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綠茶的香
張葉強行出步，強先就是佔取優勢，加上身高，腳步邁開地大，很快就遠遠的把楊三毛落在後面。
一千米海拔左右，已經把楊三毛落下兩百米左右，張葉信心滿滿，自信在握。
不過，很快張葉就發現錯了，從兩千五百米開始，楊三毛就如同一頭牛犢一樣，橫衝上來，暢行無阻。沒到十分鐘，很快就要接近張葉的，張葉的心口晃晃，不過，他沒有加速，他要控制自己的速度，因為在這種顛簸崎嶇的路程，控制呼吸更重要，能夠控制呼吸，就能夠減少體力消耗，這樣才能夠走的更遠，這樣才能夠積攢力量來一個最後爆發。也不知道楊三毛怎樣打算，現在就開始加速度了。所以，張葉還是仍然有信心，畢竟，他還有加速度的方式沒有加速了，他仍然保存着體力。
「我超前了哦，」楊三毛超過了張葉。張葉說實在的內心感受特別壓抑，當楊三毛超過他走到前頭，他那小身板就不再是那樣的意義了，他越來越高，張葉看起來他就越來越強大。也不知道，這應該是錯覺不是錯覺，總之，楊三毛居然一直加速度，到了最後，張葉忍不住了，衝刺，當然，結果是，還沒有爬到道觀台階就走不動了，而楊三毛不單從道觀上走下來，還拿着一碗水，他就這麼走下來，滴水都沒有滑落。張葉不由得感到楊三毛的強大，無疑，楊三毛比他厲害的不只是零星半點，而是許許多多。這是張葉第二個佩服的人，第一個是劉川風。
徐三毛，「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張葉點頭，「你的確很厲害的，我真的不相信，你怎麼這麼厲害。」
「哈哈，那麼，你知道了吧。」他喝了一口把碗遞過來，張葉抓住，只不過換了一邊，然後才喝。因為他看到徐三毛的喝法是瞬間喝一口，所以，不會有什麼衛生不衛生，他才不介意的。不然，如果有口水在裏面，張葉肯定會在意。
「你還不還錢。」
「我沒有錢，打死我也沒有錢。」
「沒錢，你今天不還，明天加一塊。」
「你這是高利貸。」
「怎麼的，你一天不還錢每天加一塊！」
張葉的模樣凶神惡煞，他是沒有辦法的，為了營養，只有剝削這些不學好的差學生，但是，也不好過，他們一二而，再而三的拖欠。雖然說，有些人的錢，本早就回來了，他們被利息滾著，但，怎麼說，張葉他覺得，這樣就是生意，生意就要進行下去。不過，他也不是沒有付出的。比方說偶爾會給綠茶一些錢，當然這不得不說是他半主動的。人家說借，他沒有說不，就直接給了。不過，也沒有借多少，一共三次，每次五毛，一塊五。對於他放在外面的賬來說，那是九牛一毛。
具估算，在外面的賬高達一百九十多塊。其中一個叫做王全的，已經利滾利到一百了，還有一個叫做豬肥膘的也利滾利到七十多了。就這兩家組多，非常一致的，這兩家欠的前和本金無關。
不過，張葉他也有對手。一個肥婆跟他爭這些生意，而且收取的利息比他低得多，一塊只要兩毛錢的利息，而他的是五毛；流動資金也多得多。人家每天的零花錢都五塊十塊，儲備資金超一百。人緣也好的多，但，就是有些人依然找張葉借錢，而且數值都很大。所謂的回頭客，舊情懷吧。
不過，張葉也不是每個人都放款的。他只對誠信的人放款，還有家裏有點錢的，那些窮鬼找他借錢，他是一概不接單。
借錢超過了一定的數額，是要抵押東西的。抵押的東西都是物有所值，而且超出所借錢的好多。
吃了一杯豆漿。兩個包子。兩個包子就一塊錢，一杯豆漿也是一塊。他的早餐錢只有一塊，如果不是他放貸，根本就不可能喝這杯豆漿。
身體總算是稍微恢復正常了，不過他的身高在班集體退居二線。現在初二，一線的那批，身高達一米七零左右，而他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綠茶都一米六七了，仍然比他高。不過綠茶沒有在意他的身高，還是很多時候找他胡鬧。雖然有時候也找揚程龍胡鬧，但是找他要多得多。不過他的應對是那種嫌她煩，揚程龍恰恰相反，還有時不時的主動去胡鬧。
每個周末都跟楊三毛去嵩雲山。其實他是想見到道士收服妖怪的畫面，可是，說來也奇怪，一次都沒有遇到。
「你怎麼那麼積極，今天也去嗎。」
張葉點頭，「我小時候，明明記得有妖怪的，怎麼可能，我長大了就沒有了。」
「哈哈，小時候都是幻想吧，最近科學家不是說了嗎，我們人的大腦小時候是最愛幻想了，說什麼小孩的眼睛可以看到神魔鬼怪，那都是幻想，都不是真實的，而小孩子是最容易受到欺騙的，那是被自己的幻想欺騙。」
「不，我真的不相信。」
楊三國道，「我也是不相信，不過，我最近相信了。」
張葉問，「你上次都跟我說這裏面的妖怪，道士會收走。」
「有嗎，我有說過嗎？」
張葉道，「有的，你有說過。」
「也許，我說的是夢話，不過，你最近真的很進步，我都趕不上你了，哈哈。」
張葉真的很犯疑，他不相信，楊三毛就忘記跟他說的話了，真是太奇怪了，這到底為什麼呢。變成了這樣的世界，他不願意相信，這就是現實時間，本來應該有好多危險的，居然都不存在了。感覺就好像是神仙之手給一切都美化了。
「好了，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今天我們去那個道觀，去問問師傅，是否有妖魔鬼怪。跟你說，人家可是專業的領了道士證件，是絕對不會欺騙你的，懂嗎。」
「好，我們現在就去。」
「嗯，開始咯，再來一次比，誰先走到道觀。」
張葉知道，這一次，是他先走到道觀，毋庸置疑的除非，楊三毛覺醒，但是，他想是不會了。因為楊三國居然把說過的話都忘記了，這足以說明，楊三國變成了正常的人，不對，應該是不正常的人，周圍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人，除了他，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是正常的人了吧。
「兩位施主，今日可喜可賀，同步上來。」
「嗯，我的兄弟有問題呢。」
「施主請問，」中年道士望向張葉。
張葉問，「請問，怪物在哪？」
道士毫不猶豫，「怪物藏在人心，每個人心中都有怪物，只是未被激活。」
「那麼，道士是否收服過怪物。」
「不曾，」
「為什麼？」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他笑道，然後無論張葉怎麼文化，他只是笑笑，不回答一句。看到道士怪異，楊三毛心中發毛，拉着張葉趕緊下了山。可是，張葉卻被道士的一番話給腦中思維無數，越來越亂，好在他沉得住氣，不然，亂上加亂會發瘋不成。
張葉，「我感覺我快瘋了，不行了，不亂想了，我要好好做我自己。還有一個人，我還有一個朋友。那就是劉川風，我相信他還是清醒的，對，我只要保持我的清醒就可以了，我不要遺忘掉，我不要像他們忘記小時候，忘記童年的經歷。那些怪物，恐龍，月牙狼，我都見過的，它們存在的。對，我要把它們給畫出來。」
「畫的不像！」於是張葉練習畫畫，不過，他怎麼畫也畫不像。明明畫寫實，卻成了離題尚遠的卡通形象。最終他認為自己沒有繪畫天賦，放棄了。只有在心中記憶，每天都回想一次，這樣讓那份記憶不被消滅。
張葉，「綠茶，你怎麼最近那麼晚回家。」
「怎麼，管起我來了。」
「沒有，我只是問問。」
「是嗎，」
張葉點頭，「是的，是去幼兒園接妹妹嗎。」
「哦？你知道我有妹妹。」
「嗯，上次我好像在橋頭看到了。」
「是嗎，那我一定在等車。」
「嗯，」張葉道，「那是你的親妹妹，還是你姑姑的。」
「當然是姑姑的啊，要不要下次一起去玩。」
張葉問，「去哪裏。」
「哎喲喂，你真的是傻瓜嗎，當然是去家裏玩啦。」
「好吧，有空的話。」
「不許說沒有空，星期天，就這麼定了。」
「哦，」
「哦你個頭，記得啊。我告訴你地址！」她撕了一夜日記本，把地址寫好交給張葉。「晚上來，天黑的時候，七點的樣子吧。」
張葉點頭，「好。」
最近，張葉因為身高恢復了那麼多，已經是超出女孩子太多。所以，也有人開始注意他了。本來覺得他沒什麼的，好幾個人，都反過頭來關注他。
比方說，副班長相依榕，又如什麼文藝委員，王怡。不過，張葉都不太搭理她們。原因無怪於，在自己最弱勢的時候，她們並不給好臉色。甚至有一次，看到了相依榕看自己好像是垃圾的眼神，蘇然說，她們的觀念改變了，張葉偶爾會聽到，她們討論自己，「張葉看起來挺帥的，怎麼之前沒有覺得，」「我也是。」
張葉搖頭，對於這類聊天，他是不感興趣了。不過，最近有兩個女孩追他比較凶。但都是超級差的資質。比起綠茶來說茶園了。他心中已經決定，如果交女朋友的話，就綠茶勉強合格吧。其他靠邊走，不在他考慮範圍。
「你來了，」
「嗯，我可以進來嗎。」
「我都給你開門了，趕緊進來。」
「咦，」張葉觀察視奏，「怎麼沒有人啊。」
「當然，不然呢，你以為我怎麼會讓你晚上來，就是沒有人。如果有人的話，我為什麼不選擇讓你白天來了。」
「哦，」經過綠茶這麼說，倒是那麼一個道理。
綠茶道，「你洗澡了沒。」
張葉搖頭，「還沒。」
「去洗個澡，我可不喜歡汗臭味。」
「我有嗎？」
「我可聽說你有狐臭！」
「那絕對是污衊。」張葉氣呼呼的，不過還是走進了洗澡間。
「嘩啦啦。」他突然感受這裏真好啊，洗澡真方便。要知道在他的奶奶住的地方，真的，是非常的不好，沒有裝熱水器，洗澡要燒水，而且，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是什麼地方了，是在廚房，不，那根本不叫廚房。那是勉強搭建的地方一樣，那種房體構造，張葉很是夫妻的。廚房和臭水溝在一塊。他不是嫌棄奶奶的家，而是，真的很落後了。現在的城市，就應該像個模樣的，房子要合格，標配的規章制度。他只希望自己快點長大，找工作，然後買一個正常房子。
「鐺鐺鐺鐺，」
張葉正沐浴地爽，問，「綠茶，有什麼事情嗎。」他當然不傻乎乎的開門。
綠茶大神對他道，「記得，頭髮洗乾淨，有洗髮水的。」
「哦哦，我知道了，洗頭髮。」心中苦笑，看來，那一句對他頭髮的形容，「發如雪」影響蠻大的。
不過的確是，一進來，綠茶就看到他的頭髮上面有頭皮學，這才叫他洗澡的，而不是什麼汗臭味狐臭啊等等，這些張葉沒有的。
張葉洗了三、四回。所謂一回就是用手擦全身上下一個來回。也不知道怎麼的，因為習慣吧。第五回，洗到一半，不再繼續了。沖刷了下全身幾個旋轉，然後他就關閉了沐浴頭，然後用綠色毛巾擦身體。他心想：這該不會是綠茶的毛巾吧，綠色的好配，嗯，香味也很特別。保持一定距離，深深的呼吸。好像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髮露的香味，而是身體的香味吧。真特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