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來吹吹(二更)

第七十章 我來吹吹(二更)

「乖傲因,只要你打得過外頭的仙娥,就可以隨意吃她的腦腦。」

傲因一聽,破涕為笑,站起身也不記得同燭照告別,推開門四處尋找著仙娥。

「吃腦腦,吃腦腦!」還沒看見沉璧的身影,它的口水已經泛濫成災。

但是等它瞥見沉璧,竟不敢上前了。

「是她啊!她身上有邪氣,我吃了她,會迷失心智。」傲因退至我身後,再不敢提吃沉璧腦子。

既然沒把握一招致命,眼下就不要打草驚蛇了。我帶着傲因和花顏醉躲進藏有暗道的那間屋裏。

徑直走向卧榻,拉下藍色流蘇,我率先跳入暗道,「快,再不走等沉璧將出口封住,我們想逃出百花宮,就難了!」

我們仨在暗道中一路狂奔,頭頂上忽然碾過一聲巨響。

我們前方數十米處,被砸了一個偌大的缺口,泥沙順勢而下,不多時,就將前路堵死。

地上,沉璧冷哼,「堵住唯一的出口,即便是一隻飛蚊,都逃不出百花宮。」

該死,動作這麼快!

前路被堵,沉璧定叫人在入口處堵著,進退維谷。

傲因當機立斷,低吼一聲將頭頂上方的地皮撕開一道裂縫,「花骨朵,你先上!」

花顏醉不滿地抗議道,「是花顏醉,不是花骨朵!」

不過不滿歸不滿,他還是跨上傲因的肩膀,爬了出去。我緊隨其後,爬上地面。

四周黑沉沉一片,可見度極低,一不小心,我們又陷入十面埋伏陣。

「她們還有完沒完,怎麼上哪兒都要擺上十面埋伏陣!」我有些疲倦地走向生門,正想擊鼓的時候,花顏醉突然叫住了我。

「等下!」

我縮回手,不明所以,「怎麼了?」

「你看鼓面,藍色的墨跡還未乾涸,極有可能是重新覆蓋上去的!」花顏醉臉色凝重,又走向其他方位觀察著鼓面。

「真是狡猾!今日若不是你在,恐怕我和傲因凶多吉少。」

鼓面被改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先的字元。可此處絕不是久留之地,必須儘快離開才是!

我閉上眼,憑着直覺推斷著鼓面原先的字元。她們篡改了鼓面的字元,無疑是想誤導我們。

那麼,現在的生門極有可能對應着原先的死門。而現在的死門,則對應着原先的生門。

不管了,賭一把!

我睜開眼,徑直走向死門方位,輕輕敲擊著鼓面。

嗡——

鼓聲低沉,下一瞬,十面鼓原地爆炸。

花顏醉拍着手嘖嘖稱讚,「小且兒越來越厲害了!」

「別高興得太早!」我率先走出迷霧,始終高度戒備着。

沉璧絕不是自負的人,她既然說了飛蚊都難逃百花宮,那就證明她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

「去那邊搜查!線人傳來消息,幻境聖女已至仙界,極有可能潛伏在百花宮。一旦發現,格殺勿論。」沉璧一聲令下,仙娥們掌著燈四處散去。

「不如我們殺幾個仙娥,冒充成他們的樣子?」花顏醉提議道。

我連連搖頭,「沉璧嗅覺靈敏,這行不通。」

我看着死水微瀾的池子,捏著鼻子往下跳,「去下面看看,有沒有出路。」

噗通——

噗通——

咚——

我和花顏醉跳入池子,泛起陣陣漣漪。

而龐大的傲因跳入池中,如巨雷轟鳴,地動山搖。

我頭疼地捂着眼,怎麼就忘記了傲因這過於龐大笨重的體型了呢!

馬上,有仙娥循聲而來,她們掌燈照着池子,「快去叫沉璧姐姐,池子有異動。」

花顏醉水袖一勾,將岸上三個仙娥齊齊甩落水中。

三仙娥驚慌失措,但一對上花顏醉那雙迷濛如山霧的桃花眼,紛紛忘記了尖叫,沉醉在他的眼裏,如痴如醉。

我趁機給傲因使着眼色,「去吃吧!」

傲因得令,瞬間來了精神,朝她們飛撲過去,一爪一個,還有一個企圖逃跑的,傲因冗長的舌頭一伸,禁錮住仙娥的腰,再一卷,直接將仙娥吞入腹中。

它爪子中的兩個仙娥也難逃厄運,被傲因囫圇吞了。

傲因拍著鼓鼓的肚皮,滿足地打着飽嗝兒,「飽了。」

燭照衝破了鏈條的束縛,跳入池子中,朝我們吼道,「快上岸!這裏有我頂着!」

想不到這老傢伙,為了我們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走!」花顏醉將我和傲因撈出水面,往後門帶。

「花兄,後門布有九曲連環陣,還是別去了。」

花顏醉停滯了片刻,依舊果斷地將我們帶往後門,「你們別進陣,等我破了陣法,再逃出後門。」

花顏醉是天賦異稟,但他對於佈陣並不熟悉。現在篤定地要進九曲連環陣,肯定是下了犧牲自己的決心,好助我逃出百花宮。

我看穿了他的想法,果斷掙脫他的束縛反其道行之。

「正門一定是她們防備最弱的地方,我們不如去正門試試!」

花顏醉調笑道,「倘若我們闖不出去,能和你同年同日同月死,我也心滿意足了。」

「不,我們一定能活着走出百花宮!」我堅定地說道。

因為,我還要去解救容忌,一定不能讓自己喪命百花宮。

好在,我賭對了。

百花宮正門,一個人也沒有,只擺了一個看似毫不起眼的陣法。

只要解了這個陣法,就能成功逃出百花宮了!

我仔細觀察着地上的字元,這不就是我和容忌落入暗格中看到的字元嘛!

「花顏醉,冊子給我。」

我的手抖得厲害,如果冊子裏找不出這些字元,那陣法解不了,我們仨也會被魔蠱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花顏醉不敢馬虎,趕忙掏出冊子蹲在我邊上的藉著清冷的月光看着冊上的字元。

「這裏!」花顏醉指著冊子最後一頁上的小字,「魔蠱陣,入陣者,迷失心智,淪為傀儡。」

「怎麼破解?」我焦急地問道。

「以血融入字元,可反噬佈陣者。但是冊子殘缺不全,我看不到究竟誰的血有反噬佈陣者的能力。」花顏醉果斷收起冊子,劃開自己的手指,鮮血滴入字元,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傲因也學着花顏醉的動作,劃開自己的爪子,大滴的鮮血滴落,它疼得直嗚咽。

但是字元依舊毫無動靜。

傲因畢竟是上古神獸,它的血都破解不了魔蠱陣,我的血就更沒希望了。

反正也已經走投無路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用指甲劃開手指,指尖的血還未滴落,字元就浮上地表吮吸着我的指尖血。

我訝異地瞪圓了眼,驚喜地看向花顏醉,「我的血,居然有用!」

花顏醉訝然地看着逐步被溶解掉的字元,眼裏滿是震撼,「小且兒,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魔蠱陣得解,佈陣者將會受到反噬。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大搖大擺走出了百花宮,我撇下傲因和花顏醉,徑直奔赴容忌的寢殿。

以往都是容忌保護我,這一回,我總算替他做了些事,迫不及待地想要同他炫耀炫耀,也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他。

雖然也就一晚上不見,但這一夜經歷了太多,一不小心就是生死永隔。

黎明的曙光穿透層雲,照在我身上,洗去我一身的狼狽。早起的仙娥路過,看着蓬頭垢面的我指指點點,我毫不在意。

容忌已經恢復如常,一身白衣俊美無儔。他站在寢殿門口,看着我步履維艱地朝他走來。

「別動!」容忌柔聲說道,踏着朝陽向我款步走來。

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如夢似幻。他淺淺的梨渦蕩漾,剎那間,天賦黯然失色,我的世界,只剩下白衣出塵的他。

「有沒有哪裏傷著了?」容忌抱着我,不停地親吻我髒兮兮的臉。

我立馬伸出手,指着手上的傷口,「喏,這裏流血了。」

他看着我手指上的細小傷口,湊近唇瓣,輕輕吹了吹,「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不無驕傲地揚著下巴,「你不知道,我厲害壞了!憑着一滴血,解了魔蠱陣,佈陣者還被我反噬了!」

容忌寵溺笑着,忽而將我的手指含在嘴裏。

「唔…你幹什麼!」

容忌意猶未盡地鬆了口,「歌兒這麼厲害,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我撇了撇嘴,將他突然靠在我肩膀上的頭給推開,「誰要你以身相許,我還沒消氣呢!」

「那我現在就去南天門跪着,跪到我們大婚之日,可好?」

我忙拉着他,「回來!可別打草驚蛇。」

「那你說說,要怎樣才消氣?」容忌一邊將我帶入寢殿內,一邊拿出金創葯,倒在我手指上。

卧榻之上鎖鏈,鎖妖繩胡亂纏在一起,我坐在邊上,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果我不去百花宮,解不了魔蠱陣,容忌會怎麼做。

「天鵝頸仙娥說,再過半個月,你就會徹底淪為傀儡,難道之前你就沒想過對策?」

容忌淺笑,「小白蛇即是蠱心,之前一直在我體內,只要我殺了它,魔蠱陣不攻自破。但它還有用處,暫不能死。方才你解了陣法,佈陣者被反噬,它爬出體外,去入侵佈陣者身體了。」

「你故意留着它,是為迷惑他們?」我雖有點驚訝,但轉念一想,他向善於謀略,早有防備也是在情理之中。

容忌頷首,「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索,顧桓的殘魄明明被鎖在忘川河底,倘若文曲星官戒備森嚴,他的殘魄根本沒可能和鬼見愁合二為一。」

「大師兄有意助顧桓成魔?」

容忌小聲應着,「不僅如此。他將綠鶯安插在你身邊,恐怕一開始就心懷不軌。現在,他又勾結百花仙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聽完容忌所言,我如醍醐灌頂,一直弄不明白的事,瞬間豁然開朗,「他會不會是沁奴夭折的那個孩子?如果是,他幫助顧桓就合情合理了。」

「暫時還未可知。」容忌朝着我使着眼色,將聲音放得更低,「窗外有人竊聽。」

大師兄還真是神通廣大,都能在容忌的寢殿安插眼線了。

「我先回去清理門戶,你就老老實實在床上躺着吧。」一想起綠鶯,我心裏一陣發寒。

「好,乖乖等我。」容忌一骨碌爬上床,將自己五花大綁,兩眼巴巴地看着我,「你明明還在眼前,我卻又開始想念你的味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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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寵:妖妃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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