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心有不甘

001心有不甘

「早,媽。」孟子曰隨意的套著紅褐色的睡衣,睡眼矇矓的揉着一頭細碎的短髮,昏昏沉沉的從安寧房間出來,漂亮妖艷的臉帶着晚上壓出的紅痕,可愛的讓人心裏發癢。

蘇媽媽的一口水險些噴在茶几上,聲音顫抖的回著:「……早……」早……

小孔心裏激動的不得了,早已穿戴整齊,恭敬的拿着溫毛巾等在洗手間外:「少爺請。」

蘇媽媽愣愣的看着這妖孽進了洗手間,飛速的向卧室衝去,一把掀開老頭子的被子吼道:「那小子什麼時候來咱家的!我怎麼不知道?」

小酥酥穿着粉嘟嘟的兔兔服,從媽媽的房間爬出來,推開了姥姥的房門,開心的咯咯笑着。

蘇媽媽本來氣哄哄的樣子在見到孫女后煙消雲散:「小酥酥,來姥姥這裏,姥姥抱。」

小酥酥看了姥姥一眼,笑的開心的快速向客廳爬去。

蘇媽媽趕緊追上去:「姥姥抓住你啦,抓住你啦——」

蘇爸爸見狀趕緊又蓋上被子:「神經病。」

可早上吃飯的時候,蘇爸爸看着同樣坐在餐桌上的人有點笑不出來,這小子怎麼在他家。

孟子曰渾然未覺,抱着女兒喂著米粥。

蘇安寧往嘴裏塞著包子,沒有解釋的意思。

庄逸陽偶然幫妹妹吃一口她討厭的小米飯,順便喂她一口花生味的牛奶:「好喝吧,嘻嘻……」

小酥酥開心的嘻嘻,興奮的要哥哥抱。

庄逸陽小大人一樣的安慰妹妹:「哥哥還要上學,你自己玩,等哥哥放學了哥哥再帶你玩,乖。」

酥酥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但只要聽到哥哥開口就開心的傻笑,小哈拉塗了胸口一片。

蘇安寧不舒服的動動腰,昨晚折騰的太過,對很久不經事的她來說,真的太過,切,自己二十一二的時候,能讓他三分鐘交代了,哎,現在年紀大了,伺候人上就不行了。

行了吧,他自己撿了老的嚼不動的都吃的那麼開心,沒道理她睡個年輕的不開心。

蘇安寧喝完最後一口紅棗花生奶,起身:「我去上去了。」

孟子曰立即抱上孩子,跟着起身:「我去送你。」

蘇安寧趕緊讓他坐下:「別瞎折騰,現在早上冷,你再把她凍著,好好喂飯。爸媽,我上班了。」

趕緊走!

說好的,不結婚,不合則散,孟子曰沒有意見。

蘇爸,蘇媽見女兒走了,立即放下筷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孟子曰。

小孔見狀如臨大敵的站在少爺身後,好不容易能沾女主子的光,伺候少爺是何等榮耀的事,蘇老師可千萬別把少爺趕出去,那他要熬到何時何日才有出頭的機會!

蘇爸陰沉着臉,不客氣的開口:「你怎麼在我家裏?」

孟子曰的心抖了一下,放下勺子抬頭看向二老時又是和風細雨的顏色:「今天該我來呀,安寧說『五六』我都可以過來。」說完靦腆害羞的看着兩位老人:「爸、媽,我以後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誰要你孝順:「什麼叫『五六』可以過來!」

蘇媽媽搶白道:「一二三四都死哪去了!」

孟子曰聞言傷感的垂下頭:「一二是陸鎮海,三四是莊嚴……」還是一二是莊嚴?

蘇爸的筷子瞬間砸在地上:「什麼意思!反了她了!」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

孟子曰努力點頭,就是,爸媽已經要好好教育她,有他一個就就夠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就好了。

庄逸陽淡定的接過郭姨遞過來的書包:「我去上學了。」

二老這才想起外孫在旁邊,趕緊收起凶神惡煞的臉殷勤的送小外孫上學。

蘇爸看着外孫上車后,不高興的回頭道:「孩子還在呢,她以後還想不想見人了,讓別人說起來給兒子找這麼爸,她是不是覺得臉面有光!」

蘇媽媽亦覺得家門不幸,她能接受女兒離婚,可,不能接受女兒胡來,辛辛苦苦把她拉巴大可不是讓她這樣作踐自己的:「像什麼樣子!」

……

蘇安寧是說着玩的。

在陸鎮海和莊嚴心裏,那句話就是說着玩的,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蘇安寧心裏不高興說一兩句氣話消消火是情理之中的事,至於孟子曰上趕着不要臉的行為,他胡鬧安寧也不會跟她胡鬧,安寧那人說話比誰都輕巧,真做起來畏首畏尾,沒那麼放得開。

蘇安寧的確放不開,但擋不住她吃過,對方又任勞任怨的照顧孩子,未婚,長相能過眼,也就本着做熟的心態做了。

後悔嗎?

安寧沒感覺,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現狀了嗎?既然沒有,就這樣,她無所謂,他們三位那麼努力總不能沒有勝利果實吃,可三個人又不好分,只有這樣了。

不要臉起來的安寧,很不要臉。

「蘇總早。」

「早。」

莊嚴剛到辦公室立即吩咐林密打給呂德本,問問呂德本孟子曰的行蹤。

呂德本沒一會便打聽到了。

在公司。

莊嚴無形中鬆口氣,心想,那句話果然只是說說:「改天請你吃飯。」

「庄哥客氣。」不過:「哥,星期天我還真想約您吃一次,您時間方便嗎?」

「恩。」

蘇宅里,孟子曰的東西搬進去了一車。

小孔高興的不行,整理起來不假他人之手,終於盼到了出頭之日的曙光。

學校里,庄逸陽一上午都沒心情很小夥伴玩,猶豫再三,覺得不能再出賣老爸,否則老爸得多傷心。

所以下午第一節課後,庄逸陽打給了父親,直接開口道:「爸,孟叔叔昨晚在媽媽房間過的夜!」

莊嚴啪的一聲摔碎了手裏的電話。

正彙報工作的林密看了莊嚴一眼,悄悄的推了出去,立即去打聽老總怎麼了。

莊嚴心裏難受的窒息,說不出來的憋屈、疼痛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只剩下不能宣出於口的疼……

莊嚴的手抵在辦公桌上,頭埋在手裏,肩膀隱隱約約的聳動帶着低沉的嗚咽。

莊嚴自問他不後悔,魯智的生活單調的找不到一點可以供攻擊的地方,安寧對他說不定就能走到最後一步,他不能看着她走出他的生活,不能在生活中沒有她的參與,可她……

她這是要讓他瘋了,往死了作踐自己,如果答應了她,下手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

莊嚴沒有抬頭,無力的心臟驟然連跳動都顯得吃力,他驚恐的欲拿電話想起剛才扯斷的電話線,捂著心臟驚恐的滑落到地面。

蘇安寧在黏沾最後一片瓷片時,眼皮跳了一下,蘇安寧眼睛盯着粘合口,腦袋一歪,用手背拍了腦袋一下,不跳了,手穩穩的把瓷片放了上去。

……

蘇安寧下了班,看到自家卧室里的別人的東西,不等她說什麼。

小孔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小聲的稟告道:「回夫人,不是少爺的日子時,我會為少爺收起來的,保證夫人什麼都看不見,就像沒有住過人一樣。」

蘇安寧看了外面笑容諂媚小心的阿孔一眼,走前一步,砰的一聲關上門,換衣服。

……

海天醫院的頂級療養病房內,傅敏剛給孫子打開餐盒,拿出筷子,讓孩子先吃。

庄逸陽的書包還背在肩上,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看報紙的父親,默默的走過去吃飯。

傅敏揉揉自己過分年輕的髮型,不悅的看着兒子:「包湯好不容易回來了,你看什麼報紙。」

「……」

傅敏見兒子不說話,也習慣了,自從離婚後就這樣陰晴不定的,真是越來越本事了!

敲門聲響起。

護工去開門。

庄肅肅和衛承業抱着孩子慌慌張張的進來;「哥,你怎麼了?胃穿孔、心率不齊,哥你離婚還沒有一年就把自己折騰成——」

衛承業趕緊拽下老婆,示意她少提『離婚』的事。

傅敏也瞪眼女兒,接過女婿手裏的外孫:「不是告訴過你們別來了,還把孩子折騰過來。」

庄肅肅嘟著嘴看着哥哥:「還不是擔心我哥,你看看他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媽——你也不管管他。」

傅敏懶得理女兒,抱着外孫去和孫子玩:「跟你妹妹比誰漂亮?」

包湯很得意:「當然是我妹妹。」

傅敏眼睛一斜,頗有幾份較勁的意思:「我覺得你弟弟好看。」

包湯堅決否定:「我妹妹好看,給你看照片。」

一老一小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不點,全盯着屏幕被裏面的小東西萌的頻頻尖叫。

庄肅肅見狀,都不知說老媽和侄子什麼,她哥還在這省著病呢,你們兩個樂和什麼,真是的。

衛承業站在一旁,這種時候雖然沒他說話的份,但身為醫生免不了有些職業習慣:「哥,來的時候我給你的主治醫生打電話了,他讓你少吸點煙少喝點酒,否則下次進來可就沒這麼容易出去了。」

庄肅肅聞言哭了,眼淚婆娑的往下掉。

莊嚴合上報紙,神色淡然的看向衛承業:「時候不早了,帶她回去吧。」

「哥!我剛來你怎麼就趕我——」走——

衛承業拉着她趕緊往外走。

傅敏見狀,不意外的帶出包湯和女兒女婿去了隔壁的病房。

莊嚴一個人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他拿出手機,在一個號碼上停留了很久,又默默放下,看着空蕩蕩的窗外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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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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