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8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25

第195章 198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25

在夏令儀看來,治病和抓凶得兩手抓。

為了找到背後給宋襄瑜下毒的幕後元兇,對外找神醫治病這事一直對國公兩夫婦隱瞞,治病的事也悄無聲息地進行。

夏令儀生怕宋襄瑜頻繁出行會惹起府內人的懷疑,每次都是由弗陵給元全風報去身體的情況,再拿走下一階段的葯。

除此之外,元神醫架挑嘴,弗陵便還得負責那老頭子每天的午膳。

好在他妥協了,只要求這麼一頓。

可老頭子嘴挑,要求吃的東西都不能重樣,否則便要收拾包袱遊山玩水去。

弗陵便每天在屏瀾院的小廚房裏做一道菜,再從國公府後門給他送過去。

可她今日不過剛過了國公府後門,便隱約感覺到自己怕是被人給跟蹤了。

是國公爺的下屬。

這倒是奇怪了,國公爺看起來啥事也不管,平時在府邸也甚少參與夏令儀和琅華郡主之間的矛盾。

今天怎麼想起來跟蹤自己這個庸庸無為之人?

不過卻也讓她心生了幾分警惕起來。

那夜她親眼所見,那位所謂的昊天神廟大祭司的容貌與國公爺有七分的相似,但卻不是國公爺。

一開始還和裴鉞天馬行空地想像會否是國公爺失散在外的親戚。

但結果顯然事與願違。

因此也不清楚國公爺此番到底什麼目的,弗陵沒有按照平時的路線走,而是選擇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地轉悠着。

茶樓中聽着小曲時,意外覷見阿木言笑晏晏地來請她去往雅舍一敘。

弗陵神色微緊。

有他在的地方,怕是裴鉞也在附近。

說是雅舍敘舊,也不知道又想些什麼法子來整他。

不過也好,用他來幫忙甩掉身後的麻煩。

弗陵將手中的食盒推到他面前,「這個東西麻煩交給你家主子。」

阿木錯愕了一瞬,「這是什麼?」

「他想要的。」

弗陵歪了下頭,嘴角微微咬着,露出一個嬌俏的笑,「你拿給他他就知道了。」

阿木心底恍然。

難怪主子三番兩次找人家姑娘麻煩,合著這是悄然無聲就互相看對眼了。

······

將食盒轉交給了對方后,弗陵發現那背後的暗影也隨着阿木的方向離去。

從茶樓後門悄無聲息地離開后,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涼氣,尋思著該給元神醫帶點什麼吃的過去彌補。

茶樓後門離著不慈幼居不遠,不過如今已是一片荒涼頹敗。

平泰十五年,宗盛皇帝就提出了在天下諸州都興建慈幼局的做法,使道路無啼飢之童。

官府給錢典雇乳婦,養在局中,如陋巷貧窮之家,或男女幼而失母,或無力撫養,拋棄於街坊,收歸局養之。

月給錢米絹布,使其飽暖,養育成人,聽其自便生理,官無所拘。若民間之人,願收養者聽,官仍月給錢一貫,米三斗,以三年為限。

但在此後,慈幼局卻成了燙手山芋。

不論那人是否貧窮,只要不想養,便扔局門外,有人則是重男輕女,更甚至有人為了官府的一貫錢,三斗米,先將孩子領走,等三年後,再扔。

當時朝廷正在與西境各國發生爭端,死傷慘重,孤兒與日俱增,國賦根本就支撐不起諸州慈幼局的開銷。

此後,慈幼局大多撤銷了。

那些孩子也一夜之間不見了蹤跡,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死是活,自然誰也不曾真正地關心過。

如今京都僅剩下的這一個慈幼局,也是善心人出資,勉力維持下來。

弗陵過去和這慈幼局也有不解的淵源。

當年一家慘遭滅門,她被乳母藏在了這慈幼局內,後來幾經生死,逃匿到了邊關,才被鎮北王收留下來。

弗陵沒有故地重遊的心思,離開慈幼局后,便去了雨花巷,少不得要被元全風那老頭子說教數聲。

「今天怎麼這麼晚?你是想餓死我啊?」

元全風氣得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着,要不是其他東西難以下咽,他何必要只要老了還來折磨自個身體。

「遇到人跟蹤了,好不容易才擺脫掉。」

「我不管,以後你要是再敢這樣餓着我,小心我不給你家姑爺治病。」

弗陵雙肩縮了縮,「我好怕呦!」

話落,笑得灑脫恣意,「真不知道我們鎮北王府每個人都是被嚇著長大的。」

「......」

他倒是忘記了這丫頭可根本就和她家小姐一樣,不拿宋襄瑜的病當病,平日裏一個勁地嘲諷宋襄瑜,有時候連他自己都瞧不過眼。

但歸根究底,這事還出自於宋襄瑜這個廢物身上,好歹也是男子漢大丈夫,連後院都管不好,何談什麼治國平天下?

······

拿着元全風給的新一療程的葯后,弗陵準備回國公府。

回去比來時要順遂得多了,可卻在國公府門口瞧見了不速之客。

裴鉞倚在後院門附近,見她腳步聲漸近后,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盯着她看了起來。

那眼底帶了太多看不清楚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探尋。

·······

好想又回到了當年慈幼局的那個暴雪的深夜。

有那麼一個丫頭,頭磕著青石板的地面,一個接着一個,摒棄了所有的尊嚴和顏面。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這句話他至始至終都能記得,當年那個年紀不過五歲的小孩,體內到底蘊含了多大的求生欲。

他那時不過還只是鎮撫司內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鬼使神差的,竟將那孩子放走。

如今,經年已逝,時過境遷,自己好像做錯了決定。

······

他大步朝她走來,目光沉沉浮浮,如狼般尖銳危險。

又來了又來了,都說自己沒拿他東西了到底還有什麼放不下?

弗陵微微笑,「我送去給你的是十全大補湯還好喝嗎?」

裴鉞眉心處微擰著,一直不太理解她忽然送這東西來是什麼緣故,可後來......眼前這人實在狡黠,他會心一笑,「一般。」

其實是不錯,但未免這丫頭太過囂張,得不時地打壓她的銳氣。

「那您今兒這是......」

「綁架。」

又來這招?玩不膩嗎?

弗陵想往後退,卻又仗着自己就是國公府的地界,而且裴鉞現下的服飾,顯然不太想讓他的真實面貌公諸於眾。

她並不怕他敢在這裏動手,雙手環在了胸前,腳尖點了點地,頗有些狗仗人勢之嫌。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只要我喊一聲小姐,她就會來救我。」

裴鉞頭輕點了點,「我知道,夏令儀武功不錯,但於我而言,不過是初生牛犢。」

弗陵嘴角抽搐了兩下,「我家王爺可是叱吒沙場的鎮北王,事不過三,你要再敢綁我,休怪我家王爺對你不客氣。」

裴鉞深眸微側,鼻樑往左側偏移著,餘暉在他鼻樑上灑過一道影子,竟是笑了。

「狗仗人勢。」

「......」

「何況他與我,不分高下。」

「......」

還有誰能比他更不要臉?

弗陵語噎,攤了攤手,無奈地笑,「你厲害,你最強,全天地下就只有你最聰明,可以了吧?」

裴鉞點點頭,神態一本正經,「你知道就好。」

弗陵忍不住想笑,嘴角弧度微微往上揚了揚,「聰明哥,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裴鉞一頓,眸光泛過些許深意,「你叫我什麼?」

迄今為止不過也就見了三面,他從未表明過自己是誰。

弗陵也佯裝遲鈍,也不表露出自己早就識破他是誰。

「你從來沒說過你叫什麼?」

裴鉞擦肩走過,偏頭,笑說,「救命恩人。」

弗陵故作不解,嗤笑着送走他,可目光隨着他背影消失在瞳孔中后,斂下嘴邊的笑意。

「回去后,仔細提防著點國公爺,別怪我沒提醒你。」

「什麼意思?」弗陵蹙額。

身後已沒了任何人的身影,靜止得連一絲風都沒有。

她低着頭,一寸一寸地挪着腳回了屏瀾院,這才瞧見自己緊握成拳的手,已經泛出了密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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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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