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幫派老大

第一章 幫派老大

早晨,陽光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照到床上,把被子慢慢加溫。周小藝蹬掉被子,重新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覺。這時,鬧鐘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響了。

周小藝伸出手在床邊的寫字枱慢慢探索,可惜因為閉着眼睛,居然摸了一分鐘硬是沒摸到鬧鐘的位置。隨你的便吧,周小藝夢囈地道。然後掀起被子一角將頭蒙得嚴嚴實實,經過彷彿一個多世紀的煎熬,鬧鐘終於不再響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小藝猛地掀開被子,大叫一聲:「糟啦!」飛也似的穿好衣服鞋襪,朝樓下跑去。不用說,今天又睡過頭啦。

大廳里空無一人,爸爸媽媽早上班去啦,早飯擺在桌子上。周小藝隨便扒了兩口飯,扛起書包就衝到了門外。咦,誰把郵包掛在大門上的?人來人往的萬一被人順手拿走怎麼辦?現在的郵遞員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連簽收都省啦。周小藝一邊抱怨,一邊查看,郵包的表面全是空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撕開外皮,裏面只有一個透明的膠袋,包着一個白球,比乒乓球還要小很多。

拆開膠袋,周小藝小心翼翼地把小球碰在掌心,誰知小球剛碰到手掌,就突然往肉里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球就消失啦,彷彿融進了手裏面一樣。賈托狹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天空中一條似乎等待了很久的閃電突然降臨在賈托狹的頭上,接着一聲炸雷,一瞬間把大門震得四分五裂,不遠處的樓房也露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裂縫。

周小藝只覺得全身一僵,就失去了知覺。

周小藝是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的。當他睜開眼的時候,赫然發下,自己正躺在一個小水溝里,身上無一處不痛,衣服更是支離破碎。他掙扎著爬起來,一動之下,劇烈的疼痛刺激神經,不由叫出聲來。

馬蹄聲漸漸接近,只聽見一個聲音道:「瓦列里,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一個粗聲粗氣的人恭敬地應了一聲,策馬走到周小藝的面前,仔細瞧了瞧,回稟道:「主人,是一個乞丐,似乎受了重傷。」

被稱為主人的那人似乎思考了一下,遲疑地道:「可能看出是哪族人?」

「他的皮膚一片焦黑,應該是被電系魔法擊中的結果,看不出顏色。不過發色深黑,眼瞳黑白分明,可能是採納族的。」

「哦,那就把他抬進車裏來吧!」

「可是,」瓦列里謹慎地提醒,「可是,我們正在逃難呢!」

主人不快地哼了一聲,話中卻絲毫聽不出情緒的變化:「現在已經到了阿加塔公國的國境,諒馬特維公國的走狗也不敢在別國大動干戈。」

瓦列里說不出話來了,只得讓兩個貼身騎衛把周小藝小心翼翼地抬進一個裝飾樸素的馬車中。

周小藝任憑這些人擺佈,只因全身疼痛欲裂,口乾舌燥,作聲不得。好不容易上了車,暈暈乎乎感覺到一個溫暖的大手將自己接住,放到一個舒適柔軟的地方。模模糊糊中,他似乎聽到有人說「治療術」「外傷」「內傷」什麼的。周小藝只感覺莫名其妙,怎麼這些傢伙不叫救護車啊,報警也行啊。遇到一群不懂醫療常識的傢伙,真是鬱悶。

馬車重新出發,但是道路並不平坦,車輪不時碾過路邊的碎石,顛得周小藝頭暈腦脹,再加上舊傷,很快他就沉沉睡去。

儘管主人說是到了安全地界,但是這一行人絲毫沒敢放鬆,不顧剛剛被雨水滋潤過的路面泥濘不堪,連夜趕路。如此一連走了三天,卻都沒有遇到想像中的敵人的伏擊,這才確信真的安全啦。

瓦西里對着馬車車窗躬身請示:「主人,看來那些人是真的不敢追過來了。這些天弟兄們坐不安席,食不甘味,整日裏惶惶不安,如今大敵已去,不如先在這裏休整兩日再走;何況前幾日救過來的小兄弟傷勢尚未痊癒,就跟着我們一路奔波,傷口幾次崩裂,如果不好好調養幾日,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從車上走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略顯富態,身穿一件青色的長袍,雖然不是最名貴的蜀錦,卻也價格不菲。中年人抬頭看看天色,對瓦西里點點頭,難掩眉間倦意:「你去安排一下,今夜就在這裏紮營,讓弟兄們好好吃一頓,睡個好覺;同時讓卓伊大魔法師閣下過來,再讓他給那位小兄弟治療一下。」

「是。」瓦西里瓮聲瓮氣地應道,抓起斜靠在車幫上的重劍去了。

中年人臉上現出焦急之色,不禁默默禱告:老天,只要能保佑我楊沖度過這次難關,來年我一定多給你供奉香火。

隊伍後方走來一位身穿深藍色長袍的老者,袍子左上方綉著一個火焰標誌,五條鮮紅的火苗騰騰欲出,稍微了解一點這個大陸上的常識的人都會明白,這是五級火系大魔法師的標記。這位老者所過之處,那些平素桀驁不馴的武士都不約而同地行禮問候,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尊敬,只有當他們的目光轉移到他黝黑的膚色上的時候,才能在心裏得到一些慰藉。

老者來到楊沖的面前,略帶恭敬地道:「楊沖閣下,不知找我來有何吩咐?」

面對五級的大魔法師,楊沖也不能不顯出自己的敬意,他轉過身簡單的施了一禮,皺着眉頭,顯得憂心忡忡:「卓伊閣下,我車上的那位病人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你能否施展一個中級的治癒術幫他緩解一下傷勢,不然我怕他撐不到葛禮扎城。」

「楊沖閣下,您知道,治癒術不是我的專長,如果勉強施展的話,一個中級治癒術會消耗我四分之三的魔力。畢竟我們在逃難,如果我的魔力消耗太大,補充又不及時,萬一與追兵不期而遇,我們恐怕難以應付。」

「這個閣下不必擔心。如今一連三日都不見追兵的蹤影,恐怕他們已經放棄了。還請閣下放手施為。」

卓伊大魔法師思考了一會,才道:「既然如此,我就試試吧!」按照他的本意,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消耗自己的魔力的,但是他知道楊沖的脾氣,已經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更改,所以才會無奈的答應下來。

楊沖命人將昏迷不醒的周小藝抬下馬車,放到一個平坦的地方。

只見卓伊大魔法師手持一根三尺長的魔法棒,面色凝重,花白的鬚髮被風吹斜,貼在臉上。侍衛們都睜大眼睛看着卓伊大魔法師——能夠親眼看到一個五級大魔法師施展法術,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啊!!

「神說,眼前是一片樂土,遠離疾病、傷亡、痛苦,以神恩凈化這一片土地吧,中級治癒術!」

隨着卓伊大魔法師的吟詠,天空中飄蕩的閑雲一掃而空,人們覺得太陽離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接着一片白光在正對太陽的天空中輻射下來,雖然明亮卻不刺眼,反而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這片白光剛好撒在周小藝身上。儘管是在昏迷中,但周小藝的眉毛依舊動了兩下,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被白光沐浴的感覺。

這種情形大約持續了五分鐘之久,只見周小藝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快速癒合,原本微弱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流暢而有力。站在一旁的楊沖見此情形,不禁暗中鬆了一口氣。

而卓伊大魔法師彷彿經歷過一場大戰,額頭冷汗涔涔,神色萎靡,顯得疲勞不堪。楊沖對身邊的侍衛道:「快些扶卓伊閣下下去休息。」然後慰勉了一下卓伊,就迫不及待地查看周小藝的傷勢。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此時的周小藝身上被電激起的焦皮已經褪去,重新長出了嬌嫩的肌膚。儘管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大小,但是長相去可以說得上英俊了。楊沖對中級治癒術的效果非常滿意,知道周小藝的小命總算保住了。

楊沖暗忖:也不知他得罪了什麼樣的仇家,居然被打得遍體鱗傷,從他的傷勢來看,對頭肯定是一個精通電系魔法的高手,實力高深莫測;但是,按理說對頭這麼厲害,對付他一個武技魔法都不會的普通人應該是手到擒來才對,但是為什麼沒有殺死他,反而只是將他打傷呢?當真令人費解。

楊沖越想越覺得沒有頭緒,只好放棄這個頭疼的問題。

不遠處那些侍衛們正在忙着大帳篷,找乾柴生火。瓦西里挑選了幾個身手敏捷的侍衛,派他們去林子裏打些野味回來。

由於事情知道的及時,楊沖早已將能帶走的財物提前帶走,只剩下一些笨重的雕塑或者木質藝術品留在家裏,關鍵時刻也顧不得這些身外之物了。所以他們這一行人輕車簡從,沒有什麼累贅,才得以從對手佈下的天羅地網中僥倖逃出生天。

這條小道雖然不平坦,但勝在少有人行,所以也不用擔心泄露蹤跡。

楊沖從車上拿出預備的乾糧,讓侍衛熬一鍋小米粥給大家解解寒氣。半個時辰之後,派出去的侍衛回來了,帶回了兩隻劍豬、一群豬仔和十餘只土雞。

按說楊沖的身份是不會親自做飯的,但是一來因為逃難的緣故,這些規矩禮儀能免就免,二來他在車上待得也膩了,三天來都是在車裏度過,身子早就乏得要命,所以需要活動一下筋骨。他信步走到眾侍衛前面,接過一個侍衛的短刀,熟練地剝開野豬的厚皮,然後清理內臟。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彷彿每個動作都做過千百次的練習一樣。自始自終他都保持着一種優雅的姿勢,看得侍衛們目眩神搖,不禁轟然叫好。

楊沖將刀還給侍衛,笑着道:「你們別看我現在清理剝生豬皮的手法很熟練似的,其實早已經生疏了很多。這事要放在以前,一張生豬皮我可以毫無損傷的揭下來,但是你們看這張,後腿和脖頸處已經破損了,這樣的豬皮拿去賣,要被小商販剋扣好幾枚銅錢呢!」

侍衛奇怪的道:「主人,您擁有這麼大產業,怎麼還會對這些小事這麼清楚?」

「以前我可沒有這份家業。當年我剛到馬特維公國的時候,身無分文,又沒有熟人,只能靠在深山裏打獵為生,就指望着剝些獸皮賣錢呢,當然對皮毛的價格要了解清楚了。

後來攢下的錢多了,就開始走南闖北做些小本買賣,慢慢地積下這偌大份家業。記得我剛來不久,對森林中的魔獸尚不熟悉,在追殺一頭駱羚獸的時候不小心闖進了一隻成年卡西莫魔虎的領地。

那可是五級中級魔獸啊!我一見它就知道要糟,扭身就爬上一棵冷杉,希望那隻魔虎能夠知難而退。可是那畜生張嘴一道風刃,就把棵四十多米高、兩人合抱粗細的冷杉攔腰截斷。我仗着家傳的武技跳到地上,雖然沒受損失,卻也驚出一身冷汗。魔虎自然不肯放過到嘴的野味,上來就是一個四級的龍捲風暴。沒辦法,躲是躲不過去啦,我只能抱住冷杉的半截樹樁,蜷身緊緊纏住。好歹躲過了一劫。

那魔虎見兩次無功,頓時也急了起來。跳躍而起一甩虎尾將樹樁抽得粉碎。我的右臂不幸也被它掃中,一時間酸麻難耐。我忍着劇痛跌跌撞撞向密林外面跑,因為我記得不遠處就有一條溪水,魔虎最是怕水。也是我命不該絕,居然就這樣躲過了幾次魔虎的風刃追擊。總算逃到了水邊。那魔虎見我跳進水裏,在岸邊焦躁地走來走去,不時發出幾道風刃射到水裏,可惜都被我躲過了。最後見它怏怏而去,我心裏當真痛快之極,哈哈!」

眾人都還是頭一次聽說楊沖以前的故事。沒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主人居然還有這種落魄的經歷,眾人聽后唏噓不已。

一位侍衛激動地道:「主人是天生的貴人,所以才能凡事遇難成祥,逢凶化吉。」其他侍衛聽后,不住地連連應和。

楊沖輕哂一聲,覺得有些好笑:「什麼天生貴人?還不都是從刀頭浪尖上熬出來的。當年和我一起來的同伴,有三個就是死在了深山裏。我不過比他們多了些運氣罷了!」

但是他的解釋顯然沒能令這些人信服,在他們心中,主人的富有是上天早已註定的,不以外力為轉移。

慢慢大家熟絡起來,這些侍衛也少了許多拘謹和顧忌,開始變得無話不談。從金錢財富一直談到政治和女人。楊沖畢竟是在中上游社會待過的人,對各國風土人情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了如指掌,眾人聽得時而緊張刺激,時而會心一笑,當真覺得見識大長。

「我聽我爺爺說,所有採納人都是從一個遙遠的大陸過來的,是不是真的?」一個年輕的侍衛考慮了很久,終於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原本還笑聲不斷的楊衝突然一窒,笑容僵固在臉上,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憂鬱。那個侍衛沒想到楊沖變臉如此迅速,以為自己的話碰觸到了什麼禁忌,嚇得渾身一陣哆嗦,緊張兮兮的看着楊沖,生怕他勃然大怒。他在心裏暗暗後悔,早知如此,這個問題就算爛在肚子裏,也絕不當着主人的面提出來。其他侍衛也都噤若寒蟬,望向那個侍衛的眼神充滿不善。

楊沖忽然間變得情緒低落起來,正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忽然察覺眼前氣氛有些壓抑,細想一下,原來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侍衛的心情。他強制壓下心中的煩悶,從懷中拿出一把精緻的短刀,將烤熟的劍豬肉切開,親自分發給周圍的侍衛們。

侍衛們樸素都是侍候別人,今天第一次享受到別人的服務,況且服務他們的還是自己的主人,眼中流露出感激地神色。

僅僅通過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將原來壓抑的氣氛祛除的一乾二淨,顯示出楊沖高超的能力和手腕。或許正因為如此,才使他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內從不名一文的逃難者變成富甲一方的鉅賈。

他手中把玩著那把短刃,嘆了口氣道:「每個採納人都有一段心酸的經歷,無論這人現在是貧窮或富足,但是他們心中都有着一個不為人知的痛處。哎!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不知道楊沖為何發此感嘆。要知道在這個大陸,十來個國家,幾乎所有經濟往來都控制在採納人手中。採納人口不足整個大陸的百分之一,卻掌控著大陸百分之八十的財富,故而大陸上盛傳著這麼一句話「採納人養的一隻狗,都比一個平民富裕」。

眾人實在想不通,這麼個富裕的一個種族,享受着全大陸最好的福利,一採納人平民見到一國國王時也只需行一個鞠躬禮,甚至無論平民還是皇室貴族的女子都以嫁給採納年輕男子為榮,這樣一個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民族,又有誰有能力或者膽量去得罪他們呢?儘管想不清楚,但是他們是絕不敢再提出這個問題的。笑話,萬一一個不好,楊沖發起怒來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武士。在主人眼裏,這些家衛的命甚至不比一隻寵物狗值錢。

楊沖親自舀了一碗稀粥,給周小藝端去,卻發現周小藝已經醒啦。

其實在施過治癒術后不久,周小藝就醒來了。但是他卻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前面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傢伙在不遠處議論着什麼,猛一看倒像在演戲。但是他周圍都找遍了,卻沒有找到攝像機。

難道是一個黑幫?周小藝自以為是的想,聽說一些黑幫相當保守,拜關公歃血為盟什麼的,貌似穿得「古樸」一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招我入盟,干黑幫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也蠻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初入盟會會不會讓交所謂的人頭稅,我身上可是身無分文。

他正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看見一個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從他的服飾上看,與別的人大不相同,看來這人不是黑幫老大也是個實權人物。周小藝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用右臂撐起身體。

「小兄弟你醒了,」楊沖笑着打招呼,「你大傷未愈,還是躺着吧,我來喂你吃粥!」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的傷已經好多了,現在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還是我自己來吧,不敢勞煩幫主!」

笑話,我會相信你會這麼好心。江湖上講的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對我越好說明對我圖謀越大,我才不會傻乎乎地上當呢!

「幫主?我想小兄弟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姓楊名沖,你可以叫我楊叔叔。」楊沖笑容可掬,見了一處乾爽的地方坐在了周小藝旁邊。

他的這話更堅定了周小藝的看法。現代哪個黑幫幫主不是商人?連開飯店的都養著一幫打手,但他卻不敢點破這點,只能裝傻:「多謝楊叔叔救了我的性命。啊,還幫我端了碗粥,那我就不客氣啦!」

他是真的餓了,三天來只是喝了一點楊沖隨身攜帶的葯膳,早就覺得腹中空空如也。不過說也奇怪,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應該體虛乏力才對,可是他雖然覺得全身疼痛,卻精神十足,彷彿身上有着無窮無盡的力氣沒有使出一般。

他狼吞虎咽的把稀粥吃完,不顧身上臉上沾滿米粒,隨手把碗交給楊沖道:「再來一碗。」

楊沖笑了笑,也不搭話,站起來徑自去取粥了。周小藝歪著頭看着楊沖的背影,一時搞不清這位脾氣好的一塌糊塗的「黑幫幫主」的目的何在。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又不可能被當成童嬰來賣,畢竟還沒聽說有拐賣十四歲小孩的人,又不可能讓他去搞傳銷,他這個年齡段又能認識幾個朋友,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綁架自己,所以現在暫時還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他打定主意,一有機會就要報警,儘管混黑社會很有前途,但怎麼說也得等自己成年後才行。

咦,那三個穿着藍袍的傢伙什麼時候來的,無聲無息的,弄得跟幽靈一樣。就在他轉身之際,突然看見二男一女三個紫袍老者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人群,中間那人袍子左上角綉著一朵烏雲,烏雲下面連着六道灰色的風柱,另外一男紫袍上綉著五道閃電,那名女子袍上卻綉著五滴白色的水珠。

「諸位烤的乳豬味道好香,不知道我們這三個老不死的有沒有口服嘗上一口。」中間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本來正吃得興起的侍衛猛然回過頭來,方才發現這三位不速之客。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拿起兵器,將楊沖緊緊護住。不過一想到對方離自己等人如此之近仍然恍若未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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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幫派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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