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非禮勿視,閣下不懂?

57 非禮勿視,閣下不懂?

半晌過後,季寒終於放開了溫糖,卻還是單手圈着她,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幾下,隨後握住溫糖的雙肩:「讓我好好看看你。」

眸子裏極為認真,當真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溫糖一番。

溫糖有些意外季寒的收斂,和往常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趁着他打量自己的功夫,也認真注視着他。

季寒原本就高,再次相見好像又高了幾公分,現在約莫有187了吧,仰著頭還有些辛苦呢。

曾經還是個輕狂的少年,如今經過打磨,已然退卻了那幾分青澀,多了更多的內斂和穩重,成了個十足的男人了。

可靠。

這麼想着,溫糖笑了,那種甜甜的又帶着幾分開心和讚許的笑容。

季寒一抬眼,便看到了那抹璀璨的笑容,心口一撞,是了,她的糖糖也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甜笑。

喉頭一哽,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裏。

但是不能,顯然她還沒記起自己,自己若是孟浪會嚇壞她的。

低嘆一聲再次將溫糖擁入了懷中,這一次的動作很輕柔,很是小心翼翼。

似乎察覺到他的心緒變化,溫糖嗯了一聲。

「笑得真好看,我怕自己忍不住......」季寒鬆開溫糖,「上車。」

繞到另一邊紳士地為溫糖拉開了車門,待到溫糖坐穩以後,季寒探入車內傾身上前給她系安全帶。

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毫釐,季寒微微偏頭便可碰上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內氣氛變得分外旖旎,二人同時心口砰砰亂跳,呼吸也跟着紊亂了。

四目相對,溫糖少見地紅了臉,當那水嫩的臉龐染上一抹紅霞之時,尤其是那雙含水的雙眸晶亮含情,季寒再沒忍住,吻上了那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嬌艷紅唇。

「哎你......」

后話悉數吞沒於唇舌之中。

小青樂了,心中激動萬分,親了親了,寒大人好樣的,就是要這樣。恨不得給二人撒花,可未免破壞冒出滿車的粉紅泡泡,小青忍住沒出聲,內心卻笑個不停。

偷偷看着兩個神仙般的人,如果他現在是人的形象,也會臉紅。卻不是害羞,是興奮得不能自已。如果現在是在空間里,他一準給二人搬來一張大床,成就二人顛鸞倒鳳的好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寒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溫糖。

溫糖抿著唇,因為動了情,雙頰越發紅潤,眼神有些迷濛,整個人看起來既可口又帶着幾分嬌俏。

見季寒目不轉睛盯着自己,溫糖捶了記他的胸口。

季寒捉住溫糖的手放在唇間輕輕吻了幾下,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早就想這麼幹了。」

溫糖無語,剛還說你穩重來着,眨眼功夫又打回了原形,你是有毒吧。

溫糖白眼一翻,推了季寒一把:「上車。」

終於再次嘗到甜頭的季寒呵呵直笑,聽話地上了駕駛位。

季寒也沒急着發動車子,二人就這麼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顯然都有正事要說。

溫糖開了口:「你怎麼會來?」

關鍵是怎麼就知道她會來找王桂花,還準確找到了地方等著。

「想你了。」

「說正經的,別貧。」

「真話,自打別離之後,思念沒停過。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依照你的性子,當時沒發作,必然是秋後算賬,但是不會給人溜走的機會,所以我來了。」

溫糖訝然,他是自己肚裏的蛔蟲么?

「查一個人的落腳點而已,容易。」不用溫糖細問,季寒便說了自己為何來此。

「君彥初還是陳旭青告訴你的?」

「都有,只是陳旭青今天回了家,他知道的時候君彥初已經告訴我了。原本是想早點見你,可是你姐姐和金寶都來了,必定有很多話要說,也就不妨礙你們相聚。當然,私心是想和你這樣獨處。」

體貼又溫情,情話甜而不膩。

「既知我要來,為何只在外等著?」

「我怕我會忍不住弄死她。」季寒眸光轉涼,轉瞬又是一笑,「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去死,所以等著就好。」

溫糖有些怔神,她都不知道他居然這麼了解自己,心口又是一跳。點了點頭:「嗯,母女倆一個德行,索性讓她們互相折磨。」

惡人自有惡人磨,兵不血刃多好?

看看誰更惡毒。

沈楚楚縱然知曉王桂花惡毒,想利用這一點來博取沈家人的同情站在她那頭,卻唯獨漏算了王桂花夠執著夠貪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旦纏上便如那吸血的螞蟥。到時候一個發揚無恥的本性,必定攪得沈家雞犬不寧,一個自然會忍無可忍而痛下殺手。

可有自己盯着,會讓她那麼輕易得手嗎?要動手也得讓人看見不是?等到那時,沈楚楚有千張嘴也無法抵賴。

溫糖想到的,季寒自然也想到了,只是有些驚訝她已經知道了她們之間的關係:「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我還想告訴你來着。」

「你知道?」

季寒點了點頭:「我之前一直沒見過沈夫人,只覺得你和王桂花不像。回京后陳旭青見過一次,當時就上了心,親子鑒定的報告我都帶來了,眼下倒是用不上了。」

不動聲色間,季寒做了這麼多麼?

溫糖微微一笑:「陳旭青倒是口風緊。」

「這種事沒有確鑿證據前自然不能亂說,這一點他有譜。」季寒終於發動了車子,「對了,沈家也做了親子鑒定,夫妻倆等得也夠久了,應該很快會來認你。」

溫糖淺應了一聲,她能感受得到夫妻二人對自己的喜愛之情。

「對了,還有件重要的事。」

「什麼?」

「關於沈楚楚的。」季寒指了指溫糖前方的車載儲物地兒,「你打開,裏面有我從她研究室里複印過來的東西。」

「她在搞研究?」溫糖打開,取出了一個檔案袋。

「嗯,有幾個月了,神神秘秘的,連她的教授都不知道她在弄什麼。」

「哦?這麼神秘么?」溫糖從檔案袋裏取出一摞紙,好奇看了眼,登時怔住了,這一張張畫的,各種零件、各種線路圖、各種數據,很是詳盡,卻不是這個年份該有的產物。

大哥大!

目前來看還沒完全成型,一切都還在試驗當中,溫糖忽然有些明白她為什麼會選擇現在的專業了,原是為了這個通訊設備啊。

這就更加可以證實自己的猜測,沈楚楚肯定是重生的。

只是大哥大么?看來她還沒見識過後世的智能手機,不然依照她的性子肯定是撿最好的來做。換言之,前世的沈楚楚有些短命。

怪不得將自己看作眼中釘、肉中刺,心心念念想對付自己。而這個大哥大的問世自然會讓她一鳴驚人,想要以此來力壓自己么?

抱歉,區區一個大哥大而已,沒什麼稀奇。

手機......溫糖的腦海里忽然就出現了各式手機的詳細分解圖等等,從一開始的普通手機到後來更為先進的智能手機,應有盡有,看着比沈楚楚那些手稿要高大上多了。

哎喲,真不好意思,看來某人的美夢要落空了。

溫糖心中已有了打算,將那幾副複印件放回了檔案袋中,偏頭喚了聲:「季寒。」

「嗯?」

「你真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呢,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該知道的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不過這話季寒沒說,扭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自然得上心。」

「哦哦哦,寒大人威武!」小青搖旗吶喊,不停舔著溫糖的手腕,「主人,寒大人就是這樣,只要是關於您的事,事無巨細他都會默默為您去做了,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在所不辭。媽呀,好感動。」

再作怪!溫糖擰了小青一把。

季寒斜睨一眼,小青還在么?很好,有他陪着,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自己現在不能時常伴隨左右,給她解個悶也好。

「寒大人看我了,天吶、天吶,寒大人是認出我了嗎?好激動、好激動,好想好想......」

「你想多了。」溫糖嘴角一抽,又擰了小青一把,「好想什麼?要以身相許?記住,你是公的!就算你想,季寒他也不搞基。」

「主人您別是吃醋了吧?哎喲您放心,小青只是景仰寒大人,絕對沒半點不軌之心。」

「......」你還當真了?溫糖扶額,果然是條蛇。

見溫糖一直沒說話,季寒勾了勾唇,八成是小青那傢伙又皮了,不由又看了一眼:「鐲子不錯。」

「寒大人又看我了,啊啊啊,小青好想和寒大人相認吶。」

這傢伙,性子怎麼越來越歡脫了呢?

「閉嘴!別崩人設。」溫糖抬起手腕,遞到了季寒面前,「好看嗎?」

「好看。」

「啊哈哈哈哈,寒大人誇我好看了。」

「別得意忘形。」溫糖收回了手,話鋒一轉,「對了,我爸大概暑假期間再婚,到時候你來。」

這一茬倒是季寒不清楚的,笑道:「那要恭喜叔叔了。」

「聽李北他們說,你現在換了地?」

「嗯,特殊部門,專門負責光怪陸離的離奇案件。」正沉浸在溫國棟大喜的喜悅中,季寒一時沒多想,還繼續說道,「今天有些晚了,下次帶去你看看。」

「我一個外人,能去機密之地?」

「我是負責人,連我都是你的,有什麼不能?」

「呵呵......」溫糖忽然皮笑肉不笑,摸着手腕的小青,喜怒不顯,「能耐了,拿命換的哦?」

「......」季寒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一茬還是躲不過啊,乾笑一聲,「這不沒事么?」

「不然怎麼說你能耐呢?敢獨自面對一個四不像的大怪物了,嘖嘖......」

「糖糖......」季寒無奈,輕嘆一聲,「我保證......」

「傷哪了?」

「都好了。」

「我問你傷哪了?」

「......」他能說當時遍體鱗傷嗎?自然是不能的。

溫糖猛然伸手,扒拉一下扯開了季寒的衣服,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季寒急踩剎車,「跐——」刺耳的摩擦聲,車子驟然停住,為了哄正在氣頭上的溫糖,季寒使出了自己慣用的耍賴功夫,索性將整件襯衣給解開,扭過身子面對溫糖,咧著嘴笑道:「糖糖,這種事怎麼能讓你動手呢?我來。要不咱去後座,那地兒大,夠你對我進行全身檢查了。」

疑車無據。

「再嬉皮笑臉試試?」溫糖一巴掌拍上了季寒的胸膛。

季寒趁機按住了溫糖的手:「摸摸看,很光滑吧,沒留疤,一絲都沒有,真的。現在安心了?」

不光李北他倆,連君彥初都說了他當時傷得極重,怎麼可能連疤都沒留?摸了摸季寒的胸膛,卻是暗中窺探。

自己居然無法得知他現在的修為?

要麼太菜,可在石榴村的時候他的修為已經不低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現在的修為在自己之上,這才幾年功夫?

想自己的修行速度已經夠快的了,他竟然超越了自己!這人是妖孽吧?

溫糖悻悻收手:「君彥初說你閉關了很久。」

「嗯。」

「現在修為幾何?」

「應該還不錯吧。」

「比君彥初如何?」

「可能高出他一點點。」

那就不只是一點點了。

「明白了。」

「明白什麼?」

「明白了你我之間的差距。」溫糖往椅背上一靠,「別得意,我會追上你的。」

爭強好勝這一點也是一點沒變啊,季寒伸手揉了揉溫糖的頭髮:「不用追,我本來就是你的。」

「......」咱能別動不動就說情話么?溫糖白了季寒一眼,「開車。」

「哎呀呀,寒大人好有愛呀。比心、比心!」

「今兒你夠鬧騰啊。」

「寒大人又沒說錯,他本來就是主人的男人。」

「他才是你的主人吧!句句不離寒大人,你乾脆跟着他好了。」

「您是女主子,寒大人是男主子,分什麼你我?反正咱們都是您的。」

「我好驕傲哦。」

「您有資本驕傲啊,沒毛病。」

得,不能和小青扯這些,這丫是個嘴炮。

季寒車開得很穩、很慢,不像是開車,倒像是散步一般,溫糖無力吐槽,也不想去吐槽。因為知道他的心思,想和自己獨處的時間久一些。

可是再久,路程在那裏,終究還是得送她回去。

到了校門口,二人又坐了一會,也不說話,季寒就那麼直勾勾盯着溫糖瞧,看得溫糖都要覺得不好意思了,準備下車,被季寒給攔住了。

「坐着別動,我來。」季寒再次傾身,解開溫糖的安全帶,繞到車門另一邊給她開了門。

溫糖有些無語:「是不是還要抱我下來?」

季寒正有這個想法,心隨意動,彎身便將溫糖抱了出來,也不放手:「真想就這麼抱你到天荒地老。」

「你夠了。」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季寒低頭吻了吻溫糖光潔的額頭,「要不別回去了?」

「你敢!」

「你還沒說想我。」

溫糖輕笑一聲:「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還在意這個?」

「因為是你,所以在意。」

溫糖動了動唇,往季寒胸口一靠,低聲道:「嗯,想!你給我的話梅糖都吃完了,糖紙我都留着呢。」

季寒低笑出聲:「我也是。」

「好了,放我下來。」

季寒又抱了一會,才戀戀不捨地將溫糖放了下來,拉着她的手說:「得空我就來看你。」

「好。」

「那走吧,我送你進去。」反手和溫糖十指緊扣,牽着她走向校園。

「這裏是學校,你還真是不顧忌。」

「我是你對象,怕什麼?成年人了,還不興談戀愛么?」季寒拉高溫糖的手,又親了幾口,「再說了,牽個手而已,也不出格。」

「就你臉皮厚。」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難道你怕了?放心吧,現在這個點,校園裏少有人走動,沒人瞧見。我倒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但凡有點眼力見的看到我都會自慚形穢,也省的那些個歪瓜裂棗老打你主意。」

是,就你最帥!沒臉沒皮。

「可是守門的老大爺厲害,白天也就算了,這大晚上的......」

「這個容易。」季寒陡然轉了個方向,朝一旁的大樹下走去,抬頭看了眼高高的牆頭,單手攬著溫糖輕輕一躍,二人便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校園。

溫糖扶額,這丫的以前讀書的時候肯定沒少翻牆。

偌大的校園靜悄悄的,便是操場上都沒了晚鍛煉的人,二人手牽着手在月色下漫步,很是愜意。

離女生宿舍不遠處,季寒停下了腳步,雙手圈住了溫糖:「聽說你們的宿管阿姨也挺厲害的。」

「又是陳旭青告訴你的?」

「所以,就在這裏給我一個晚安吻吧。」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給不給?」季寒挑眉,在溫糖開口前突然附身,掌握了主動權。

「哎喲喲,沒眼看、沒眼看......」

一道戲虐的男聲起,季寒頓時黑了臉,這才剛親到就被人給打斷了,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氣不順地抬眸,順道將溫糖護在了身後。

來人身着一身白色的古裝,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靠着樹榦,說是沒眼看,可目不轉睛地盯着二人,而且笑得極為欠扁。

季寒目光涼涼:「非禮勿視,閣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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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狼少寵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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