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回:太后定乾坤(中)

二百八十一回:太后定乾坤(中)

座京城的氣氛都有些不大一樣,今天的早晨似乎是清,街道上沒有幾個人,偶爾有幾輛商販的馬車壓過地面,發出不是很大的響聲,告訴一個又一個的人,新的一天開始了,還在被窩中蜷縮著的富貴人家,也朦朦朧朧的睜開了雙眼!

今個太后似乎起床起的格外早,他早早的就坐在床榻上,穿着衣裳,儘管並不是很整齊,因為侍女今天還沒有起床,這時候外邊的天空才剛剛亮,皇太后坐在床榻上胡思亂想着,昨天晚上她睡的也是很晚的,想了很多事情,大多數都是關於袁震東,可是今天早上卻醒來的很早,因為他在夢中夢到自己被袁震東掐著脖子差點掐死了,自己是皇太后,已經做夢的時候都是隨便想想把誰誰誰拖出去砍了,這種夢倒是頭一回做,皇太后想了想,自己走到鏡子面前做了下來,看着鏡子中已經蒼老的自己,感嘆歲月不饒人,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這般的蒼老了,儘管御醫總是用最有營養的吃食來照顧自己,比起更多的差不多年級的人來說,自己的身體還算是健康的,可是皇太后卻真真的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這是一個事實,現在自己把持朝政,可是自己已經老了。皇帝還小,自己必須為皇家做些什麼,這種時候,皇太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袁震東,袁震東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勢力也太龐大了,而且居然,瞞着自己和很多大臣私下交好,這種行為在朝廷來說基本上就等於造反的信號了,朝廷上的事,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奔上就被扼殺在搖籃當中了,想袁震東這樣的狂風,還真是少見,等太后發現的時候,袁震東已經將自己的位置坐的這般牢靠,就算是皇太后也不得不**,袁震東真的很有一套!

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垂下來地頭髮,已經斑白的頭髮再也不是以前那般的華順了,從鏡子中,他依稀的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模樣,那漂亮精緻的樣子,,現在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獃獃的坐了一會之後,天色已經很亮,這個時候侍女已經起床,進來之後居然發現太后已經起床了,這侍女是最近才進來地女孩,嘴巴很巧,手也巧,很是討太后喜歡,見太后單薄的身子做在桌子面前唯恐她着涼,趕緊去拿了一床被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太后的肩膀之上,小聲說道:「太后今天起的這般早,是不是又什麼心事,我給您講個笑話來聽吧!」

太后輕輕的搖了搖頭,忽然感覺倦意有上來了,說道:「算了,我想再去睡一會,你讓人去蘇學士府上將他找來,來的時候過來喊我一聲!」

「是,太后!」少女點點頭,這女孩長地也真是漂亮,男女老幼通殺的那種,再加上會說幾句調皮話,難得皇太後會喜歡他!

皇太后回到床上躺下,侍女輕輕給她蓋好被子,便躡手躡腳地下去了,她懂的很多,自己去叫蘇學士過來,就是去叫蘇學士過來,至於為什麼,他是什麼也不過問的,他的名字叫做小花,是太后臨時起的,說是看着像多盛開的花。

這種貌似小動物地名字拿到民間給小貓小狗還好,真要是給一個黃花大閨女做名字,誰也會喜歡的,可是在起名地當天,小花滿臉的喜悅,絲毫不顧忌自己給自己地小貓起名也是叫小花,還說太後起的名字神好聽,順便給皇太后講了一個笑話,頓時就讓皇太后喜歡上了這個孩子,身處宮中,有些規矩是必須要學地,這些侍女們的命運,全都掌握在主子們的手裏,所以他們的生存技巧,就是不斷的伺候好主子,讓主子高興,其實這種生活模式又和小狗小貓有什麼區別呢?這叫小花說起來,也是蠻貼切的。

小花出去吩咐太監把蘇學士喊來,那太監滿臉笑意的朝着小花說:「花姐,我看這最近真有事,皇太后她老人家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喊人來,算算已經已經有十幾個了,你說這到底是有什麼事?」

「看你這多心的奴才,快去喊來就是了,哪裏有這麼多話語,不怕太后剪去你的舌頭!」小花掩嘴一笑,頓時讓這小太監有點神魂落魄,讚美說道:「小花姐你真是漂亮,你看我昨個出宮的時候再一家首飾店中看到的這一支拆子,我感覺只有你能配的上他,就給你買來了,你帶上我看看好不好?」、

說着。這小太監居然從懷中真地拿出一支拆子來。交給小花。

這杈子是金光色地。頭上有一朵金色地小花。其上閃耀着幾顆五顏六色地寶石。非常好看。一看價值也是不菲地。小花第一時間地喜歡上了她。笑眯眯地接過來帶上。說道:「好不好看?」

「好看。小花接你帶什麼都是好看地!」

「好看你就去通知蘇大人吧。回來我在給你看!」小花笑着將這杈子收進懷中。打發小太監去喊人了。看着小太監走遠。臉上才露出不屑地表情來。說道:「小氣鬼。給我買個鍍金地!」

那太監要是聽到這話。保准對小花崇拜地五體投地。在所有鍍金地~子當中。就只有這個是最接近金子地了。幾乎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卻沒有想到小花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樣地女人實在是有些厲害了。

小太監出了宮來到蘇府當中。蘇府蘇大學士也是朝中地一品大員。這幾天不少大臣被換進宮裏。蘇大學士早就知道會有輪到自己地一天。果不其然。終於將這小太監盼來了。

「太後有沒有說什麼?」

「呵呵,大人說笑了,是小花將話傳下來的,我們做下人的並不曾知道。」

蘇大學士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輛馬車來,跟着小太監進了宮,心中有些踹踹,知道這個時候是自己應該表明立場的時候了。

來到皇后住的院子之後,小太監通知了小花就下去了,卻看到小花的頭上並沒有自己送去的杈子,心中有些惑,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上去問候的時候。

皇太后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地緣故,今天早上又早早的起床,幾乎沒怎麼睡覺,所以這一覺睡的特別沉,雖說是讓小花去喊他的,可是誰又敢真的去喊呢!

蘇大學士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閉目養神,小花安靜的在一邊打掃著東西,這房子中的衛生都是他在清理的,沒有其他地人,宮中很多地方都有專門打掃衛生的人,但是皇太后不喜歡太多地不相干的人到自己的宮殿當中來,所以這個任務也就成了小花的了

輕輕的擦拭著桌子,儘管已經一塵不染,可是他還,每天都這個樣子,幾乎將桌子擦的能映出人影子來,蘇學士突然問道:「太后這幾日精神如何?」、

「怕是不大好,昨晚睡地很晚,我一直在一旁伺候着,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等我起床的時候太后又犯困,卻讓我喊您進宮!」

蘇大學士就這麼耐心的等著,喝着茶水,沒有之後小花總是第一時間去滿上,讓蘇大學士很滿意,感慨能在皇太後身邊的,就算是一個丫鬟,也是上好的丫鬟,這禮儀拿出去,一點也不比哪家的大家閨秀差到哪裏去了。

蘇大學士心中不少想法,恰好接着這個機會梳理梳理,倒也不感覺到枯燥,時不時地和小花說上幾句話,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匆匆地過去了。

等快要晌午的時候,皇太后才醒來。

「蘇學士久等了,我看天色不早,就叫廚房裏多炒幾個菜,我們邊吃邊說了!」

皇太后已經打扮地一絲不芶,充滿了莊嚴嚴肅的氣息,一點也不像個慈祥地老太太,蘇大學士卻是知道,這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一個老太太能有這樣的心機!

「太后說了算!」蘇大學士躬身說到,這種事不是太后說了算難道還是自己說了算嗎?御廚坊是你們家的又不是我們家的,蘇學士心中想到。

儘管飯菜上來的時間很快,可是蘇學士還是感覺著中間的幾分鐘實在是有些漫長,太后並不打算說話,只是慢慢的吃着一點點心,蘇學士這時候坐在桌子上,有些不自在了。

平常在家中宴請客人的時候,都是自己昂揚著腦袋,都是他們感覺到壓力,可是現在和太后坐在一起,自己堂堂一品大學士,居然有些膽顫,這個老太婆的有些手段,比逝去的先皇還要狠辣,這個是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在先皇逝去這麼久的時間當中,朝廷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現象,儘管新任的皇帝並不管事,這大權都操控在皇太後手中,這日子一久,皇太后忽然給人的感覺更加像一個帝王了。

飯菜很快就上來,在小小的桌子上擺得滿滿的,桌子是上好的桌子,每一個角落都是最精英的工匠精心雕琢的,這美味也是有全天下最好的廚師精心雕琢的,和這一桌菜相比,袁震東在江西吃的那一桌,便不算是什麼了。

太后挑剔的選擇著菜肴中的食物,他年紀大了,比較喜歡吃素,所以這一桌菜也都是以素菜為主,很清淡,但是味道很鮮美,蘇大學士也小心的吃着,他仔細的看着太后喜歡吃什麼東西,自己便不去吃,最好只是專心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最近袁震東去了江南!」皇太后沒有理由的說了一句話,卻是連腦袋也沒有抬起來,專心的吃着飯菜。

蘇大學士帶你點頭說道:「微臣早就聽說了。」

「嗯,今年這冬天來的比較早,他身子不好,在這京城中怕是要感染風寒的,我便特地叫他去了江西,那邊暖和一些!」

蘇大學士點點頭,裝作沒有聽出話中的含義,順着說道:「京城中,處處都能感覺到皇恩浩蕩,怎麼會感覺到不勝寒意!」

皇太后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這幾日天比較冷,你便在家中多獃獃,少出來溜達,一不小心沾染些病通,實在不是哀家想看到的!」

蘇大學士點頭應是,卻是已經站在了皇太后的陣營當中,既然皇太后肯將自己叫來這裏,那麼心裏上應該就是拿着自己當做自己人的,自己要是這個時候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不要說以後在朝廷上打壓自己,很可能自己再也出不去這個宮門了,皇太后的手段,蘇大學士已經深深的領教,儘管感覺這事有點不對頭,可是還是不願反駁皇太后的意思,人活着不就是為了日子過地舒坦一點么?沒必要和皇太后對着干,那是和自己過不去,作為一個文人,蘇大學士知書達理,這種事反應的比誰都要快上一些。

一頓飯罷了,蘇大學士便起身告退,話都已經說明白了,皇太后也不做阻攔,任由蘇大學士下去了,小花守在一旁,趕緊上前收拾好碗筷,然後扶著皇太后回去休息,兩人一邊走着,皇太后突然說道:「老了,現在會場上睡覺都得讓你扶著了,等那天說不定我糊塗了,都要你替我說話的!」

小花何等聰明,趕緊跪在地上,腦袋着地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皇太后冷眼看了看蜷縮在地上等著自己饒恕的小花,忽然有一種快感,任何人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自己生來便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要看自己的臉色,都要跪在自己地面前,而這些人,生下來之後就是要受苦的,就是要伺候自己地,自己決定着他們的生命,決定着他們的命運,自己高興的時候便是他們高興的時候,自己不高興地時候就是他們驚恐的時候,這種巨大地反差讓皇太後有些可憐這個叫做小花的女孩子,一個女孩註定是不能聽自己說太多的話的,等到了時候,她們是不能繼續存活於這個世界上的,或許等自己老了的時候,自己高興地時候,可以把她許配出去,可許配的那家,也必定是自己地心腹,所以這些伺候過自己的侍女們,將一輩子都被自己所掌控著、

皇太后說道:「起來吧,我並沒有什麼別地意思,扶我回去吧!」

小花起身之後扶著太后回到床上,又去打來熱水,幫太后洗腳,她細心的按摩著太后地每一個腳趾頭,力求太後會高興,太后越高興了,自己的作用就越大,一般說來自己能得到的好處就是越大的。

她們剛剛來的時候一般都是抱着這種思想,卻不知道比自己先來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到何處去了?聽說是被皇后許配給某個王公貴族了,但是這些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就算是進入到一個好的家庭當中,也是被當做囚犯一樣養著,和他們結婚的男子不會真正的重視們,等過幾年,這些女子的姿色不在的時候,才是他們最痛苦的時候,那麼一切的地位都將不復存在,甚至有些在房中因為別人的遺忘活活餓死。

這就是他們的人生。

皇太后悄悄撫摸著小花的腦袋,理順着他的頭髮,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伺候我多長時間了?」

「回皇太后的話,半年了!」小花露出笑臉來,看着皇太后!

「時間不短了,這麼長的時間就和

個老婆子在一塊,真是委屈了你了!」

「不,皇太后,能伺候您老人家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巴不得伺候您一輩子呢,又怎麼會厭煩呢!」小花鄭重其事的碩大,這種程度的馬屁小花已經是張口就來,當拍馬屁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不討人喜歡的時候了,小花從剛進宮時候的一個羞澀的姑娘到現在的模樣,變化不可謂不大,等她摸透了這些潛規則的時候,已經是皇太后應該丟掉它的時候了。

「我打算給你找個婆家,好好去享清福!」

「不,不要啊,我只想陪在昂太後身邊,不要把我趕走,我做錯什麼了嗎?」小花的眼淚是來的很快的,幾乎是不需要緩衝,一瞬間的功夫,兩道清淚已經沿着面頰滑到了下巴,尖尖的下巴上掛着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隨時水滴搖搖欲墜,那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愛,可是皇太后的心腸早就已經練就的百感不侵,對這種程度的裝可憐已經不感冒了。

「去吧,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去費家做費家老二的正房,難道不好嗎?」

「費家?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他們會折磨死我的,太后我求求你了,你讓我陪在你身邊吧!」小花知道這費家是個有名的暴發戶,卻因為受到太后的喜愛而無惡不作,大兒子被人活活打死,二兒子卻是個兇悍地人物,一點也不將女子當做人來使喚,已經不知道玩死了多少俊俏的女孩,自己這要是去做他的正房,說不定不出兩天就被折磨死了,他心中有些恐懼的看着皇太后,祈求皇太后改變注意!

「我已經給費家打過招呼,他們會適當的改改,你就安心過去,有什麼委屈隨時可以來找哀家說清楚!」

有了皇太后這句話,小花才感覺心中有了底,跪在地上多謝皇太后恩典。

皇太后想了想說道:「你這名字也應該換一換,小花是我以前養的一條狗,死了,我就給你起這麼一個名,這要是去了別人家,自然是不能用這麼不上檔次的名字,依我看呀,就叫思賢吧,去做一個賢妻良母,懂么!」

「嗯知道了!」思賢點點頭,心中卻對自己的前程充滿了迷茫!

費家是太后地親信,可以說是鐵桿,上次費家的家主來看皇太后地時候一眼就看中了小花,托皇太后做媒,皇太后笑說你們費家都死掉幾個兒媳婦了,居然還想要,費家的人都是當年戰場上下來的,所以都有點暴力的基因,這幾年不打仗了,就喜歡打老婆了,下手也沒有個輕重,所以總是死掉,已經名聲在外,就連深宮中的小花也知道一二,只是知道地不大詳盡,聽皇太后這麼一說,就有種幻想,幻想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對對待自己很好。

這種丫鬟地婚禮是沒有的,就是派個人來接回去,第二天晌午的時候,費家就來了人,費家的家主費九河帶着個漢子來到了宮中,見過皇太后之後就找到了小花,現在的思賢,笑眯眯的看着思賢那好身段在床上收拾著行李,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便朝着費九河微微一笑,費九河地臉上幾乎要笑出花來,被外邊的陽光一照有些金光閃閃地感覺,好像是一個好人,這便是思賢的錯覺。

思賢很快就跟着費九河出了皇宮,臨走地時候還碰到了新來的伺候皇太后地侍女,也是個俊俏的丫頭,比起思賢來絲毫不差,思賢想到,這個姑娘等一會,也會被換做小花了吧,皇太后口中的狗,便是他們這些下人了,以前的狗,死了,自己呢?

思賢不敢繼續往下想,他看着前邊這個名義上的自己的岳父,忽然感覺自己是要去牢獄一般,心中忽然無比的恐慌,她看到了城門,看到了外邊的景象,他好想平平凡凡的生活着,忽然她的頭腦中生出了一個念頭,自己逃走吧,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從馬車上跳下去,自己就自由了。

心中這樣打算好,思賢的臉上也露出一點緊張,攥著包裹的手已經滲出了汗水。

「小姐,包裹我幫你拿着吧!」

那漢子伸過佈滿老繭的手來說道,思想還在想着自己行李當中的財務,等下逃走之後肯定是要靠這東西過活的,自然不能輕易的交給別人,微微一笑,說道:「不重的,謝謝你的好意了!」

那漢子沒有說什麼話,跟在思賢的身後。

等三人出了城門,就看到了馬車,兩輛馬車上都坐着車夫,思賢忽然一愣,原來這個大漢並不是車夫,那他是和費九河做到一起呢還是和自己做到一起呢?

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正要介面要出恭,沒想到那漢子在後邊將自己用力一推,已經抱起來丟進了馬車當中,接着就捆了個結結實實,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沒有幾個人發現,就算髮現了也不會多管閑事的。

……

……

第三天,皇太后就收到了思賢死去的消息,眼角微微一顫,然後摸著這個正在給自己洗腳的侍女的腦袋問道:「小花,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嗎?」、

小花抬起頭,有些羞澀的說道:「很可愛呀!」

「我以前有條狗,死了……」

小花楞了愣,繼續專心的給皇太后洗腳。

……

……

這幾日,又有幾個大臣被喊到了宮中,一時之間朝廷之上人人自危,都不知道該如何站腳,此時袁震東還遠在江西,但是他的勢力還是不容忽視的,這些勢力就連皇太后也不敢小覷,所以這個時候的每個官員,如果不作出決定,就很難再有立足之地了。

袁震東在江西雖然有些擔心,卻對自己的勢力很有信心,所以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輕鬆地,比起在京都遭受水深火熱的眾多官員,袁震東更像是大局的決策者!

幾日之間,朝廷上下都已經知道皇太后要整治袁震東,有的人暗自為他捏了一把冷汗,有的人站在旁邊笑眯眯的等著看笑話。

又是一天的早晨,大街上還沒有幾個行人,甚至於還朦朦朧朧的有些霧氣,多數人都沉浸在夢鄉當中,這時候,城門邊地一家茶館已經開門了,連夜趕來的人,都是等城門開啟之後過來喝杯熱茶之後才繼續上路,所以這家茶館地老闆起床總是很早的,可是今天早晨似乎有點不一樣,淡淡的薄霧當中,一個青年人面色冷峻,北商背着一個包袱,走過來丟給老闆茶錢,道:「來一杯熱茶!」

「先生這是要等等著開城門嗎?」

青年人點點頭,嗯

,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情,只有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老闆將茶端上來,熱騰騰的冒着白氣,和霧氣混在一起,顯得有些飄渺,距離城門大開還有一段時間,這青年人就端坐在茶館的凳子上,喝着熱茶,靜靜地等著開城門。

老闆一看這人的裝扮好似是一介莽夫,再看這人地眼神,就知道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藉著生柴火的空,將一張紙條送了出去。

青年人將茶喝盡了,也正是城門大開的時候,正朝着東方的大門被太陽映照進來大片的金黃,看着分外耀眼,男子馬上起身,收拾好行李之後,快步朝着城門走了過去,一點也沒有遲,說是快步走去,可是這男子伸手不弱,這快走地速度幾乎能及得上常人小跑了。

霧氣雖然已經開始變淡,但是還在這個青年頭頂上降下了一層白色的武罩,額前垂落着地頭髮上也滴下了一地露水。

「鏘」

突聞背後傳來寶劍離鞘的聲響,這青年男子頓時一側身,接着,那長劍幾乎是擦著那年輕人地鼻尖下去,此時又有兩人上前,都是黑衣蒙面,手中一律拿着上好的精鋼長劍,三人頓時將青年圍攏在內,這青年也不是個庸手,忽然之間就從腰際抽出一把一丈多長地軟劍來,散發着逼人的寒氣,頓時將三個圍攻的蒙面人擊退了少許,那僅漏在空氣中的雙眼中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似乎是沒有預料到這青年人的武義居然如此之高,一劍逼退三人,那青年不欲再戰,抽身朝着城門跑了去,那城門邊的小廝早已經嚇個半死,哪裏還能阻攔,卻在這時,那蒙面人甩手丟出了手中的長劍,直朝着青年的脖頸刺來,青年轉身將劍擋住,丟到地上去了,卻也慢了速度,又被二人纏住,那二人這下子不敢再掉以輕心,每劍都分外狠辣,直指青年人的身體高出要害,青年人儘管不曾受傷,可是已經有些應接不暇的感覺,況且這時另一人已經撿起那掉在地上劍,站在戰圈之外,隨時等候着刺上一劍,青年人見事態不好,忽然從袖口中甩出五根金針,卻是撩劍之時瞬息所為,並沒有人能預料的到,果然,這五針全數穿進了那蒙面人的身體中,靚針射中胸部,一針穿透了喉嚨,還有兩針分別刺進了這蒙面人緊緊裸露在空氣中的雙眼當中,那人慘叫一聲,馬上啞然而止,因為這青年的長劍已然撩過他的頭顱,腦袋飛上了天空,鮮血噴灑了一地,將這片陽光下的金黃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兩外兩人都是大驚,不過此時再去阻攔已經為時已晚,那青年人擺手之間又射出五針,二人只看一道剛忙一閃而莫,忽然之間身上劇痛傳來,卻是不知道被扎到了什麼穴位上,頓時失去追蹤的能力,眼看着那青年人平治出城,卻也沒有辦法,這時候想來已經驚動了城門司,不管是誰派來的,在城門動武就是不好的,兩人忍痛拖着地上的屍體,也迅速朝着城門外奔去。

年輕人快馬加鞭的行了半月的功夫,已經快到山西的邊境,這半月之間朝廷中又發生了什麼他不從知曉,可是他要儘快趕到山西之後告訴袁震東朝廷中的發生地事情,這人名叫馬元,是袁震東手下的一員非常隱秘的人才,沒想到這次出城的時候還是被人發現了,那麼發現自己的餓人肯定是太后或者太后的親信派去的,如此既然知道自己已經逃離,那麼肯定已經加快了對袁震東的討伐,所以每一刻鐘地時間,都是異常的珍貴,除了必要地休息之外,馬元一路上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直朝着山西來了。

袁震東這幾天已經寫好了幾封信,都是交給自己的親信的,只是苦於這次來山西並沒有帶什麼得力的助手,一時間送不出去,心中有些急躁,恰恰這時,門外地守衛說有人要來見自己,經過守衛描述,袁震東精神大振,說道:「快請。」

那侍衛何曾聽過袁震東說出過這個字,心中懷疑着那青年人的來歷,卻是迅速地將那人請了進來,多日來的連番趕路已經讓馬元了心裏憔悴,儘管武功不弱,可是雙眼中已經泛著血絲,腳步也顯得粗重了。

「主公!」馬元見到袁震東,頓時激動的跪在地上可樂頭,起身之後看了看身邊的侍衛,袁震東揮揮手吩咐侍衛下去,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侍衛心中揣測著這馬雲的身份,躬身走了出去,盡忠盡責地喊人來講這附近看管起來,任何人不準靠近。

馬元接下背後的包裹,叢中取出幾封信件交給袁震東,說道:「這是幾位大人給您寫地信,托我帶出來,另外京城中的形勢非常複雜,待您看完之後屬下在一一給您講來!」

袁震東看着馬元臉上充滿了疲憊地神色,怎麼忍心他馬上給自己說形勢,擺手道:「先不要說了,我馬上吩咐人給你準備菜肴和洗澡水,你休息休息,等明日再和我商議!」

馬元見袁震東語氣中誠懇,便點點頭,跟着侍衛下去休息了。

袁震東拆開信件來看,一封封的,都仔細地閱讀,讀完之後,將所有的信都燒掉,袁震東對京城中的情況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微微冷笑,看來皇太后已經動了真格,已經擺明了要和自己過不去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份上,就算為了依然堅守在自己陣地上的同僚,袁震東也不能再在山西呆下去了。

……

……

第二天一早,馬元就早早的找到了袁震東,可是剛剛敞開門之後,就看到了已經穿的整整齊齊的袁震東,還有一直應該跟在袁震東身邊的侍衛,這個一直都默不作聲的侍衛,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侍衛,馬元心中有數,只是看袁震東一身葯出去圓形的裝扮,心中有些惑,看着袁震東說道:「主上,怎麼了?難道要遠走高飛嗎?」

袁震東知道是馬元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笑着拍了拍馬元的肩膀,說道:「別瞎想,我們整理整理,今日就回京城吧!」

「京城?不行,要是讓京城知道你不在山西了,那麼也可以給過失的帽子,到時候肯定會被皇太后加以利用,對我們是相當的不利的!」馬元激動的的說道,此時那一直冷漠的侍衛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們不會知道我不在山西的,你儘管跟我走就是,到時候我在京城當中主持大局,總比讓你跑來跑去要方便,嗯?」袁震東哈哈的笑,堅定的看了看馬元的雙眼,似乎

入了精神和勇氣!

三人悄悄出了宅子,在後門上了一輛馬車,在車夫的吆喝之中,馬車迅速的朝着城門沖了過去。

坐在車上,馬元將京師中的形勢和袁震東細細敘說了一遍,袁震東結合昨天晚上看的信,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心中已經有了定數,現在重要的就是怎麼才能夠安全的進入到城中,向來皇太后的爪牙肯定時時刻刻的在城門處把守,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絕對會被發現的,只要能進了城門,憑藉馬元地伸手應該能和朝廷中的很多大臣溝通上,到時候自己在朝中左右方向,應該還是有轉機的。

可是袁震東還是知道這件事情有些困難,自己應該在山西軍中,這個時候卻暗自來到京城,已經犯了大罪,畢竟皇家的威嚴是無與倫比的,很多人根本無心再戰,所以自己這次回來也是凶多吉少。

……

……

皇太后把持朝政,這天召開早朝,已經將這件事明說了出來,讓大臣們站好陣營,不要不小心將自己陷進去了就好,朝廷上諸多大臣雖然沒有什麼表示,心中卻在暗暗打鼓,儘管知道袁震東把持着軍權,可是這皇家的威力是無與倫比的,真要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袁震東手中地權利誰也能說不會分裂,到時候袁震東一旦披上造反的牌子,可就什麼都完了!

等到退了早朝之後,眾人走出金鑾寶殿,這才面面相覷,都能看出眼中地震驚,知道袁震東這座大山是要垮台了,畢竟自古和朝廷的作對的大臣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反而那些農民出身的造反者,卻總是頻頻成功,這難道有什麼含義在其中嗎?大臣們都有些惴惴不安!

……

……

突然朝廷傳出消息,讓袁震東去四川代表朝廷賑災,因為袁震東是距離那個地方最近地朝廷大臣,袁震東正在路途中的袁震東忽然被親信追上,告訴他這麼一條消息,袁震東一冷,頓時面色陰冷地罵道:「這是什麼規矩,居然把我調走了!」

看來是不能去京城了,於是袁震東又讓馬元跟着自己去了四川,這次出去之後也不知道竟會遇到什麼,更不知道沒有自己的軍營將會發生什麼,現在自己不在軍營當中,並且被調離了,那麼當地的官僚肯定會監視自己,自己再難真的走開了,這種種跡象都讓袁震東感覺到了憤怒,到底是誰想出這麼損的法子,他臨時還不想和朝廷翻臉,所以只好馬上掉頭朝着四川去了。

這一路上余振東的臉都是陰沉地,幾乎能掉下冰渣子來,馬元和那侍衛都不敢多說話,他們知道自己的主人幾乎已經大勢已去,可是現在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可能還會有所轉機也說不定。

御書房中煙霧裊裊,香味瀰漫,年輕地皇帝坐在御書房之中看着手中的經書,忽然嘴角翹起一道弧度,朝着一直侯在身邊地太監說道:「你說袁震東現在會不會非常鬱悶,因為朕調離了他,他卻很上了皇太后?」

太監趕緊上前說道:「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元稹等著這等凡夫俗子能相提並論的,依我看哪,他就算是尋思一輩子,也找不到這件事情地真相!」

皇帝笑了笑,沒有說話,太監也就站到一邊去候着了,皇帝想想自己預謀了這個陰謀,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走,外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壓力,只有自己在這裏悠然自得的看着經卷,品嘗著糕點,實在是有趣的事,自己是皇帝,就應該將天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袁震東呢!

皇帝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深沉的計謀,那蒼白的臉上總是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以為他是在天真的微笑,可是誰又能想到,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小皇帝才是整件事情的策劃者,他將太多的人蒙在鼓裏,卻又利用這件事情看透徹了太多的人,桌子上放着一份大臣的名單和職務,還有在這件事情之中的表現,以後該用誰,該提防誰,應該除掉誰,皇帝的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處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他不得不成長起來,成長起來,就是一代霸主,不成長,就是被人左右的玩偶,幾年前,他就已經弄懂了這個道理。所以他學習,所以他有了現在的成就,但是他知道,真正擋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太后,皇太后或許是關心自己,可是並不打算曆練自己,這種行為讓小皇帝感覺到了憤怒,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起身道:「和我去看看母后,今天好像還沒有過去請安的吧!」

皇帝站起來,將那份大臣的名冊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之中!

……

皇太后坐在凳子上看着院子中的樹葉一片一片的掉落,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那漂亮的侍女就站在身後,靜靜好像是已經丟失了魂魄。

「皇上駕到!」

外邊一個太監極其難聽的的喊了起來,皇太后微微轉身,朝着門口看去。

皇帝滿臉微笑的走了進來,在皇太后眼中,皇帝還是太小了,一個皇帝,是不應該整天講笑容掛在臉上的,皇帝需要的是威嚴,不是親和!

「母后,皇兒來給您請安了!」皇帝進門說道。

「還請什麼安呀,等下一起吃飯吧!」皇太後起身,由侍女扶著朝殿中走去,皇帝走上前來,朝着侍女使了個眼色,那喚作小花的侍女便匆忙閃開,皇帝攙扶著皇太后的胳膊,像極了一個孝順的兒子。

「今個怎麼有空過來了?你平常不是總和你的妃子嬉笑,今天終於想起來還有個母親?」皇太后不冷不熱的說道。

皇帝輕輕咳嗽了幾聲,眼神有些飄忽,后笑道:「我是來和您商討袁震東一事的!」

皇帝手中是有大權的,但是關鍵是看這個皇帝怎麼使用,由於現在皇帝還年輕,並沒有太多的人去在乎他到底用玉璽做了些什麼事情,這時候忽然說起袁震東來,到是讓皇太后微微一驚,抬頭瞅了瞅皇帝,心道自己並不曾和他說過,難道這孩子也關心起政事來了?

「哦?你說吧!」皇太后還是那種毫不在乎的語調。

「母后,我只是看您最近為了這件事情而心力憔悴,實在是有些不忍,特地來給您出出主意,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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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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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回:太后定乾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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