若你想學,我日後教你。」葯葉兒並不在意這身醫術被人學去。

「好,你可說到做到。」欒點頭。若是學會一星半點,為她分擔點也是好的。

吃了早膳,葯葉兒還是一身男裝,坐着欒的馬車來到了白府,葯葉兒下車,抬頭看白府,這氣勢一點都不輸聖家。欒拿出鑒函,門口的家丁看了看便進去喊大管家,大管家立馬出來,對欒與葯葉兒行禮,「是欒公子與葉公子。快請進快請進,白老爺子正在等著二位呢。」

管家引路,穿過錯綜複雜的樓宇,路上的女眷見是大管家領的人,紛紛都側目多看了幾眼,有些女眷神情害羞。

「你看,那是欒公子罷。」

「是呢,生的清秀,醫術了得。」

「我聽白佑哥哥說,雲天樓原是欒公子的產業。」

「哎?你們看欒身邊的男子是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葉公子。據說是欒公子的救命恩人,醫術更是了得。葉公子今日來就是看族長的病的。」

「那葉公子,長得甚是俊俏……就是個頭矮了些。」

葯葉兒跟着大管家,一路聽了不少閑言碎語,不由的偷笑,欒見狀,低聲問道,「葉兒笑什麼。」

葯葉兒收了笑,說道,「沒想到,欒在這些大戶人家姑娘的眼裏地位不低。」

「姑娘家,成日在閨閣里,甚少見生人。家裏偶爾來人,只當是稀奇罷了。」欒邊走,邊說道。

「方才路上好多姑娘呢,可有看上的?」葯葉兒戳著欒。

欒微微一笑,「葉兒莫打趣我。我都不知邊上有人看我。」

大管家回頭,「欒公子,葉公子,這邊是白老爺子的屋子。兩位稍等,我去通報。」

「有勞了。」欒行禮。大管家進了院子,此時從身後傳來聲音,「欒公子,葉公子!」此人正是白佑,這人見欒,葯葉兒立馬行了禮。

欒,葯葉兒回了禮,白佑說道,「能請到欒公子與葉公子過府一趟當真難得。大管家可是進去傳話了?」

「是。」欒回答。

「父親還是老樣子,只能躺在床上,兩位公子進去把了脈便知。」白佑與欒、葯葉兒說話間,大管家已經出來了,「白老爺子,請二位進去。」

大管家帶着葯葉兒與欒進了院門,白佑跟在後面。

進了屋子,就見一個面容憔悴的老者靠着床榻而坐,邊上站着一個年歲差不多的婦人。欒與葯葉兒還有白佑紛紛行禮。

「欒見過白老爺子,白夫人。」

「葉芯見過白老爺子,白夫人。」

「兒子給父親母親請安。」

白宗山因為疼痛說話沒勁,「不用多禮,都免了罷。」

葯葉兒見狀,上前一步,「白老爺子,讓我把把脈罷。」

白宗山點頭,那婦人讓開,葯葉兒坐在床頭,拿起白宗山的手,細細摸著,然後抱拳,「白老爺子,可否讓我摸下腹部。」

白宗山點頭,葯葉兒靠近一些,輕輕的按著,不久便收了手,欒見狀問道,「如何,與我說的是否有出入?」

葯葉兒搖頭,「欒看的很准,與我先前說的無差。」

葯葉兒對白佑,白夫人說道,「我治病之法不想外露,還請白少爺,白夫人迴避,欒幫我即可。」

白夫人有些不放心,看了看白宗山,只見白宗山點了點頭,白夫人便帶着白佑出去了帶着門。

葯葉兒並沒有把治病的原理與白宗山解釋,只是說,需要喝一碗湯藥先順氣,才能開始施針。白宗山沒有多疑便摻著生血丹喝下了麻藥,沒多一會便睡著了。

「葉兒,不說清楚能行嗎?」欒有些擔心。

「說清楚了反而沒法做了,若非是你,換作旁人,誰能理解開胸之術?我與淦祈尚且解釋了半天。白老爺子這般年紀的人,怕是更不好理解罷。瞞着便瞞着罷,等醒了,自然就知曉了。」葯葉兒輕聲說着,然後交代,「欒幫我止血,撒著這些春生粉。」

欒接過來,「這是……春生粉?原來這秘葯不止一種樣子,還可以做成粉?」

「是的,做成粉,有止血的效果,非常好用。」葯葉兒說罷,便開始解白老爺子的上衣,欒看着有些好笑,「我來罷。」

葯葉兒有些臉紅,「我確實不擅長這些。」

欒笑着,把衣服解開露出胸口,葯葉兒右手凝氣,找准位置,切了下去。欒連忙跟着上春生粉,下針止血,葯葉兒用紗布吸著血,慢慢的找著,不一會就看見一個腫的偌大的膽囊。葯葉兒一皺眉,收了氣,從隨身的藥包里,拿出一根看似很堅韌的線,把膽管周圍扎住。然後一雙銀色的筷子,好好地消了毒,便伸了進去,不一會,葯葉兒便夾出幾顆碩大的如同櫻桃一般的結石。欒看着都覺得疼,這麼大,放在身體里,能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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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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