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圓桌騎士之「黑十字斬首者」(五)
短暫的，僅僅短暫的幾分鐘。從卡拉漢的胸甲騎兵隊被安排到全軍側後方紮營的行軍路上都能看到宿營時的篝火與往來不斷的傳令兵。可是現在，鳶尾花的大軍徹底消失了。卡拉漢依然記得，正當他與他的聯隊長們商議如何儘快把收攏的殘兵敗將們集結起來統一指揮時，那山崩地裂的炮擊就砸在了鳶尾花迎擊部隊的陣列中，一瞬間整個大地上開滿了燃燒着烈焰的紅花，聖母在上，僅僅是爆炸產生瞬間的強光都已經把夜空照成白晝。也許是突如其來的視覺景象帶來的幻覺。卡拉漢觀察到伴隨着前面密集的爆炸聲，大地也有節奏的起伏起來！這個在東線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騎兵指揮官突然感到一股恐，一股他早已遺忘的感覺。健壯如牛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堅毅的臉龐上汗珠不停的往下滴落，捉住刀柄的手指也因為用力過猛而變得煞白。曾經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此時充斥着獃滯和茫然。如果不是一顆掉落在營地的炮彈，可能整個騎兵團連同他們的主官都要這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慘狀。
「隱蔽！快向後撤退！快！」凄厲的叫喊從卡拉漢的口中發出，此時這個如同棕熊般強壯的男人雙眼赤紅。少有的抓起馬鞭抽向還沒沒反應過來的部下。「快指揮你們的部隊啊！」
「撤退！向後撤退！」整個騎兵團的營地瞬間開了鍋，胸甲騎兵團的士兵冒着落入營地的炮彈死命拽著戰馬往後狂奔，而那些被收攏而來的殘兵敗將們似乎也開了竅，有樣學樣的逃離馬上就要成為修羅地獄的宿營地。不過依然有人在後退的路上被炮彈砸倒。
「快！快！快！」卡拉漢騎在馬上大聲呼喝他的士兵，在密集的爆炸聲中他的喊聲是如此的渺小，騎兵指揮官也知道自己的叫喊是徒勞的，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閣下，快撤退吧！往這裏落下的炮彈越來越密集了！」一邊的副官對着主官提議，彷彿是應驗副官的忠告，一發炮彈就落在他們不遠的地方。
「閉嘴！怕了就自己滾！懦夫！」卡拉漢簡直合以前判若兩人。我們反覆強調過貌似兇惡的大傢伙其實對自己人是個完全無害的人。他甚至極少用髒字。
「鳶尾花就要完了嗎？」壯漢抽空飄了一眼代表着皇帝本營的高地，那裏完全被烈焰與爆炸所覆蓋，而代表着皇帝和元帥們的戰旗早就不見蹤影，甚至連個移動的人影都沒有看不到。
「我們走！「望着已經最後一面胸甲騎兵的聯隊旗往東前行，卡拉漢帶着親衛們也快速的撤離，幾分鐘后終於從平山行動中醒悟過來的布列塔尼亞炮彈雨點般砸落在宿營地上。把被先前被火炮擊斃的屍體徹底炸成肉塊。
黎明，布列塔尼亞軍陣地
炮擊持續了整整一夜，布列塔尼的炮兵們把自己帶來的炮彈幾乎傾瀉光了，不少火炮都報廢了。這些穿着短衫的炮兵們都癱坐在地上，如同爛泥。甚至有幾個傢伙被活活累死了。而炮兵軍官們則穿着傳統的紅色制服用沙啞的嗓子艱難的交談。
「哈哈哈，小夥子們乾的不錯。」布列塔尼亞前鋒軍指揮官達爾頓將軍透過單管望遠鏡觀察著對面鳶尾花部隊的慘狀。無數的碎肉和屍骸充斥着將軍的視線。這些鳶尾花的雜碎們，你們肯定喜歡這樣的禮物吧。
「進攻！」頭戴着三角帽下面套著銀色假髮的將軍做出了一個自認很威武的姿勢，消滅鳶尾花騎士團的是我。「把對面鳶尾花草包皇帝的戰旗跟那個什麼朗基姆斯槍一併給我帶回來！」將軍顯然不知道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進攻！」隨着長官的呼喝。布列塔尼亞身穿紅衣的步兵們排成一排在鼓點和傳統樂器——風笛的演奏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屍堆跟彈坑的戰場上朝着曾經是鳶尾花本營的高地前進，後面的步兵們則按照次序一排一排的前行。這是出征前布列塔尼亞將軍們特意安排的，藉助鼓點跟風笛的演奏，可以保證步伐的穩定跟排列的整齊，以便讓布列塔尼亞的紅衫軍們以」無敵「的姿態進入三百年不落的王城——仙度拉底。如果斯圖卡特家的小侯爵還在，他一定會目瞪口呆，紅衫軍賴以維持陣型的音樂居然是——《擲彈兵進行曲》！該死的難道沒一個將軍想到把他們的火槍步兵們排成小陣型前進？要知道紅衫軍真正遇到敵人真的只是亂轟轟的打出幾發子彈的。
讓人意外的是，儘管被炮火犁過幾遍，依然有不少鳶尾花王朝的步兵還有一些其他的兵種存活下來。一些人在殘餘的指揮官的號令下組成戰陣，試圖進行迎擊。但更多的則亡命的奔逃。還有些則獃獃的坐在地上，被紅衫軍射殺或者用刺刀亂刀戳死。遇害者不乏曾經的勝利騎士貴族。
「舉槍！射擊！」隨着號令，一陣火器射擊發出的轟鳴之後。抵抗者的陣列瞬間瓦解，大家都開始爭相逃命本已殘破的鳶尾花戰旗徹底被拋棄。還有曾經屬於這個帝國的榮耀。
於是音樂再次響起，紅衫軍們一邊裝填彈藥，一邊愉快的前行。在那歡快的軍樂伴奏下。
「傳令給喬治準將，讓他的驃騎兵旅出擊！」覺得鳶尾花雜碎活的太多的達爾頓將軍決定來一個重擊。他把手裏能跑的最快的兵種全都壓上去。
西線。鳶尾花胸甲騎兵臨時集結地。
「這麼說，幾乎所有的部隊和指揮官都完了嗎？」德洛爾下了一個悲觀的結論，這位勛爵的大鬍子只剩下半邊，整個臉都沒濃煙熏黑，頭上纏着繃帶。一臉疲憊，他的頭盔被一塊單片削掉了頭飾，勛爵的頭盔瞬間從18世紀穿越到了一戰。
「差不多是這樣吧。」卡拉漢坐在地上讓醫護兵給他包紮，最後撤離的人多多少少都被猛烈的炮擊波及到，此時騎兵指揮官恢復了以往的幹練，他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堅強起來。快到黎明的時候，有一些僥倖逃生的鳶尾花士兵們路過卡拉漢的騎兵臨時集結地，因此壯漢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況。
「皇帝陛下死了，元帥大人們也都死了，王座沒什麼活人了。」「雷米雷特侯爵失蹤了。嗚嗚嗚。騎士團沒了。」「他們都死了。連戰旗都被打碎，我們完蛋了。」這壞消息接踵而至。
「子爵大人，前線還有許多人活着，他們還活着！」炮擊停止后的一則消息則讓卡拉漢瞬間恢復精神。
。當搞清楚自己居然成了前線唯一還能找到的能管事的軍官時。卡拉漢只是吞下幾口烈酒，望着遠處還在燃燒的大本營，
「大鬍子」他招呼他的副手：「你帶着沒有馬的弟兄們護送傷員跟不能戰鬥的士兵們撤離，對了讓軍官告訴團里的弟兄們。天亮時分，準備出戰，不想去的...恩...不想去的可以跟着傷病們撤離。」
德洛爾嘆了口氣「騎兵團的戰旗到那裏，我也到那裏，我是個胸甲騎兵。」
「這次出擊可就回不來了。」壯漢還想勸勸自己的副手，畢竟他為鳶尾花效力了30年。但年過半百的德洛爾只是搖了搖頭「胸甲騎兵每次出擊都可能回不來。」
「大塊頭！為什麼要讓我離開？」前皇子徑直來到他的面前。一夜的打擊，讓前皇子十分憔悴。
「我得到的命令是不讓你逃跑或者死掉。」卡拉漢行了個禮。
「那很好，我沒有離開也不會死掉。」前皇子不願意就這麼灰溜溜的走掉。
「每個王族都是重要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刻。」卡拉漢盯着那籠罩在烈火的御座。「如果你不走，那我只好讓人把你捆起來了。畢竟我可沒把握能把你活着帶回來。」
「......」前皇子低下頭，他知道騎兵團長真的會這麼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們去那裏並不是為了找死，如果...如果有可能我們會嘗試把朗基姆斯槍帶回來」卡拉漢拍了拍前皇子的肩膀。走入營地。
於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卡拉漢的騎兵團拼湊了一些西部的散兵和騎士后出擊：傷兵則在心無鬥志的敗兵們的幫助下跟着前皇子已經一些胸甲騎兵們徒步退往後方。
西線，前鳶尾花軍陣地。
死屍層層疊疊的鋪滿了地面，到處都是人的器官和殘肢，鮮血早以在高溫的炙烤下蒸發，只留下血紅的泥土，空氣中充斥着嗆人的焦臭與血腥味還有火藥殘渣交匯的複合氣體，好在微風把濃煙都吹散了。騎兵團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艱難的往防線的西邊行進，去搭救那些可能的倖存者。並且卡拉漢試圖趁著敵人的部隊還不是很多的情況下，嘗試將聖槍已經守護戰旗帶回鳶尾花。哪怕這個希望也渺茫
「閣下！王座丟掉了」。離著老遠大家都看到原本的大本營上已經插上了布列塔尼亞那蛇跟獅子的戰旗。
「看來，布列塔尼軍離我們不遠了，戰鬥隊形散開。」隨着軍號響起騎兵們組成戰鬥隊形。而那些勝利騎士們也丟掉了全套盔甲與騎槍，抄著戰刀跟在後面。找尋聖物的企圖很難實現了。
卡拉漢猜測的不錯，不大一會人嘶馬叫的聲音便傳到了騎兵們的耳朵里。身材強壯的騎兵指揮官在被炮彈打的殘缺不全的鳶尾花戰旗下發表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次演講：
「先生們，很抱歉把大家帶入這樣的境地。相信出發的人都對最後的結局有了覺悟。我，勝利騎士子爵卡拉漢很榮幸與大家在一起戰鬥！我們將用奮戰拯救那些陷入死地的戰友們。同時用你們的戰刀告訴那些卑劣的布列塔尼亞人。鳶尾花的騎士們不會因為這麼一場慘敗而屈服！我們放棄求生的機會來到戰場之上只為了告訴那些敵人，告訴那些卑劣者一個事實！他們也許能奪走我們的生命，但是，他們永遠奪不走我們軍人的尊嚴！如果說騎士的時代結束，那麼也要有我們來完成這最後一擊！「
在軍號的急促的節奏下，騎兵們踏着同胞們的屍骸向前出發，他們要讓那些自以為勝利而侵略者們明白，鳶尾花的騎士雖然成為了歷史，但鳶尾花的軍人仍在。
平原上，兩隊騎兵交織在一起，戰刀每一次揮出總伴隨着熾熱的鮮血與凄涼的慘呼，本已冷卻的空氣
再次沸騰起來。而原本就濃重的血腥味在血腥廝殺的作用下更加刺鼻。一個身披銀白色胸甲的鳶尾花
騎兵剛剛砍掉對手的腦袋，旋即被一名紅色制服的布列塔尼亞騎兵從背後斬落馬下，而偷襲者剛剛滿
足於這次成功的擊殺時。一記戰錘結結實實的砸扁了他的腦袋。穿着鎧甲的勝利騎士不屑的瞟了一眼
倒落下馬的無頭屍體，轉身與其他紅衣騎兵們奮戰。儘管人數比布列塔尼亞人少了一半。可是鳶尾花
的胸甲騎兵們跟本無視連盔甲都不裝備的驃騎兵們。在速度上佔優的紅衣軍顯然不能抵擋鳶尾花騎兵
那兇狠的劈砍。儘管他們是驃騎兵。
「頂住！頂住！」喬治準將已經帶着戰旗臨近一線。儘管他的部隊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可惜鳶尾花
那邊則是徹頭徹尾的亡命徒。兇狠老辣的近戰劈殺技術讓衣着光鮮的布列塔尼亞飄騎兵們叫苦連連。
準將怎麼也沒想到，被炮擊了一夜的鳶尾花居然能衝出一團的胸甲騎兵。這讓準將大為驚訝。而在著
片刻的失神時。胸甲騎兵們就砍翻了毫無防備的一整隊的驃騎兵。準將可從沒想過自己會被胸甲騎兵
團這麼欺負。
「萬歲！萬歲！」逃過一劫的鳶尾花殘兵們高聲呼喊著救星們。在騎兵的示意下向著本方拚命的逃去
。
「殺！」壯漢一招剁翻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布列塔尼亞挑戰者。抬起頭來觀察對方的騎兵陣型。「比想
象中的要好得多」此時大部分胸甲騎兵都沖開了紅衫騎兵的散亂隊形，繞到他們的背後。而不幸滯留
在敵軍的陣列里的士兵們則盡量相互靠攏避免被紅衫軍圍殺。終於腹背受敵的驃騎軍徹底沒了隊形。
大部分人都胡亂的想加入離自己最近的戰鬥。鳶尾花的騎兵們在單對單的砍殺中佔盡優勢「我可沒想
到居然是驃騎兵」壯漢意識到這次可能是一場苦戰。
「不要慌張。敵人就那麼一點點~」一名高聲呼喝的驃騎兵軍官成為了卡拉漢獵殺的對象。他身後的掌
旗官與四周的護衛無不昭示出他是一名高級軍官。壯漢二話不說策馬前行。其他幾個胸甲騎兵也協助
他們的長官一道撲向獵物。戰鬥很快圍繞着那名軍官展開。因為自身也遭到威脅。軍官停止了喊話。
拔刀應戰。而剛剛有些起色的布列塔尼亞騎兵們的隊形又在混戰中被徹底攪亂。軍官發現想要取自己
性命的對手外形上確實有些恐怖。即使穿着軍服，但依然可以感覺出底下肌肉隱隱凸出，而更令他心
驚膽顫的是，這個對手很嫻熟的磕開自己下屬的馬刀，又利用那一瞬間砍死攻擊者。熟練而老辣。
「我是布列塔尼亞驃騎兵上校鮑文！」軍官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顯示自己的勇氣，順便提醒對手按騎
士的禮節來單對單。因為他的護兵都死光了。而那個壯漢根本就不回應上校的挑戰，他只是輕蔑的瞟
了一眼鮑文上校便直接奔着他的團旗而去。留下可憐的上校獨自抵擋幾名胸甲騎兵的圍攻。而掌旗官
，一個年輕的布列塔尼亞中尉則慌亂的想用戰刀保衛自己和手中的軍旗。不過他只勉強的接住一擊后
便落敗了。壯漢的戰刀將掌旗官的舉著戰旗的手臂連着膀子一併砍下。探身接住了要掉落在地的軍旗
，而後毫不留情的將正在巨痛的刺激下哀號的中尉斬首。沒有一絲的憐憫，沒有一絲猶豫。」這個家
伙是魔鬼嗎？「上校在落馬前閃過了最後一個念頭。誠然飄騎兵們都是不畏懼死亡的好漢。可是身上
沒有一片盔甲的他們。每次揮刀都是在向死神發出挑釁。
「記得這會不是發揮什麼騎士禮儀的時候。」卡拉漢面無表情的將布列塔尼亞軍旗扯掉扔給後面的騎
兵「瞧准對方的軍官！」戰鬥的進展很順利。丟掉了軍旗的紅衫軍慌亂起來。已經有了崩潰的跡象。
「只要在加把勁，這對騎兵就完蛋了。「以半數的兵力迎戰敵軍並佔據主動，卡拉漢也感到滿意了。
只要擊潰這支驃騎兵。剩餘的鳶尾花軍就可以安全了。
「閣下，喬治準將的驃騎兵團遭到鳶尾花軍的反擊了。「一旁的傳令兵向達爾頓將軍彙報了最新的軍
情
「傳令步兵加速前進，讓那些大炮轉移到前面。我們把指揮部轉移到那裏「將軍指了指前方的曾經是
鳶尾花大本營的御座高地。
「將軍。我們的炮兵基本沒有炮彈。而且相當數量的火炮都報廢了。」參謀官適時的訴苦。
「那就讓炮兵把炮彈集中給還能使用的火炮。反正鳶尾花沒剩下什麼人了。只有一個禁衛團。」達爾
頓將軍揮了揮手「對了，讓喬治快速清除攻擊他的殘兵敗將。我期待觀賞到一場精彩的殺戮」將軍不
認為鳶尾花還能組織起什麼有效的反擊。他現在沉浸在偉大勝利的快感里，並急切的盼望自己能第一
個攻入仙度拉底。
」我現在還能組織什麼反擊？！「喬治準將咆哮著自己的下屬。他現在有效掌控的不過只有一個騎兵
中隊的護兵。而驃騎兵旅已經徹底將勝利讓給了浴血奮戰的鳶尾花騎兵們。騎兵旅的三個團已經有一
個團的團旗消失在戰場中。準將已經預感到自己的部隊到了解體的邊緣了。沒辦法了！孤注一擲的准
將帶着他最後的預備隊沖入戰團，試圖依靠自己的參戰來激發部隊的士氣來挽回敗局。
」去死！去死！去死！「卡拉漢發泄一般的砍殺膽敢靠近的敵人。大鬍子德洛爾戰死了，他的指揮旗
也消失在戰場。壯漢沒時間悲傷和感嘆，胸甲騎兵團陣亡了四分之一。如果在不給於驃騎兵們致命的
一擊，那麼下一次戰死的就是卡拉漢本人了。突然奮戰中的騎兵團長幾刀逼退了前來圍攻的驃騎兵，
順着一縫隙鑽出了混戰的人群，在幫助幾名自己人消滅了對手后，他意外的發現了不遠處居然飄着一
面布列塔尼的將旗。意識到是這千載難逢機會的卡拉漢立刻帶着自己那幾個有限的手下頭也不回的朝
著將棋的方向發起進攻，如果這次衝擊不能成功，那卡拉漢也只能接受戰死的命運了。不過聖母還是
隱隱保佑著勇猛的騎兵指揮官，他近乎奇迹的衝過阻截來到了喬治準將面前。
「布列塔尼亞驃騎兵旅指揮官，喬治榮光子爵。」準將抽出了佩劍。一把做工精細的佩劍
「鳶尾花胸甲騎兵團指揮官，卡拉漢子爵」卡拉漢也打了聲招呼。他現在可不管什麼殺不殺貴族的法
令
不過喬治準將毫不在意卡拉漢那頗有威懾力的體形，佩劍刁鑽的刺向壯漢的咽喉，「鐺」戰刀及時的
封住了進攻的路線，兩位指揮官糾纏在一起激烈的廝殺，誰都明白，如果自己倒下，這場戰鬥誰就是
失敗者，喬治子爵並不跟壯漢那充滿力量的砍刀硬碰硬，他堅持用靈巧的刺殺來逼迫對手不得不花大
量的時間來防禦，這樣對於他自己十分有利。畢竟他的部隊人數較多。時間越長他越有力，突然一個
機會擺在了子爵的面前。卡拉漢的左半身露出了一個大破綻，子爵的佩劍快速的刺向對手的要害，但
卡拉漢猛然的側身讓佩劍只刺中肩頭，但巨痛並不影響壯漢那幾乎砍開刃的戰刀就將子爵的頭顱收割
。「戰鬥進行到這裏已經可以了！」卡拉漢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欣賞著潰逃的布列塔尼亞飄騎兵們
。而鳶尾花騎兵團的士兵們都爆發出歡呼。
高地，布列塔尼亞前鋒軍司令部
達爾頓將軍目睹了他手下的騎兵隊被擊潰的全過程。儘管面色鎮定但他的嘴唇卻變得煞白，將軍懷疑
自己的那些步兵們能抵擋住這些鳶尾花的騎兵。「這就是鳶尾花騎兵的底力嗎？在這種程度的慘敗面
前。傳令！讓炮隊發射！」
「閣下，我方的騎兵還在射程之內啊！而且敵軍也開始撤退了。」
「不要管，開炮！！」達爾頓將軍堅持下令，怎麼可能讓這對騎兵回到鳶尾花。至少也要把他的指揮
官抹殺掉吧。達爾頓拿起望遠鏡死死的盯着那面飄揚著的鳶尾花戰旗。
於是布列塔尼亞火炮再次發出咆哮，彈丸直飛向撕殺的戰場。剛剛才脫離苦海的驃騎兵們被突如其來
的開花彈大面積的殺傷。糟糕的是他們撤退時太密集了。十幾發炮彈就將驃騎兵旅徹底殲滅。
」撤退「卡拉漢正策馬催促部隊離開，突然一顆開花彈在他的身旁爆炸。壯漢連同倒斃的戰馬一起重
重的甩在了地上。卡拉漢覺得混身火辣辣的痛。「我要死了嗎？」勇猛的騎兵指揮官在意識消失前輕
輕的嘟囔了一句。
鳶尾花的胸甲騎兵們只有最後一部分卷進了突入其來的炮擊所產生的煙霧中。但是他們還是有秩序的
撤退了。這次那個身材健壯的如同棕熊一邊男人和他的戰旗卻沒有出現。胸甲騎兵團指揮官卡拉漢子
爵被一顆開花彈打下了馬。身負重傷。他的部下帶着他一路狂奔撤往帝都。
當騎兵們穿越禁衛軍的戰壕時，那些剛從戰壕如同土撥鼠般的火槍兵們不屑的看着這群殘兵敗將。
「呸，平時耀武揚威的，現在連敵人都殺不了。」
「是啊，是啊，你看看，連逃跑都這麼慢。」
遠處禁衛軍團長查理－安大略子爵正在號召他的士兵們：「啊哈哈哈哈！我明白了！跟着我，你們就等
著享受光輝的勝利的！」
禁衛軍新兵團憑藉着革命性的戰術阻擋了布列塔尼亞前鋒達爾頓將軍。而成為西線最後一批撤退的
成建制的部隊。在他們迎擊布列塔尼亞軍之前。一支胸甲騎兵團勇敢的阻擊了追殺潰逃鳶尾花士兵的
布列塔尼亞的驃騎兵旅，並取得了殲滅對手兩個團，奪取旅旗一面。團旗兩面，將軍旗一面的戰績。
但這註定是一次被遺忘的戰鬥。不過且並不重要了。至少有幾千人的鳶尾花騎士和步兵在他們無畏的
戰鬥下逃出升天，騎兵們用自己的鮮血證明了鳶尾花王朝勇氣與價值。
感謝雷米！真是幫大忙了，我其實很不擅長處理戰爭的，不過總算要進入正式劇情，LLX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