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圓桌騎士之「黑十字斬首者」(四)
胸甲騎兵們整齊的排列起了縱隊，他們的間隔比騎士們大，為了防止被前邊陣亡或負傷的同伴以及戰馬所絆倒，來自鳶尾花馬場的優良戰馬擁有高大的體型與速度，騎兵們帶着用染成藍色的鬃毛裝飾的頭盔，雖然沒有了面甲的保護，但確顯現了勇士們堅毅英勇的臉龐。那些用黃銅搭扣和鉚釘與皮帶所固頂的胸甲用產自北方的精鐵打制，表面拋光的銀白色胸甲發出了亮光。棉製的軍服更凸顯了胸甲騎兵們過人的體格。當號手吹起進攻的軍號后，整個方陣快速而有序的移動起來。騎兵們抽出馬刀，在各自聯隊旗的引導下無謂的向前。遠處，一隊步兵拿着火槍向著騎兵方陣開過。一瞬間整個方陣都被白色的煙火所籠罩，一些戰馬收到驚嚇，開始驚慌失措的亂闖。上面的騎士一邊穩定自己左右搖擺的身形。一邊儘力控制戰馬。還有一些則被拋在了地上。陣列稍微有些凹凸不平，但依然堅定不移的向前高速運動。
"小夥子們做的不錯。」胸甲騎兵團副團長德洛爾勛爵滿意的看着部隊的進攻演練，這個兩鬢斑白的老騎兵一直夢想着自己的部下能有今天的成就，現在這個大鬍子的勛爵總算可以欣慰了。
「第三聯隊依然是個問題，進攻很猶豫，而且當火槍響起時，居然有人拉韁繩。「卡拉漢並不樂觀。雖然才指揮胸甲騎兵的時間不長，但誰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身材高大，混身肌肉，力氣超過棕熊的男人是個敬業的團長。任何想糊弄的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以卡拉漢自己的視角來看，這也算是他人生的低谷時期。在來這裏之前壯漢居然根本不知道胸甲騎兵團居然有火槍編製！武器的跨越簡直要把他逼瘋。儘管卡拉漢並不是一無所知，他也曾經在書上了解到這種能發射出用鐵制的彈丸的東西。但從小摸慣了馬刀的大漢，舉起特質的短火槍總是混身不自在。更別提瞄準了，每次發射出去的彈丸總是偏離目標很遠。儘管周圍的士兵都沒有任何錶情。但尷尬的子爵還是能敏銳的捕捉住他們眼中的笑意。鬱悶的胸甲騎兵團團長在火槍射擊上下了許多功夫。依然沒什麼可喜的成績。唯一欣慰的事，在偶爾的爆發或者運氣的作用下。這個身材強壯的男子總算能把子彈射到距離幾百米外的靶子上。而代價是忍無可忍的子爵撇斷了幾把步槍的槍管來撒氣並且少有的大罵那些不守騎士道的貴族發明家。
好吧，也許火槍是卡拉漢子爵的敵人，但是這次生活也跟他過不去。在東線的時候幾乎就是行軍，作戰，休息。連寫家書的時間都少。可是到了這個鬼地方（卡拉漢子爵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除開每天的訓練時間，我們的卡拉漢子爵居然無事可做！這怎麼可以！從柯尼斯堡帶來的書籍差不多讀完了。儘管子爵還堅持溫故而知新。但總共就那幾本書翻來覆去的看也的確讓人倒胃口。最可怕的是。距離軍營不過幾里遠的小鎮居然沒有書店。子爵可以搞到的休閑書只有幾本法典和聖經。哦，差點忘記了，還有一本八成新的少女讀物《英雄王圖本》。一臉黑線的壯漢要抓狂了，據說那天購書回來的騎兵團長跑到後山，用雙拳擊碎了一顆大樹的軀幹，那效率比深林最強壯的黑熊效率都快。文學的怨念真的那麼深嗎？不過最後還是好心的德洛爾勛爵幫了大忙。他不知道從哪個破爛倉庫翻出了一堆破紙，裏面居然有一大疊戰鬥報告。興奮不已的子爵總算解放了，至少他睡覺前可以跟「歷史小說」而不是那個描繪成帥的掉渣的男人面對面。「我又不是搞基的!」子爵快速的將少女讀物點上火。連燒剩下的灰燼都踩一遍又往上面潑了一盆水（汗）。雖然可以理解壯漢對這種小兒科書籍的不屑，但是愛護書籍不是每個文學青年的基本美德？當然我們也不能要求從死人堆爬出來的騎兵團長有太多的文學氣息，並且這個團長其實只比那些在仙度拉底吃喝嫖賭的貴族惡少們稍大一點而已。
「有人還要挑戰嗎？」讀完戰鬥報告以後很是愉悅的卡拉漢總是喜歡收拾那些自持勇力而桀驁不馴的刺頭。老兵們大部分都認識他，知道這個在東線有名的壯漢不好對付。可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可不這麼看，他們總覺得這個新來的團長連火槍都打的那麼臭，怎麼可能指揮這麼一團的士兵。「該不會是因為在帝都有人才來這裏吧。「」那傢伙的外表挺嚇人，其實不過是個空架子，如果真打起來，我肯定能收拾他。"儘管有些善良點的老兵說了團長的一些厲害，但對於那些刺頭們來說。他們才不在乎，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小道消息：「喂喂，知道吧，那個大高個棕熊其實不到20歲。」「你腦殘了？拿傢伙看起來都像30歲了。」「真的，我一個遠房親戚就住在那傢伙封地邊上。」「什麼？他老爸給他吃藥了嗎？「有恃無恐的刺頭們也打起了自己的算盤。於是在卡拉漢掏了兩個月的薪水請全團人在某次成功的實彈演習后喝酒的空場上，十幾個公認能打的小夥子躍躍愈試，想把這個貌似兇惡其實一點也無害的大傢伙胖揍一頓后可以過上他們心中的美好生活（阿門，你們太幼稚了）而一些老兵也趁機偷偷的開設賭局大撈一筆，無知的新兵們大部分把錢壓在他們這一邊的好手，那些老兵則狡猾的請了不少「拖"堅定這些菜鳥的信念。終於卡拉漢在報銷了一大堆食物后赤膊上陣，可是就在他走入場中的時候，一些對手偷偷的溜回了觀眾席。子爵前半身都有傷疤，幾乎沒有幾處完整的皮肉，彷彿是在戰場中被砍的四分五裂后又讓人縫合起來一樣。人們這才徹底相信子爵臉上的那個刀疤真的是某個兇悍的蠻子武士留下的烙印。而不是子爵調戲少女，反被性格剛烈的對象留下的」紀念「（看來胸甲騎兵團的八卦也很仙杜拉底化啊）剩下的打手們接着膽子跟酒勁一哄而上，一點都不顧及開始單對單的規則，想用人海把子爵打趴在地，卡拉漢幾下就打破了在場所有人的猜測，他一手提起一個壯小伙如同仍草席一樣把兩個人甩出去幾米遠，然後一腳一個踹暈了后兩個。「還要繼續嗎？」餘下的人搖搖頭。但是觀眾依然發出鼓噪，激勵那些可憐人們上去送死。因為他們沒沒過癮。終於有三個勇敢者挺身而出，上前迎擊如同棕熊般的壯漢。但戰鬥沒持續多久，在卸下一個人的下巴。讓其餘兩個人手腕脫臼后，這次挑戰圓滿的落下帷幕。觀眾席上歡呼夾雜着哀號，新兵們為他們的莽撞付出了代價。誰讓他們沒有路過後山偷看到子爵如同棕熊般的蹂躪樹木。「其實用馬刀，我贏的更快。不過要是火槍，恐怕他們會把我打上天。」卡拉漢子爵倒是挺謙虛。他挺滿意這次比試。
「菜鳥，你要不行了就回媽媽那吃奶吧！還有你們這些老油條。難道要讓我教你們怎麼做？」這句話基本都成了子爵的訓練時的口頭禪。其實胸甲騎兵團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兩個中隊的馬上火槍騎兵不用提，全團都配發了最好的馬刀跟用上好的精鐵打制拋光的胸甲。以及為了抵消一些火槍效果的棉製軍服。更讓卡拉漢眼饞的是胸甲騎兵團的戰馬都是好貨！比東線的騎兵更好的馬！於是不忍心浪費自己手頭資源的卡拉漢開始嚴格的訓練這些「新兵訓練營跟老兵退休所」的成員們。上帝保佑子爵。他沒有指揮一堆十三四歲的孩子和六十歲老者的光榮經歷。團里的新兵都是二十歲的棒小伙。大部分都來自靠近東部或者本地跑馬比賽風行的地方。而所謂的「老兵」更是寶貝，他們許多人都參加過對蠻族的作戰。而且不少都是卡拉漢的熟人！早先離開東部兵團的士兵。欣喜若狂的壯漢拖着德洛爾勛爵開始制定訓練計劃。其實胸甲騎兵的活計也很簡單。他們要麼等騎士團或者重甲騎兵擊潰敵人陣列後跟着擴大戰果。要麼等那些人死絕了去跟着填坑。總之，胸甲騎兵團一旦發起衝鋒就不能後退。要真是後退了那麼戰鬥也就完了。為了激勵士兵們的敢死之心，大鬍子勛爵跟壯漢子爵拿出了混身解數。總算讓士兵們在擬真的演習中面無懼色。為此子爵都想給前團長寫封感謝信，要不是他那」近乎冷血」的強力紀律教育。(真的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是下場比武？）倆人怎麼也不能把這個團調教好。因而子爵可以自豪的說「我們都是強力黨，比那些身穿藍裝的鳶尾花騎士們更效率的「。不過代價也不是沒有，強調好的生活才能保持好的作風的子爵也得容忍士兵們在假期時在他眼裏幾乎等同於「墮落」的休閑。可是狡猾的壯漢摸了摸下巴，一個鬼主意便誕生了。至少我能把他們的假期縮短點。子爵少見的壞笑起來。
子爵的好心情總是持續不了太久。來自南方的新型火槍子彈在幾百米的距離上輕易擊碎了騎兵的胸甲。子爵目瞪口呆了半天。摸了摸壯碩的下顎，無奈的攤了攤了手「大鬍子。看來我們干是找死的行當了」一旁的大鬍子勛爵德洛爾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長官。以我的經驗看，你最好還是給你的未婚妻寫封訣別信，然後給你的管家留份如何處理遺產的文件。也許一輩子用不上，但可能明天就得拿出來。」老實的胸甲騎兵團團長點了點頭，連忙回到房間奮筆疾書。不過他終究還是還是把訣別信跟遺產文件都給了管家。
「希望用不上吧。」看着遠去的郵差，卡拉漢低聲的嘟囔了一句。不過洛爾德勛爵還是想的周到一些。人生啊！「等等？在東線我不是什麼都沒寫嗎？這不是自己咒自己？」醒悟過來的子爵哀嘆連連，不過最後他還是沉浸在那堆紀錄了幾十年甚於百年前的戰鬥報告裏。我們也不得不說卡拉漢其實是個神經大條的傢伙。
沒有什麼事情比戰友的到來更加讓卡拉漢高興的，其實邁耶這個小夥子真的不錯，雖然剛來他的騎兵聯隊時總有那麼些仙度拉底貴族才有的缺點。不過按照卡拉漢聽說的邁耶公爵家的治家手腕來說。邁耶真的算是帝都里的正直青年了。儘管在東線呆的時間不算很長，不過邁耶男爵正好敢上戰事最激烈的時間段，於是我們欣慰的看到來自帝都的「文化人」邁耶也開始用髒話喝罵懶惰的士兵，拿腳踹不聽話的刺頭。除了衝鋒時還是坎坷不安以及對成捆的首級太敏感以外。男爵也成了正宗的東線老油條。
卡拉漢自掏腰包請自己的副隊長吃頓飯。德洛爾勛爵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幾杯紅酒後就趕忙去照顧「天大的麻煩」那個酒氣熏天的皇子。還有一堆在極度不友善的眼神下坐立不安的禁衛軍。兩個戰友好好的喝了一頓，聊了聊東線的事情。話題不自覺的說道了各自的近況
」邁耶，在禁衛軍過的很滋潤吧？」卡拉漢喝了一杯葡萄酒，因為都有軍務，不能喝醉。
「除了換了身紅皮外，沒覺得有什麼好。」邁耶男爵大咧咧的做在那裏還在狂吃海喝，說實話。跟士兵在一個鍋攪馬勺時間長了，回到帝都參加那些假惺惺的社交宴會還真的不適應，而在仙度拉底「狂野和不合禮儀」的禁衛軍軍官聚會上的規矩，也讓邁耶覺得不夠勁。
「真的？我看你小子又胖了一圈。」卡拉漢端詳了一下禁衛軍軍官，發表了自己的評論。
「那是練出來的~禁衛軍的部隊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一群傢伙了。除了衣着光鮮裝備良好就沒什麼了。」邁耶有些泄氣，他指揮的那個騎兵聯隊也確實屬於爛泥扶不上牆的類型。
「有那麼糟糕？禁衛軍不是我們的皇帝手裏最好的部隊嗎？卡拉漢裝出一副很誇張的表情。其實呆在東線的人沒幾個看得起禁衛軍的。十幾年不知道什麼叫打仗的傢伙真的就那麼靠得住？
「人所共知，禁衛軍雖然有精銳，可惜我帶的不是。「邁耶也是東線老油條。自然知道卡拉漢的意思，只不過礙着他是禁衛軍軍官才沒有明說。
「你帶來的不錯，有點樣子。看來沒少下功夫。」卡拉漢不打算給自己的朋友說這些倒胃口的話題，畢竟大家都不呆在東部軍團里了。
「那是，就這麼小小的訓練一下，我的聯隊戰鬥力夠對付兩個重騎兵聯隊。」好吧，我收回對邁耶男爵改掉仙度拉底做派的言論。雖然跟着邁耶來的禁衛軍雖然像模像樣。可是對卡拉漢來說，部隊的狀況如何，他拿鼻子都能聞出來。
「帝都那出什麼大事了？說實話，邁耶你送來的禮物可比一堆三流言情小說都麻煩。」卡拉漢雖然長年不在帝國的中心，可是阿拉貢他還是知道的，皇子也曾經去過東部兵團的前線（其實是安全區）正好是卡拉漢帶着邁耶還有他的兄弟們正在一個小地方跟蠻子們死戰的時候。
「其實我也是才回去沒多久，雖然內幕也聽過些，可是仙都拉底的流言....「邁耶有點吞吞吐吐。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把徹底毀了的皇子仍到自己老長官的部隊里。而且皇帝陛下還說出那種口諭。
」哦？看來這裏面的水很混啊，說來聽聽，我現在對這個麻煩太真不太清楚。」卡拉漢一邊把一整塊烤肉塞進嘴裏，一邊好奇的問。
「事情嘛，大概是情人節那天聖瑪麗修道院被攻破開始的吧。」邁耶男爵梳理了一下脈絡準備開講。但他發現自己老上司的臉色開始驟變。「不，不對，只不過是一群孩子無聊想要進去見見未婚妻而已。沒有什麼別的事，也沒人在事件中受傷。」知道老上司的未婚妻也在聖瑪麗修道院的邁耶趕緊改口，他可不不想被暴怒的壯漢拎起來亂晃。
「你確定只是因為惡作劇？」壯漢腦門冷汗直流，剛才邁耶的消息差點讓他猝死。其實聖瑪麗修道院前的勝利廣場卡拉漢也到過，在他成為騎士的那天由他父親生前的同事帶領下瞻仰了誓約方尖碑后徑直前往城門跟隨集結好的東部兵團後備軍出征。不過聖瑪麗院嘛，他還真的是描了一眼，恰巧那天是修女們放假回家.....
「不過說實話，當時我真以為聖瑪麗修道院被攻破了。整個勝利廣場周圍火光衝天，帝都的報警鐘都要被打破了，街上到處都是城外的警備軍跟禁衛軍，還有逃難的難民。」邁耶男爵還真是死性不改，繼續渲染恐怖的氣氛，不顧上司已經煞白的臉色。
「說重點。」儘管從屍山血海爬出來的，但卡拉漢真的不想聽下去。其實東線兵團的騎兵們沒少干殺人放火的壞事，不，是打擊蠻子的兵員補給跟兵糧。一直心中有愧的子爵不自覺的把邁耶的描述和自己的經歷重疊在一起。
「我的聯隊在城西的大軍營駐紮，我費了好大勁才翻過城牆趕到那裏，帶着沒有出去鬼混的騎兵跟其他城北大營的部隊打着戰旗往帝都支援，你知道嗎？一路都有聞訊敢來的貴族衛隊跟鄉下的警衛隊加入。那場面真有點咱們在頓河進攻的場面，大家都是看到帝都竄出的火光才一起出動的，可是那個老白痴杜里克伯爵手下的窩囊廢們居然以為我們是叛軍，死活不開門。好容易進城。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帶着部隊上街維持治安。」邁耶男爵說的重點似乎跟卡拉漢要聽的不是一回事。
「這，這，這......」卡拉漢已經被副手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可不關心帝都那群玩具兵的反應。
「仍給你的那個人的霉運似乎就是開始，那次騷亂之後沒多久，那個人經過勝利廣場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美人，不過也有說是他撞上的，總之那個人想追求一下。」邁耶男爵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總掛着一副委瑣的表情。
「因為一個女孩子？」卡拉漢似乎有點明白了。
」那個女孩可真美啊，簡直就是聖瑪麗的恩賜啊，對了，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叫什麼來着？露露子，蘭佩魯其。我可是花大力氣才從那個人的前護衛騎士那裏知道的。」
「他就這樣了？因為女孩不喜歡他？「卡拉漢捂住額頭，這也太軟弱了，這傢伙身上真的流着鳶尾花騎士王的血嗎？跟他的叔父還真是不一樣。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無所謂。」邁耶收斂起笑容，壓低了聲音瞧瞧湊近卡拉漢那碩大的頭顱「就在那個人下決心藉著舞會的時刻求婚時，幾乎一會，關於那個人種種幾乎稱之為禽獸行為的言論就在舞會上傳開了。那可是皇帝陛下跟幾乎所有勝利騎士團家族和榮光貴族們的族長都在的舞會。」
「什麼？！」卡拉漢瞪大眼看着他的老戰友。他意識到這裏面的水不僅很混，搞不到會淹死許多人。
他的副手又瞧瞧的把當天舞會上聽來的「超狗血劇情「附屬給了壯漢「你相信吧？而且，我注意到，大部分出來舉證的都是榮光貴族出了名的惡少繼承人。"
"事情複雜了。」卡拉漢也許很遲鈍，可他不是一個笨人，鳶尾花勝利騎士的下一代領袖皇子居然拜託榮光貴族的傢伙幫自己干那種事？
「而且我告訴你一個我自己打聽出來了的，那些證人們宴會開始前都聚集在小花園裏商議了不小一會兒，通常那些傢伙們都按慣例調戲一下美貌的女僕。而且那次會議的主謀是誰？斯圖卡特家的小侯爵！」邁耶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麼。儘管那個人被人唾棄，但是有些忠心的護衛騎士也做過調查，他們成功捉住了一個目標，在用了一些慘無人道的手段後知道了他們想知道的，最後，帝都某個豪門的壞小子失蹤了。而貧民區的墳場里也埋下了一具燒的只剩下骷髏的屍體。
「邁耶！記得，你剛才那些話不許跟第三個人說，馬上想辦法跟這件事撇清關係，這種層次的東西不是咱們兩個小軍官能玩得起的，即使邁耶大公也不行。」壯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訴你這趟水有多深。」身着紅色禁衛軍服的聯隊長吃下最後一塊烤肉「吃飽了，反正那個人你就好好帶着，別讓他跑了或者斷了氣。」
「放心吧。但是我也不會允許一個廢物在我的部隊里。」卡拉漢示意邁耶不要說話。「既然把那個人仍在我這裏像個普通兵帶着，說明上面還是留下些餘力。"
「那麼我走了」邁耶男爵也是身材高大，相貌端正的帥小伙。不過面對着體型強壯堪稱怪物的上司還是矮了一節。至少我相貌比你好些。還在東線的時候邁耶常常開這種玩笑。
「恩，在禁衛軍好好乾，早點把你邁耶男爵的徽章也綉到戰旗上。「卡拉漢輕輕拍了拍戰友的肩膀，把他送出營門。目送這一隊送禮的禁衛軍離去。
於是前皇子就跟着卡拉漢住在了一間營房裏了，接下來幾天卡拉漢還是放任他抱着酒瓶。可是前皇子也得跟士兵們一道訓練。只要皇子稍有懈怠，他就帶面對那個高大的身影。不過說起來，在經歷一次鍛煉體能的急行軍后，皇子也稍微有些情深，至少他清醒的時間佔到了多數。
一切都像著好的方面發展。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劇情衝突處以正文為主,謝謝書友雷米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