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贏家

真正的贏家

南希·吉布斯我激動極了!我和哥哥尼爾向父母道別,去參加我的綵排。在即將舉行的美少女大賽中,我有幸入圍,成為候選人之一。「當然,好處是能夠見見世面。」尼爾笑着回答道。在綵排開始的一周前,他就開始做夢,夢中全是那些將在舞台上表演的37個姑娘。他樂意陪我,當然不僅是為了讓我不感到孤單。在這個重要日子來臨的幾個月前,我在家門前的草坪上練習體操。在從屋內傳來的音樂伴奏下,我練習翻跟頭和側手翻。我還自學成才,學會了半空翻,並能輕而易舉地做出「搭橋」動作。在音樂的伴奏下,我一遍又一遍地翻跟頭。左鄰右舍已經厭倦了日復一日地聽同一首曲子,但他們知道這個瘦得皮包骨的14歲小姑娘想要達成的夢想,所以他們從不抱怨。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在服裝秀排演開始前,我悄聲說:「尼爾,時間就要到了。」「讓他們看看誰才是最棒的!」尼爾笑着說。我站在舞台上,那首熟悉的曲子響起。我感到自己是如此優雅和美麗,生命中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不同尋常。我從未指望會拿大獎,因為我知道我爭不過那些線條優美的大姑娘們,但我全力以赴地為比賽做準備,與她們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在做空翻時,我出了點小差錯,結果兩腳的大拇趾先著了地。十趾連心,腳上傳來尖銳的痛楚。儘管如此,我堅持把動作做完。尼爾留意到我臉上的痛苦表情。在我跑向後台更衣室時,他緊跟着我,在外面等我。我哭着走出來,給他看我的雙腳和雙腿。從指尖到雙膝以上的部位都是又青又紫。我知道,我要麼是扭傷了,要麼是兩個大腳趾骨折了。大獎賽將在次日晚上拉開序幕。一想到我的夢想可能和腳趾骨一樣破裂,尼爾和我就沮喪到了極點。在回家的路上,我倆都一言不發。我想到父母為我的參賽花了那麼多的錢,尤其是正式的表演服裝。剛到家,父母一看到尼爾攙扶着我走出汽車,馬上知道出了問題。我給他們看我受傷的部位,爸爸說:「親愛的,你知道你明天晚上不能再表演翻跟頭了,對不對?」「不,我能行!」我噙着眼淚說。「我有個好主意。」媽媽大聲宣佈,看樣子是想找到一個更好的方法。「你可以彈鋼琴呀。」我坐下來,演奏我7歲那年經常練習的一支曲子。不過,聽起來滿不是當年那回事。我聽到我的家人在竊笑。我抬頭看着他們,每個人都趕緊走開,強忍着笑容。我們都知道,我的真正才能還是我的體操表演。如果我無法表演翻跟頭,就只能棄權了。第二天下午,爸爸用繃帶緊緊地綁住我的腳趾。我穿上高跟鞋練習走路。穿上正式的表演鞋,邁著優雅的舞台步,的確痛得鑽心。但我心意已決。在出發前,爸爸走上前擁抱着我。「你確定你想這麼做嗎,親愛的?」他問道,「你知道你並不一定非做不可。」「我確定。」我說,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向汽車。我們到了大劇院參加為期兩個晚上的大賽。我強顏歡笑,假裝一點都不痛。才藝比賽開始,輪到我上場了。儘管台下有幾百名觀眾,全場仍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我看到舞台上的帷幕緩緩拉開。我開始表演。我表演出色——也許是我近一段時間以來的最佳表現。在音樂結束后,司儀走上台來宣佈,我是在兩根腳趾骨折后還堅持表演的。觀眾全體起立,為我熱烈鼓掌。我昂首挺胸地回到家。次日晚上,評委要宣佈12名闖入決賽者的名單。所有的參賽者都排隊站在後台等候。我打賭,所有人的心臟都緊張得怦怦亂跳。我聽到後門打開了。正當我們準備走上舞台等著評委的最後「宣判」時,一位評委走過來叫住我。「請你過來一下好嗎?」我們一起走到後門,一位女士擁抱了我。「我8歲的兒子今晚不能來了。」她說,「他生病了。他讓我轉告你,你是他最喜歡的選手。他還想讓你知道,即使你無法最終獲得桂冠,你仍是真正的贏家。」我感動極了,我感到自己是舞台上最漂亮的姑娘。我無法確定頭天晚上有多少人喜歡我的表演,但我知道我至少給一個小男孩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久,司儀宣佈了12個入圍者的名單。入選的少女高興得跳了起來,興奮地大聲尖叫。我跟其他落選者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裏。有些人哭了,我卻沒有失望,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會贏。那天晚上我沒有蟾宮折桂,但我沒有放棄。讓我自豪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孩認為我是真正的贏家。冠軍能比我得到的更多嗎?我微笑着回到家,心中充滿了歡樂。現在,在電視上的選美大賽宣佈獲獎者時,我仍會激動不安。但同時也會想到那個小男孩,想知道真正的贏家是否就是那個把桂冠帶回家的人。當年那場大賽的真正贏家是那個瘦得像豆芽菜,儘管困難重重但仍不放棄,竭盡全力進行拼搏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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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靡美國的校園日記:寫給自己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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