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春生夏長

002春生夏長

博取同情?

莊嚴冷笑,她不介意送他一對花圈,葬禮上說不定會哭的很傷心,沒有虛假的成分,只是因為離婚時日尚短,人與人的基本感情還在,哭哭道義罷了。

莊嚴突然間想到孟子曰現在說不定跟她在一起,心猛然被人攥住,彎下腰,捂著胸口,疼痛難忍!

那個混蛋!

蘇爸蘇瑪下班后看到與他們同時回來的孟子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小孔已殷勤的為少爺關上車門,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謙虛謹慎:「少爺回來了。」

孟子曰笑盈盈的看着爸媽的背影當沒看懂二老剛才的表情。

蘇媽不憤的翻身回來,伸手抱走子曰懷裏的小外孫女,氣哼哼的進屋,門摔的震天響。

小孔恭敬的俯身:「少爺,我們還可以走側門,請。」

馮山站在車旁看着,不得不說自己這方面很欠培訓,不如科班出身的小孔,瞧人家身段彎的,漂亮到位,謙虛真誠。

安寧下班比他們晚,回來的時候家裏已經『生機盎然』,互不搭理的坐着,其實就是蘇爸蘇媽不搭理人家孟子曰。

安寧當沒感覺到,邊換鞋邊道:「包湯呢?」

「剛才打電話說在他爸那。」

孟子曰已經接過安寧的包掛上,順便為她脫了大衣。

蘇爸看不慣的直接進了書房。

蘇媽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我去換衣服,小酥酥等著媽媽一會出來抱你呀。」

孟子曰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蘇媽氣的吹鬍子瞪眼。

蘇安寧不舒服的掙開孟子曰抱在腰上亂動的手:「別鬧,衣服都皺了……」

孟子曰的腦袋埋在蘇安寧脖子裏,衣服已經退了一半,撒嬌的啃著,聲音沙啞:「一會我幫你熨……想了……就一次……」

蘇安寧不想搭理他,但也架不住他痴纏,容了他一次。

孟子曰酒足飯飽后出來,低調的看不出任何偷吃的痕迹,一本正經的找出熨斗,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晚霞普照的角落裏給安寧熨剛才穿過的襯衫,想到剛才襯衫被自己揉出的不同形狀,自己躲在角落裏一個人傻樂。

蘇媽的臉色方好了一些,只是依舊冷冷的,不願意搭理他:算你賢惠。

蘇安寧邊扎頭髮邊殷勤的看向女兒:「小酥酥……」

小酥酥頓時樂和的把小臉一捂,鑽進姥姥懷裏,咯咯的笑着。

蘇媽差點沒抱住她,忍不住也笑了。

蘇安寧上去撓她痒痒:「羞不羞還躲我,小不點你羞不羞——」

「咯咯——嘛唔呀——咯咯——」

孟子曰在一旁看着,眼裏盛滿溫柔的盈滿星光,他的家他的女兒……

翌日安寧睜開眼,旁邊空空如也,蘇安寧翻個身繼續睡,實在是腰疼的不想動,年輕氣盛的人有些應付不來。

直到中午十二點,蘇安寧揉着亂蓬蓬的頭髮起來,發現睡覺前還塞滿東西的角落,此時已經空空如也,蘇安寧迷糊着眼也不在意,星期日美好的早晨晚上本就是屬於她的。

就是不得不佩服小孔的工作效率,東西收拾的那個乾淨,完全是該漲工資的節奏,蘇安寧呵呵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坐在餐桌前養神。

咔嚓。

蘇安寧看過去,郭嫂一口一個小少爺叫的開心。

安寧笑了,郭嫂被小孔傳染的不輕,覺得自家的主子不能落了下成。

庄逸陽走過來,坐在餐桌旁:「媽。」

「吃午飯了嗎?」

「沒。」

郭嫂已經端上特質午餐,慈愛的開口:「小少爺,專門為你做的嘗嘗喜不喜歡?」

「謝謝郭姨。」

庄逸陽欲言又止的看向母親。

蘇安寧夾了他的一個韭菜盒子:「怎麼了?」

庄逸陽垂下頭,面色傷感,神色擔憂:「爸爸身體不舒服在醫院裏……我……昨天一直陪着他……」

蘇安寧吃盒子的舉動沒有停:「哦,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庄逸陽點點頭:「醫生說爸爸以後要少喝酒少抽煙。」

蘇安寧頷首,應該的,伸手拍拍兒子的手背以示安慰。

庄逸陽見狀,苦澀一笑,挪了挪椅子坐在媽媽身邊:「媽媽,是不是都是因為我不好才……」

「跟你有什麼關係,決策權都在我們手裏。

「……我不想爸爸不開心,也不想媽媽不開心,媽媽……你以後會討厭我嗎……」

「怎麼會。」安寧低頭蹭蹭他臉頰:「別想這麼多,吃東西,相信大人會把自己的問題解決的很好的。」

庄逸陽看眼媽媽,神色怏怏的低頭喝口媽媽杯子裏的牛奶:「爸爸他……他……」

安寧撫摸着他的頭髮:「放心,我沒有怪你爸爸的意思,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你不是不喜歡小文嗎,這樣也挺好的,我也擔心自己當不好后媽。

另外,大人的事,你不用考慮,我們都是很大的大人了,每做一件事的時候比你想的更多,經過深思熟慮后才會出手,即便結果有時候不如我們的意,但我們也做好了承擔責任的準備,而我們的小不點呢,只要負責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等以後能想通這些事的時候再想就好了,恩?」

庄逸陽笑笑,重重的點點頭:「恩。」

「吃飯吧,把你頭髮都摸髒了,回頭洗洗。」

蘇安寧沒有去看莊嚴。

莊嚴好了后也沒有給蘇安寧打電話,沒有再去找她,承受不住的何必再看,她身邊已經有一個,他自認做不到那麼大方,能看着她跟別人親親熱熱,自己上趕着往前貼。

莊嚴心中不忿,不開不解,自己受着,不準人探聽也不走出去,除了包湯回去的時候在家已經很少回去。

陸鎮海在孟子曰問他星期一去不去的時,如果不是隔着一條電話線,他非掐死他!什麼東西!世風日下!

孟子曰善解人意的掛了電話:愛來不來。

陸鎮海簡直不能理解安寧怎麼會容了孟子曰,簡直……簡直……

陸鎮海直接去了蘇安寧辦公室,質問她想做什麼。

蘇安寧平和的看着陸鎮海,目光都沒有變一下:「怎麼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只是我的鄰居吧,我做的事如果有礙道德你可以背後指責我;如果觸犯法律你現在就可以逮捕我;如果都沒有,那麼十分抱歉,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人跑了到我這裏說莫名其妙的話。」

陸鎮海笑了:「我是莫名其妙的人?」

蘇安寧直直的看着他,聲音鏗鏘有力:「是。」

「我……」我……「就算我做錯了,我……」

「你沒有做錯了,如果換做是我會那麼做,力所能及的去爭取是每個人的權利,還有事嗎?我一會要開會?」

她變的讓他覺得陌生……

星期一這天,蘇爸蘇媽沒看到陸鎮海,悄悄的鬆口氣,他就說嘛,怎麼會有那麼荒誕的事!

「終於不用再搬家了,鄰里鄰外的住的又不遠,一個星期出入三個大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人家呢!?」

「別再說了,你也不嫌鬧心——」

蘇媽頓時急了:「那鬧什麼心!若不是他們做的太絕我女兒能落到這一步,說不定,說不定……」蘇媽有些傷心,說不定,早跟魯智結婚了,她看魯智那孩子就挺靠譜。

蘇爸無奈的過去哄:「你又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呀……」

蘇安寧覺得她這位五六情人用的挺方便,不粘人,也不多話到點就來,過點就走,就是時間卡的太嚴格,每次星期五早晨都能看到他說早安,然後畜生無害的笑着,眼睛裏星星光光的碎點后,就是一頓不由分說的饕餮大宴。

付迪坐在梳妝鏡前聽安寧抱怨完,笑的前仰後合,手裏粉色的粉餅不小心灑出來,不得不放下:「太有意思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付迪的閨房內,安寧旋身從梳妝台前站起來,躺在她藍白交織的大床上:「有什麼好笑的,當初本尊纏着莊嚴的時候,不一樣讓莊嚴吃不消。」

「所以莊嚴甩了你,孟小少爺追着你不放。哈哈哈!活該——」

蘇安寧汗顏:「你思想就不能純潔點。」

付迪趕緊打住,但還是忍不住噗嗤發笑:「你就這麼放過孟子曰?」

蘇安寧翻過身拄著腦袋對着付迪:「當然不想了,但陸鎮海、莊嚴都是不爭氣的,我上哪找個像他那麼厚臉皮的收拾他。」

付迪掃勻臉上的裝:「也是,那兩位以後見了你就是世仇了吧。」口沒遮攔願得了誰!「活該。」

「……」冤枉。

付迪一回頭呵呵一笑:「我也無法想像他們跟你胡鬧的樣子,只能說孟子曰跟咱們有代溝,這代購還不是一層,說不定有九層妖塔那麼厚。」

「真理!」

……

日子就這麼過着,以人類百變的適應力,也沒什麼不好。

蘇安寧剛換上體恤的季節,便收到了小學有一次老生常談的家長會,肯定是沒有心意的內容、千篇一律的課詞,就和曾經寫下的學生評語一樣,想找出句不一樣的得大海撈針。

所以,對於不在乎孩子考什麼成績的家長來說,蘇安寧實在不能理解這個程序要說明什麼問題。

可擋不住蘇安寧偶然想當一次好媽媽,開那麼一次。

楊老師又很盡責,通知了蘇安寧也而沒有落下能十次九次到場甚至讓她們班的家長會上升十個台階的庄先生。

------題外話------

除夕如果不更,春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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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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