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帝 其二

轉生到二十二年前，成為鳶尾花帝國皇帝，克倫威爾體會到的第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從仙度拉底皇庭正門直闖進宮中不用下馬。穿過金鳶尾文飾的大理石拱門和各式華麗的殿堂。沿途的侍女和守衛如同被強風吹倒的麥桿一樣跪倒在兩側。裝甲厚得如同鐵皮罐頭一般的皇家禁軍一路跟着你從前門跑到後殿。汗水滲過精緻甲板的縫隙低在鳶尾花的瓷磚上，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老實說，裝B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這就是仙度拉底皇庭了，當年榮光城的樞機總院。騎士們用了三百多年時間把所有的花紋與雕飾改成鳶尾花的。估計再有個十多年，就會因為克倫威爾本人的毀城命令和修耐澤爾的仙度拉底拆遷計劃被毀成一片廢墟。

不過這個時候，皇帝的浴室還沒有被拆毀，所以克倫威爾可以把侍女們擋在門外，仔仔細細得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任何嚴重皮膚病的徵兆。在安心確定健康以後，他終於能夠一個人泡個澡放鬆一下。

活動了一整夜，克倫威爾對於這個身體各項素質都大致了解了，雖然難以置信，但實際的潛能要遠在阿爾托莉雅的完成態之上。相對的，稍微過度的使用都很有可能導致難以挽回的崩潰。確實不可以使用誓約勝利之劍這樣減壽的玩意。

「陛下，要在宮中就寢么？」克倫威爾這才回過神來，離天亮時間還早，恐怕大半個仙度拉底都還沒醒呢。

「那麼，陛下您要去哪位殿下的寢宮呢？」對了，鮑溫德這傢伙本來是有老婆的啊！可那個皇后叫什麼啊。。糟糕，讓人察覺出來就麻煩了。

「咳咳恩~~照舊就好，照舊就好。。」侍女們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恭敬得帶路。看起來是糊弄過去了。

那麼這就是皇帝的寢宮了么？侍女們退下后，克倫威爾一個人無所適從得看着周圍的傢具。他的藝術感實在不足以區分皇帝寢宮與一般小旅館卧室間的差別。反正都是些凳子椅子床什麼的。

透過帷幔隱約可以看見床上躺着個人，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個女人，不過具體是皇后或者妃子什麼的就不清楚了。克倫威爾還不至於見到一個雌的就惡虎撲食一樣衝上去，可以的話越少人注意到皇帝換了一個人越好。所以他躡手躡腳得爬上床鑽進被子，盡量不驚動那個背朝向他的女人。

可惜，似乎克倫威爾一爬到床上假寐，枕邊人就醒了。雖然克倫威爾很鴕鳥得閉着眼睛裝死，不過他能感覺到身邊那個女人一手撐著下巴，側着身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盯着他。半晌，開始很過分得用髮絲撓他的鼻子。

拜託，睡你的覺好不好，明天我還要上班呢！克倫威爾在心裏怒吼，試着想翻個身。可是手臂一動，就感覺到女人溫暖柔軟的軀體鑽進懷裏，肋骨被擠壓的感覺好象上了天堂一般，肩頭被女人的下巴抵著，酥麻得連半邊身子都癱軟了。

哇~~~尤物啊。。。。只靠上半身的接觸，克倫威爾就要被征服了。

「挺舒服是吧？」。。。。誒，這個聲線。。。

克倫威爾冷汗著眯起眼睛，然後看到懷裏的瑪莉安奴微笑着看着他。

「嗚哇哇啊啊啊啊——！」「碰！」克倫威爾一個倒栽蔥滾下床，氣急敗壞得跳起來，「怎麼會是你啊！」

「為什麼不是我？」瑪莉安奴聳聳肩，金邊的睡衣映襯下，雪嫩的肩頭光滑似玉。

「你、你不是。。怎麼現在是。。可是他是。。。」克倫威爾都語無倫次了。

「這個身體是皇后的第一近衛騎士，侍寢也是職責之一。你不知道么？」瑪莉安奴身體的曲線在單薄的被單下玲瓏必現。

嗚哇。。。原來夏陸路撿的是個破鞋啊。。。

「喂，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母的天使和人類都是敏感的。

「沒有沒有，只是我記得瑪莉安奴的丈夫不是鮑溫德。。。」克倫威爾急忙轉移話題。

「哦，索菲如果病死的話，麾下的騎士自然可以再嫁的。對了，整個仙度拉底的適齡青年裏都沒有禿頭，你是不是記錯了？」怎麼這個事情還記着呢。。。

「也可能是後來禿的。。。你說的索菲是指鮑溫德的皇后？身體不好么？為了不被拆穿，我要不要去看望她？」這個女人從來沒聽過。克倫威爾不能不在意。

可是瑪莉安奴臉上突然浮現出很詭異的笑容，「鮑溫德和索菲的婚姻可相當不快樂。即使在政治婚姻中也屬於比較惡劣的醜聞了，你在未來沒有聽說過？」

「未來？」克倫威爾皺皺鼻子，「未來鮑溫德揚名四海，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原配的名字。」

「哦~~」瑪莉安奴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一樣，抱着被子坐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克倫威爾揚起眉毛看她的大腿。

「索菲的母族，勝利騎士第一序列中的格拉海德。在鮑溫德兄弟奪位的時候堅定得支持長子的鮑溫德。然而索菲本人與王弟阿迦門農情投意合。結婚前夜甚至試圖逃跑，最離譜的是，婚後不久她竟然懷孕了！」母的天使和人類都是八卦的。

「。。。聽起來沒什麼離譜的。。」克倫威爾迷茫中。

瑪莉安奴給了他一個白眼，「可是婚後鮑溫德為了安撫妻子的情緒根本沒有和她同房！」

「嗚哇。。這綠油油的帽子。。」克倫威爾無語中。

「鮑溫德大發雷霆，當時就命令永遠不許索菲和她的兒子再相見，除非她供認孩子的父親。而索菲恐懼供認以後，鮑溫德會藉機處死阿迦門農，從此也不肯見丈夫一面。」瑪莉安奴理著長發，「所以侍寢的任務，一般都交給貼身的侍女或者我們這些親衛騎士了。有什麼感想么？」

「變態。」克倫威爾滿頭黑線中。

「哦，對了，反正現在變成你了，就別再折磨索菲了。這些年她即見不到愛人，又見不到愛子，而且兒子也見不到母親，真的很可憐。」瑪莉安奴身體向前一傾，克倫威爾鼻血差點噴出來。

「呃。。舉手之勞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先問一句，那個孩子是不是叫阿拉貢？」

「是啊，怎麼？未來他也很出名么？」哇。。。真是這傢伙，怎麼這麼命苦啊。。。

「嘛，有一天他會當上鳶尾花的皇帝的。。」克倫威爾臉都要抽筋了。

「那個溫柔的孩子么？有一天他能成長成那樣有擔當的男人的話，想必索菲也會欣慰的。」克倫威爾流着汗撓撓嗓子，盤算著還是不要把以後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

「你肯幫索菲這個忙的話，今晚我也得好好感謝你。」瑪莉安奴舔著嘴唇，把腿上的被單緩緩拉開。。。

「等、等一下！」克倫威爾手忙腳亂得抽起床單把瑪莉安奴裹起來，「好不容易的機會，還是換一個感謝方式好了。」

瑪莉安奴吃驚得張開嘴，「你確定么？就我所知這個身體其實是非常有魅力的。。。」

「聽着、聽着瑪莉安奴，」克倫威爾深呼吸著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更關心的，是怎麼才能回到我的時間。」

「覺醒了自然就可以回去了。」瑪莉安奴被克倫威爾裹成一團抱在懷裏，有點不自在得扭著腰。

「那麼，怎麼覺醒呢？是不是只要能夠面對你的殺意？」

瑪莉安奴遲疑了一下，「關鍵是精神直接聯繫上蓋亞本源。完全覺醒的大天使，可以個人的意願改變地貌，不要說萬物枯榮，就算直接將消逝的個體從本源重新複製出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太誇張了吧，你真能做到這種地步么？」克倫威爾根本不信。

瑪莉安奴無奈得搖搖頭，「我雖然是第一個看到那種境界的大天使，可是本源中唯一存在的完全體記錄只有兩例，一個是路西法，還有一個是你。」

「那麼。。你覺得未來幹掉你的會是路西法么？」

「不太可能，路西法出現的話，你根本沒有機會回來的。實際上，不真正覺醒的話，要封印天使的手段還是很多的，比如直接摧毀肉身之類。你要明白，對天使來說，力量與速度超於常人的**並不必要。最鋒利的劍是那些可以最多承受你信仰與意志的心靈。大天使的威能哪怕只有萬分之一，都不是任何一個人類或者強化了肉身的CODE可能承受的。」殺意么？確實，僅僅是一念之間，瑪莉安奴就把克倫威爾治得服服帖貼的。

「啊。。。所以文塞特當時會跪下么。。。」克倫威爾回想起當時的感覺，確實自己也奇怪，為什麼那麼倔強高傲的舅舅會如同他期望的那樣跪下。這就是大天使的威能，不！王八之氣么！

「文塞特？斯圖卡特家的文塞特？你做了什麼？」看樣子瑪莉安奴還不是很清楚妓院一條街被拆掉的事情。「嘛，其實是這麼回事。。。。」

「你這個傢伙。。真能給我惹事啊。。。」瑪莉安奴掙脫克倫威爾的懷抱，脫著被單在地上踱步。

「怎麼了？」克倫威爾意猶未盡得搓搓手，瑪莉安奴身材真好啊。。。

「簡單得說，我的主要任務是阻止路西法覺醒和抹殺長生種。盡量利用長生種兩大派系間的隱藏矛盾減少工作量。三百年前我促成斯圖卡特與羅蕾萊雅徹底翻臉后，一直試圖再次挑動兩家的全面戰爭。最近斯圖卡特的當家文塞特本來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可能由他推動對羅蕾萊雅的新一輪攻勢。然而你的行為卻可能直接把斯圖卡特家推到那一邊去，我已經不止一次聽說羅蕾萊雅家族有與斯圖卡特聯姻的打算了。現在不想法挽回的話。。。。。」原來這些破事還有你的參與啊。。嘛，雖然想也可能是這樣。。

「不用想法挽回了，他們就是聯姻了，還生了一個女兒。」克倫威爾歪歪嘴。

「。。差點把你給忘了，那麼結果呢？斯圖卡特最後是選擇站在哪一邊的？」瑪莉安奴滿懷希望得看着克倫威爾，後者則非常尷尬。

「這個。。。文塞特倒是一直站在鳶尾花這一邊的啦。不過再下一代家主的時候，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都已經掛掉了，所以。。。」

「再下一代？文塞特的女兒？不對，那個家族是變態的血親長子繼承製度。。。難道是黛麗的兒子！」瑪莉安奴睜大了眼睛。

「你還知道黛麗？」克倫威爾也睜大了眼睛。

「廢話！『如果斯圖卡特是榮光最美麗的項鏈，那麼黛麗是項鏈上最耀眼的珍珠』。她的名氣可比我大多了。」。。。魯路修，我勝利了。我媽比你媽有名多了。。。克倫威爾淚流滿面。

「黛麗後來嫁給誰了？」呃。。。這個問題。。

瑪莉安奴跳起來摸著下巴盤算，「如果黛麗的兒子就是下一代斯圖卡特家主的話，事情恐怕就麻煩了。那個女人是徹頭徹尾的榮光。她有和那個哥哥不相上下的智慧，卻沒有那些無用的傲氣和變態的自尊。想必她兒子的時代，斯圖卡特家進入全盛了吧？」

克倫威爾哭笑不得，「你猜得還真准。。」

「。。。米迦勒，你老實說，阿拉貢能像你壓服文塞特一樣壓服黛麗的兒子么？」瑪莉安奴表情非常嚴肅。

「他？不可能。」克倫威爾覺得這個時候謙虛也太虛偽了。

「明白了，我找機會殺掉黛麗。」「什麼！！」克倫威爾跳起來就把瑪莉安奴壓倒在地。

「你瘋啦！這是改變歷史！而且斯圖卡特家怎麼樣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

「不，黛麗的條件太特殊了。她表現出的絕大部分素質都符合路西法肉身的標準。唯一與路西法的降生標準有衝突的，只有她是個女人。但是！如果她有一個兒子，而路西法的封印真的因為我的失敗而開啟的話。。。」

克倫威爾目瞪口呆，「你認為路西法會降生在黛麗的兒子身上？」

「難道不是么？斯圖卡特這一家人和路西法實在太相近了，他們是第一批背叛上帝的人類，那麼第一個背叛上帝的天使自然會在他們中降生。」瑪莉安奴很不滿得看着克倫威爾，因為這傢伙竟然笑了？！

「哈哈哈哈。。抱、抱歉，可是。。哈哈哈哈。。抱歉，咳咳，好吧，這麼說好了，惟獨黛麗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是路西法的。」

「什麼？」

「我是四年後出生的黛麗的兒子，叫米迦勒就可以了。」然而瑪莉安奴卻沒有如釋重負得鬆口氣，實際上，她的表情變得更微妙了。

「如果四年後降生的黛麗的兒子是米迦勒，那麼路西法是誰？」

克倫威爾無所謂得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我那個時代沒有什麼很恐怖的大BOSS。。」

「不！不對。只有進入路西法降生的流程后，米迦勒才會出現。我一直以為你來自更遙遠的未來。可如果只是四年後，那麼我負責的封引可能已經失效了。不是黛麗的血骨的話，路西法選擇的劍到底是誰？符合的肉身到底還有誰呢。。。」瑪莉安奴顯然對這個消息措手不及。

「。。。如果知道路西法是誰，你殺了他不會幹擾歷史進程么？」克倫威爾猛得問道。

「不，時間對大天使是無意義的。只要你在路西法覺醒前覺醒，那麼你就可以在他降生后的任意一個時間點再次封引他。而你的時間裏，這個路西法的肉身就再也不可能覺醒了。恐怕這次你的想法是對的，如果要回去的話，你得殺死降生的路西法。」瑪莉安奴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不敢相信自己守護的封引會出問題，可是相比路西法帶來的恐懼，她只能與米迦勒聯手了。「從今天起必須對你進行強化訓練了，想必這就是你回來的原因了。」

「喔，好歹我們有了一個明確的奮鬥目標不是么？」克倫威爾面色僵硬得笑笑，「不過說到我回來的原因，還有一個問題。」

瑪莉安奴努努嘴示意他繼續。

「。。。這個時間段的米迦勒，不一定能。。出生。」

「什麼叫不一定？你的母親不是黛麗么？我不刺殺她的話，還有什麼問題么？」

「是啊，現在是父親的問題了。」真是傳說中的『問題少年』啊。。。克倫威爾悲劇中。

仙度拉底外城區的某小樓。

「你確定他是你父親？」男裝的瑪莉安奴挑着眉毛透過窗戶看廚房裏那個切土豆的醉宿男人。

「實際上，我並不能確定這個是我的母親。」貼著假鬍子的克倫威爾揚起另一邊眉毛看着瑪莉安奴給他搞到的黛麗的畫像。

昨晚的秘密會議后，米迦勒的覺醒問題，路西法的真身問題等等問題統統給黛麗和威廉的婚姻問題讓路。如果有一天威廉知道上帝用左手和右手幫他泡妞，不知道會不會皈依呢。。。

「那麼開始吧，我們去說服一個單身漢愛上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之一。我是說，除非他的審美觀有問題，否則還有比這更簡單的事情么？」瑪莉安奴搖著頭譏笑。

克倫威爾無奈得瞥了一眼搭檔，「是啊，他的審美觀確實有問題，因為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閃光的瑪莉安奴』。」

「真的？」瑪莉安奴摸著下巴，「我喜歡他的開襟襯衫，非常漂亮的胸肌。」

「我的上帝，你是個印度人么？」克倫威爾對着天空鄙視神聖的左手。

「你有什麼計劃么？」瑪莉安奴白了搭檔一樣。

「我會騙他。」這就是克倫威爾的計劃。

「呃。。。你是說，直屬皇帝的情報機構希望招募我？」一大清早就聽到這麼驚人的消息，威廉使勁晃着腦袋確定自己酒已經醒了。

「是的，經過長期的觀察與篩選，我們確定您的能力與忠誠，如果您同意的話，瑪莉安奴殿下將是你的直接聯繫人。」克倫威爾根本不相信老爸會拒絕一個接近夢中情人的機會。

「呃，好的，好的，為了鳶尾花我什麼都會做的。」威廉可不認為像閃光的瑪莉安奴這樣的明星人物有理由來耍他。

「合作愉快。」「愉快。。愉快。。」克倫威爾很悲哀得發現自己的老爸被魯路修老媽一個微笑就放倒了。

「咳咳，如果你答應的話，那麼你將接受一個測試性任務。」克倫威爾將準備好的檔案拿出來，「這個女人是斯圖卡特家的女兒黛麗，明天晚上，她會出席斯圖卡特家的大型晚會。你的任務就是接近她，並且得到她的好感。通過她得到機密文件X，有什麼問題么？」

威廉表情僵得和石頭一樣，估計如果不是身邊瑪莉安奴用『鼓勵』的眼神看着他，就已經昏過去了。「我、我非常希望為鳶尾花服務，可是。。。這個任務似乎遠遠超出我能力之外了。。。」

克倫威爾用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笑咪咪盯着他，「不用擔心，組織會培養你的。」

瑪莉安奴收到克倫威爾的眼神，將頭髮散披在肩上，對着威廉眨眨眼，「我會扮演黛麗的角色陪你特訓。」

威廉戰戰兢兢得用眼角瞄了一下瑪莉安奴的身體曲線，咽了口唾沫，「請組織相信我。」

「很好！」克倫威爾一巴掌拍在威廉肩膀上，「記得我們的組織隱藏在幕後守護鳶尾花，所以身份要嚴格保密，安大略家的威廉仍然是一個紋章院的官員，明白了么？」

「那麼，行動的時候我也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了？有什麼代號么？」威廉揉着疼痛的肩膀，不知道克倫威爾唇邊那種怪異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代號是007，」克倫威爾在瑪莉安奴和威廉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站起來，叉起腰，四十五度角看天，「從今天起你就是邦德，詹姆斯.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