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7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4
宜昌大長公主可恨不得有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人給他家倒霉兒子守寡。
宋襄瑜臉上沒什麼情緒:「……」
瞧瞧,就知道不能從她嘴裏期待出什麼好話來。
他心情不虞地回了偏室,手中持着一卷書在手,卻看不下半個字,索性伏在榻邊,自己與自己下棋。
的確,也是他近些年來才知道毒藥的事情。
這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下在零食中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
當然,他也曾懷疑過給她他準備葯膳的母親。
宜昌大長公主。
但宋襄瑜若死了,於她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是誰想害他?
又是因為什麼?
······
夏令儀心底記掛着葯膳的事,滿腹心思得不到解答,心底始終糾結著。
知悉宋襄瑜在下棋自娛自樂,尋思著在沒有解除捆綁之前,好歹也是夫妻一場。
是以,她緩步走進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逡了幾眼,又不敢打擾,隨即坐在旁邊看道,「我想了許久,我們這樣也不是個事,如果我幫你治病,你也幫我一個忙如何?」
宋襄瑜半挑着眸光削她。
「又想做什麼?」
見他沒有將自己哄走,夏令儀雙手撐著桌,膽子莫名之間也大了起來,進一步說。
「你恐怕也不甘心年紀輕輕就這樣英年早逝吧?我也不願意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你一個病秧子,我們既然都有共同的敵人,老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組成暫時性聯盟,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如何?」
宋襄瑜嘴角微微抽搐:「不是我母親,我和你也沒有共同的敵人。」
夏令儀不信:「那葯膳分明就是……」
「就是什麼?」他聲音忽然發尖。
夏令儀語氣未免一頓,模樣怔愣,似乎是被嚇著了。
宋襄瑜鬆了一口氣,輕垂的長睫往下,覆住了眼底的深色。
「她有什麼理由?」
是啊!
宜昌大長公主有什麼理由,他是她的兒子,國公府內三代單傳,唯一的一隻。
她有什麼理由荼毒自己的親生子?
夏令儀抿了下唇,不禁搖了下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認識一個有名的神醫,有空的話給你引薦一下,如果你治好了,覺得想報答我,那就給我和離書。」
見到他目光中陡然一怔,夏令儀手托著腮,笑說:「若是沒治好,又覺得對我的幫助覺得心生感動,感激涕零,想給我和離書也不是不可以。」
宋襄瑜:「……」
······
立場暫且保持一致,自然少不得要除卻跟前的耳線。
紫菱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宜昌大長公主外置的莊園里做看守和打理這類的活。
她較為幸運,因模樣可人,乖順聽話,被大長公主留在宋襄瑜身邊。
夏令儀總懷疑過宋襄瑜肯定睡過這美貌小妾,但打聽了一圈后,都沒有鐵證如山。
其實她也不是嫉妒或者什麼緣故,只是純粹地好奇,真有人能坐懷不亂,潔身自好?
弗陵說,既然信不過姑爺為人,那就試一下。
夏令儀面帶狐疑。
釣魚執法。
······
這段時間陰雨連綿,宋襄瑜身子的病情又反覆無常,受不得冷,經常反覆無常地咳嗽,臉色蒼白,怕是又要發作起來了。
每當遇到像此類陰沉的天氣,身體不好已經是一個常態,府內有自己的府醫,每次都是來了診脈,交待一些注意事項,又在過去的藥方做了一些添減。
夏令儀美其名曰照顧自己,卻隔三差五地總給自己找一些麻煩事添堵。
因為生病難受,加上自身睡眠質量本就不好,尤其是床被一分為二后,狹窄不堪。
每次夏令儀起床練武的時候又將他鬧醒,過了辰時,他再也睡不下,周身懨懨。
而這一日,夏令儀睡相依舊不好,昨夜幾乎是把他擠下來。
他氣不過,又叫她不起,只好抱着枕頭去那邊東廂間的羅漢榻上睡。
未過辰時,依舊是習慣性地驚醒,大抵是昨夜忽然沒了旁邊人跟他互掐,反覆無常地睜開眼。
發愣之間,眼前便有異樣香甜的氣息撲入。
「少爺,奴婢伺候您起來。」
眼前垂手站立着一個女子的背影,杏眼桃腮瓜子臉,櫻唇貝齒楊柳腰。
宋襄瑜受不得這陣香氣縈繞,嘗試了幾遍要起身,可都覺得周身乏得厲害,雙臂失力,掙脫不起來。
「我的小廝呢?叫他過來。」
紫菱上前去扶着他起身時,臉微微一側,「奴婢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他們都被少奶奶使喚去搬東西了,少奶奶好像要在後院搭個練武場。」
因為側着頭說話,熱息不斷地落到他臉上,耳尖,和勁下。
宋襄瑜緊蹙著眉,「什麼練武場?」
夏令儀那個女人又想搞什麼鬼?
昨晚那女人說自己每天過去在王府,早上都有練武的習慣,風雨無阻。
還說他們家自上而下,不管是僕人還是主子,都必須得聞雞起舞,甚至還揣掇自己也跟她一樣瘋。
他才沒有那麼多閒情逸緻。
紫菱俯下身去給他穿鞋,又緊步上前,要服侍他穿衣下床。
但宋襄瑜擺擺手,喘著一口氣息躺回被褥里,「叫小廝過來。」
紫菱堅持要服侍他,可見他此時臉上毫不猶豫的拒絕,一時間眼眶突如其來的發紅。
「奴婢是哪裏做得不好嗎?」
宋襄瑜面無表情,「出去,換小廝進來。」
紫菱抿了抿櫻桃紅唇,欲說又止,手摸到他手臂,指尖不自覺一燙,從修長有力的臂彎下逡過,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腹肌。
見宋襄瑜剛才故意迴避自己的視線,可他因為呼吸急促而暈紅的臉,都將他心底的想法皆數暴露了出來。
她也不自覺地抿唇,羞澀不語。
「少爺,奴婢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起開。」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
「看來我礙着你們好事了。」
門口傳起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與腳步聲不同的是這急促的呼吸,還有自然而然走到桌邊,拿起水壺灌水入腹的動作。
女人微昂着頭,是在喝水,露出秀美的頸線。
「少奶奶。」紫菱往榻邊推開,慌張地說道,「您誤會了。」
夏令儀緩步走進,手中依舊握著那小小的一個白玉瓷杯。
「你那隻手碰了他?」
她這廂說着,那廂不忘了將杯中的水湊到宋襄瑜嘴邊,喂進他嘴裏。
宋襄瑜喉嚨口微微滾動過。
紫菱身子不自覺冒起一陣顫慄,「少奶奶,奴婢真的沒有。」
待杯中水盡后,夏令儀方才收了手,指尖若有若無地從他那被潤澤過的嫣紅唇瓣中撫過。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我東西,因為髒了,我不要了。」
宋襄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