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 兒時如夢
他有時候，熬夜到晚上12點，只是為了弄明白一道算術題，誰有想過？辛苦的付出，品嘗一下成果，難道有錯！
「張葉，你怎麼老是不冷不熱，不搭理人。」
張葉搖頭不語。為什麼不搭理人，他已經想好這個答案了。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他早熟，是因為他懂事，是因為他不太喜歡把時間用在玩上面。所以，男生們邀請他打遊戲，女生們邀請他周末去遊樂園、防空洞玩他都沒有去。以至於，大家都把他歸列為不合群的人了。不過，他的學習成績杠杠的。
學習成績分為文科和武科。所謂武科有個新名詞叫做體育。但文科佔比比較重，高達百分之九十，而武科只有百分之十。完全不是小學時候的，各佔百分之五十。
張葉的武科成績排名靠前毋庸置疑，文科也是的，不過。綜合成績卻在二，三之間徘徊。其實，只要成績不是差距太大，班幹部不會換了。哪怕，他老是第一，而班長程小青，老師第二或者第三，都不會替換。因為已經城定性了，大家已經適應了。但如果，差別太大還是會換的。雖然老師沒有說，但是，張葉相信，如果是他，只要成為第五名以後，就會被替換。當然，如果換個人，可能會限度高一點，第六名或者第七名之後。總之，張葉是知道黃老師是針對他的，所以，他很努力，不留把柄。不給她批評自己的機會。
「張葉，今天李小曼組織同學去防空洞，你去嗎。」他們之間的關係沉寂了一段時間，終於從那不敢打理張葉的狀態脫了出來，綠茶首次邀請張葉。張葉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最近有些愛打扮了，帶着小小的透明蜻蜓但頭部是粉紅的髮夾。
「怎麼了，張葉，好看不。」她別了別蜻蜓髮夾，換了個方向。
張葉沒有說話，在她眼中就是個「獃子」。
「去不去，就是遊樂園的防空洞，聽說，是百年前戰爭的遺跡呢，沒準會發覺到寶藏呢。你知道的，古商城，有人收購有歷史價值的東西，沒準可以賺些外塊。」
「是嗎，」聽到外塊，張葉終於心動了。他最近很缺錢的，雖然說，他在班級上有放貸，但是還是無法滿足他的要求。他想效仿那些每天早晨能夠吃一個雞蛋，一杯牛奶的同學。他清楚的看到，有好些，開學的時候明明比他矮很多，現在卻和他差不多高。長勢最明顯的就是那些早晨喝牛奶吃雞蛋的學生。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張葉家裏條件不允許，無依無靠跟着靠退休金過後的奶奶。根本良好的營養不能補給。他已經嚴重浪費了他的潛力，他毫不懷疑，他是可以長成一個高高大大的。可是，他現在的增長態勢彷彿停留了，是因為營養不足。說真的，他是有點怨言的，為什麼，不長在一個正常的家庭，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家庭，何須如此啊怎會如此。
沒有父親，沒有媽媽。沒有雙親的關愛，他不在乎。他是想要一個正常的生活。就連這點都無法滿足，他心中吶喊：老天爺啊，為什麼那麼針對我！
他知道，這樣胡思亂想沒有用的。所以，他只有私底下鍛煉身體，還有就是用功讀書。他文武都沒有落下。只是，最近有一種狀況越發明顯了，在鍛煉的時候，他好幾次都頭昏目眩，眼前發黑，險些昏倒。還好他的意志力堅強，不然，可能會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他苦笑連連，「這就是營養不足的最好體現。我現在連正常鍛煉都不能。」
周末星期六。
李小曼組織的隊伍從遊樂園後門偷偷潛入，沒有給票，免費進入了。因為後門那個老大爺，在打瞌睡。
李小曼的語氣彷彿蠱惑一樣對大家道，「跟你們說，防空洞最好在一起，別分開，裏面就跟迷宮一樣，會迷路的，如果迷路走不出來，那麼只有報警了，到時候，就會知道我們是偷渡進入，學校會沒有光的，我們可能會被通報批評。」通報批評是很嚴厲的匹配，一旦三次通報批評，學校方面有開除學籍的權利。
「滴滴答答。」
防空洞上面部分在滴水，周圍的牆壁很崎嶇，看起來就好像自然形成的鐘乳洞。
她舉起了蠟燭，然後給另外一個叫做龍博的男生一枚蠟燭，「好了，我們前進。」
張葉對於自己沒有分配到蠟燭很不滿，因為沒有蠟燭就不能在前面走，也就不能夠更看清，如果有什麼所得，那麼，肯定是前面的人先得到，後面的人只有前方好多東西，才會有機會得到，而且得到的也是前面的人沒來得及撿稍次一點的東西。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古董，張葉希望能夠找到。因為他知道古董都是很值錢的，有聽說，有些古董能夠幾千幾萬的，那是多麼龐大的財物，他此時就是希望出現那種古董的心情。他想，其他小夥伴的心中想法應該也相同吧。的確是如此的，其他夥伴跟張葉一樣做着這種青天白日夢。原因無怪乎，他們不是第一批來的，也許從他們爸爸媽媽那個年代，就有人來訪了。這麼多年過去，如果有古董，怎麼可能還被落下。不過，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那麼單純，並沒想到這點。
「什麼都沒有。」
「下次再來吧。」
張葉不願下次來了，打死都不願意，因為他的衣服老臟。他可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洗衣機他完全需要自己去洪江河畔自己用肥皂和搓板洗。
天黑了下來，大家都回去了。
「張葉，你怎麼一身髒兮兮的。」
張葉道，「去晚玩了。」
「我可不會幫你洗衣服。」
張葉，「不用，我自己洗。」
和奶奶的關係並不好，如果不是因為奶奶和孫子這種親情，可能早就當自己不存在了吧。張葉不再胡思亂想，打開了枱燈，他要複習下上課老師講課的知識，因為好多都不懂。必須要花另外的時間自己去研究，不然，考試將會運氣大於能力。而如果課後掌握了這些書本上的東西，應對考試將會容易地多，哪怕並沒有學習方面的天分。張葉自認為，對於文科他是不感興趣的，所以他認為，對文科的學習天分很差。只能，晚上回家溫習，適應了那句：情能補拙是良訓，一份努力一份才。
「張葉，你好厲害，考試又第二名，」
「哪天給哥們來個第一名啊，程小青老是臭屁的樣子，讓我們看得很不爽。」
這些新新人類同學很跳蚤的，他們彷彿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都是電腦帶「壞」了他們。但不可否認，他們的眼界要比那些四班讀書，或者讀不進上課發獃的同學要好太多。主要是上網衝浪，竊取了那些網絡噴子的觀點，腦子靈活太多。即使辦了借書卡，每天都有看課外書的張葉，也認為眼界不如他們。他們一下什麼MP3，一下MP4、隨身聽這些「專業」的術語，張葉是一個都聽不懂。
張葉道，「如果武科的比重增加一些，並不是不能第一。但是……」
「哦哦，我們了解了，哈哈，和老鼠，聽說你真三玩的不錯，晚上我們去網吧PK？」
和老鼠，「可以啊，我的真三趙雲教你做人。」
他們果然是新新人類，一個話題不想聊就不聊了，然後另開話題。張葉被晾在一邊。因為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
第一學期，保持第三名，順利保住學習委員的位置。
第二學期，張葉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慌，他的身高只長了一厘米還是兩厘米，而那些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矮的。現在都比他高了。特別是，自稱「香帥楚留香」的揚程龍，一下子比他高一個頭蓋了，要知道，上學期，他比揚程龍高一個頭。主要是，他跟揚程龍都是半晌最好看的。這下子，揚程龍佔據的分量比他高了。果然，女生們暗地裏評學班草，選了四個，他道聽途說，居然沒有他的份。這真是讓他吃驚非常。他也從小道消息打聽到了，主要是他穿的不好看，身上好像有點臟。哈有髮型也潮流。
當其中一個新新人類同學大言不慚的用手指着他的脖子，說：「你看你，脖子上面就好像帶着一根項鏈。」這時候他才知道多麼羞愧，但真的是很臟嗎。他晚上很用心的洗，結果發現是真的，可笑啊，自己居然沒有注意。也是，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蝦藻都是稍微洗一下就玩事情了，並沒有仔細，所以才會這樣的？頭上的頭皮學，也被那個老師愛跟他開玩笑的人說成：發如雪。真的，是非常讓張葉惱怒的。其中一次都大打出手了。當然結果沒有真正打上。原因是張葉畏懼了，那人上個學期和他一樣高，這個學期比她高效半個頭了，自己唯有踮起尖尖腳才能肩膀跟他靠齊。主要是，張葉一旦劇烈運動，會有腦袋發昏，眼睛發黑的現象，否則，他還是有把握剛贏的。身體嚴重營養不良！
不過，那次衝突后，那個新新人類同學也不再調侃他了，畢竟，張葉認真起來，兇相太可怕了。雖然有身高優勢，那人也不太認為可以打贏張葉。他的感覺是正確的。死磕絕對不是張葉的對手。因為他是瘦瘦高高的，支架不穩。縱使張葉看起來稍顯矮小了，可是一日既往的武科鍛煉，身體爆發素質還在，只是因為營養持續性的問題。張葉取得勝利的方法很簡單，先被動承受攻擊，然後反手后發制人，一頓接連的爆發取得勝利。
「聽說，你們小時候在鄉下讀書的話，是會經歷恐龍，蜥蜴等諸多怪物，是嗎？」
張葉聽這個問題，立刻就勾勒起深處的回憶，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不，不對，怎麼回事……」頭痛欲裂，他有想到大型的恐龍，還想到月牙狼，但是更深處的記憶彷彿被什麼禁錮，想不起來了。越想越頭痛。
「啊，你該不會是有遺忘症吧，如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都忘記了，小時候，如果收到恐懼的話，就會有這種壞毛病，這種喪失記憶的疾病，在你們鄉下地方是很常見的。畢竟，鄉下一個都是些小學，而鄉下小學，一個學校只有一個老師吧。」
張葉默不作聲的點頭。因為他想到了，小學的時候，的確只有一個老師，而且是只有一個班級。一個班級一個老師，非常低配的師資力量。但毫不懷疑，正是這力量讓自己一直學習的，如果沒有啟蒙老師，怎麼可能有今天的學習。他認為，前後是有關聯的，雖然說，他喪失了一部分好像很重要的記憶，但這不妨礙他對於最初學習的熱崇，雖然，那多少都是武科相關的。文科的在小學時代，比重，感覺上並不大。只需要司機硬背一些好像很專業的課文就可以了。剩下的大多時間，都是去隨同老師獵殺怪物。然後升起火堆，燒烤怪物的肉吃。那種生活，張葉此時回想起來是很愜意的。至少，那段時間，身體的營養補充完全不是問題。但是現在呢？想吃牛奶雞蛋，都沒有資格。如果是那種環境成長下去多好啊，張葉認為，那種環境持續到現在的話，現在定然是一名強大的武科人才。現在都什麼根什麼，完全跟武科絕緣了。現在的武科根本不是真正的武科。真正的武科應當是跟怪物戰鬥的，而現在的武科，所謂的什麼田徑運動，什麼籃球足球乒乓球，見鬼去吧，這些是什麼啊，他這樣聯想小時候跟怪物戰鬥的畫面，這些運動，根本就不能訓練什麼。如果說這些行為是藝術的話，那麼就是毫無價值的藝術。又不能飛行，又不能一招秒殺敵人。不能充滿熱血的戰鬥啊。所謂競技，一切只是紙上談兵的。聽說，用電腦可以在還沒有開始比賽之前就可以模擬出來，誰勝誰負，準確率可以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真正有意義的事情，是隨機的，是不可以預測的。
至此，張葉因為聯想到兒時的情景，立刻世界觀變得超級大。可以這麼說，那些所謂的新新人類同學的眼界，現在在他眼中也不算什麼了。因為，張葉的心中理想世界，已經成了和怪物戰鬥的世界。而那些新新人類，也不過只是一些潮流思想的簇擁著罷了。根本沒有問其生命的本質。
生命的本質，應該是：生存，戰鬥。為生存戰鬥！
第二學期末，武科期末考試，是跑步。八百米兩圈。
「張葉，如果你第一名，我就親你哦。」也不知道綠茶今天是怎麼的，臉蛋紅紅的，跟好友胡瑤一起喊著加油，而且她還放出了這麼不知羞羞的話。這無疑讓大家對她有些異樣眼光。可能第一學期，張葉還算不錯，是個大家都喜歡的男生，可是，這第二學期，張葉明顯過期了。有更好的喜歡對象，揚程龍，幹嘛，還喜歡張葉。不過有些人也明白，綠茶和張葉是同一所小學的。也有個別的很嫉妒，因為也有一兩位，至始至終喜歡著張葉，但不好說出來。她們沒綠茶這樣的勇氣。況且現在就算大喊出來，也只是跟風，不是首發第一說，沒有意義。
張葉雖然沒有把這句放在心上，但是他也想第一。原因學分很重要啊。如果武科第一，他才百分之百有把握第三名，若不是第一，很可能期末總成績落下第三。不得不說，因為營養的關係，差距明顯了。本來第一的張葉，在半圈過後，被另一位男同學追了上來。一點不虧，人家一米七，張葉只有一米六一。
「張葉，你保持第二，我就親你，加油啊！」綠茶依然興高采烈對着張葉雙手做喇叭狀高呼。可是她高估張葉了，張葉不是跟她反著來，是真的不行了！很快，又一名超過了張葉。
「你看吧，你喜歡的張葉，越來越差勁了。」胡瑤可是只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張葉，她很是隨波逐流，現在最喜歡的是揚程龍大帥哥。
「額……那麼就第三吧。我最後一次說。」她立刻高呼，「張葉，如果你第三，你前三，我都會親你！」
哎，天空都彷彿被這場鬧劇要弄哭了，此時下了點點滴滴太陽雨。
張葉很悲催的，其實大多數男生和女生心中都一致喊著：「第四名，第四名！」他們不願意看到綠茶跟張葉有什麼。特別是男生，因為也只有張葉還不認清楚綠茶的美麗。綠茶如今不但是唯一班花，而且還是就連一中都有人認可的校花。聽說前段時間二中的大哥親自帶小弟過來要讓綠茶成為女朋友，可是被綠茶拒絕了。原因為何，其中，從今天的表現已經不難發現了。她有喜歡的人了，就是張葉。
綠茶並不知道，張葉已經被她推到了風口浪尖。張葉早已不具備威望，喪失領袖屬性。她或許這些都不在意吧。只在意那個清晨那片竹林那次呼喊著「你這個惡魔」，就已經深深的把他放在心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被偷走的了，深深地……
被一個矮個子追上了！張葉不服氣啊，居然變成第四名了。為什麼，連一個矮個子，比他還矮一個頭的人給追上了，他心中很是憋屈。而那個矮個子好像並沒有使用全力，跟他一直保持着三到五米的距離。這行為，無疑似在嘲笑他。
張葉啊，你不中用，你好不中用！
煩死了！
張葉拚命的加速度，但速度能夠加上的比烏龜還慢，順帶着他的氣喘吁吁，他的喉管彷彿要爆裂。鼻腔和轟隆快要窒息，彷彿加滿了二氧化碳。
痛苦啊。身體的這些痛苦不算什麼，主要是心靈的痛苦，他心靈無比創傷。
「張葉……」綠茶不喊了，喊不動了，她感覺到，自己彷彿是在給他增加壓力。
「什麼……這。」
矮個子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只是想看綠茶親你。」
「好，我答應你！」為了最後的尊嚴，張葉衝刺！
最終結果，張葉第三名。
「親一個，親一個。」不得不說人群有時候的一致性真的可怕，先前還一致認同張葉不要成功，現在卻相反簇擁了。
反正綠茶是什麼都不管了，她雙手按住張葉的頭，親了一了一口。張葉這才注意，綠茶都比他要高一兩公分了。
時候，張葉去注意那個矮個子，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楊三毛。
「要去跟我比比嗎。」
「還比？」
楊三毛點頭，「當然，因為我認為你也不服氣對嗎，雖然，你是贏了。」
張葉點頭，「嗯，我覺得是我沒有控制好氣息，不然，應該也可以贏了。」
「呵呵，」楊三毛笑了，然後對他道，「其實，我是可以得到第一名的。」
「啊？那你怎麼還讓我，第一名呢。」
「即是那樣，我的綜合成績恐怕也不到二十，還不如給你，我還可以看到綠茶親親的畫面，給了我自己，綠茶可能還恨我呢，我才不要呢。」
張葉問，「你喜歡綠茶？」
「我們半晌，乃至學校他笑，誰看到綠茶都很喜歡呢。」
張葉錯愕了一陣，才問：「是嗎。」
「你什麼眼神啊，近視眼嗎，那麼漂亮的，簡直天姿國色，你不注意到？」
「哦，她在我眼中，一直都很普通的。」
「你真是眼瞎，哎。不說了不說了。周末，嵩雲山。」
周末，嵩雲山。
山上，很多楊松。遠遠望去就像摺扇一樣。地勢相當陡峭，很多地方還沒有路。最高海拔大概三千五百米的樣子，在最高的山尖上，有一座道觀。顯得是那樣高聳入雲，如仙如畫。
「終點就是那座道觀。」
張葉猶疑道，「這樣的荒山會不會有怪物。」
「放心吧，你以為那座道觀是做什麼的，裏面的道士專收妖怪的。」
張葉安心了，「好吧，那我們比吧。」
「嗯，」
「三二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