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實力決定態度
前往秘密囚室，需要先通過一間書房，而書房內有兩個看守。
原著里，波賽芬妮曾對尼奧他們介紹過，這兩個看守屬於比較古老的非法程序，可以理解為狼人或吸血鬼那一類變異生靈，必須以銀子彈才能殺死。
本來都該被規則抹殺的，但法國佬利用特殊許可權收留了他們。
而現在，波賽芬妮就不用有一句啰嗦了，她知道，甭管是狼人還是吸血鬼，在唐鋒面前都是渣渣。
果然在下一秒，他倆就變成了又一個玻璃球，被唐鋒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進入水牢之前，唐鋒突然對波賽芬妮說：「儘管你，並不是純粹的想要幫我，但我很樂意為你做一件事。你說吧，可以大膽一些，例如幫你閹掉他。」
「如果可以……」
波賽芬妮猶豫了一下：「我是說有把握的話，你可以對建築師提一句，他肯定知道，如何處理對我有利。」
波賽芬妮就是建築師創造出來的，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建築師的手上。
「好，我懂了。」
唐鋒點頭：「也很樂意，讓你今後的生活，變得更快樂一些。」
「謝謝！」
波賽芬妮目光溫柔：「很抱歉，礙於我的自身設定，不能以更好的方式感謝你了。」
親個嘴兒還可以，更深層的交流那就做不到了，這就是她的程序限制。
法國佬也是一樣，雖然他可以改寫代碼，瘋狂偷情，玩各種變態遊戲，但永遠無法擺脫這個女人所給予的種種限制。
他們兩口子的存在形式，說起來倒也是很有意思。
書房後面的水牢，其中一間牢房裏，牆壁上，柱子上，密密麻麻掛滿了鑰匙，開鎖人就被關在這裏。
開鎖人似乎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原劇情里第一眼見到尼奧，就知道他的救世主身份。
可現在，見到唐鋒了，他卻愣愣地問：「請問，你是什麼人？」
「我要見建築師。」
唐鋒不會解釋太多，直接表示：「需要你幫我開啟那扇門。」
「可我們如何離開這裏？」
開鎖人疑惑問道：「法國佬不會同意的。」
「他是個棒槌！」
唐鋒冷哼：「完事後，我會把你再送回來，我知道，其實你根本不想離開。」
開鎖人神情一滯，卻沒有反駁。
在唐鋒眼裏，這些傢伙都是些騙子，都是為了回收救世主而存在的，甭管是邪惡的，還是善良的，其實皆為套路，各有各的用處罷了。
開鎖人的使命，就是引領救世主，把他送到建築師的面前。
所以他必須留在這裏等待尼奧。
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也就尼奧和墨菲斯那幫反抗者還蒙在鼓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需要他們的抗爭來促動進化，智能母體也不可能打造尼奧，也早就把反抗軍清理掉了。
不幸恰恰是他們的幸運，而幸運也正是他們的不幸，這玩意有點深奧……
反正唐鋒是懶得費這些腦子，走過去一把抓住開鎖人的肩膀，轉對波賽芬妮說：「下次見面，希望看到你發自內心的笑容。」
「但願吧。」
波賽芬妮輕輕點頭：「我也期待着那些。」
嗖！
唐鋒帶着開鎖人瞬移而去，這裏的空間封鎖完全攔不住他。
下次再來，唐鋒就不需要波賽芬妮的引路了，只要是去過的地方，一個瞬移或傳送即可抵達。
唐鋒帶着開鎖人出現在一棟大廈的天台上，開鎖人環視四周，驚訝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空間瞬移？
據他所知，矩陣世界裏可沒有這種能力。
「直接去嗎？」
唐鋒懶得解釋，看在都是亞裔面孔的份上，最多也就是客氣一句：「或者，你還需要幾個小時沐浴齋戒？」
「那個地方，在一棟大樓里，電梯上不去，樓梯也不通……」
開鎖人神棍一般地開始了念叨：「那裏有很多房門，通往矩陣世界各個隱秘位置，其中一個最為特殊，它可以通往一切的源頭，矩陣之源！在那裏，你才能見到建築師。」
開鎖人所說的那棟大樓，設有極其嚴密的安保措施，觸動警報就會引發連鎖爆炸，想要進去，首先要給大樓斷電。
不只是這一棟樓，周圍的二十多個街區都得停電，所以必須去炸發電廠。
原劇情里，尼奧他們就是這麼乾的，但唐鋒知道，這特馬的都是扯淡，只不過為了讓一切看起來更像真的。
「我不需要那麼麻煩。」
唐鋒打斷了開鎖人故作深沉的陳述，擺擺手道：「你只要告訴我是哪棟樓，哪一層，我就能帶你進去。」
「好吧，我感覺你能做到。」
開鎖人已經見識了唐鋒的瞬移能力，也就曉得，只要給他指明一個確切的坐標或位置，他就可以直達那裏。
其實呢，唐鋒認為建築師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見他，而建築師應該也已經等在那裏了。
只不過，建築師許可權再高，也不能違反規則，他只能在那一個特定的地方，才可以接見自己或尼奧。
最起碼第一次接觸，必須這樣。
建築師是矩陣世界的構建者，但他也是個打工的，他的頂頭上司才是主宰現實和虛擬世界的智能母體，也可以稱之為機器大帝。
唰！
唐鋒帶着開鎖人再次瞬移，來到一棟大廈的外面，懸浮於空停頓了僅僅兩秒，念力探測就已經滲透到大廈內部。
第三次瞬移，直接進入大廈某一層的走廊里，這裏到處都是房門，不一定通往哪個空間。
開鎖人已經被他的強悍能力震得無話可說，就連現場打造源頭鑰匙的那套說辭都不敢表演了，直接掏出來一把現成的鑰匙，遞給唐鋒。
「這就是你要的。」
唐鋒接過鑰匙，隨便看了看，當然曉得，所謂的鑰匙僅僅是激活某個程序的密碼而已，用它開啟哪一扇房門都一樣。
唐鋒隨便選中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對開鎖人說了聲：「在這稍等吧，我和建築師聊完了，就把你送回去。」
插鑰匙，開門，進去！
眼前光線大亮，和原著里一樣，這是個環形房間，上千個電腦屏幕連在一起組成了牆壁。
和原著不一樣的則是，電腦屏幕里並沒有出現唐鋒的身影，代表了某種深層含義……唐鋒這個人並不在它們的計算之內。
白頭翁建築師已經等在裏面了，空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座椅，他不敢坐着，不敢以上位者主宰命運的那種超然姿態面對唐鋒。
最起碼，他要以平等姿態對待唐鋒這樣的神秘來客。
這就是實力決定一切，尤其是，唐鋒給人的感覺還有些蠻不講理，土匪氣息相當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