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番外5

111.番外5

此為防盜章,歡迎大家支持正版嘉寧十五年的選秀初選便整整進行了兩天,辜皇后除了第一日過來,第二日便借口宮務繁忙不再出現了,剩下的擇選都是由王貴妃與徐淑儀主持的。

原本的初選也不過只是篩掉一些五官、身體有明顯瑕疵的,但因為辜皇后的參與,第一天篩掉的秀女個個都是相貌秀美的,王貴妃與徐淑儀雖都覺得這般不好,卻因為身份所限不能言語什麼,直到第二日由她們二人主持,才又重新按照祖制篩了一些人下去。

宜平當日見篩掉的那些秀女,心中暗暗期盼自己能被篩掉,卻因為號牌靠後,排到了第二日,她樣貌嬌妍明麗,身體又無瑕疵,自是被留下。這樣的結果,讓她被安排到了暫住的宮苑依然不得歡顏,反倒有幾分落落寡歡。

謝樟得知辜皇后選秀之時的所為,不由嗤笑出聲,辜家人長相皆一般,只不過承恩公夫人當年卻是京中數一數二的樣貌,可惜辜愛雲同胞姊妹三人,偏偏就她未能遺傳辜夫人的長相,倒是與承恩公有幾分相似,裝扮裝扮倒也算得上可看,若是能夠持重沉穩,也能被人贊一聲端莊,只可惜辜愛雲自幼便就是霸道驕橫的性子,因此氣質倒顯得粗蠻,偏偏她還喜奢華,一身珠光寶氣裝扮下來,謝樟都覺得便是看她,自己的眼睛都沒處放。

今年選秀雖非他本意,可畢竟是為天子充盈後宮,辦事的官員就算再不聽命於他也不會故意尋些歪瓜裂棗來噁心他,如此可不是噁心住了辜愛雲么,能有個機會將那些比她美身份不如她的女子打發出去,她又怎會放過。

謝樟斜靠在榻上,聽着王貴妃輕聲細語的為他講述這兩日初選的情況,思緒早已跑到了他給王正道的那個冒名摺子上,也不知這兩日他到底查出些什麼,需不需要再安排些什麼……

「……初選選后,還剩下三百多人……」王貴妃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謝樟,見他神色不動,語調更加和緩:「妾身聽說前朝當年選秀,初選也只是篩掉三成人而已,還從來不曾如這次這般只剩下三成人選呢,妾身細細留意了,秀女中有好些好顏色的姑娘呢,只不過大部分都因身體不妥被篩掉了呢。」

謝樟根本不曾聽清她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應完之後見她半響沒有言語,方才回神看向她,勾唇笑了笑:「朕都不曾可惜,阿媛是可惜個甚!」

王貴妃斜睨他一眼,嬌聲道:「那是自然,臣妾都替皇上可惜了,皇上若是再可惜,妾身可不依了。」

謝樟哈哈大笑,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道:「那你可是白替朕可惜了,朕對此次選秀還不如太后在意,阿媛與其替朕可惜,不如替太后可惜可惜。」

王貴妃眼皮微微輕張,見謝樟笑的輕鬆,也忙扯起唇角乾笑了幾聲道:「皇上這話說得,妾身都替太后屈心,太后這般操勞選秀之事,還不是為了皇上嗎?」

謝樟笑容漸漸消失,垂眸看着王貴妃放在自己掌心的指尖,半響低低嘆了一聲,道:「皇後行事無忌,阿媛莫要與她太多計較,只當她隨性罷了。」

王貴妃抬眼看向謝樟,見謝樟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滿是心疼,一直隱藏於心底的一根弦彷彿突然被撥動,若她上面沒有那樣一個行事癲狂的皇后,她便不會讓人這般心疼同情與她,她自幼驕傲,為何要因那樣一個女人被人這般同情,好不甘心!

謝樟看王貴妃輕垂下眼皮,嬌羞狀的靠在自己懷中,眼眸中的心疼也漸漸散開,烏眸沉沉,讓人看不透。

****

辜太后看着跪在自己下首的辜皇后,神色疲憊。

這個侄女是家中的嫡長女,幼時便被家人嬌慣的性情囂張,待她想要親自教養時,她的性子已經拉不回來了,想到那時她剛被接進宮中,便敢從謝樟手中搶奪東西,辜太后就不由頭疼。

辜太后抬手輕輕揉了揉了眉心,看着辜皇后硬著脖子不知錯的樣子,無力道:「阿雲,你可知今日我為何罰你?」

辜愛雲看了姑母一眼,垂眸悶悶道:「侄女曉得是為了選秀的事情,但侄女身為皇后,將那些還不是皇上妃嬪的秀女打發出宮也是錯嗎?」

辜太后只覺得頭疼更甚,不由輕輕「嘶」了一聲,一旁的水嬤嬤連忙上前扶太后躺下,卻被太后抬手阻了動作。

辜太后往身後的迎枕上靠了靠,方才道:「哀家讓你前去主持初選,是讓你從中挑選幾位得力的,將來可助你一臂之力,不是讓你這般打發自己不順眼的。你嫁與皇帝三年,皇帝在你那裏攏共留宿過幾日,究竟為何還需哀家說的再明白些么?」

辜皇后聽到謝樟,更覺生氣。都知她與謝樟自幼一起長大,為了讓他二人多些情分,打她六歲起,便與謝樟日日一起用餐,一起玩耍,可是那個沒良心的表弟居然還如此不親近她,反倒對裝模作樣的王可雲恩寵有加,實在讓人氣惱。

「還不是王可雲那個賤人,要不謝樟怎會如此冷待與我!」辜皇后話音剛畢,臉上便挨了辜太后一記耳光,打的她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住口!忌天子諱這個規矩你父母不曾教過你嗎?若是再被哀家聽到你這般直呼皇帝名諱,便不是這一耳光的懲處!」辜太后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道:「便是哀家,為天子母后,何時這般喚過皇帝名諱,你也太過肆意無忌了些!」

辜皇后捂著臉頰,怔怔的看着太后,她從未見過自家姑母如此震怒的樣子,不知為何竟讓她覺得一陣膽怯,眼淚滂沱而出,哭道:「侄女兒記下了,再也不敢了。」

辜太后被氣得胸口悶疼,見她哭着認錯,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看了她半響,抬抬手道:「起來吧。」

水嬤嬤上前將辜皇后扶起,又為她拿來了乾淨帕子,凈了臉,方才退到一邊。

辜太后看着窗外不停變幻的浮雲,長長嘆出一口氣道:「阿雲,你須知你的以後全系在皇帝身上,哀家便是能當得了皇帝的主,又能庇佑你多久呢?你與皇帝情分淺薄,若有朝一日哀家不在了,你又要如何?」

辜皇后瞪大了雙眼,她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她只知謝樟向來對姑母言聽計從,自己父親也是朝中重臣,輔佐謝樟處理許多政事,還有自己的兄弟,分別掌管着京畿守軍,明明應該是謝樟的以後全系在她們辜家,怎麼會是她的以後皆繫於他呢?

她有些慌亂的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辜太后,嗓子眼只能幹澀的發出一個字:「不……不……」

辜太后見狀,不由懷疑自己當年選她入宮為後,對辜家究竟是福是禍?

「阿雲,你向來隨性所為,哀家原想着等你大了,明白些事理了,便會收斂,可此次選秀,你居然如此任性,你可知事情傳出,今日已有言官彈劾你氣量狹小、嫉妒不閑了嗎?」

辜太后看了眼水嬤嬤,從她手裏將奏劾摺子遞給辜皇后,語氣平靜:「皇帝與你是夫妻,卻又不是夫妻,你須知他便是尚未親政,也是這昇朝的天下之主,你甚為昇朝的皇後為皇家承繼皇嗣、綿延血脈乃是你分內之事,那些秀女不是普通官員家中準備選做通房、妾室的普通丫頭,她們每一位都有可能是下一位天下之主的生母,你可懂了?」

辜皇后獃獃的看着那幾本彈劾她的摺子,只覺得寒意逼上了自己的頭頂,讓她從頭涼到尾。

辜太后見她這樣,也不再多說什麼,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叮囑道:「後日便是複選,按祖制皇帝應不會參與,你莫要再耍小性子了,從中擇選幾位顏色好、出身低的秀女,若他日能誕下孩兒,便可記名在你膝下,你可記住了?」

「孩兒、記名」的話語讓辜皇后一個激靈醒了神,她臉上陰翳密佈,道:「姑母這是何意?我花信未過,為何要養別人的孩兒?」不僅養,居然還要讓別人生下謝樟的孩子,她怎麼能夠容忍,這種事情決不能發生!

她捏著那幾本摺子的手指已經發白,心中憤恨如滔滔江水,她辜愛雲是當今太后的侄女,是承恩公的嫡長女,他家父兄兵權在握,謝樟是她的夫,這一輩子想要越過她先生出庶孽之子,絕不可能!

辜太后見她目光中的狠毒,一陣無力感襲來,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勸道:「阿雲,若是皇帝願與你親近,哀家又何必與你愁著皇嗣問題?他不喜你,你難道不自知嗎?」

辜皇后驀地睜大雙眼,那句「他不喜你」像是擂鼓一般聲聲敲在她的心上,打破了她一直以來的自以為是,捶的她喘不過氣來。

****

時隔兩日,複選在御花園旁邊的毓秀宮舉行,謝樟果然沒有參與,辜太后倒是與皇后一起出現在了複選現場,讓剩下的三百餘秀女心中惴惴。

宜平得知複選皇後來了,心中原本已經平復的念頭再次冒出希望來,她能猜出皇后不喜美人,雖然她不是那種自視甚高之人,卻對自己的長相也有幾分評判,因此當日她特別裝扮的艷麗了幾分,就盼著礙著皇后的眼,能將自己篩出去。

徐英端著茶盤,看謝樟凝神靜氣的臨摹《松風閣》,想到御花園旁邊正在進行的選秀,心中微微有些堵,見他一幅字臨完,上前為他奉上一盞茶,抿了抿唇道:「今日複選,聽聞太後娘娘也去了。」

謝樟一邊看着自己剛剛臨摹的字,一邊在心中揣摩幾個字鋒的走勢,聽到她的話,轉身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茶盞,道:「選秀一事母后甚為操心。」

徐英聞言,偷偷瞧了他一眼,見他目光依然留在字畫上未曾離開,才試探道:「太后不知可會為皇上挑些合心意的……」

「你多言了!」

徐英話還未說完,便被謝樟冷冷打斷,她慌忙跪下請罪:「奴婢言行無狀,請皇上責罰。」

謝樟將茶碗放在一旁,平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英,半響后道:「一會兒自去殿外跪一個時辰。」

徐英一愣,仰頭看向謝樟,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滿是威儀,脊背一彎,便叩到在地。

謝樟接過劉洪遞過來的帕子,試了試手,淡淡道:「阿英今年年歲也不小了,等選秀結束,朕與太后說一聲,提早放你出宮。」

徐英臉上的血色盡數褪盡,膝行向前拉住謝樟的袍腳,哀求道:「奴婢知曉錯了,還請皇上寬恕,莫要攆奴婢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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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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