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197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24

第194章 197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24

宜昌大長公主最不喜歡的便是夏令儀自從嫁入國公府後,三天兩頭地便往鎮北王府里鑽。

而且每次出門都不曾來跟自己這個主母請示過一句,自己說走便走,這要換成別家的新嫁婦,早就該被七出之條給休棄了。

不過是夏令儀仗着鎮北王就隨意妄為,連帶着宋襄瑜,也被她帶壞了。

對此,宜昌大長公主抱怨過一兩句,卻是被國公爺敷衍了回來。

「兒大不由娘,都成婚了,有些事就放手讓孩子自己去做。」

「放手,放什麼手?他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卻還是三番兩次被夏令儀慫恿,今天又不知道去哪裏了。」

國公爺知道講不通,索性好整以暇地坐着,卻是不再說些什麼。

習慣性地去掌控,忽然有一天風箏斷了線,怪不得她要方寸大亂。

······

「不得不說,你這手藝確實對我胃口,但要我給你這丈夫治病,關憑你這小丫頭做的幾道美食,就能將我收伏得服服帖帖了?」

元全風抬了抬手指,捻著頜下發白的鬍鬚,笑眯眯道,「不可能。」

夏令儀笑笑地環起了手,嘴角不自覺抿著。

「老傢伙,你這可都吃了快一個月我家阿杳做的東西,現在難道還想賴賬,怕是不成了。今天這人,你治也得給我治,不治也得給我治。」

宋襄瑜瞧她一副霸道強勢的模樣,要不是知道她的目的不外是想要自己給她一份和離書而已,要不然還真以為她是那麼在乎自己的命了。

元全風眼額心微微蹙起,撫了撫頜下一把蒼白的須。

「不是我賴不賴賬的問題,是你丈夫不是病,是中毒,我就算給他治了,他要是大意,又被人給坑了,我這還不是白忙活一遭,既然你們都那麼想要治病,當務之急就該把那下毒之人給抓起來。」

夏令儀看向宋襄瑜。

這個問題也只有當事人最為清楚了。

可宋襄瑜卻反倒起身,長袖輕掃,衣擺颯颯迎風,徑直往外。

「你幹什麼?」

「不看了。」

「好不容易來了你說不看就不看,搞什麼?」夏令儀追出去跟理論。

元全風瞧著這有趣的小兩口,搖頭失笑,張了張饞嘴的口,問起了弗陵。

「丫頭,我今天早上看到門口有個小販,擔了兩擔子香芋在買,就跟他買了幾個,你能不能給我做返沙香芋吃,老夫好久沒吃了,特饞這一口。」

「不可能。」弗陵抬也不抬一眼。

「想不想救你家姑爺,就看你願不願向下廚了。」

弗陵聳肩,漫不經心地說,「我就算看着姑爺病死痛死熬干軀幹,也不會去碰香芋。」

······

這長年累月累計在身體內的毒素,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要治,是難,但難不倒元全風,他不是不會治,宋襄瑜也不是不想活。

只是一個肚子裏揣著吃美食的想法,一個則是滿腹心,誰也不知道裝了多少渾水。

而弗陵也有自己為難的點。

夏令儀道:「這點好辦,你既然一碰香芋皮手就癢,那完全可以讓宋襄瑜自己來剖皮。」

弗陵舌尖發麻:「這樣指使姑爺做事,行嗎?」

「他不行也得行,反正命是他自己的,才不慣着他。」

弗陵與她一拍即合。

宋襄瑜礙到頭髮發麻,手臂發癢,忍氣吞聲地將香芋給去了皮。

完事後,將兩隻手臂完全浸在冰水裏,都無法消去那疼痛的癢意,只能左手抓着右手,右手又抓着左手,不斷地在手臂上剮出紅印子。

還是元全風看不下去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被自己的妻子和妻子身邊的小婢玩弄得如此遍體鱗傷,給了他一個可以止癢的方子。

但因為他現下暫時住的地方也是藥材缺乏,弗陵做好了返沙香芋后,才去走這一趟。

······

一場秋雨一場寒,幾場雨水下來,人也禁不住地往身上添衣。

阿木便是仗着自己年輕力壯,卻還是不小心中了招。

去了醫館,問了太醫,得到千篇一律的答案,便包好葯,要回去時,瞧見隔壁簾內,熟悉的聲音。

他不自覺地便駐足不前。

還真是她。

回了鎮撫司后,他熬了兩貼葯,一貼是給自己,一貼是給自家主子。

他發現最近主子喉嚨沙啞,怕是風寒的千兆,怕是被自己給傳染的。

裴鉞顯然不太領情。

阿木好聲好氣地勸了幾句后,不見他喝,長吁了兩口氣說起,「主子,我今天去醫館買葯時看到阿杳姑娘了。」

裴鉞沒作聲。

阿木便只好自言自語,「她去醫館了,身邊好像跟着一個男人,我瞧著像是鎮北王身邊的一個總兵,因為他長相魁梧高大,很好辨認。」

他捏著鼻子灌了一口葯下去,臉色皺得像發霉的柿子,被踩上一腳,還濺落出無數糜爛的果肉。

裴鉞想起來了,他與那高個子也有過一面之晤,曾今在戰場上便揮舞得一雙好斧子,殺敵無數,於千難萬險之下護鎮北王開出了一條血路。

他早就有意將其收歸麾下,但那人對鎮北王一片忠誠,這事便了了。

「她去醫館做什麼?」

話一出口,裴鉞便緊聲咬了咬牙,自己剛才不是才在想大武的事?

「他,還是她?您指的是哪個?」

裴鉞佯裝漫不經心地翻動手中公案,喉嚨口卻不自覺地動了動,「她去醫館做什麼?」

阿木道,「這點我倒是沒去問,要不,您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溜進國公府去打聽。」

裴鉞眉心緊緊地蹙了起來,冷峻的臉上少見地揚起了怒痕,「你去打聽她的行蹤做什麼?」

阿木頓了一頓,唇舌不禁微抿,主子這是怎麼了?火氣說上來就上來?看來他不會風寒,倒有幾分可能是上了火。

「小的不就是想你所想,急你所急,您不是一直懷疑阿杳姑娘來歷不明嗎?所以一關於她的事我都會比較敏感。」

「那你都打聽到了什麼?」

裴鉞知道是自己情緒失控了,勉力地撐著額,手托著半張臉,也將左側的那張臉隱在了掌心內,只留下燭火氤氳而過的右邊臉頰。

「她現在幾乎每天都一直往雨花巷一個宅子裏,那個宅子也是她買下來的,但昨天我蹲守在暗地裏觀察,卻發現那個院子裏似乎有不曾在京都露過面的男人在里進出過。」

裴鉞右眸在燭火下倒影下,眸光閃爍,越發亮了。

「你是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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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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