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421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421]李雲來點了點頭,兄弟二人將馬放慢了速度;是沿着大街開始找,能靜靜的喝着酒的酒館。兄弟二人把這幾條大街都轉了個遍,也沒找到一處可心的酒館。最後李雲來看了看,這些燈光耀眼的酒樓;搖了搖頭,對着程咬金言道「二哥看來,想尋一處簡陋一些的酒館都辦不到?看來今夜只能回去了,莫如到兄弟那裏,你我去喝一頓如何?」說着等著程咬金開口。

「唉,二弟你是當了這個唐王之後;只知道往那些大的酒樓走,跟哥哥不一樣;哥哥每到一處城池,或者是縣府;只去尋這裏最偏僻的地方,找那些有着老字號的酒館,去靜靜的無人打擾的飲一頓悶酒;過後再回到自己的家中倒頭便睡,即便是與高蘭成了親之後;心中有不痛快的時候,也是照樣如此。走吧,只管跟着哥哥走,就離著此處不遠的一處胡洞裏;那裏有一家酒館,賣酒的是一個老蒼頭,為人也與你我一樣少言寡語的。」程咬金說完,也不等李雲來說什麼;只管自己策馬往前走去。

李雲來只得催馬跟在其身後,兄弟二人一路無話的,鑽進胡洞之中。李雲來隨着程咬金是七拐八鑽,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來?就見前面閃出一戶,可以說是寒酸之極的一處酒館來。

看這個酒館如此的低矮沒落破敗不堪,大概也就能來一些行腳的車夫;和一些生活不如意的人,平時連三餐都可能沒有着落,他們懷裏揣著僅有的幾文錢,到這裏享受一下,他們所能得到的尊重和生活里唯一的那一點樂趣。也只有在這裏,他們才感覺到自己又像一個人了。

程咬金跳下馬來,一身略顯好一些的大氅和中衣,在配上一雙抓地虎的快靴,再加上那匹馬,都使得他跟眼前這座小酒館格格不入。可他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小酒館里那些打着赤膊,吹牛打屁的閑人們;也正享受着一天之中,難得的清閑;一邊喝着碗裏的酒,一邊對散坐着的幾個人,說着這一天之中的見聞。而他們的話題,無一例外的就是說瓦崗大唐軍和劉黑闥之間的大戰。聽他們的語氣,倒似乎他們也親身參加了戰鬥一般。而對於外面這樣的兩個人,突兀的走進來,倒沒有一個人去注意。

李雲來先掃視了一遍四周,就見這間,可以說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小酒館;倒還真是人滿為患,每一個人都坐在那裏直著脖子,大聲的對着自己面前的人,口若懸河的白話著。整個小酒館里的說話的聲音,和摻雜着其它的一些的什麼聲音;可以說震耳欲聾;離著一里地遠的距離,就可以聽得十分的清楚。

「兩位客官想來點什麼?是光點酒呢?還是在配一些下酒的小菜?」一個面容似乎有些過早蒼老的人,走到了李雲來的面前;不卑不亢的對其問道。

「我說王老頭,這酒也不過就是你自釀的那一種酒而已;菜也不過就是一碟子茴香豆,和一碟竹筍;還有豆腐乾什麼的?你就莫要問了,這幾樣都來一碟;今天我邀請一位朋友在你這飲酒,快去準備來。」程咬金一走到這間酒館,立刻眉頭上的陰靄一掃而光;高聲的沖着面前這個老蒼頭吩咐道。

「曉得了,只是你都點了,可吃得了么?莫要浪費了,賺幾個辛苦錢很是不易的;就莫要胡亂的浪費掉,我這給你們只上四道小菜罷了;你若是要擺譜的話,出了這胡洞口直走;徑直的往前走,就會看到虎牢關里最大的望春樓了。在那裏宴請朋友肯定不會寒酸的,若還是要在此處飲酒,就莫要擺闊。」這個老蒼頭只管絮絮叨叨的說着,一邊轉身,用胳膊上的一塊,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抹布;認認真真地將桌子抹試得一乾二淨。

然後回臉盯了一眼李雲來,對其言道「我這裏常年到頭,也不見來一位貴客的;倒沒有想到今天竟會有貴客光臨?只是你既然到了這裏,還得守我這裏的規矩;一是吃不完的菜要帶走,二是莫要在此詆毀朝廷;好了你們坐下吧,我與你們去上菜。」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此時李雲來到聽得有些糊塗,不知道其嘴裏所言的朝廷,到底是指誰?莫非是大隋朝不成?可大隋朝現在早就沒有了,就連着那兩個廢帝;據自己所知,也都被人道毀滅了。那其所言的又是誰?

「這位大叔,你適才所言的朝廷,究竟是指誰呢?」李雲來不解的對其問道,眼睛也望向眼前這個,一臉的褶子,腰彎背略微有一些駝的人;等其作出回答。

「眼下的朝廷還有幾個?你莫非自己心裏不清楚么?好了我說過,莫要隨意的議論朝廷,這此時的朝廷便是這虎牢關的掌權者,或者說是瓦崗寨。話就說到這吧,你們坐,我得去上菜了。」這個老蒼頭說完了,是轉身就去了後面的灶房裏,看其意思,是吩咐后灶開始做菜

李雲來與程咬金坐在桌子的兩邊,李雲來細看面前這個八仙桌;就見桌面早已被磨得光可照人,其色黑如漆塗;但卻不是用油漆走過幾水的樣子,而是因年頭久了;被磨擦出來的。

「二哥你到真行,竟能找到這麼一間有品位的地方;倒也十分難得了。此處雖盡都是販夫走卒,可到讓人覺得十分的親切;比起那些大的酒樓來,這裏鄉土氣息濃郁;使人有一種能在此感到溫馨的感覺。「得了吧老三,我說咱們能不能不拽文了?我到了這裏,就好像回到了家裏見到了我娘;和房前屋后的那些熟悉的鄰居們,這就是我常來此的原因;也是我每到一處,總要去尋一些偏僻地方的酒館去吃酒的真正原因。唉,說句老實話,老三;我是想我得老娘了,咱們這出來可有幾年了,還不增回到瓦崗山;光在外面連續征戰不休。也不知道這仗,還要打到什麼時候?不過我到真希望能儘早的結束。」程咬金說着端起桌上剛被送上來的一個破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粗海碗的茶水;是揚脖一飲而盡。

一會就見那個老蒼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四個小盤子;還有一壺酒,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將東西揀出來,擺在桌上,然後拿着托盤,是悶聲不響的,轉身又走到櫃枱旁,靠在上面開始閉目養神。

李雲來給自己和程咬金,滿滿的斟上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正要喝,卻見旁邊走過一個人來;一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就站住不走了,眼睛火熱的盯着桌上擺着的四盤小菜,和那已然斟滿酒的杯子。

李雲來見這個人一身的長衫,面相文靜,倒也像一個讀書人的樣子。便對其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對其言道「即是有緣,何不一同坐下,喝幾杯水酒;暢談這天下之事,也使這心胸快意一些。」說完了是虛手禮讓。

但見這位倒真不客氣,是一**就坐下來;程咬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悶不做聲的飲起酒來。這位是一手抄過酒壺來,就先給自己滿滿的倒上一杯酒。

李雲來本以為他或許還會說幾句客套話,可誰知道這位,是舉起杯來就喝了個底朝上。然後又給自己滿滿的斟上一杯,這才對着李雲來舉杯道「借花獻佛了,這位兄台,小可敬你一杯水酒,以示這茫茫人海之中你我竟能結識之緣分;也為這亂世有緣人痛飲此杯。」說完了,是又一次一下喝的凈光,緊跟着把杯子放下;抄起筷子就夾上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想飲酒就飲酒,莫要似我家老三那樣,弄什麼虛文俗禮;某不喜那樣之人。你儘管喝你的,只管盡興即可;喝完自走你的就是了,就當你我已是多年的老友。」程咬金到十分暢快的,對着眼前這個看似讀書人一樣的人說着;同時也是自斟自飲,便連頭都懶得抬。

那個中年文士,到略微的怔愣了一下;旋即便又笑着言道「好好,暢快之言,當浮一大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那管他是今朝結識,還是舊日的好友;來來來,這位仁兄;干。」說罷,是酣暢淋漓的與程咬金互敬一杯;二人倒好像是多年沒曾謀面的好友。

李雲來抬頭,正好看到酒館欄桿外已是月上中央處;一是覺得心中如火燒一般,總覺得對着面前的景色,如不說點什麼,就會辜負了眼前這般良辰美景。便信言道「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葯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來來這位仁兄,小弟也敬你一杯,人生苦短杯中日月長。共飲干此杯。」說完了是仰面喝乾杯中酒,只是眼角滴處一滴淚痕;又回憶起來當初,與羅成在一起的光陰。

「哈哈哈,暢快,好詩,好酒,好人,好言;此乃是人生幸事。只嘆我薛道衡在不會去作詩了,否則定與你唱和一番;致以杯中酒來對兄台之詩吧。」說完喝乾杯中酒,卻就此站起身來;是面也不回,就此灑脫而去。

李雲來也不由,對着眼前這疏狂不羈得書生;有些佩服起來,可細細的想了一番;忽驚訝道「二哥此番我竟是入寶山空手而歸,你且在此等我一會;我去將那個書生追回來再說。」說完了,雲來是匆匆忙忙的站起身來,就直追出酒館。

直追出一段路之後,這才看到前面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正一邊走一邊唱着自己適才所做的詩;一邊吟誦著,一邊是讚不絕口。令李雲來所吃驚的是,這個人堪稱過耳不忘;只聽自己隨口一說,他到記得十分的清楚。

「咦,這位兄台,敢不是追來討要酒錢的么?」薛道衡看着面前的李雲來,有些驚異的對其問道。李雲來喘了一口長氣,這才一邊對其擺了擺手,一邊答道「非也,只是早就仰慕兄台的文才;也知兄台的詩名,只恨不得一見,今日既然能相逢,哪裏還能放兄台走;實不相瞞,小可就是李雲來;也便是瓦崗的唐王,想請兄台為我大唐出一份力;不知道兄台可否答應?」李雲來說完了,本以為這位老兄即使不感激涕零的;多少也會謙讓一番。可哪知道,這位聽了李雲來的一番話之後;卻將手擺了一擺。

對着李雲來苦笑一聲,這才說道「原來竟是唐王,倒是失敬了;只是如今我早已失去了做官的慾念之心了,請唐王還是莫要勉強與我了,薛道衡這便告辭了。如唐王果真要招攬人才,那個酒館里的掌柜的,倒是一位真正的賢才;唐王還是去尋他去吧。」說完是拜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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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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