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兄弟情義

420兄弟情義

[420]劉黑闥這一回是徹底的死了心,頹喪的任由著瓦崗軍校,將之繩捆索綁起來;而後押著往後方而去。再看劉黑闥手下的這些雜牌軍,一個個被人攆的,就跟一群豬羅一樣;只知道逃命了,竟都沒有想再次反身與瓦崗軍校拼殺的?真是兵敗如山倒,早就失去了作戰的勇氣。

此番的虎牢關之大戰,李雲來充分的利用了地利和人和;地利便是虎牢關這的地形,以山道居多,而劉黑闥的軍校又多以騎兵為主;故此在這山道之中根本就擺不開。原本劉黑闥還以為李雲來能與自己來一次,正規的大規模騎兵決戰;雙方尋一處大些的地方,然後各揮騎兵開始互相絞殺。可李雲來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一是以弱示以人;二則是出其不意,先給對方造成一定的假象;然後再施以重擊。而李雲來的這一次,以少勝多的戰鬥,也被寫進了瓦崗的武備學堂里的教材之中;被當成典型的戰例來研究和推廣。這也大大的增加了李雲來的威望,使周邊割據的勢力,加快了向唐軍投降的腳步。

而更主要的一點,劉黑闥的軍校,將這附近的州縣給禍禍的夠嗆;老百姓一提起劉黑闥的兵,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其早一些滅亡才好呢。而對於劉黑闥落單的軍校,是紛紛的亂棍打死。而對於李雲來的軍校,是紛紛的擁護;並且是主動的將家中的餘糧獻與唐軍,盼望着將漢軍早一日擊退。

李雲來對這種戰鬥結果,也跟本就沒有想到;原先只打算能將劉黑闥擊潰就行了,可如今竟是大獲全勝;並將劉黑闥給捉住了;可李雲來對這些被抓到的劉黑闥的軍校,也是頭疼不已。

這可不是一千兩千的人,而是十幾萬;眼看着這無邊無沿的人,李雲來都有些后怕,不知道當初自己怎麼竟然如此的大膽?以區區的幾千人馬,竟敢去攻打十幾萬的大軍;現在看來,自己當初做出的這個決定,當時也是頗有些無奈;畢竟自己手中的軍隊,當初被薛仁貴帶走了一大部分;去圍剿李雲民。而剩下的又在兵圍洛陽城,自己只能帶來這幾千的人馬;眼下幸虧是成功了,否則自己是不是也與劉黑闥一個樣了呢?

李雲來忽然看到前面的謝映登,騎與馬上,押著一個人過來。就見此人身軀十分的魁梧,光頭沒戴帽子;身上是一身的內衣,往臉上看一部絡腮的鬍鬚;長得環眼大嘴,高高的鼻樑,只是這眼珠略微的有一些奇怪?竟然是藍眼珠,就跟着那些突厥人差不太多。

「謝映登,此是何人?怎麼只穿了一件內衣。」李雲來雖然猜測,此人有可能就是那個劉黑闥;只是見此人穿着如此的奇怪,免不得要過問一下。

「稟唐王,此就是漢東王劉黑闥;乃是臣與程將軍共同捕獲的。」謝映登說罷,令軍校將劉黑闥推到了李雲來的跟前;李雲來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對手,看罷多時,對着軍校吩咐道「來人將其打入木籠囚車,好解往洛陽城;讓那王世充看看,他還能去求誰來解得洛陽之圍?」李雲來說完,令軍校將劉黑闥押下去;一轉頭卻看到了崑崙奴縱馬到了自己的跟前。

「主公,崑崙捉住了敵方的大將了?主公這一回,可是讓崑崙能單獨領兵了?」崑崙奴一邊說着,一邊帶住坐騎;一鬆手,就將自己夾着的那員大將扔到地上;緊跟着,又將馬背上的人也抓起來扔與地上。

李雲來仔細一看這二人,不由得樂了;就見這二人,早已是氣絕多時了。鼻子裏,往下流着黑色的血跡;兩眼上翻,嘴中還有白沫溢出。看這死相,分明一個是被崑崙奴給夾死的;一個是被崑崙奴給壓死的。「崑崙,你捉回來的這二人都已咽了氣了;這怎麼算呢?呵呵,你且莫懊惱;與本王說說,這二人都是誰?這其中的一個,看着怎麼有一些眼熟?」李雲來說完,在馬上跳下來,走到近前仔細的觀看。

「啟稟主公,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大帥,名叫王伏寶;聽說便是此人定下了奸計,謀害了羅將軍。」崑崙奴說完了,又是狠狠地一腳踢出;正踢在屍體上,就聽得一陣清脆的響聲;竟將其身上的骨頭踢折。好在王伏寶業已斷氣多時,否則還真受不得這一腳。

「來人將此二人的屍首,與本王寸桀了;再將其人頭,號令與虎牢關城頭之上。至於那個劉黑闥只等破了洛陽城之後,本王定要將其點了天燈不可。」李雲來說着,抽出腰下的鴻鳴刀;對着屍體就連砍了好幾刀。這才又收刀歸鞘,可一扭頭,卻看到了身旁站定一人;正甚是恭謹的望着自己,似乎有話要與自己講?

「侯君集,你可是有何要事,要與本王說么?」李雲來再次翻身上馬,一邊勒轉馬頭,一邊對着侯君集問道。「稟主公,所獲之俘,已多出我等看押的能力;臣想,是否就地處決一批,免得人數眾多,到時候再出現別的事情就不妙了。」侯君集說罷,手撫太刀,拿眼睛緊盯着李雲來。

李雲來素知這侯君集嗜殺成性,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冷血。這眼前的可是人呀,十幾萬的人說殺就殺;雖說是劉黑闥的手下,可也不能一律殺之。想那大秦之時的白起,足足的坑殺了趙國四十萬的人;結果又怎麼樣了?不說他後來不得好死,便連大秦,也正因為屢施暴政;最後是傳國不過一代,就滅亡了。

如今自己,要真是照着他所說的話;來實施此政,倒也能減少不少的麻煩;只是將來,自己的名聲肯定也不好。再鬧了一個,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大唐;最後是土崩瓦解,留下一個暴君的名聲。那自己穿越過來一次豈不是白穿越了?

李雲來搖了搖頭,仔細的思索一下;便對着侯君集吩咐道「傳本王令,將這些人分成兩百人為一隊;分到虎牢關附近的縣城,或是押解到瓦崗所直轄的州府;由本地人看管起來,到時令其融入到當地百姓之中。也免得以後,再有居心不良之人,利用其再起風波。」李雲來得一句話,這些人算是死中得活;便被安排到各州府縣衙。由當地的民眾看管起來,幫着當地人開荒種地;做了插隊的頭一波人。

回到虎牢關,李雲來又將虎牢關的瑣事都處理利索了,當着眾人的面,對王勃嘉勉了一番;並正式封其為虎牢關的中散大夫勛上騎都尉,總理兵政。而後定下後日清晨,押著劉黑闥啟程趕赴洛陽城。

李雲來一個人騎着馬出了城,便連崑崙奴也沒有帶;是一個人徑直前往羅成的墓前來祭奠。等到了墓前,卻看到了早有一個人坐在墓旁的棚架下面,在唏噓不已;同時,在自斟自飲,並不時地,對着羅成的墓讓上一杯,將酒撒於墓前,聲音哽咽著道「老兄弟,明日一早,哥哥可就要在隨着王家千歲啟程了;待打下了洛陽城,在回來給老兄弟你報一個信;也好讓你能在地下安心,來這杯酒哥哥敬你。」說完了,將酒撒於面前的地上。

原來此人正是程咬金,因在虎牢關中覺得煩悶不堪,又想起來老兄弟羅成;而明天便要全軍開拔,以後能什麼時間在回來,還真不好說。故此是帶了一壺酒,騎着馬來墳前祭奠與羅成。

「二哥,原來你在這裏?小弟適才還去你的府上去尋你,想約着你一同來看老兄弟來;到沒有想到,你卻是先到了。」李雲來說着,又看了看那被打掃的乾乾靜靜的墳上;眼圈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雲來接過了程咬金手中的酒壺,親手滿上一杯,雙手舉著,對着羅成的墓碑言道「老兄弟,哥哥明日又要拔寨啟程;此番一去,又不知何時復歸,在能前來探望與老兄弟你。這杯酒就當作哥哥臨行的辭別吧,願你在天上,能保佑我大唐旗開得勝;早日掃平這天下,使得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說完,將酒撒於地上。

程咬金往日總是嘻嘻哈哈,可今天卻是沉默寡言;待李雲來祭奠過了羅成之後,哥兩個是盡皆沉默不語;枯坐於墳前這用來守墓的棚房中,眼望着羅成的墓碑,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

殘陽如血,一半照在山上這羅成的墓碑之上;顯得五彩斑斕,一半投射于山下的汜水水面之上;到有一些半江瑟瑟半江紅的意味。「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二月十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李雲來忽然沒來由的,吟誦了一首詩歌出口;對此程咬金早就習以為常,反正也是聽不懂他說什麼?至於讓老程為此叫好,稱頌與他;老程詩都不懂又怎麼叫好?所以是鴨子聽雷,只管你吟誦你的,我只管漠然不語。

「二弟,哥哥我聽聞了你吟誦了那麼多的詩;只這一句令哥哥頗有感觸。」程咬金忽然開口,對着李雲來所吟誦的詩點評道。李雲來聽得十分的稀奇,不知這賣私鹽的掌柜,何時也能聽懂了詩?便舒展開眉頭,暫時將心事放下;對着程咬金問道「但不知哥哥如何說小弟的這首詩?小弟願聞其詳。」說着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坐着的程咬金。

「呵呵,我這也是瞎猜的;說出來,也不知道對不對?就是你剛才所吟誦的那句,可憐二月十三夜;哥哥我知道了,那是咱老兄弟戰死的那一日,你是為了祭奠於他,所吟誦的對不?」程咬金說到這裏,聲音到有一些哽咽起來;伸手摸了摸眼睛又笑着道「這尚沒到熱天,可飛蟲倒多了,竟往人眼中迷。」說着又是狠狠地擦了兩下眼睛。

李雲來看了看程咬金,略微有一些紅腫的眼睛,心知其在自己來之前,早就以偷偷的哭上一場;如今自己的這心中,也是憋悶異常;有心也痛痛快快的哭上他一回,可又怕程咬金笑話;值得強自忍耐。

天雖然變得長了,可夜色終是裹滿山頭;又將山下的汜水也浸染的黑了起來。風比起白日時候,刮的猛烈了一些;直至的透體的寒氣,傳遍全身;二人這方牽着馬下了山。

到了山下一起翻身上馬,是馬上加鞭,直奔虎牢關而來。等進了虎牢關,二人眼見着虎牢關,又恢復成往日那般的繁華,這心中才略有所舒展。

「二弟,你且先回去吧;我要尋一個酒館,今夜喝他個一醉方休;也好好的放縱自己一回。當然你要是也有此意的話,大可與哥哥我一同去。」程咬金說罷,目不轉睛的看着李雲來;等其回答。

李雲來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程咬金心中不痛快,尤其是看到了那個劉黑闥之後;記得當時程咬金就要將著劉黑闥給點了天燈,只是經自己嚴令之後,才不得不依令而行。否則又怎麼會在羅成的墓上見到他,可見其心中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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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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