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行動

第十章 行動

夜晚行動必須要好的武器。神秘之劍我用習慣了,上面附加著很高的元素傷害和元素吸收。雖然物理傷害不高,但是對亡靈巫師來說不亞於多了一面好的盾牌。但是今天晚上的遊戲規則可不一樣。神聖教廷里受祝福的聖騎士能敏銳的感覺到死靈魔法的波動,動用死靈魔法會導致任務的失敗。

我花了點寶石買了三把無形的黑沼之鋒,一雙便於跑動的鞋子。路上拾了9號和5號符文。然後找一個魯?高因的老大娘買了頭羊。

沙漠裏的羊都倔的要死。先是死活不走,然後又奔的飛快象條見了肉的狗,不過死靈法師也有死靈法師的本事,兩個骷髏抓着羊的四隻腳抬回了旅店。

回了旅店我就忙着殺羊放血,野蠻人在那裏翻菜譜找材料準備晚上烤來吃了。特蘭奇亞一臉晦氣盯着我,他的臉色隨着我純熟的手法把羊血做成小劇毒新星的材料而慢慢舒緩過來。

第二天凌晨三點,我口袋裏放着十來個加了詛咒和毒素的血球,穿了件黑緊身衣,背了一張「和風」弓,帶了半壺箭。兩邊小腿和左邊肩膀上各一把黑沼之鋒。潛進了神聖教廷的駐地。

教廷的防守不知道是一貫嚴密還是因為連哈洛加斯野蠻人大學的高才生出動的緣故,反正感覺人的氣息很多,並且很混亂,我趴在池塘的邊緣,觀察着他們巡邏的路線和瞭望的方向。三個騎士各拿着古代之劍在我面前大概四十米的地方來回走動,並且不停的吸煙。兩邊各有一個高塔,上面都站着一個聖騎士。沒有其他人的視線注意這個方向,在漆黑的夜晚。火系魔法、電系魔法都是暴露自己的最佳選擇,冰系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容易暴露。毒的話要是不能一擊致命,也不能動用。

但是我是一個另類的殺手,哈洛加斯野蠻人大學亡靈巫師系當期畢業的唯一學生,也是誇爾凱克教授重點培養的格鬥系人物。

而且,用遠程武器,我曾經戰勝過身為亞瑪迅的佐依小姐。

我拿出一支箭,咬在嘴上。

符文鑲嵌的短弓里射出一隻箭矢,直奔左邊高塔上的聖騎士,箭矢發出以後我左手無停頓的從嘴上拿下箭矢,再次上弦。弓偏向右邊的高塔。

這種漆黑的夜晚,沒有人會發現那兩支從眼睛裏射入穿過大腦,並且從堅硬的頭骨里穿出插進瞭望塔木柱里的箭……

我趴在了軍營的房頂上,眼前教堂里居然還亮着燈,不是那種聖像前不滅的長明燈,起碼有上百的蠟燭把教堂照的燈火通明。

亡靈魔法現在是絕對不能使用的。我只有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很多有堅定信仰的靈魂氣息,中間夾雜着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一個靈魂帶着恐懼、絕望和幾乎無止盡的悲傷。另外一個卻帶着傲氣。

「嘟~~~~~~~~~~」尖銳的警戒哨突然從我耳邊響起。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耳朵邊就是一個大喇叭。那個喇叭正以170分貝以上的威力震撼着我的耳朵。剎那間天和地都旋轉了起來,我「哇」的一聲吐出今天宵夜的羊肉和酒。

教廷里的騎士們大概是衣着不整拿着武器奔了出來,整個教廷里圍繞着教堂立刻形成了三重防禦線。排前的是長矛、中間的是聖杖和劍,最里一層是弓箭。

「兩個哨兵被人射死了!」一個大鬍子騎士高聲說:「守住教堂,第三隊集合,開始搜索。每個塔樓上加三人。發現目標立刻示警!」

我猜是換班的騎士發現了死人,凡事一半靠運氣,今天晚上我沒了運氣。而且也沒了整潔,我的臉上沾著嘔吐物、被大喇叭震的頭暈腦漲。身體平衡性嚴重失調。

如果被那些聖騎士發現。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使用亡靈法師拚命的招數——自我屍爆術。也就是恐怖分子常用的自殺炸彈模式。圍着的人多的話可以附帶上三十來條人命,人少也可以拉上七、八個墊背。

二就比較具有難度,我的褲子口袋裏一邊有七個或者更多的羊血球,每一個都附加了小型的劇毒新星和一個殘暴的骨精靈。兩邊大腿上和肩膀上各有一把帶着很高毒素傷害的暗金強波刀。而且背了一張加跑步速度的和風弓。帶了半壺箭。所以我就得先用那些血球威懾住人,拿匕首戳死幾個人,跑的時候再用箭射死幾個人。

想來想去,我決定先威懾住再說。

拿袖子擦乾淨臉,摸了摸口袋裏的「炸彈」。我準備先來一個大的,漂亮點的魔法。

雖然是神聖教廷,但是教堂背後墓地里埋葬的死人還是給了我足夠的材料。死人墳墓里虛無的力量以超快的速度在我的兩隻手上聚集。大量驚人的亡靈魔法波動吸引了搜索的隊伍,我兩手心向上張開,朝着教堂慢慢走過去,兩邊口袋裏今天晚上做好的血球分別漂浮到手心裏,每邊七團扭動翻滾著的血漿,中間的骨精靈左衝右突想蹦出來咬人,血漿很快融合在一起,我的手上托著兩團碩大的血球,血球里七個骨精靈互相撕咬着,讓血球不斷變形。沒用完的魔法波動在我的身體周圍纏繞着,倒增加了不少的威勢。

尼拉塞克在我畢業時候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亡靈法術最關鍵的地方就是能挖掘敵人內心的恐懼,他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是他們就是害怕。

我看的出來,站在中間的那個輔祭也很害怕,看他拿盾的樣子就知道他正準備完全的防禦,左足在前右足在後呈弓箭步,標準的防禦而不是那種防禦中準備進攻的馬步。

「我要見那個治療師。輔祭大人。」我托著融合以後的劇毒新星血球,笑着對他說:「您允許嗎?」

右手的血球毫無徵兆的發動,壓縮以後的毒素夾雜在血液里,向四面八方分散,一般亡靈巫師放劇毒新星因為沒有血作為媒介,所以為了維持比較遠的射程都會把毒素壓縮,但是範圍就比較受限制了,我因為被海妖詛咒了沒辦法用,所以換了方式,加了血作為媒介所以傷害要大的多,並且有沾染的效果。帶毒素的血會腐蝕盔甲、直接作用於**。瞬間讓一個重盔騎士腐爛。

「血之劇毒新星……你是拉瓦比亞奇……」輔祭的臉上方露出一絲驚恐。

「特蘭奇亞勝利大逃亡的時候,我倒沒見過您。」我開始分散他的注意力,並且嚇唬嚇唬他,其實那次骷髏大軍進攻神聖教廷在神罰之城總部的事情是尼拉塞克做的。只是那次把神聖教廷弄的夠嗆,單是高級聖騎士就掛了百來個。連屍都殘缺不全。

我伸手逗了逗纏繞在身邊的七個骨精靈中的一個:「我今天晚上只是來看人的。」

夜色非常的美麗,我記得在哈洛加斯學習的時候,每天晚上從高原城市的上空都會有一顆或者更多的流星飛過,雖然我總不能在它們消失以前許完願,但是我的確得到了很多凡人無法企及的東西。

我遺失掉的塔格奧套裝是真正的亡靈法師英雄,尼拉塞克的導師塔格奧使用過的裝備,因為長期的使用所以裝備本身就對亡靈法術起了一定的感應,尼拉塞克曾經羞愧地對我說:「只有你才真正配的上這套裝備,因為這套裝備選擇了你。」

我手裏那把綠色的神秘之劍也不是一般的沙剎必的劍,墮落的聖騎士用了近半年的時間,加入了很高的元素傷害和元素抗性,這就是我基本對元素魔法免疫的原因。

還有那個暗金的血王之骨,魔力肇生……我不知道這件裝備從哪裏來,但是我卻擁有它。

如果有人告訴我,我只要付出這些東西就能得到面前那個穿着黑紗裙,清麗高雅的女子,我會毫不猶豫的付出,只要我能得到她。

她的雙眼空洞無光,沒有愛,也沒有恨,靈魂里只有極端的傲氣,站在那些騎士中間顯的那樣與眾不同,潔白的手腕上扣著鏈條,一絲血痕在鏈條下面顯現出來,讓我感覺無比的憤怒。相比之下,在她邊上那個哭哭泣泣的治療師就讓我覺得一般了。

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身邊圍繞着活躍的骨精靈,左手上托著一團扭動的血漿,血漿里的骨精靈更壓抑,也更殘暴。松油燃燒的香味一絲一絲纏繞着我,左邊肩膀上那把黑沼之鋒在火炬下無聲反射著暗藍色的光芒。四周是**著的屍體,留心的話還能看出那些屍體正逐步的消解著,本應該散發着濃烈的甜香被夜間的微風吹散。竟給我處在玫瑰花叢的錯覺。

「放了那個白頭髮的。」我盡量平緩著語氣說。

看的出來輔祭有不明白的地方,這個沒有錯,要是我沒有見到這個姑娘,我一定會要求他放了那個治療師。當然放人是不可能的話,我可以把十四個骨精靈全放出去,製造混亂讓我離開。在這樣的夜色里,誰也說不準亡靈法師安排了什麼樣的埋伏,我敢打賭輔祭把兩個姑娘都帶出來的原因就是怕野蠻人和墮落騎士在暗處動手。

輔祭的神色從疑惑轉變成欣慰,在看到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時候,我左手的血之劇毒新星發動,這次我控制着那團血,分離出其中的精靈,然後血團以波浪的方式前行,抽出黑沼之鋒的身影緊隨其後,我敢說我當時的速度絕對有特蘭奇亞用衝鋒的時候一半快。

刀落到輔祭脖子上的時候他的劍才剛抽出一半,血球吞噬了排在輔祭前面的六個騎士,然後又重新在我面前聚集成團,我的左手攬住了那個黑衣女孩的腰,然後給那十四個壓抑了許久的骨精靈發出指令……

「你這樣做神聖教廷會和亡靈巫師部族全面戰爭的。」輔祭妄想以戰爭來威脅我。

黑衣女孩的眼神還是那種空洞。殘暴的白色光影開始尋找一切可以吞噬的對象,骨精靈連續對守衛的騎士發動攻擊,我則抱起女孩逃之夭夭。

臨走的時候我還不忘給輔祭大人一個警告——

「最遲後天,交出治療師。」

血團在我背後擴展為一條長長的波浪,向企圖追逐的騎士壓過去。領教了厲害的騎士們不顧風度的趴在地上以躲避這團能腐蝕一切的血漿。但是當他們發現血漿突然擴散開的並且沾染到他們盔甲的時候,眼神和內心一定都是非常絕望的。

最少我是這樣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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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庵異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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