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6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3

第184章 186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3

弗陵剛從端菜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燉盅,可婢女卻是往後推開了一步,婉言謝絕了。

「這是少爺的葯膳,還有些燙,還是讓我來端吧。」

弗陵瞧了她一眼,認出是今早哭喪得最凶的那一個,好像是叫紫菱的丫頭。

本來是不曾在意這活計到底由誰來干都可以,只是這丫頭今早鬧得太凶讓她記住了臉,一時間只在心底心底笑笑,隨即便將手收了回去。

循着那葯膳上桌后,一股特有的異香味撲面而來,夏令儀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家廚子是從哪請的?」

宋襄瑜瞧她那一副簡直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禁嘴角抽搐了兩下,道:「御廚。」

「果然是大戶人家。」

宋襄瑜自然見那絲聲音捕捉在了耳下,嗔了一聲,順帶將那虎視眈眈的手給狠狠拍開。

「這是我的葯膳,你別亂碰。」

夏令儀疼得直捂着手背,看着那淺紅的印記,不由擰起深眉。

「宋襄瑜,我真的肚子餓了,給我吃一點會死嗎?」

「一個女人家張口閉口就是這些,你以後出門最好給我收斂一點。」

「收斂個屁,別拿你那些狗屁規矩約束我。」

她壓根就不怕犯什麼七出之條,若是真的能被國公府休離,就算全城百姓都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又如何?

夏令儀眼疾手快手,趁著宋襄瑜還沒接過手,一把將燉盅抓了過來。

但卻不曾想到燉盅如此之燙,剛一觸手去摸,便被燙得縮了縮手,燉盅也被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砸落地面,引得婢女低呼大叫。

弗陵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歲歲平安。」

「好疼。」夏令儀臉色抽搐一變,左手搭在右手腕上,疼得直皺眉頭。

弗陵急忙去了耳房,給她找來冷水。

宋襄瑜面色凝滯地盯着她看了看,道,「誰讓你要這幅急性子?這下好了,終於將自己給燙傷了。」

弗陵取了冷水過來,將她的手給放在水盆里。

「小姐,好點了嗎?」

夏令儀點點頭,眼神好不可憐。

宋襄瑜挽唇,「像你們這種經常舞刀弄劍,這點燙難道還能奈何得了你?」

夏令儀目光冷冽地瞪着他看,「你別太囂張了,要不得是你那破葯膳……」

她語氣微頓,落於端葯膳的婢女身上。

紫菱目光依舊直愣地盯着地上碎裂的葯膳在看,「少爺,您的葯膳毀了。」

宋襄瑜視線從夏令儀泛紅的手上收了回來,冷眸微眯,「這個時候還說什麼葯膳,還不快去給少夫人喊大夫。」

夏令儀道,「不用你假好心。」

宋襄瑜嘴角微微一扯,「夏令儀,手是你的,要還是不要,隨你便。」

弗陵抿唇,長吁了一口涼氣,在兩人之間打圓場。

「姑爺,只要找點燙傷葯過來就好。」

宋襄瑜斂下心底的微怒后,轉頭盯向婢女看去,「還不快去,愣著做什麼。」

紫菱被他這一聲吼,心下微微一懼,忙不迭地離開了。

弗陵見夏令儀手都燙破了皮,忙道,「小姐,我去找點冰塊過來。」

「家裏有冰窖,取了對牌就去跟黃管事要。」宋襄瑜不輕不淡地說了這一句。

沒曾想着看着那麼毒舌的姑爺也有有心的一面。

弗陵訝然了一瞬,點了下頭后,便去領冰。

等到她將冰塊帶回來,放在夏令儀手上,讓其鎮痛。

紫菱還沒回,弗陵則去收拾地上的脆瓷。

倏然間,她聽着檸檬精傳給自己的反饋,取下頭上的銀簪,放在葯膳上,測驗毒性。

宋襄瑜瞧見了,默不作聲。

倒是夏令儀眼下閃過一絲錯愕,但瞧見銀簪根部變黑后,怔仲不已,錯愕地問起了宋襄瑜。

「這不是你的葯膳嗎?怎麼會有毒?」

宋襄瑜面上也佯裝錯愕,「我也不知道。」

夏令儀語氣拔高:「你的葯膳,你會不知道有毒?那你是吃了多久?」

弗陵也不自覺地將目光鎖住宋襄瑜看了起來,想知道實情。

很明顯,葯膳中有毒一事宋襄瑜是知情的,甚至有可能他這些年的病,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久治不愈。

「這是我家,誰會再吃東西的時候還向你們一樣,這麼提防著檢查。」宋襄瑜語氣漫不經心。

「幸好我們從來沒把這裏當家。」夏令儀吐了一口濁氣緊聲叮囑。

「阿杳,以後你家姑爺吃的,用的,都不準和我的混在一起。」

宋襄瑜,「......」

夏令儀以前就曾聽別人說起過宋國公府家裏的男人窩囊得很。

為什麼呢?

因為娶了先皇的金枝玉葉。

世人不知,先帝走得意外,帝位誰承都是個棘手的麻煩,是宜昌大長公主擁戴當今新皇登基,因此便連太后都得對她恭謹三分。

大長公主向來就有威儀和聲望,國公爺對她尊之敬之,甚至怕之,連帶着兒子都這般施為。

在得知這葯膳就是大長公主親手囑咐人給宋襄瑜熬制的之後,並且這迄今為止二十三年來,都不曾斷過。

夏令儀問了他一個膽大的問題。

「是誰想害你?」

宋襄瑜冷眸睨着她,忽地示意她噤聲。

夏令儀不解之時,是弗陵暗自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外頭那紫菱又進來了。

與此同時在她手中端著的,那不正是剛才自己打翻的葯膳嗎?

「小公爺,大長公主得知您的葯膳被少奶奶不小心打翻了,故而讓奴婢自此給您送來一盅。」

宋襄瑜微微笑道,「跟我向母親說一聲費心了。」

紫菱繼而看向夏令儀,微微一笑:「少奶奶,大長公主聽說您被燙傷了,讓奴婢來給您送薄荷膏過來,對這燙傷格外有效。」

夏令儀呵呵了兩聲,皮笑肉不笑,「幫我多謝大長公主。」

都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那對她這個兒媳自然也恨得下來心。

弗陵從她手裏將薄荷膏接過。

紫菱蹲下身收拾碎裂的瓷盞,不時地昂頭去瞧宋襄瑜正將葯膳端過面前,手持着勺,輕輕舀動,熱息不斷地往臉上撲。

「那奴婢就退下了。」

夏令儀瞧著那人走後,忙喚去門外把著,轉頭就去把宋襄瑜正慢條斯理喝着的葯膳端起就走。

「人都走了,還吃上癮了是吧?」

若不是今日恰巧得知這葯膳中的秘密,興許她還真以為這對母子情深義重。

看來宋襄瑜這些年一直在國公府苟延殘喘,活得也不怎麼樣。

宋襄瑜被她那冒死同情的目光一瞥,面色不慍地瞧她,「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夏令儀看着房間內外遮掩著,也把在門外,自然不怕隨時隨地有人橫衝過來。

「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是因為吃了這個東西,你還一直吃,怕是有病。」

這看似益氣補血的葯膳不知道到底藏了什麼骯髒的東西。

宋襄瑜面上詫異了許久,道,「你在關心我?」

「你要是死了,我還怎麼拿和離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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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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