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是你的。

第六十四章 我是你的。

時針指向四點半時,夜墨炎突然發瘋的將頭狠狠撞在鐵欄上,發出一聲聲駭人的巨響。

桀驁不馴的他,前世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尊貴無比的王爺,如今被好兄弟當做畜生一樣關起來,當然,只是不知情的他這樣認為。

「從未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南旭辰,我寧願死,也不會被你這般對待!」

血順着額頭淹進眼眶裏,白韻棠看得心碎了一地,「叢真,會不會出事啊,還是把他放出來吧?」

叢真極力阻止,「沒事,等到了六點我會給他療傷,於錚正在尋找他的半魄,相信不需要多久。」

只有短短一個多小時。白韻棠心中過的十分艱難。

「你變一台鋼琴給我吧?」

「你要做什麼?」

「我想彈給他聽。」

她想起父母去世那段時間,芯染為了安穩自己,常常彈鋼琴給她聽,琴聲是真的可以撫平情緒的。

叢真點了點頭,大手一揮,一台黑色的三角鋼琴立在鐵欄前。

白韻棠撫摸著黑白琴鍵。看了眼叢真,「我想告訴他」

「以他以往的性子,我怕他知道後會鬧的更厲害!」叢真擔心。

白韻棠深吸了口氣,「如果找不到那半魄呢?!」

叢真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等著一一

白韻棠坐上去,修長白皙的手指彈奏著一首蕭邦的《別離曲》。

這是首悲傷的情歌,蕭邦為喜愛的女人葛拉柯芙絲卡寫的告別曲。

在瘋狂尋死的夜墨炎身前,她彈奏的纏綿,幽怨,曲中充滿了對他的心疼與愛慕。

這是白韻棠第一次彈鋼琴曲給他聽。

大概是有記憶的夜墨炎有了些感應,漸漸地他停了下來,虛弱無力地靠在鐵欄上靜靜地看着,她悠長的睫毛,柔美的輪廓在燈光的勾勒中,彷彿是一副不可觸摸的畫,顯得失真了。

紫芊去了哪裏?為什麼沒有在他身邊?這是他心中隨之冒出的疑問。

這時。白韻棠手指溫柔地觸摸著琴鍵,彰顯出優雅與韻致,散發陣陣迷人的魅力,她輕聲地淚水滂沱:「凌允,即便錯過了你,我還是很愛你,像雨灑落在熱帶與極地,不遠萬里。」

「即便你新婚之夜冷落我,我還是很愛你,像夏語蟬鳴,聲聲不息。」

「即便你心裏有她,我還是很愛你,像雲兒飄了又去,樂此不疲。」

「即便你將我打的遍體鱗傷,我還是很愛你,像洪水猛獸,歇斯底里。」

夜墨炎定定地看着她,傲氣地眉頭舒展,染上一絲莫名的漣漪。

白韻棠臉上勾起幸福的笑意:「即便你不記得了,我還是很愛你,像風走了八千里,不見歸期。」

「即便你傷害了我,我還是很愛你,像春來秋去。從無停息。」

夜墨炎皺了皺眉,雙手緊緊握著鐵欄,眼中微波顫動,「黛兒?」

白韻棠手指未停息,優美婉轉的琴聲連延不絕,她側臉看向他。溫柔似水,「小女子尋親而來,在我們家鄉,未出閣的女子皆是如此。」

夜墨炎臉上霸氣的英冷緩緩收回,不解地看着她,「你真的是黛兒?!」

「即便你認錯了我。我還是很愛你,像山崗親吻芳草萋萋,任憑風雨。」

「即便你與她恩愛,我還是很愛你,像一個人唱着獨角戲,你從不知情。」

夜墨炎跪立起身子。搖晃着鐵欄聲聲嘶吼:「你是不是黛兒?!!」

「此畫打詩一句,公子可知?」白韻棠溫婉一笑。

夜墨炎不自覺地回答道:「滿目青山夕照明。」說完,他緊緊攥著鐵欄,神色惶然地看着她,「紫芊?」隨即他忙搖了搖頭:「那個女子是你,黛兒?」

白韻棠起身走到他身前跪下,撫住他的手背:「即便如此,我還是很愛你,像漲潮了又去,千篇一律。」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夜墨炎整個癱軟的靠在鐵欄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白韻棠隔着鐵欄伸手撫摸他憔悴的側臉:「我還是很愛你。像日落前撒下的餘暉,不忍離去。」

夜墨炎緩緩睜開眼,一點一點地扭過頭來,他的臉燙得要燃燒起來,「你與我僅僅只隔着一張簾,何時願與我相見?!」

白韻棠歡喜一笑:「明日我還在此等候公子。」

一大滴鮮紅的血。劃過他高挺的鼻樑落在她手上上,剛好覆蓋了白韻棠的淚水痕。

夜墨炎的腦子眩暈,驀然站起來,胸腔在瞬間被掏空一般……

接着便是失控一樣的推搡著鐵欄,大吼怒吼道:「為何你要說你叫紫芊!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啊為什麼」他的關節呈僵硬泛白的姿勢,整個身體也好像被凍僵了。一動也不動。

他額頭點點鮮血流下,看着他更是宛如負傷的魔鬼王子。

眸子泛著紅絲,暗得要流出膿血……

「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凌允,那年棠花四溢,我在等你回來。」

「啊!!!!!!!!!!」

彷彿蘊含的情緒如火山噴發。夜墨炎歇斯底里的一聲吼震倒了杯子。

下一秒,房間桌上的東西開始掃落,能砸的他都一樣一樣劇烈粉碎在地。

白韻棠退後幾步,紫芊之前用過的水杯,他將它砸的粉碎。

夜墨炎彷彿全然瘋掉,不斷地將東西砸在地上。

能夠抓得到的東西。都被他砸了出去……

這樣的錯誤,就彷彿一刀刺過來的巨痛。

白韻棠靜靜地看着,知道這是凌允的發泄方式

半個小時過去,他似乎砸得累了,身體靠在牆上,側頭向白韻棠看去。

空氣凝滯。他的目光惘然,彷彿穿過時光千年。

「黛兒那日是你」

夜墨炎顫抖著雙肩,聲聲哭息:「我把我所有的愛給了你,卻不是真正的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變成負心人為什麼」

「時隔千年,還能與你再續前緣,我心滿意足。」

這時。叢真將荷花中的法力送入他體內,接着蓄出一道白光向他送去,治療好他的傷口。

白韻棠看了眼叢真,隨後打開鐵欄,帶着稍許的畏懼走到他身前,伸手捧着他的臉龐。指腹輕輕摩挲開血跡。

「凌允,現在不晚,我們還來得及。」她柔情笑起。

夜墨炎哽了哽喉,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粗糙的手指頭揩着她的淚水:「傻!傻丫頭,為何三千年前不告訴我?!」

「或許是我以為你早就與紫芊相愛。」白韻棠努力吸了下鼻子,她沒有恢復記憶,也不知道為什麼。

夜墨炎被血染上的唇顫慄著:「我心裏一直記得那日的你,巧柔溫婉,可是我笨,以前如此,現在亦如此。竟笨到認不出身邊的髮妻。」

白韻棠踮起腳尖,親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

來到他的唇邊時,夜墨炎輕緩地別了開臉,淡淡皺眉:「嘴很腥,我很臟。」

「我不在乎。」白韻棠強行地吻上他的唇,血腥味鑽入她的口中,只聽她模糊地說着:「忘了以前,我們此生重來。」

「我對不起你。」

白韻棠分開唇,笑着看他,「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我說過嗎?」

「嗯。」白韻棠點頭,捧着他的臉笑道:「我們重新開始吧。」

夜墨炎緊蹙起眉,心中忐忑,「你不恨我,不怨我?!」

「我說原諒你了,你信嗎?」

夜墨炎勾起一聲笑,「我想信。」

「你好,我叫白韻棠。」

夜墨炎低頭頂着她的額心,露出深情地笑容:「你好,我叫夜墨炎。」

下一秒,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裙子被他漸漸撩起

白韻棠笑着阻止:「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剛剛才認識就做這種限制級的運動。會不會太不熟了?!」

「就是因為不熟,所以要加點火!」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這樣熟的快!」

叢真看了一眼,心中升起欣慰,同時蒙上溫易真的眼睛,笑道:「別人親熱你看得很是有勁!」

「王爺是不是不需要那半魄了?!」溫易真推開他的手,興奮的問道。

叢真忍笑:「你覺得還需要麼?!」

卧室里。

白韻棠閉上眼,彷彿看到古香淡雅的茶樓上,那個藍玉錦袍,帶着王將之氣的少年。

「黛兒」

薄情的唇瓣勾起一抹溫情的笑容。

夜墨炎不知饜足的低沉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叫着她的名字。

她的髮絲被他修長的手指糾纏着。

令人眩暈的迷醉,連燈光都顯得詭譎迷人……

激情過後,兩人面對面的睡在床上,深情對望。

白韻棠的頭髮粘著汗水,整個房間彌散著揮之不去的曖昧和纏綿的氣息。

夜墨炎勾了手指,將她的發撥到一邊。

白韻棠抓住他的大掌,貼在自己臉上:「你是哪一位?」

夜墨炎吻了下她的額頭:「我是凌允亦是夜墨炎。」

「不用再把你關起來了。」

「永遠不會和你分開。」

白韻棠睜著一雙盈盈的大眼睛,俯在他的身上。「白天黑夜,你都是我的。」

「我是你的。」夜墨炎握起白韻棠的右手,取下胸口的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這枚戒指只有你能戴,除了你,誰都不會是我夜墨炎的妻子。」

白韻棠拿出之前他留給她的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親吻他的唇。

夜墨炎勾着她的頭,抵着她的鼻尖:「那年棠花四溢,是我此生最美好的時光。」

白韻棠嘟嘴:「那現在就不美好咯?」

夜墨炎輕笑,摟着白韻棠:「現在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棠棠,我欠你一場婚禮。」

白韻棠撫摸着他的臉:「那只是儀式,在我心裏,你從來都是我的老公。」

「不,我要再看你穿一次大紅霞帔,我還要再揭一次紅蓋頭。」

「好。」

白韻棠躺在他胸膛升起幸福的笑容,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甜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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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墓冥婚:這個夫君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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