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宮玫!你個混蛋【大結局】

147:宮玫!你個混蛋【大結局】

宮玫若有所思地沉默著。

我的眸子頃刻間閃爍起堅定的光芒:「我們去找無盡天尊吧?弒天門的人不是要復活他嗎?」

「小沫沫,你先別急着魯莽行事!你們回來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你們在魔鬼城把弒天門的老巢給端了,現在要去找無盡天尊,找誰去?這談何容易?」王道一言既出,我的熱情就被銳減了一大半。

「等魔鬼城那邊安定之後,再做其他打算,你和暖愛也需要休息。」宮玫輕拍了拍我的後背,鎮定自若的神情讓我倍感安心。

暖愛在我身後露出一顆小腦袋,有些怯懦地仰望宮玫:「爹爹,我,餓了。」

我頓感受挫,瞥了宮玫一眼:「難怪別人都說女兒是老爸前世的情人,這下好了,女兒都不沾我了!」

宮玫失笑:「娘子,這是你相公的魅力所在!」

此話肉麻,惹的大家竊笑一番。

我倒是撲哧一笑。

「媽媽,剛才王爺爺說,妃子一笑,傾國傾城,爹爹都被媽媽虜獲了,我當然不喜歡媽媽啦!」暖愛努起小嘴。

我瞪了王道一眼:「真是,他身上好的不學,油嘴滑舌就學的那麼精!」

王道卻不以為然地吹着口哨,進廚房去了。

半響就傳來一聲吼:「冰箱沒存糧啊!你們趕緊出去買!」

虧我還疑惑王道怎麼變得這麼勤奮,居然親自給我們下廚,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於是,我讓流阿流和青瀝留下照看暖愛,和宮玫兩人出去逛菜市場和超市。

讓我意外的是,賣菜的大媽還記得宮玫,一見着宮玫,就喜笑顏開地問:「旋先生啊!好久沒見你老公了啊!這段時間都去哪了啊?」

我刷的一下就羞紅臉,而宮玫倒是雲淡風輕地邊挑菜邊回答:「她還在讀大學,我恰好出差去了。」

「哦,我這腦袋,旋先生考上了帝都啊!這事,我都給忘了!」賣菜大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我只能幹笑了,果然這大媽之間的八卦傳的最厲害!我考上帝都這事,除了通知工作室的人之外,我就沒告訴別人了,而且也不知道是誰誤傳的,我和宮玫都還沒領證呢!他咋就成我的老公了?

「娘子,你是在想為夫嗎?」宮玫微熱的氣息噴到我耳朵上。

霎時,我立馬又漲紅了臉。

爾後,在宮玫的調戲中,我匆匆地隨便買了幾樣菜和一些水果就回去了。

這日子,總算是安定下來了,不過還是有點兵荒馬亂的,我每天一大清早起來,就要給一家子人做早飯,儘管很多時候都是青瀝和流阿流搞定的!上街買菜還得承受宮玫的調戲,下午還要給暖愛上課,晚上宮玫魔性大發,我還得喂他喝血,等他清醒后,我才能安心睡下。

這期間,休業已久的工作室又重新開張了,一開門,許許多多的老客戶就上門了,流阿流和青瀝被宮玫派去幫王道的忙,令人頭疼的就是,阿漁的妹妹莫嫣然,三番兩次過來大吵大鬧,甚至還跟暖愛一塊打了起來,我深深覺得,這可能是三百年前我弄丟暖愛的報應!

至於無盡天尊,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和時間去打聽,就讓王道在接單子的時候順便問問客戶,不過宮玫老說,這事不急,我還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淡定?難道他一點都不着急嗎?每次喝完我的血,就自愧大半天!要是早點找到無盡天尊,他也不用這樣自疚了。

現今農曆七月七,中國傳統的七夕節,以前我對於這個日子沒什麼概念,可今天我有點耿耿於懷,心裏對宮玫有些小小的期待。

過幾天,就是七月十四了,那是鬼門大開的日子,對別人來說,這日子沒什麼重要,但對於干驅魔這一行的人來說,是個極其繁忙的日子。

我打算今天與宮玫溜出去玩玩,過過兩人世界!反正過沒幾天就要忙瘋了,不如提前放個假。

當然,這一日的行程計劃都在我的心中,宮玫毫不知情。

但,有句老話,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早飯剛吃完,工作室的大門剛敞開,我的手機就急躁地響着。

來電顯示是泰國的筱筱打來的,這可是國際長途啊!總之,李白師兄有錢就好了。

我按下接聽,還沒開口問好,筱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旋沫!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你要生了?」我蹙了下眉。

按理來說,筱筱的產期應該是在今年的年底啊!

「不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說,要打聽弒天門的人的消息嗎?」筱筱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激動和興奮。

「你別太激動,這事與你無關!你別驚了寶寶啊!慢點說。」

筱筱在那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再次發聲:「小白不是跟吳哥幫有很深的糾葛嗎?前兩天他被困住了,我就去吳哥幫的老窩要人,你知道我在那裏看見了誰嗎?」

我放下正在洗著的碗碟,摘掉塑膠手套,端穩手機:「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看見了你的發小!招弟!」

「那她的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老人?斷了個手掌的。」

「嗯,是有個老人,披着黑色斗篷。我沒注意看他是不是斷了手掌。」

通過這幾點,我就能確定了,這個披着黑斗篷的老人應該就是招弟的爺爺,弒天門的另一個祭司!

心下頓時感到歡悅,連忙問道:「那你現在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不知道,那天我顧著對付吳哥幫的人就讓他們給逃了,不過我從吳哥幫的老大嘴裏打聽到一個內幕消息!」

「什麼消息?」

「你不是說過弒天門派遣了問天這個組織來陽界,專門掌管這邊的資源運輸嗎?儘管你把魔鬼城內弒天門的老巢給清除了,可問天還沒掃除啊!聽聞他們的計劃還在進行!打算在七月十四的孟蘭節把他們的門主給復活了!」

「好,我知道了,你讓李白師兄盡量在泰國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的下落,你就別摻和,好好養胎。」

「想插手也不行啊!小白上回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他一凶起來,連我都感到害怕。」

「呵呵,他那是在乎你和寶寶的安危!那吳哥幫和李白師兄的恩怨解決了嗎?」我笑了笑。

似乎宮玫也經常這樣呢。

筱筱在那頭也開懷地笑了起來:「有我出馬,還怕搞不定嗎?」

「是是,筱筱師姐一出馬,簡直所向披靡哦!」我故意迎合道。

接着,我和筱筱聊了幾句家常,交代了一下工作室近來的情況,她也告知我,大概九月份就會回中國,她和李白師兄決定了,打算在北京生孩子,那裏的醫療設備比較完善。

掛了筱筱的電話后,我連碗碟都沒來得及洗,就急忙跑到樓上找宮玫,還沒喘口氣,就把筱筱帶來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他一把伸手,將我攬入懷裏,接着他那下巴輕輕地抵在我的腦袋上:「別擔心,這事有我呢。」

「嗯。」剛才還火急火燎的我,霎時就沒話應答了。

宮玫的手輕輕地撫摸着我的手,忽然吐出一個數學體積單位:「立方。」

「你說什麼?」我疑惑地扭頭,仰望他。

他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落下輕盈的一吻。

須臾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的老快了,下一刻,我蹭地一下就坐直身子。

房間內有邪氣入侵!估計是很強大的陰靈!要不然這大白天的,還敢在這工作室造次!真是膽兒肥了!

「別緊張。」宮玫倒是神閑氣定地把頭埋進我脖頸間,還用鼻尖緩緩地摩挲著:「嗯,娘子真香!」

我剛想推開他的頭,這陰靈入侵又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這貿然侵入我房內的陰靈瞬時顯出了身子,是個艷冶動人的美人,穿着一身dash;榕山村,那兒的村民告訴我,他去了吳家村,我又急急忙忙地跑去吳家村。

說真的,當時我感到十分疑惑,王道去吳家村幹什麼?

那時,我是在祭拜四主的那個洞口裏找到王道的,他那時全然沒有往常的嬉皮笑臉,而是死氣沉沉地守在一個女人旁邊,那眼神里的光彩蕩然無存,只有萬念俱灰。

這一幕,我是記得的,初見王道的時候,我腦海就出現過這個場面!

只是沒想到,他守着的那個女人會是我的外婆!

他胸前掛着的那一串十四核珠斷了,果核散落了在洞內,四主的神像也破裂開來。

之前,我把外婆藏在這裏的時候,生怕別人亂闖,就佈下了陣法,沒想到打破這個陣法的人卻是王道!

柯寒給了我一些弒天門特製的藥粉,撒在屍體上,能夠讓屍體百年不腐,因此,我這一刻看到外婆的屍體,晃神地,還以為外婆只是睡着而已。

那天,我陪着王道守在外婆的屍體前很久很久,期間他只說過一句話:「我心愛的女人真的走了。」

他說完后,凄涼地一笑,而我是震驚的。

這時才驚覺,外婆和王道從來就沒見過面。最多就是通過電話,只是沒想到,那個讓外婆惦記了一輩子的小道士竟然是王道!

從吳家村回來之後,王道就走了,他臨走前,對我說,他要去雲遊天下,有事通過符鶴可以找到他。

王道沒把他和外婆的事情告訴我,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是我覺得心安了,這世上,至少還有一個人像我這樣,惦記着外婆,而且,外婆也沒有愛錯人,讓我有些開心的是,我的師父竟然會是我的外公,我還有一個親人呢。

王道走後,過了兩個星期,筱筱和李白師兄就搬回來,就算他們什麼都沒說,我都知道肯定是他們聽到工作室的情況,才會不顧及已經在筱筱呆了六個月的小寶寶回來的。

有了李白師兄的幫忙,我確實輕鬆了不少,只是,空閑的時間一多,我就會想起宮玫。

宮玫與無盡天尊跳入火山消失不見的幾個小時后,電視里播放的全是陰岢拉山脈活火山爆發的頭條新聞,而這新聞的視頻被我保存在電腦里,有空我就會看看,只是看完后,總是淚流滿臉。

冬季悄然地來了,宮玫離開我和暖愛將近三個月。

北方的十月有些冷,從學校接暖愛回來后,我披了一件毛呢大衣才出門。

前兩天,有個新客戶上門,說自己半夜下班回家,在經過老城區那一帶,其中有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時間特別長,那兒有一棵陳年的老槐樹。

他等紅綠燈的時候,不小心瞥見那棵樹。

那棵樹下站着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妖嬈多姿的女人,嫵媚地看着自己,但是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就不見了人影。

他每晚下班必然要經過那一帶,其他地區能通往他公寓的路上,恰好都會途徑一個新樓盤的施工地區,沒法繞路走,無奈之下,他經朋友介紹,找上了我。

今夜,我決定同他一塊去看看情況。

十字路口,多是車禍喪生的冤魂,常年徘徊在那兒找替死鬼,這種鬼魂能力不大,但是驅逐不了,地府老爺一般不要,不過我覺得生疑的是,為什麼這個女鬼不對他下手?

午夜十二點,客戶載我到來那個十字路口,本來我看着那綠燈還在亮着,可車子的燈光一照射到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上,就忽然轉向紅燈。

常見的鬼把戲!

我在客戶的車內掛來兩個桔子,給了他一個護身符,囑咐他:「你就在這裏坐着,門窗鎖緊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準下車!就算是看到我,也不要下車,我自然有方法打開你的車門!而髒東西是怎麼樣都進不來的!大概兩點的時候,我還沒安全回來,你就開車回去!聽見沒?」

「知道!知道!」客戶此刻早就渾身戰慄不止了。

我皺了皺眉,厲聲喝斥:「你一定要記得!不然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客戶搗蒜般地狂點頭。

這下,我才放心走下車。

十字路口的右下角有一塊綠化區,剛才我在車上根本就沒注意到那槐樹下有女鬼!不知道是不是女鬼有所知覺,故意不出現了。

我穿過樹籬,來到那棵高大的槐樹前,陰陽眼一開,視野一下變得明亮起來。

周圍並沒有看見女鬼的跡象,但詭異的是,一套金線綉邊的紅色的類似古代嫁衣的衣裳服服帖帖地被掛在樹榦上,還有一頂十分灼眼的金冠放在旁側的枝丫上,一雙紅色的繡花鞋放在樹根中間。

客戶不會是看錯眼了吧?

就在此時,自己的背後有寒氣襲來,頓感脊背發涼。

我蹙了蹙眉,邪氣太重,看來這女鬼能力還挺大的!我還真是輕視她了!

偷偷伸出右手探入白布袋,從中取去一張鎮妖符。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覆上我的腰肢。

我即刻轉身,把鎮妖符貼到背後的鬼身上,再用桃木劍刺過去。

桃木劍到了半路,就刺不動了,我抬眼便看見,兩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地夾住劍鋒。

「你這笨女人!竟敢用這東西對付我!」

低沉的男性嗓音,如同醇香的咖啡。

我詫異地抬頭,只見邪魅的俊臉上是冰冷的表情。

原來是宮玫!他沒死!

「宮玫,是你嗎?」我心裏剎那間有了一些充盈感,是呀,心裏空虛了太久了。

「娘子,可想為夫了?」宮玫輕輕地挪開我的桃木劍,手上一個用力,我的身子就順着力道貼上了他的身子。

這時,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有了些暖意。

我還是處於發愣當中。

下一刻,有不少人從樹籬里走了進來,其中有流阿流和立方,那個客戶也來了,他換下臉皮,竟然是青瀝!

這下,我明白了,這根本就沒有女鬼!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擺明了就是宮玫設下的局!

我氣惱地扔下桃木劍,雙手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宮玫你這個混蛋!敢騙我!混蛋!混蛋!混......蛋!」

驀地,我忍不住淚水簌簌落下,可嘴角又忍不住地上揚。

頓時有一種重獲新生的喜悅感。

「娘子,你是水做的嗎?」宮玫俯身,輕輕地,慢慢地用溫熱的舌尖舔盡了我的淚水。

接着,他的唇瓣往下移動,就落在我帶笑的嘴上,然後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我並不拒絕,即使胸腔沒了氧氣,我也要與他纏綿下去,只要,他不離開我!

不過,他還是率先放開了我,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我的額頭:「傻娘子,咱們可不能讓他們看了去!」

我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快說,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沒事,怎麼就不回來找我?」

他戲謔地笑着:「想知道的話,那就成為我的妻子吧,這都把我的基因培養成人了,到現在都沒有名分,你這個笨女人還整天被人追着喊老婆,沒有半點定心,這以後冠上我的宮姓,就算你以後逃了多少輩子,照樣把你給抓回來!」

好吧,我被這一番話給怔住了,反應過來后,又是感動又是羞澀。

我扭頭望了望那槐樹上的嫁衣,金冠和紅繡鞋,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幾下,這求婚方式也忒驚悚了!

「喜歡嗎?這都是那些傢伙出的主意!」宮玫把臉貼在我的臉頰上,他的體溫讓我的臉瞬間發燙了不少。

不用浪費腦細胞都能知道,這肯定不是宮玫自己的想法,他向來就沒有浪漫的基因!哎!我算是喜歡上了一個沒有情趣,脾氣又壞的冰山老大叔了!

「旋沫,你不是說你是在槐樹上撞見宮玫的嗎?這定情樹不錯吧?」不知從冒出來的筱筱橫空插了句話來。

這頭一響,那頭流阿流的尖細聲音迫不及待地來了:「夫人,那可是咱們魔鬼城歷代夫人的嫁衣哦!千金難買啊!」

「快點答應啊!」向來惜字如金的李白師兄也湊了一腳過來。

接着,圍觀的人就響起一浪又一浪的勸說聲:「嫁給他!嫁給他!」

結果是什麼?

當然是我羞紅了臉,點頭答應了唄。

接着,宮玫就抱着我,溫熱的氣息吐到我耳朵上:「因為有鸞鳳陣,我在殺死了無盡天尊后,把他的魂魄吸收了之後,化解體內的魔性,就通過鸞鳳陣逃了出來,只要這血玉還在,我就在。」

我又哭又笑地捶着他的胸膛,怒斥:「沒事也不告訴我,害我整整擔心了三個月!你這個大混蛋!」

這個時候,青瀝走上前:「城主大戰無盡天尊,受了重傷,只能回魔鬼城療傷,他怕你擔心就吩咐在下不要告訴你!」

心下一緊,便慌忙地抬頭去看他的臉:「傷到哪兒了啊?快給我看看!」

「好了,不好能來看你嗎?」宮玫打掉我要翻起他衣服的手,輕笑着說。

當天晚上,我就穿上了那件嫁衣,戴上那頂鳳冠,穿上了那雙紅繡鞋,畫了淡妝,跟宮玫舉行冥婚禮。

暖愛很早就被立方哄去睡覺了,在外遊盪的王道突然間回來了,他便成了我們婚禮的唯一的高堂,當然還有一隻公雞和公狗,這是冥婚的習俗,不能更改。

這使得鬨堂憋笑到肺疼,王道看不下去就笑出聲來,我和宮玫也跟着笑了笑,接下來就是哄堂大笑了。

宮玫穿上了黑色的冥衣,戴着大紅花,這樣子我覺得滑稽,在拜堂的時候,我一直笑不攏嘴,他就因此黑沉着臉,說我不正經!

本來筱筱叫嚷着要鬧洞房,不料被李白師兄哄去睡覺了,說是怕影響了胎兒,至於其他人,被宮玫的一個冷眼掃去,全都噤聲不語。

儘管是成親,宮玫依舊是一副冰山臉,嚴肅的樣子可嚇人了。

他本來要將我橫抱起來,我偏不讓。

「娘子,你這是要自己鬧洞房嗎?」宮玫陰沉着眸子。

我搖搖頭,露出笑靨:「我要你背我!」

「嗯。」宮玫的眼裏閃了閃,便蹲下身子。

我一下就跳上了他那寬厚的背上,記起除夕那一夜,他背着我在冷清無人的街道上走着,那時,見他一面難於登天,現在,不曾想,我已經跟他拜了堂成了親,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

他輕拍了幾下我的屁股,不悅地說:「不正經!」

「我樂意!」我一口就咬下他的耳朵,他的身子立馬為之一震。

隨後,他加快了步伐,進了房間。還沒放下我,就把我的身子挪到他的前面,狂熱的吻隨之落下。

我毫不害羞地回應着他。

只是,有些事總不隨人願。

他將我輕輕地放到床上,兩腿跪在我的身側,邪魅一笑:「娘子,可是好久沒跟為夫同床共枕了?」

本想回他一句,可胸口一陣悶氣,十分地不適。

當宮玫正俯身下來的時候,那股悶氣竄了上來,我一個控制不住,就吐了,污穢的東西弄髒了他那紅艷的禮花。

我一下就怔住了,低下頭不敢去看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那樣。

他一手撅起我的下巴,眉頭微蹙:「你又沒喝醉酒,怎麼就吐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剛想否認,肚子莫名地絞痛起來。

「啊!」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攪動起來了。

宮玫蹙緊眉頭,急忙用手覆上我的肚子。

片刻后,他很不悅地說:「居然懷孕了。」

「我懷孕了?」我忽然忘記了疼痛,笑了起來。

宮玫就沉着臉,悶聲問:「這洞房呢?」

「那就過幾個月吧!」我瞅都沒瞅宮玫一眼,雙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起自己的肚子來。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懷孕了耶!我的肚子裏有一個生命啊!真是不可思議!

後來,宮玫整天都是烏雲密佈的,但還是盡職地給我找了食物,鬼母吃的必須是生肉,以及喝血,好吧,這過程很痛苦,但每回看見暖愛,我就強忍了下去。

這期間,筱筱生下了一個兒子,白白凈凈的,那時我用陰陽眼探知孩子的未來。得知是個優秀的先生,於是筱筱和李白師兄就將孩子取名為,李先生。

接着,他們辦了一個遲到的婚禮,我肚子裏的鬼孩讓我一見人就忍不住想喝血,就沒去參加,但替筱筱縫製了一套嫁衣,耗時一個多月,這把宮玫氣的炸天,差點沒把筱筱的婚禮給掀了!

婚後的筱筱和李白師兄接管了天王道工作室,而我和宮玫則回了魔鬼城,那裏比較適合我養胎。

十個月後,我順利生下了一個兒子,他像我這樣有着一雙陰陽眼,令我安心的是,他一出生並不像我那樣嚇壞了人。

兒子智商太高,一出生就會說話,會走路,會吃飯,對於我們給取名,他還有意見,最後他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宮游。

他的理由就是,老爸宮玫,就是因為一個「玫」字,才沒有稱霸五界,老爸這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失敗人生令他覺得可恥!他就是想着,老爸有的,他也有,老爸沒有的,他也要有!

我無語,宮玫眸子陰鬱,立即抬手,一巴掌打到他的屁股上,宮游沒有哭。沒有鬧,但是,從那天起,他每晚都要跟我一起睡覺。

以至於,我和宮玫的洞房一直都沒有完成。

後來,宮玫把魔鬼城交還給魔鬼族的族長,這是當初一起聯合對付十娘時定下的諾言!只要他們答應聯手,宮玫就捨棄城主之位,本來宮玫是受前任城主之託才答應就任的。於是,我們一家子只好收拾行李,回去陽界。

我好奇地詢問他:「當初前任城主給他的錦囊到底有什麼?值得你放棄了自己的生活模式?」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我:「那裏有一塊血玉,就是你胸前這個。」

「就因為這個血玉?」我覺得這肯定不是他的答案。

宮玫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因為血玉上顯示了一下你的模樣。」

........

因為緬懷外婆,柯寒,谷水還有阿漁他們,我和宮玫開了個工作室,就是每個月的十四,都替人照顧好死者,這是宮玫跟地府老爺合作好的,至於怎麼運轉,我就不知道宮玫是怎麼弄的,反正我就是負責讓客人填寫死者的生辰八字,一切都交給宮玫。

他說:「這是男人乾的,你這笨女人,肯定會破產!」

我無語了,他愛干就讓他干去,我照顧他那兩個高智商的兒女都快把腦子燒壞了!

工作室名氣大了點之後,筱筱聞風而來,得知宮玫跟我還沒洞房,她就忍不住調侃了宮玫幾句話,以至於宮玫一整天都黑著一張臉,望向宮游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寒光,這讓我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父子了?

黑幕降臨,繁星登場。

我洗完澡,一出來。就沒看見宮游那小子的身影,心生疑竇,想着出去看看,是不是宮游今夜在外邊玩瘋了,忘記回家的路了。

一轉身,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宮玫攔住了,他的一隻手纏繞上我的腰肢,另一隻撫摸上我的臉頰,嘴角噙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你這笨女人!連打發兒子都不會!」

我打掉他一路下游的爪子,沒好氣地斥道:「那是你的兒子!又不是你的仇人!你還不出去看看你兒子去哪鬼混了?」

「我讓暖愛帶他出去玩了。」他說着,就俯身親吻我的鎖骨,還一把抱起了我,往床邊走去。

那時而輕盈時而啃咬的吻,弄得我渾身酥酥麻麻,頓感無力。

「你讓暖愛帶他去哪裏玩了?他還小!要是碰上厲害的!那可怎麼辦?」我迷離地看着壓在我身上的宮玫。

宮玫的手指輕輕地在我的身上一劃,我身上的衣服霎時破碎開來,一時春光乍現。

他俯下身,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現在是洞房時間!不準說別的!」

話音一落,他的身子和吻一同落下。

翌日清晨,我一起床,宮游就牽着一個白嫩可愛的小女孩回來,臉上掛着和宮玫一樣邪魅的笑:「旋沫,她是我的老婆!」

他從來不叫我媽媽,他說這稱呼太俗氣,也不叫宮玫爹爹,說那稱呼太丟他的面子!

宮游這話把我當場就給呆住了。

他可是剛出生不到一年啊!一歲都沒有的孩子,還,還找老婆了?

我往宮游身後望了望,並沒有看到暖愛的身影,心下不安,便問:「你姐勒?」

「暖愛還在她哥哥的房間睡着呢!」宮游笑吟吟地回答我。

轟的一下,我的腦子被炸的粉碎!

我沉下臉,立馬奔到房間,沖着還在床上躺着的宮玫一頓喝斥:「宮玫!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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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夫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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