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82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9

第180章 182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9

宜昌長公主面色倏然一變,原本放在桌上上手不自覺地收緊了,眼神直直地盯着那串珍珠耳環。

那串耳環早已經丟失了幾年,原本她都已經當其不存在。

但倏然一見,舊日的回憶猝不及防地在腦海中重放,她無法做到佯裝無知。

但讓她不明白的是,這個東西如今怎麼會在這個黃毛丫頭手裏?

而且最讓她惶然無措的是,夏令儀看自己的眼神,帶着威脅。

夏令儀錯開視線,微微一笑。

將流寇的後頸一提,拽到國公爺面前。

「你來跟國公爺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老老實實說,別逼我用刑。」

流寇吞咽了一口唾沫,弓著頭,額頭冒着冷汗。

「我們兄弟四個是江湖上殺手,當日長公主雇了我大哥一千兩黃金,要我們兄弟四個把這夏小姐性命取下,可惜我大哥和其他兩位兄弟如今已然死了,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如今我願意將一千兩黃金都還給大長公主,只求夏小姐能放我們一命。」

宜昌大長公主冷不丁笑了笑,唇角不由得緊緊地抿起:「就憑這個人的片面之詞,也想要誣陷?當真荒唐。」

夏令儀輕掀唇,笑着,「這個人說的話您不信,那這個耳環呢?這個南珠耳環,難道真不是您的?」

宜昌長公主面色倏然一變。

夏令儀越發確定這個耳環於長公主而言,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起來,這個耳環不過是自己父親給的,他在自己決定首當其衝來到國公府給宋襄瑜守寡時,神神道道地將這東西給自己,且耳提面命說,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威脅威脅這個惡婆婆,日後她的日子也還能好過一點。

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她父親卻不願意據實以告,這讓她心底着實煎熬了許久。

「這個耳環是怎麼來的?」夏令儀踢了流寇一腳。

流寇后脊一痛,哼哧哼哧地吐出灼氣,「是大長公主掉的。」

夏令儀半傾下身,「掉在哪裏?怎麼就那麼巧被你撿到?難不成當初你們在一起?但有什麼事情需要掉耳環的地步?」

宋國公和宋襄瑜皆是面色一冷,「你什麼意思?」

流寇面色微微一懼,卻是口齒囁喏,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之前夏小姐也沒說起過這個問題,更沒有為此套過任何話。

他有些焦急得頭冒冷汗。

夏令儀湊近他眼前,語氣漸低:「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憋回去。」

宜昌大長公主忽然笑了起來,「要不是你拿出來這個,我都差點忘記這東西到底掉哪去了。這麼多年了,你能將這個東西給拿出來,我倒還是真小瞧你了。」

夏令儀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瞧她,訝然於她這般坦誠就把耳環給承認了。

必這東西於她而言,有很大的意義,要不然也不會這般迫不及待。

可這火急火燎的姿態,不就正好可以跳入她早就挖好的陷阱。

「所以說,這東西還真的是大長公主您的?」

「對,丟失了很久了。」

「這麼巧?」

「是。」宜昌大長公主咬牙應下,可旋即卻是微微一笑。

「這南海珍珠耳環是當年先帝賜予的,只是身邊的人手腳不幹凈,將這珍珠耳環偷走,只是沒想到如今輾轉落在這些人手裏,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有多少年了,沒想到你拿這個耳環卻想給我設這一個局。」

夏令儀站直起身,攤了攤手說道,「長公主的意思是您身邊的人手腳不幹凈?」

宜昌大長公主眼神微眯,「重點是你給我設了個局,你別混淆視聽……」

夏令儀截斷了她的話,「我從小就跟着我父親審訊犯人,對這刑訊最是有自己的心得了,要不,我來幫長公主您來審訊審訊。」

由於年代久遠,珍珠耳環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先帝所賜,可惜現下先帝已經不在,她說什麼都可以。

「放肆。」

宜昌大長公主忽然一怒,起身走到她身前,將自己的手抬起,正要揮下。

宋襄瑜卻忽然挺身而出,替她挨下了這一擊。

清脆的響聲猶在耳側。

夏令儀目光直勾勾地瞧著宋襄瑜臉上的紅印,有些困惑於眼前這個「丈夫」平時不是挺慫的嗎?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宋國公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疾步往宋襄瑜面前走來,目光怔仲地瞧着他,唇舌囁喏,卻沒有近前說過任何的話。

與外界所傳幾乎一致,國公府都是這個長公主說了算,至於國公爺,平時都得看她臉色行色。

過去只當成坊間笑談,原來傳言所言非虛。

宜昌大長公主冷眼旁觀著宋襄瑜這個樣子,心底着實是恨鐵不成鋼。

「我身邊的人如何,我會自己查,用不着你多管閑事。」

夏令儀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聳肩:「看來我們大長公主緊張了。」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宜昌大長公主已氣得胸膛起伏,氣息紊亂。

宋襄瑜手放在夏令儀身後,低聲道,「別給我把事鬧大,否則我饒不了你。」

腰上的手力道漸重。

夏令儀瞪了他一眼,眼神徵詢着他,識相的就把手給我鬆開。

宋襄瑜置若罔聞。

宋國公看了一眼宋襄瑜臉上的紅印子,眉心漸漸沉了下來,道,「我也覺得該好好查一查,但這件事就不需要勞煩到旁人,大長公主自己有主意。」

將話撂下來后,朝夏令儀看了過去:「你現在先把南珠耳環物歸原主,今日之事就不在追究。」

不在追究?

他們敲得這一手好算盤,要不去賬房當管賬先生那還真是浪費了這一身精打細算的本事。

繞是夏令儀再怎麼膽大包天到可以在敬茶的時候氣氣自己名義上的婆婆,但當國公爺親自跟她說起這要求時,心底未免犯了杵。

眼瞧著這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溫文儒雅的樣子,話卻說得如此地中氣十足,夏令儀只是微微笑了笑。

旋即又攬著邊上這人的手臂,朝宋襄瑜諂媚地一笑道,「時辰快不早了,我們倆今天早上不是還得進宮,快去給拜謝太后,不能讓老人家等急了。」

······

宋襄瑜將夏令儀拽著便出了院外。

「你到底想搞什麼鬼?非把我家鬧得雞犬不寧才肯罷休?」

夏令儀微微蹙著額頭,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你沒覺得,你爹娘有點古怪,特別是在說起這南珠耳環的時候。」

宋襄瑜身子微微一震,狠狠地將她的手給甩開,「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讓我有好日子過。」

夏令儀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叫她不想讓宋襄瑜有好日子過?

這難道不是倒打一耙?

當初他們強賣強買撮合這樁不切實際的婚約時就該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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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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