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中了媚葯(三更)
回了幻境,綠鶯殷切地跑到我跟前,在我身邊一圈又一圈地轉着,「主人,你沒受傷吧?」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擔憂,這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但,我的好綠鶯啊,你為什麼還是選擇了背叛我呢?
我搖了搖頭,頹然說道,「沒受傷,只是容忌的情況不大好。他將自己鎖在屋子裏,時而暴怒,時而清醒。我情願他一直暴怒著,因為暴怒中的他不會有其他情緒,而清醒時的他,會因為錯手傷我而內疚自責。」
綠鶯憤憤然嘟著小嘴,「主人,他都這樣對你,你還打算嫁給他?不如取消婚約得了,我看大師兄就比他好!」
「大師兄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怎麼張口閉口都是他!」我狀似無意地瞟著綠鶯。
她心虛地轉過身去,一本正經地解釋著,「是大師兄將我送到主人的身邊,我感激他也是應該的嘛!」
「我累了,先睡會,你自己出去玩兒吧。」我上了床,闔上眼眸假寐。
「主人?」綠鶯趴在我邊上,小聲地叫着我。
我沒有搭理,只盡量將呼吸放緩。
「主人?」綠鶯過了一會兒,又喚了一聲。
見我沒有動靜,她又變回了小綠鳥,飛入我的耳里。
我冷笑着,沒想到綠鶯這麼輕易就上鈎了。
眼下,她是大師兄的線人,她的話,大師兄必定深信無疑。與其現在清理門戶,不若物盡其用,利用她傳話,打消大師兄的疑心。
我結著蛛網,將自己籠罩其中,耳里的綠鶯,自然也隨着我入了夢。
大師兄無非就是想看到我和容忌離心,容忌因魔蠱喪失心智。我便遂了他的意,將他所想一一呈現在我的夢中。
許久,綠鶯走出我的夢境,滿臉淚痕。
她靜靜窩在我懷裏,不住地道歉,「主人,我知道你和容殿心意相通,看到你和他離心,真的好抱歉。」
「可是,我如果不這麼做,我就會死。主人也一定捨不得我死掉對不對?等容殿死了,主人就可以和大師兄在一起,應該也會很幸福的吧!」綠鶯抽抽噎噎念叨了好久,才昏昏沉沉睡去。
容忌翻窗而入,將綠鶯扔至酒罈中,「該傳的話她都傳完了,就讓她在酒罈里待着,了此殘生吧!」
我睜開眼,容忌已經熟門熟路地上了卧榻,將我埋入懷中。
「你不在仙界好好躺着,又跑來幻境作甚?」
容忌的臉在我胸口蹭了蹭,「我讓追風冒充我在仙界躺着呢!」
「上次差點把我弄死,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我將他往邊上推了推,再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扯了好幾次被褥,都沒能找到突破口,只好作罷。
乖乖躺了一會兒,他突然捂著肚子,滿床打滾。
我瞟了他一眼,總感覺他在無病呻吟。但又怕他剛解魔蠱,身體虛弱,受不得寒,遂將自己的被褥分他一半。
「是不是着涼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地同火爐一般。
還真生病了!我坐起身,焦急地看向他,「神仙也會得風寒嗎?我去給你熬藥!」
他抓住我的手,貼在他滾燙的唇上,「我沒着涼,只是不小心中了媚葯,渾身上下難受得緊。」
中了媚葯?
我越想越氣,揪着他的胳膊,揚高了聲線,「誰下的葯?」
我跨坐在他身上,他熾熱的分身透過薄薄的布料硌得我生疼。
「好熱……」容忌閉着眼,長長的睫毛靜靜垂著,緋紅的臉似誘人的果子,看得我直咽口水。
「看在你這麼無助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吧!」我笨拙地解着他的衣服,再次強調了一遍,「僅此一次!」
他勾著唇角,淺淺的梨渦微漾,看得我心猿意馬。我臉上的溫度持續升高,光是替他解扣子,就出了一身薄汗。
「現在,要幹什麼?」好不容易將他剝乾淨,我不知所措地看向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容忌指了指我身上的衣物,「需要我幫你脫嗎?」
他哪會脫衣服,每次都是用手撕的!我搖了搖頭,縮在床角,費勁地解着衣扣。許是因為緊張,雙手愈發不聽使喚,最後還是他扯掉了我月白的小肚兜。
我局促地看着他,尷尬地抱膝縮在一旁,「然後要做什麼?」
「坐上來,自己動。」
「這多不好意思啊!」我捂著臉,遲遲不肯動彈。
容忌失笑,「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會害羞?」
他將我抱起,往他身上一放,雙手搭在我的腰間,「是我不夠好看么,為什麼歌兒都不看我?」
我移開雙手,透過指縫瞄着他。
俊美無儔的臉上春風微漾,可再往下看,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彷彿要衝破心口般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捂著起伏的胸口,大口喘著氣,「不行,我緊張,腿軟得厲害……」
他朗聲大笑道,「歌兒,你知不知道你腿軟的樣子迷死個人。」
腿軟還能是什麼樣子!我滿頭黑線,緊張的情緒倒是大有緩解。
他掐着我的臀部,趁虛而入,「乖,放輕鬆,馬上就好。」
隨着他的安撫,我也慢慢鬆懈下來,漸入佳境。
「容忌,你還沒說誰給你下的媚葯呢!」我捏著容忌的臉,突然想起這茬。
他勾著唇角,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還能有誰呢!你就是我怎麼解都解不了的媚葯啊!」
「混蛋,你騙我!」我氣急,從他身上艱難爬下,剛想伸腳踹他,卻發現腳麻了,動都動不了。
他按着我的腿,禁錮住我的身體,無辜地眨着眼,「我說的句句屬實。倘若歌兒不是我的媚葯,那我為何一看到你就情難自已?」
「花言巧語!」我咬着唇,一陣陣酥麻傳來,引得我陣陣震顫。
「叫我一聲容哥哥,我就放過你。」容忌的臉靠我極近,琥珀色的眼緊盯着我,由不得我躲閃。
「容,容哥哥。」我本不想叫,但又抵不住他的強烈攻勢,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
「歌兒乖,別睡,再叫一聲哥哥我就放過你。」容忌輕聲細語誘哄着我。
「滾,我都叫幾百聲了。你個騙子!」我蹬著腿抗議著。
此刻,東方既白,屋外頭清霜已經等候多時。
容忌見我已經困到不行,這才順了我的意,在我額頭印下一個淺吻,「乖,我今晚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