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倒霉的太后

第151章 倒霉的太后

青禾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面色着實難看的很,原本攤開的兩手死死握拳,狠狠在紅木桌子上捶了一下,額角都蹦出青筋。

顯然青禾的心情應該與他的面色一樣,都不怎麼好。

金銀從廂房裏幾步跑了出去,伸手按在胸口處,只覺得心臟跳的極快,好像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她模樣標緻的很,此刻小臉兒上泛著酡紅,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更添幾分誘.人之感。

周圍有不少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看到了金銀,都有些走不動道,有幾個好色的,竟然直接上前一步,想要拉着金銀的胳膊。

不過身旁陪着的尋芳館的姑娘倒是有些眼色,知道這位金銀姑娘可是花解語帶回來的,萬萬不能招惹。

拉住客人的手,姑娘尋了一間沒人的廂房,嬌笑着就把男人推進了房中。

尋芳館是元琛手下收集秘辛的地界兒,樓里的姑娘一個個經過訓練,身手都不差,即便比不過金銀這種死士,對付一兩個普通男人還是沒問題的,所以才能一把將男人推進房中。

金銀心思單純,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她站在欄桿前,低頭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摟着姑娘的嚴御史。

說起來嚴御史年紀也並不很大,不過三十七八上下,但卻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相,摟着翠瑤的手也不老實,上上下下的胡亂摸著,好似個急色鬼。哪裏能看出這是一位直言進諫的御史?

金銀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但眼中卻劃過奸詐之色。

嚴御史這廝不說她主子牝雞司晨嗎?若是這位嚴御史流連青樓楚館的事情被人發現了,恐怕也討不了好吧!

心中轉過這個想法,金銀擼起袖子就要往樓下沖,卻不防被人拉住了。

「先別下去。」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金銀耳畔,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金銀面頰更紅了,紅暈從面頰一直蔓延到了耳根,連脖頸也跟着沾染了這種紅玉似的顏色。

青禾在一旁看着,一雙桃花眼深幽了幾分。

「為什麼不能下去?」

金銀突然轉過頭,問了一句。她現在恨不得趕緊將嚴御史給抓出來,這樣也能幫主子出一口惡氣。

青禾好歹也是金銀的夫婿,對於自己娘子的想法自然十分了解,他身子往前傾,緊緊貼在金銀身旁,因為前頭就是欄桿,已經退無可退,金銀就好像被人伸手抱在懷裏似的,男人身上傳遞過來炙熱的溫度讓她嘴裏發乾,只覺得頭暈陶陶的。

薄唇貼著女人的耳畔,青禾低低道:

「你若是現在去捉了那嚴御史。又該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青樓之中?如此一來,你勢必會成為夫人的錯處,那些朝臣一個個都等着想要抓住夫人的把柄呢!」

聽了這話,金銀心中一稟,慶幸青禾及時拉住了她,沒讓她給主子添麻煩。

看着女人長舒一口氣的模樣,青禾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但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

金銀還是太過在意夫人了,這樣不好。

不過即便心中這麼想着,青禾也沒有將心思訴諸於口,畢竟金銀對夫人有多忠心他心裏十分清楚,又何必把話給說的那麼明白,傷了金銀的心呢?

「那我該怎麼辦?」

「我派人去一趟忠勇侯府,將此事告訴忠勇侯,他自然會有辦法的。」

說着,青禾沖着守在樓梯口的小廝吩咐一聲,後者十分麻利的跑出了尋芳館,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金銀被青禾拉到了廂房中,男人連哄帶騙的金銀剛剛騙到床榻上,還沒來得及吃下嘴呢,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尖叫聲。

「什麼人!」

噼里啪啦的響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金銀聽着。掙扎著就要往床下走,只可惜被人牢牢的攥住手腕,一動也不能動。

「外面鬧起來了。」

金銀瞪大眼,狀似無辜的說了一句。

青禾恨得緊咬牙關,若不是那起子人在外鬧出事情,他現在早就能稱心如意了。

男人面容扭曲,從牙縫兒里逼出了一句話:

「你乖乖在這兒躺着,我去看看。」

說着,青禾直接披上了外衫,極快的穿好衣服,青禾瘦了許多,但他本就生的高挑,即便纖瘦,身材看着依舊不差。

金銀撐起身子,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唇角勾起一絲笑。

看着女人的神色,青禾磨了磨牙,幾步走到床前,兩手捧著金銀的小臉兒,對着紅唇狠狠吻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了廂房。

青禾一走出來,就看到尋芳館中多了許多穿了黑衣的陌生人,瞧著那模樣,應該是忠勇侯府的家丁。

秦湘此刻正坐在樓下,慢悠悠的啜飲著杯中之物,神態十分閑適,對女人們的尖聲叫喊充耳不聞。

尋芳館中的老鴇也是個死士,見着這一幕恨得緊咬牙關,偏偏平日裏這些事情都是由花解語做主的,今日花解語已經離開了京城,她一時間沒了主意,便走到青禾面前,問:

「怎麼辦?總不能放任這些人把尋芳館給砸了吧?」

青禾眼神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波瀾,道:

「他們不過是在找人罷了,等到人找到了自然會走,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即便青禾這麼說,老鴇的臉色仍然有些不好,嘆息一聲接着一聲,好在那些小廝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目標,將男人從房中給抓了出來。

嚴御史大概已經入了道,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褻褲,後背上都有幾道血紅色的抓痕,大概是鬧得太過激烈所致。

男人用手捂著臉。皮膚漲得通紅,身子不斷發抖,跪倒在地上,將腦袋埋在兩腿之間,根本不敢抬頭,那副慫樣與縮頭烏龜也沒有什麼區別。

兩個小廝將嚴御史拖着,一直拖到了秦湘面前,因為他們知道這人得罪了主子,下手也變得沒輕沒重的,將嚴御史身上磕出來青一塊紫一塊的,疼的他嗷嗷直叫喚。

秦湘總算拿正眼看了嚴御史。他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給扔了出去,因為秦湘本就是行伍出身,身手自然不差,這一下竟然將酒杯扔到了嚴御史的額頭上,直接將他打得頭破血流。

殷紅的鮮血順着面頰不斷往下滑落,蜿蜒的血跡落在地上,凝成了一小灘。

「嚴崇,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流連煙花之地,快隨我去京兆尹吧!」

一聽這話,嚴崇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好似篩糠一般,面如土色,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連連搖頭道:

「不!你放了我!不能帶我去京兆尹府!」

嚴崇雖然身為御史,但這膽子卻並不很大,滿腦袋都是冷汗,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

看着他這幅模樣,秦湘眼中劃過一絲冷色,他沖着身後的小廝道:

「抬着嚴大人去京兆尹府。」

聽到這話,嚴崇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往外逃去,但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又哪裏能從忠勇侯府的家丁手中逃脫,很快就被一根麻繩五花大綁起來,嘴裏也被塞了一塊帕子,也不知是從哪個姑娘手裏面拿到的。

小廝扛着人往外走,秦湘不急不緩的從凳子上站起身,在懷裏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這才離開。

今日忠勇侯府的人砸壞了尋芳館中不少東西,秦湘自然得作價賠償,桌面上放了五千兩銀票。照比那些奴才砸壞的東西看,自然是綽綽有餘的。

老鴇忙不迭的將銀票塞進了懷裏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模樣,說:

「想不到這位忠勇侯府的大公子出手竟然如此闊綽,還真是個好的。」

青禾想着還在房中等着他的金銀,也沒跟老鴇多說什麼,直接回到了廂房內,猴急的脫光了衣裳……

話說秦湘帶着嚴御史直接到了京兆尹府,因為陛下御駕親征,金陵與邊關那處都不算安寧,連帶着不少有心人在城中坑蒙拐騙。鬧得人心惶惶,讓案子多了不少。

最近京兆尹就京城內的案子搞得焦頭爛額,現在天色已經擦黑,他仍未回府,此刻又見着師爺小跑着進來,他心裏咯噔一聲,只覺得十分不妙。

「怎麼回事?」

京兆尹蹭的一聲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子,面色有些發黑。

師爺最近累得很,眼窩深陷,都沒有精神了,不過他現在也不敢怠慢,咽了口唾沫后,趕忙開口道:

「嚴崇因為嫖妓,被忠勇侯府的大公子給送到咱們京兆尹府上來了!」

京兆尹本是四品官,自然也能上朝,對嚴崇做下的那檔子事兒心裏十分清楚。這廝明明知道秦夫人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疼寵的人,還要在朝廷上指著秦夫人牝雞司晨,真拿自己當盤菜了,現在被忠勇侯府的大公子收拾,也是自討苦吃。

深吸一口氣,京兆尹也顧不上所謂為官的儀態,抻了個懶腰,就直接走到了正堂。

即便秦湘身上並無官職,但只要想起他的身份,京兆尹臉上就露出十分陳懇的笑。

「秦少爺,什麼風把您吹到這裏來了?陳某當真不勝榮幸。」

聽到這話,秦湘笑了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道:

「朝廷的律文雖然沒有限制官員召集妓女陪酒,但卻不允許嫖妓,今日嚴御史在尋芳館中嫖妓,大人是不是得好好審一審這個案子啊?」

京城中嫖妓的官員着實不在少數,即便律文中不允許。但只要不大搖大擺的去到妓院之中,也沒人會被送到官府之中。

今日嚴崇之所以會這麼倒霉,無非是他得罪了貴人,才落得這個境地。

「秦少爺說得在理,不過今日天色已經晚了,若是審理案件的話……」

「無妨,本少爺可以在此處陪着大人,畢竟本少爺是嚴御史狎妓的證人,自然不能離開。」

聽到這話,京兆尹嘴裏發苦,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秦少爺今夜待在此處了。」

說着,京兆尹轉頭看着師爺,道:

「去將嚴崇帶到堂上來。」

很快嚴崇就被帶了上來,他身上仍舊只有一條褻褲,看着男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京兆尹只覺得污了眼,輕咳一聲,道:

「嚴崇,你身為朝廷命官,可知官員不得夜宿在妓院之中?」

嚴崇身為御史,對本朝的律文自然爛熟於心,他自知大勢已去,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你們與秦氏都是一丘之貉,又何必做出這幅模樣?」

秦湘笑着道:「嚴御史,你狎妓本就是私德有虧,現在還扯上了秦夫人,還真是無恥之極。」

頓了頓,秦湘喝了一口熱茶,又接着道:

「不過你嫖妓與否,到底與多少妓女有染。本少爺自然是不關心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你一個小小御史,每年的俸祿少得可憐,是怎麼去到京城最貴的尋芳館中尋歡作樂的。」

到了此刻,京兆尹才知道嚴崇去的妓院原來是尋芳館,在他眼裏尋芳館與那銷金窟也沒有什麼區別,即便他是四品官,那尋芳館只要去一次,半年的俸祿都得賠進去,饒是這樣。也只能拉一拉姑娘的小手,想要睡了人家,簡直是痴人說夢。

想到此處,京兆尹立刻皺了皺眉,道:

「嚴御史,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銀錢?」

嫖妓只能說是有損私德,但若是貪贓枉法的話,可是重罪,弄不好就會落得一個流放的下場,現在邊關正在打仗,要是真判了流放的話,恐怕這條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嚴御史原本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聽到這話,登時嚇得白了臉,兩股戰戰,一股腥臊氣在堂中緩緩彌散開來,竟然嚇得失禁了。

見着嚴御史這般不濟的模樣,秦湘眼中劃過一絲譏諷,就這種膽量還敢彈劾他妹妹牝雞司晨,也不知他身後那人腦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然挑中了這種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京兆尹看着一副溫和模樣。但手段多了去了了,嚴崇一開始還能撐著不開口,但後來京兆尹直接讓捕快們將嚴崇按在板凳上,拿烈酒灌到了男人鼻孔里,那股子辛辣的味道登時就嗆得嚴崇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面頰漲的紫紅,看起來十分難受。

「別折磨我了!我說!我說!」

嚴崇身上僅存的褻褲也已經被酒水給打濕了,露出那處的輪廓來,十分不堪。

此刻這人被兩個捕快一左一右的按在地上,好像被抽幹了渾身的精氣一般,開口道:

「是太後娘娘。」

京兆尹緊緊皺着眉頭。沒想到竟然會是太後娘娘指使的嚴崇,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嚴御史,你再說一次?」

嚴崇看都不看京兆尹一眼,重複道:「是太後娘娘讓我這麼做的。」

秦湘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太后看妙妙不順眼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她現在能等到陛下離開京城再對妙妙出手,還算是長進了。

不過太后選的棋子實在是太過不堪,現在還被嚴崇反咬了一口。

京兆尹直接派人將嚴崇給關進大牢之中,準備明日上早朝時再將此事稟告給小皇子。小皇子現在雖然年紀還小,但對嚴崇可謂是『印象深刻』,畢竟他一個小小御史,竟然膽敢出言侮辱皇子的生母,還真是活擰歪了。

第二日,京兆尹上朝時就將嚴崇狎妓之事吐口了,連帶着還將太后收買嚴崇之事一併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文武百官當即便覺得自己被愚弄了,還是被一介婦人給愚弄了,自然滿心的火氣。

後宮不得干政是祖宗規矩,現在太后自己犯了宮規。又該如何是好?

陛下沒在禁宮之中,朝臣們也不敢妄言,事情便只能繼續僵持着,不過慈寧宮的威信卻一落千丈。

趁著元琛離開京城的當口,白氏可不止做出了陷害秦妙這一件事,她還派人去找了齊君筱的下落。

皇天不負有心人,白氏是真將齊君筱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所以對齊君筱的事情十分盡心,總算從幾個軍漢口中得到了消息,知道有個被毀了容貌的女人成日說自己是聖上的妃嬪,如今正在軍營中做軍妓。

此女一夜得接待七八個軍漢。須知軍漢的身子骨兒可比普通人強健多了,日日在軍營里打熬筋骨,力大如牛。

每日這麼多軍漢一同入到齊君筱的營帳中,幾乎要將人活活給折騰死,偏偏上頭有人吩咐過,不能傷著齊君筱的性命,所以每當齊君筱受不住時,軍醫就會給她開最好的藥材,讓她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因齊君筱被毀了容貌,下半張臉的肉都快掉下去了,每每動彈時。都顫巍巍的,好似惡鬼一般,白日裏都快把人嚇得昏厥過去,夜裏更是如此。

所以那些軍士來到齊君筱的營帳時,早就有人找了個薄薄的黑布袋子,將女人的腦袋給套進去。

黑布極薄,蒙上也不怕齊君筱透不過氣來,再加上這女人乃是大家小姐,又是白氏的繼女,從小到大用的東西都是極好的,養出了一身細皮嫩肉,若是不看臉的話,身段兒比尋常軍妓不知強出多少。

對這些粗莽的軍漢而言,關了燈女人都沒什麼差別,只要能泄火就成。

如此一來,想要折騰齊君筱的人自然不在少數,當太後派來的侍衛見到這一幕時,嚇得肝膽欲裂。

他該如何跟太后交代啊!

其中的軍士看着好像木樁一般杵在前頭的男人,伸手推了一般他的肩頭,問:

「你睡不睡齊氏?若不睡的話,那我先來!」

侍衛聽到這話,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強擠出一絲笑,道:

「睡!怎麼能不睡呢?」

說着,他伸手一掀帘子,就直接走了進去。

因為這侍衛並不是齊君筱今夜第一個客人,所以營帳中彌散著一股子濃郁的腥膻氣,女人渾身一絲不掛,雙腿大張的躺在床上,雪白的身子與頭上套著的黑布袋子形成極為明顯的對比。

侍衛呼吸有些粗重了,不是動了慾念,而是被這幅場景給嚇的。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伸手扯了扯女人頭上的黑布袋子。因為袋子沒有套牢,所以輕輕一下就給掀開了大半兒,露出了齊君筱猙獰的臉。

那張形如惡鬼的臉讓侍衛倒抽一口冷氣,面上的血色盡褪,顯然是有些受不住。

拉過散落在一旁的衣裳,侍衛費心費力的給齊君筱套在身上,這才蹲在女人耳邊,低低道:

「齊小姐,太后讓我來救您了。」

聽到這話,齊君筱身子動了動,不過因為太過疲憊的緣故,她沒有半點兒力氣,只能被侍衛扛在肩頭,緩緩往外走。

侍衛從袖中取出一隻竹管,裏頭放着宮中太醫調製的蒙汗藥,用的時候只要輕輕一吹,就能將人給迷昏。

想到營帳外頭還排著隊的兩個軍漢,侍衛心裏頭直打鼓,嘴上叼著竹管,在掀開帘子的同時狠狠一吹,白色的粉末頓時飛揚開來,外頭的兩個漢子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景,伸手指著侍衛,還沒等開口說些什麼呢,身子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侍衛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巡邏的軍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齊君筱給扛出了軍營,之後坐上了不遠處的馬車,狠狠在馬背上抽了一鞭子,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軍營里。

剛才劫走了齊君筱侍衛自認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后,原本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兩個軍漢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現在竟然有人特地將她從軍營里給帶出去,還真是奇了。」

「你管那麼多作甚?反正是上頭的交代,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他們兩個一早就接到了上頭的命令,所以對於那眼生的侍衛早有防備,也沒有中了招,只不過順着那人演下去罷了。

說話間,這兩個軍漢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營帳中,好好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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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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