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〇五章:其實懷孕了

第一千〇五章:其實懷孕了

馬車一路上了玄靈觀。

常樂的情緒好容易穩定了下來,窩在司伯言的懷裏,腦子無聲的旋轉着,越想越迷惑。

「我最近是不是情緒起伏的有點兒大了?」

聽到她輕聲念叨,司伯言回憶一番她最近的表現,肯定點頭。

「確實有點。」

「嗯?有嗎?」

常樂抬眼凝視他,滿臉寫着不悅。

司伯言沉了沉,心裏更加肯定適才的答案,卻還是很有求生欲地換了說法。

「其實也沒太明顯。」

「沒有太明顯,那就是有了?你是不是又開始嫌棄我了?你是不是又覺得我有些無理取鬧了?」

兀地,常樂煩躁了起來,將他一把推開,對其進行死亡凝視。

猝不及防,弄得司伯言一頭霧水,見着她臉上的淚痕才消,不知道她又是哪根筋兒不太對了。

以往說這種話,她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脾氣啊。

「樂樂,你可是最近有了什麼不如意的事?」

「沒有啊。」常樂乾脆否認,又逮着他問,「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別想瞞天過海。」

司伯言耐心問,「什麼問題?」

結果,常樂眼睛一眯,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證據。

為了更有審問的壓迫力,她起身往側邊的凳子上一坐,和他面對面。

「你連我問的什麼問題都不往心裏去了,果然,你是真的嫌棄我了罷?司伯言你要是變心了,喜歡上別人了,你就早點說。」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司伯言擰眉,備覺頭疼,語調都跟着清冷了幾分,「我何時有這般意思了?」

常樂微微一張嘴,「你又開始凶我了?」

「我……」

司伯言被她懟的啞口無言,深深地看她兩眼,隨後決定保持沉默。

這個女人一定是又受什麼打擊了。

本來是想帶她出來散散心的,這下什麼心情都沒了。

見他沉默,常樂更是不能接受,冷笑一聲抱臂翹起二郎腿。

「得,你現在連哄我都不願意了。上次在御書房我就看出來了,你根本就是沒那麼喜歡我,大長公主對你來說都比我重要。也是,誰讓我不是你們司家的人呢?」

「常樂。」

司伯言着實無法繼續裝聾作啞下去,此刻還深有一種一片真心餵了狗的怨憤之感。

他之前是為了誰去屢次提醒大長公主?

最後堅持將案子查到底,將大長公主送去祥林郡,不能說沒有為了常樂的私心。

結果這人,竟是倒打一耙。

「你給我過來!」

見他陰著臉伸過來手,常樂抬起胳膊擋了兩下,還是被精準的抓住手腕,整個人都被拉了過去。

幸虧對方及時將她攬住,不然她得一膝蓋磕在地上。

常樂瞪大一雙眼睛,「你這是開始使用家暴了?我跟你說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後半截兒的話硬是被憋回了喉嚨里。

整個人也都動彈不得。

他大爺的,司伯言給她點了穴。

這點穴是什麼樣的基本功,怎麼人人都會,啊?

司伯言攬着她的肩膀,近距離地盯着她,深褐色的眸子清幽陰沉,讓人心裏不由得發憷。

幾番打量之後,見她從憤怒變為心虛,司伯言這才緩緩開口。

「你怎麼突然間又這般情緒激動,不聽人解釋?腦子又在想些什麼了?」

說着,戳了下她的額頭。

因為什麼都說不出,常樂在沉默中平息了怒火,被他這麼一戳竟是突然還有些疑惑。

她很激動嗎?她不是在就事論事嗎?

「好好說。」

司伯言故作威脅地瞥了她一眼,在她後背點了兩下,解開她的啞穴。

登時,常樂深吸了一口氣,張口便是討伐。

「司伯言,你居然點我穴道……我……」

面對司伯言的眼神威脅,常樂硬生生將話給憋了回去,生悶氣似的看向別處,留給他一對兒白眼。

司伯言輕哼一聲,「可是何人又跟你說些什麼?又變得如此胡攪蠻纏不講理?」

「……」

常樂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盯了他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求生欲極強的解釋圓回去,當即內心的那麼一股氣又上來了。

「司伯言,就你這說話方式,你一個人過去罷!」

「常樂?」司伯言的聲音壓下來幾分,見她不理會,反思了下問,「你就因為我說話不對,才這般生氣?」

「哼。」

常樂極力不看他,一雙眼睛已經翻白眼翻的生疼。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司伯言饒有興趣地詢問。

「哼。」

「嗯?」

司伯言的尾音一勾,常樂成功被威脅到,認慫地擺正視線,瞪着他質問。

「這就是你問問題的態度?」

對方瞭然,將她的穴道解開。

常樂立馬活動活動了身體,依舊是不悅地不想理他。

男人敷衍不用心,肯定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要麼是有了新歡,要麼就是厭倦了。

還把他的孩子留下來,留個屁!

司伯言見她沒反應,咳了兩聲提醒,已經沒有得到反饋。剛準備再威脅,腦子一轉,還是換了方式。

「你就說,誰欺負你了?我現在就讓易河盛去將那人給拉去斬首。」

常樂眉頭一挑,閑閑看他,「你惹我了。」

「這樣……」

司伯言輕輕頷首,手下一轉,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匕首來。在手上把玩了兩下,等常樂反應過來,直接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手速過慢,被常樂成功攔下。

倒是常樂的手掌不經意間被匕首劃出一條口子,疼的悶哼出聲。

司伯言始料未及,將匕首一扔,便從懷中取出塊兒手帕給她包紮上,鮮紅的血液立馬將玄色的帕子濡濕。

「河盛,快點去玄靈觀!」

馬車應聲加快了速度。

常樂埋怨,「你好端端的動什麼刀子?嚇唬誰呢?」

「不就是嚇唬你?知道是嚇唬還衝過來。」司伯言也是無奈,「這下倒好,把自己給傷著了,你不嫌疼,我還心疼。」

最後一句話溫溫柔柔的,還充滿了擔心之意,立馬將常樂的所有煩躁情緒壓下幾分,有些彆扭地看着他。

「你果然只是戲弄我,都怪我天真,這都當真。」

「你要是不攔,沒準兒我還真要扎一下以表真心,藉此打消你的疑慮。」

這話,常樂沒法反駁,甚至覺得面前這人傻乎乎的。

司伯言觀察了會兒,「可還氣著?」

「不氣了……」常樂瞧著無辜受傷的手,心煩意亂地悶聲回答。

「那你是自己招,還是我去查,看誰在你耳邊說了閑話?」司伯言云淡風輕地追問,「難道就是喜鵲?」

「不是,沒人說閑話。」

常樂只能好聲好氣地趕緊解釋,不然他真的仔細去查,還指不定把什麼事兒給翻出來。

抬眼發現他的質疑,便又多說了兩句。

「只是覺得,後宮真的太危險了,皇后都差點出事,淑妃已經被害得沒有了人樣。」

她能顧慮這些,司伯言倒是意料之中,眸子也跟着沉了幾分。

常樂眼珠子一轉。

「而且,明顯是有人想連帶着把我也給弄死了,我這還沒進後宮呢就被連帶着整,要是以後有一天,有人發現你我的關係,還不是分分鐘想害死我?」

「你說我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司伯言敏感看向她,「去哪兒避什麼風頭?」

「我可是聽說了,因為齊妃,說我是妖孽的流言更多了。我去江南郡或者雙貴郡,呆個一年半載回來。江南郡有懷王,雙貴郡有石樹,都有人照顧我。」

等一年半載之後,她這娃早就生下來了。

到時候要是情勢可以,她就把娃帶回來跟司伯言認親,要是不太合適,就到時候再說。

然而,她想的太過周到,讓司伯言不由得多想,懷疑她的真實意圖,更加確定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話。

按理說,大長公主早就沒機會找她,應該不會有人說過威脅她的什麼話。

她也不像是會被後宮這些事嚇到的樣子。

畢竟,她還同意讓小蜻蜓留在後宮。要是她真的只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避而遠之,依着她的性子肯定讓小蜻蜓出宮了。

「你身邊的人我會讓人再細細調查一番,送到你那裏的東西我也會讓人仔細檢查,如果你還擔心在我身邊有危險,想要離開的話,我不知道你具體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就是單純的想出宮避一段時間,沒別的意思。」常樂感受到自己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世界那麼大,我就只是想去看看,看完就回來。」

司伯言沉默了會兒,面無表情地側過身子。

「之前說要留在朝堂,為我解憂為百姓謀福,卻原來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你若是如今想不顧一切地去周遊天下,那我便滿足你,明日便找個由頭將你的官罷了……」

「哎喲,你這人,怎麼突然說話這麼重。」

「你不就是這般打算的?」

常樂身心俱疲地望着他,最後只能妥協。實在是犯不着為了瞞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破壞了兩個人的關係。

「行,我不去看了,世界那麼大,我就守着你。伴君如伴虎,反正跟着你橫豎都是死,那我就跟你直說好了。」

司伯言掀了下眼皮,等着她的一個合理解釋。

下刻,常樂清了下嗓子就傾身貼到了他的耳朵邊,嘴角不由得上揚了個淺淺的弧度。

「其實,我懷了。」

司伯言那雙深褐色的眸子瞬間瞪大,震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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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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