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教主為狐第三十五回

第35章 教主為狐第三十五回

「這是怎麼回事!」殷郊幾乎是崩潰的喊道,他雙手抱頭,不對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六手抱頭,不知所措的模樣。

現在的殷郊,多了兩個頭,四個手臂,樣子看起來着實駭人的很。

他蹲在地上,自己縮成了一團,腦袋此刻亂鬨哄的,殷郊在想,這一定是場夢,噩夢。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小童跑了過來,他看見殷郊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狂喜起來,對,不是害怕,是狂喜。

他大笑了起來,是很興奮的那種笑聲,他這一笑,真是把殷郊給笑傻了,殷郊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這個小童,他現在這個樣子不該是讓人害怕嗎,怎麼看起來很搞笑?

看着殷郊瞪大的好多隻眼睛,小童也覺的自己有些失態,他收斂了情緒,定了定心神,壓制住自己的興奮,很是嚴肅的對殷郊說道,「師兄!師父有請!」

「師兄?」殷郊四下看了看,然後用手一起指了指自己,「我?」

小童點點頭,「師兄,快起來吧,師父在等你呢。」

小童上前就拽起殷郊,「師兄,快走吧。」此時的殷郊頭腦還有些昏沉,就被小童迷迷糊糊的拉着走了。

兩人又來到石府中。

屋中多了一個人,是個白髮的老翁,他看着殷郊,拍手叫好,「奇哉!奇哉!仁君有德,天生異人!」

殷郊一臉無奈的看着面前這個老大爺,自己都這樣了,他還樂成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老夫廣成子,今日,收你為徒。」老頭接着說道。

「收我為徒?」殷郊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髮老翁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帝辛之子,殷郊。」

「仙人,可有番天印?」殷郊低聲問道,他現在只能隱隱的記得,殷郊的法器是番天印,很是厲害,若眼前之人有此物,那他就必定是殷郊的師父。

老翁笑了,「野心到是不小,剛入門就看上了老夫的寶器了。」廣成子上前,用手戳了戳殷郊後面的腦袋,殷郊下意識的往後一躲,重心不穩,差點摔了個大跟頭。

「還真是真的腦袋,不是擺設。」廣成子自言自語道,殷郊嘴角抽了抽,忽然感覺,他這個師傅似乎很不靠譜……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殷郊已然沒了選擇,想要在封神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有技能是必須的,何況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若是出去了,一定會被別人當成怪物打死,思慮再三,殷郊決定,先拜眼前的廣成子為師,「師父,請受徒兒一……」

「等等。」廣成子開口,一手抵住殷郊的腦門,阻止了他的拜師禮,「要我當你師父可以,但是有條件。」

殷郊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師父,請說。」殷郊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收你為徒,是為了讓你輔助明君,在此,我要你發誓,若日後助紂,願受犁鋤。可你願意?」說這話的時候,廣成子收了臉上的笑容,聲音是難得嚴肅。

殷郊想都沒想就發下了毒誓,紂王是如何的暴君他當然知道,演義中的殷郊因為帝辛是他的父親,最後才會被申公豹迷惑臨時倒戈,而現在的殷郊則完全不顧慮這些,這樣的昏君,早死一天好一天。

「弟子發誓,若日後助紂,願受犁鋤之刑。」

此誓一出口,廣成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為師今日就賜你方天畫戟、番天印、落魂鍾、雌雄劍,願你能好好學藝,早有所成。」

「謝師父厚愛。」殷郊大喜,不管是誰,一下子得了這麼多寶貝都會樂的開花,更何況還是在封神這種亂世。

不過,此時的殷郊還不知道,有些誓是不能亂髮的,因為誰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些什麼……

在說說帝辛這邊,自從那日答應了東方不敗,他沒有在去見過他一面。

他帝辛說過的話向來算數,他說過要用自己的方式顛覆這商湯,就絕不食言。

第一步是召見姬昌進宮,帝辛知道,最後的商湯是敗與西岐的手裏,但歸根結底,□□還是紂王把姬昌召集進宮,並且殺了他來營救他的伯邑考,才造成的這不得不反的局勢。

所以姬昌必須入宮。

但是姬昌所處西岐,就算是快馬加鞭的趕來殷都也需要一月之久。

雖然接到指令的姬昌再三的猶豫,但是君命卻無法不從,糾結了一日,姬昌就啟程上路。

姬昌的到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帝辛下達了一條指令,封殺了全國所有的道觀,仙觀,凡去供奉或者去找高人學仙法的,一慮按照有罪處置。

帝辛這一舉動無非是封殺了修道之人的經濟來源,他想激發出這些所謂修仙之人的憤怒,讓他們倒戈西岐,帝辛這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其實他這樣做除了要加速自己的滅亡,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他答應過那個人,他的氣他會給他出,那木劍的仇恨,帝辛一直沒有忘記。

帝辛到要看看,那修道成仙的法術,是不是真的能解決溫飽的問題。

對於帝辛這個指令,大臣們雖然有反對,但是在帝辛的堅定態度下,到沒有一個人敢唱反調,但是也不免一場朝廷的辯論。

下了早朝,帝辛腳步略帶沉重,他走着走着,突然頓住了腳步,他抬頭,看着熟悉的院落,原來他自己又習慣性的來到寢宮偏殿,東方不敗的住所,帝辛垂下眼睛,掩飾住眼神中的落寞,他面容苦澀,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這苦卻是入了心底。

他總是會習慣性的來到這裏,不管已經提醒了自己多少次,他還是會不自覺的來到這裏,帝辛看着那緊閉的門,久久,似乎想通過那扇門看見什麼。

「大王,怎麼不進去!」喜大忽然跳到帝辛的面前,算起來,他已經有好久沒見到帝辛了,不知怎麼,從前幾日起,東方不敗在也不向自己下任務,害的自己這幾天既沒有吃到東方不敗的點心,也沒有蹭到帝辛的美食。

所以,這次的喜大見到帝辛,樣子特別的諂媚。

帝辛只是冷淡的看了喜大一眼,剛想轉身,卻猶豫了一下,他抬頭,看着喜大,壓低了聲音,「他怎麼樣?」帝辛問道,努力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撥動。

「他?什麼他?」喜大不明所以的問道,以喜大的智商,帝辛若是不說出東方不敗的名字,恐怕他是理解不了的。

「東方不敗,他怎麼樣。」帝辛又重複了一遍,手緊緊的握著。

「哦~」喜大拖着尾音,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呲牙,「我不知道呀,狐仙大人這幾日都沒有見我。」說到這的時候,喜大還癟了癟嘴,他又想起了點心的味道,真的好想吃呀。

「去見他,然後在來找朕。」帝辛對着喜大說道,聲音越來越低。

「哈?」喜大有些迷糊,似乎沒有聽懂帝辛在說些什麼。

「御膳房新做了些點心,從東方那回來,到朕的寢宮。」帝辛換了一種說法。

喜大立馬點點頭,只要和吃相關的話題,喜大理解總是比別的事情快一些。

帝辛點了點,臨走的時候,又看了那門一眼,心裏又對着自己說着,明日一定不能在來。轉身之間,那緊閉的門似乎有微微的晃動。

得令的喜大興沖沖的推門而入,「狐仙大人,我來了!」

屋裏的東方不敗手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拿着繡花針,手微微一顫,繡花針險些刺到手指。他抬頭看了喜大一眼,目光卻看向門外,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麼。

放下手中的繡花針,以前,每當東方不敗心緒煩躁之時,他都會綉上一會,不過自從來到商湯,他竟還是第一次執針,都有些生疏了。

「他,怎麼樣。」東方不敗開口的第一句話。

「啊?」喜大嘴巴張的大大的,今天都是怎麼了,怎麼都問他同一個問題。

「狐仙大人問的大王嗎?」若剛剛帝辛問的是東方不敗,那東方不敗此刻問的人就應該是帝辛,喜大的思維難得的清晰了一次。

「他怎麼樣。」東方不敗沒有直接回答喜大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此刻,他發現,連提起那人的名字,心都會疼一下。

那一天,那人決絕的轉身,在東方不敗的腦中久久散不去。

「啊?」喜大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東方不敗這在一問,直接把喜大給弄暈了,這個「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有名字都不叫,非要用個代詞。

喜大哭喪著一張臉,「狐仙大大,你到底說的誰,我怎麼聽不懂。」

東方不敗看了喜大一眼,又拿起了手中的繡花針,一針一針綉着手中的香囊,只是這紋路似乎有些亂了,「你走吧。」東方不敗淡淡的說道,面無表情。

東方不敗這一冷臉,喜大縮了縮脖子,他雖然真的很喜歡東方不敗,但也從心裏害怕他,東方不敗總有一種不威自怒的氣勢。

喜大剛想走,卻又想起了帝辛和他的約定,他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東方不敗,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是看起來不像生氣,到是不開心。

「狐仙大人在綉什麼?」喜是大細聲細氣的問道,即便害怕,也低擋不住美食的誘惑。

東方不敗看看自己手下的綉品,針法已經錯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綉着什麼,他有些煩躁的放下香囊,對着喜大說道,「你還有何事。」語氣顯然已經下了逐客令。

喜大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眼睛看着東方不敗床上的香囊,心裏默默的嘀咕著點心,然後抬頭,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狐仙大人,這個能給我嗎?怪好看的。」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喜大手指著東方不敗繡的香囊問道。

其實並不是喜大喜歡這香囊,他只想拿這個回去給帝辛交差,畢竟他自己太笨了,若是在看到好吃的,他一定會什麼都忘記的,所以他才要這個香囊,這樣不用自己解釋,帝辛就知道東方不敗在幹什麼了。

東方不敗看着香囊,微微皺了眉頭,他拿起,輕輕的握了一下,然後鬆手,扔向了喜大。

不完美的綉品,不要也罷。

東方不敗一生偏執,追求完美,可以說除了楊蓮亭,他幾乎沒有任何事情是有瑕疵的,可能正是因為這種偏執,楊蓮亭才成了他心中揮不去的執念。

喜大歡喜的接過東方不敗扔過來的香囊,高高興興的蹦躂出去,沒有看見東方不敗有些落寞的神情。

東方不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放下手中的繡花針,一頭倒在了床上,心從未如此的煩躁過。

帝辛寢宮。

雖然還沒有到午膳的時間,但宮中仍舊瀰漫着桃花釀的香氣。

空杯獨飲,帝辛身邊沒有一個侍候的人,半滿的酒杯中飄着白色的粉末,那是帝辛找御醫開的安神葯,帝辛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藉助這般的手段才能讓自己安睡。

「大王,我完成任務了!」喜大興沖沖的跑了進來,由於現在的喜大,確切的說是喜媚美人是眾人眼中帝辛的獨寵,所以他進宮來,竟沒一個人阻攔。

帝辛放下酒杯,看着喜大,目光有絲絲波動。

喜大眼睛亮亮的看着帝辛的桌上,卻發現沒有一樣吃的,樣子有些許的失望,要知道帝辛和喜大一樣,都是標準的吃貨,所以每次來的時候,喜大總會蹭到吃的。

喜大從懷裏拿出香囊,討好般的說道,「狐仙大人在綉這個東西。」

帝辛直接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模樣,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他輕輕的撫著香囊的圖案,手指忽然頓住,然後苦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卻是越來越苦,「這一切,何必呢。」帝辛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手緊緊的握住那香囊。

「大王?」看到有些癲狂的帝辛,喜大有些擔心的問道,不知為何,這幾日,大王和狐仙大人都好不對勁,雖然不知道哪不對勁,但是喜大知道,他們的心情都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帝辛抬頭,雙滿佈滿血絲,「你去御膳房吧,朕已經吩咐下去了。」

「哦。」喜大點了點頭,開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帝辛卻擺了擺手,沒有在看喜大一眼。

看到帝辛這樣,喜大默默的退了出去,看着帝辛和東方不敗二人心情皆不佳,連帶着喜大的情緒也不是那麼高漲了。

喜大走後,帝辛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拿起身邊的酒杯,還未等端起,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看着面前的點點血跡,帝辛笑了,他用那香囊拭掉嘴邊未乾的血漬,香囊的料子極好,血瞬間被吸入,如點點紅梅,十分刺眼。

由於有了心事,喜大有些悶悶不樂的來到御膳房,御廚早在那等候,滿滿的幾大桌子點心早早就備好了,后廚還在不斷的做着。

別看喜大瘦瘦小小,但這飯量着實驚人。對於這點,御廚們早就習慣了,按理說身為美人,喜大本不應該這油煙的地方出現,怎奈,每次做的速度都不如喜大吃的快,加之御膳房裏寢宮又是太遠,帝辛直接給喜大特權,准他到御膳房來吃。

「我吃飽了,剩下的留着我晚會在吃。」喜大開口,放下手中的點心,憋著嘴說道。

「美人,您說什麼?!」御廚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肯定是聽錯了的表情。

「我吃飽了,這些晚會在吃。」喜大鄭重的重複了一遍,然後站起身來,走了,留下一干大廚呆愣在原地。

為首的御廚用力掐了掐自己肥嘟嘟的臉龐,一臉不可思議,難道這風向要變?

於是,安靜已久的宮中開始熱鬧起來,因為一向沒心沒肺的喜媚娘娘竟然愁眉苦臉了,聯想近日來帝辛的反常舉動,眾人得出一個結論,喜媚美人終於開始失寵了!

這下朝堂又開始熱鬧起來,他們大王真的好充實下後宮了,畢竟在哪個朝代,獨寵一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有人斗膽提議,另大家意外的是,這次帝辛對這個提議竟然沒有拒絕,本來是件欣喜的事情,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帝辛又扔下一個重磅,「這次的選舉由喜媚主持。」

這下眾人皆楞,這是什麼個情況,這……喜媚美人這算失寵還是沒失寵?等等,難道大王這是想擴充後宮,然後給喜媚提高身份嗎?

以為想明白的大臣,都是一臉吃了翔的表情,可是提議是大臣的們提的,這是若再上本反對,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於是大家都看向比干,亞相一向賢良耿直,而且這次的提議他也沒有參與,這事又他來提反對意見是最好的。

可是現在的比干可是帝辛一派的,他家大王又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家室豈能是他一個臣子可以插言的,比干眉毛一挑,眼睛一閉,不管!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成了定局,不過這事讓喜媚來參與,還真是不靠譜。

得到消息的喜大,馬上去找帝辛,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檔子事他可是干不來,可是來到帝辛這邊,他卻是吃了閉門羹,帝辛正在安心的修鍊武功,外面守衛森嚴,而且帝辛還布五行八卦,像喜大這種小妖根本進不去。

現在的帝辛不僅修鍊武功,而且還學了些對付妖孽的法術,在這個封神的時代,算是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其實帝辛安排喜媚干這些事情也是有目的的,有些事情,他要一個人想清楚,在此期間,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他。

喜大在帝辛這裏吃了閉門羹,又轉頭去找東方不敗,可是東方不敗這邊也是大門緊閉。喜大使勁推了推,這門卻絲毫不動,原來是施了法術。

喜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跺了跺腳,看來這個麻煩事情,他還真是躲不掉了。

可是,選妃?怎麼選呀……喜大這輩子,除了吃,真的什麼也不會呀!

於是選妃的第一天,喜大是在自己寢宮度過的,因為他病了……雖然是裝病。

屋內。

喜大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嘴角還沾著點心的渣子,又是重重的一點頭,喜大失去了重心,差點倒在了地上。

他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在自己的寢殿宅了一天的感覺,真是好呀!這時候的喜大,完全把選妃什麼的忘在了腦後,他下定決心,反正他是不管了。

「胖雞,幾日不見,你又肥了不少,看來在這過的不錯。」好聽的男聲響起,在安靜的寢殿中卻不顯得突兀。

喜大在發獃,似乎一點也沒聽到有人在說話。

男子皺着好看的眉頭,緩緩的走到喜大的前面,抬手,狠狠的掐上了喜大肉鼓鼓的臉蛋。

「嘶,疼疼疼。」喜大叫了起來,想用手打掐著自己臉的手,他剛下手,那人就鬆開手來,喜大這一巴掌穩穩的落在了自己臉上,啪的一聲,聲音清脆。

「呵呵呵。」那人笑了起來,「還是那麼的傻。」他看着喜大說道。

喜大怒氣哄哄的抬頭,在看到那人面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化成了疑惑,「爛琵琶,是你嗎?」

「呵。」那人抬手,狠狠的朝着喜大腦門打了過去,「肥雞,膽大了,敢這般的叫我。」雖然這樣說着,臉上卻帶着笑意。

喜大沒生氣,只是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拍紅的腦門,「真的是你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着眼前這個名為琵琶的男子,語氣疑惑「你變成男的了?」

琵琶點了點頭,「修鍊突破后,我便定了性別,女子太不方便,我便選了男性。」

喜大點了點頭,「那回頭我也變個男的去。」在喜大心裏,琵琶的選擇一般都是對的。

要說這琵琶,算起來,和喜大真的是竹馬的關係,二人一起修行,雖然因為個人的原因,喜大的修行一直停滯不前,但是二人卻是同一時期的妖精。

而且,喜大這麼貪吃,修行這麼淺,還沒被別的妖精吃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這玉石琵琶精罩着。

如若不是琵琶精閉關修鍊一年,喜大也不至於被東方不敗抓住。

「你怎麼來這了?」喜大眯著笑眼問道,雖然其他妖怪都怕琵琶,他也老是欺負自己,但不得不說,琵琶對喜大來說,還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這麼多時日不見,他還真的有點想他了。

「我來選妃的。」琵琶微微一笑,雖然是男人的面龐,但是卻是說不出的嫵媚。

喜大看的都有些呆了,好一陣,他才回過神來,「啥?你在說一遍?!」

「我來選妃的,你直接讓我通過,其他人都打發走。」琵琶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喜大眨巴眨巴,「琵琶,你可是個男的。」他弱弱的說道。

琵琶轉頭笑了笑了,「那又如何。」

喜大咽了咽口水,他怎麼覺的琵琶變成了男人反而比以前更加好看了,他努力的移開眼睛,防止被琵琶的笑容給迷了進去,喜大定了定心神,又開口問到,眼睛卻看向別處,「你喜歡大王?」

琵琶笑意更濃,走近,敲了敲喜大的腦袋,「肥雞,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喜大瞪大眼睛,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琵琶無奈的看着面前這個傻雞,他就知道除了吃,這傢伙估計什麼也不關心。

「商湯命數已盡,此時若能推波助瀾,日後必有好處。」說這話的時候,琵琶的聲調都有輕微的提高。

每個妖都有成仙的夢想,玉石琵琶更是這般,怎奈他生性太過好強,執念太重,所以無論怎麼修鍊,離成仙終究差了一步。

這次機會對他而言無疑是成仙的最後期望。

喜大癟了癟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看起來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可願助我?」琵琶看着喜大,很是嚴肅的問道。

「你想來就來吧,反正我也沒打算給大王選什麼美人。」喜大一口應承了下來,在他心裏面對琵琶是相當信任的,其實到現在他也沒理解推波助瀾是個什麼意思。

在選妃的第三日,喜媚美人就為帝辛挑選了一位貌美的女子,這女子雖然美貌,但唯一不足的就是她的出身,竟然和喜媚一樣,來路不明。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帝辛已經把權利下放給了喜媚,所以無論眾人有多不同意,喜媚還是打發掉了所有人,只留下了這個叫琵琶的女子。

出乎琵琶的意料,當日帝辛並沒有傳喚他,這完全不符合規矩,他耐下性子,又等了幾日。期間他不是不想直接去找帝辛,只是帝辛的宮殿似乎被一股力量籠罩着,讓他接近不了。

「大王,怎麼了,你可知道?」琵琶終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問著喜大。

喜大埋頭吃着,都囊的說了幾句,可是由於口中的飯食,讓人聽不懂半句,琵琶站着,無奈的看着喜大,他知道這人要是認真吃起飯了,哪怕有在大的事,他都不會放棄吃飯。

半個時辰過去了,喜大終於把桌上的飯食吃的連渣渣都不剩,「大王最近很不開心,狐仙大人也是,不知怎麼了。」

「狐仙大人?」琵琶重複到,「此人是誰?」

喜大有些花痴的眨巴眨巴眼,「是個很厲害的大妖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滿是崇拜。

琵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喜大這隨意的一句話到是解了他的疑惑。

「哎,你去哪裏呀?」喜大對着轉身就要走的琵琶喊道。

琵琶停住,轉頭看了喜大一眼,「去抓小雞吃,你要不要去。」

喜大縮了縮腦袋,壞琵琶,就愛欺負自己玩,算了不理他了,喜大鑽進身邊的軟榻上,吃飽后,馬上睡覺才是享受的人生呀。

夜晚,整個宮殿還是燈火輝煌,唯一一處沒有燈光的地方就是帝辛的偏殿。

琵琶越走越慢,快到門口的時候卻頓住了腳步,他微皺着眉頭,下意思的往後退了幾步,「好強大的妖力。」

琵琶自詡在妖精當中,自己的妖力絕對算是高的,但是和這人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了,即便是在偏殿,他的妖力仍能護住主殿。

似是感到琵琶的存在,周圍的風輕輕撥動了一下,琵琶趕快掩住自己身上的妖氣,快速的離開了。

門輕輕的打開,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朦朧的月光下,只能隱隱看清他的臉。

微風輕起,墨黑的髮絲微微浮起,東方不敗卻沒有管,他看着琵琶消失的地方,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袖口下的手緊緊的握著。

風吹散了雲朵,月馬上要圓了。

第二日,喜大醒來的時候看見琵琶坐在自己身邊,他笑意盈盈,「早呀。」

琵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樣子讓人捉摸不透,似是在思考着什麼。

「琵琶,你這是怎麼了?」這還是喜大第一次看琵琶有這樣的情緒。

琵琶沒有理會喜大,樣子還是方才那神遊的樣子,喜大重重的打了他一下,「你在幹什麼呢?」還是不動……

喜大嘟嘟著一張臉,就這麼一直瞪着琵琶看,過了有半個時辰,琵琶才會過神來,與方才的表情不同了,此時的他面帶笑意。

「在宮中有些無聊罷了,喜大,我們出去玩怎麼樣?」琵琶對喜大說道。

「你說真的嗎?」喜大亮了亮眼睛,神情激動的很。

「可是,咱們能出的去嗎?」畢竟現在的身份出去不會那麼容易,琵琶接着說道。

喜大拍了拍胸脯,「不要緊,大王和狐仙大人都疼愛我的緊,就算出去,也不會說我的。」喜大厚著臉皮說道,其實他很想出去玩的,只是一個人懶的動彈就是了。

「那好,明天一起出去,如何?」琵琶笑着說道,眼神中充滿著喜大看不懂的算計。

喜大高興的點了點了,出去玩,好開心。

果然如喜大說的一般,他二人出宮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攔,誰讓帝辛這麼寵他呢。

這剛一出宮,喜大就被這繁華的街道給吸引住了,確切的說是被著各種美食給吸引住了,兩人說是出來玩的,到不如說是出來吃的。

兩人一家家的吃,吃到最後一家,喜大已經有些撐了。琵琶看着面前的酒館,「既然吃飽了,不如小酌一杯如何?」

喜大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腦袋,「我從來沒喝過酒。」

琵琶笑着,「那今日就試一試。」悅耳的聲音,配着陣陣而來的酒香,喜大還沒喝酒,就感到有些醉了。

隨從的人等在門外,酒館清空,只有喜媚和琵琶兩人。

喜大開始是一點一點的酌著,等著一杯下肚,他的臉就有些發紅,他抬頭,眼睛亮了亮,似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琵琶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又給喜大添了滿滿的一杯。

這酒一旦喝上就停不下來,喜大一杯杯的喝着,喝到最後直接倒在了桌上。

可他面前的琵琶還是滿眼清明,他扶起醉的和爛泥一般的喜大,嘴角浮笑。

兩人出來,外面守候的人隨即迎上。

「琵琶美人有些醉了,啟程回宮的時候,不要顛簸。」扶着他的喜大說道。

沒錯,說話的人是喜大,確切的說是變成了喜大模樣的琵琶。

由於「喜大」的命令,本應該在日落之前就可以回宮,最後拖到天際暗下這一干人馬才回去。

「喜大」把琵琶扶回了自己的寢宮,輕輕的把他放到在了床上,此刻二人都變回了原本的容貌。

琵琶看着喜大,嘴角上揚,衣袖輕輕一揮,床上的喜大睜開了眼睛,而琵琶卻倒地。

喜大一把攔過琵琶,把他輕輕的放在床上,嘴角勾笑,這笑容竟和方才琵琶的笑容無二。

月上枝頭,喜大一人來到帝辛的寢宮。

他抬頭看着屋檐,腳步放慢,「果然是今天么。」他輕輕說着,眼中有些躍躍欲試。慢慢的走近,喜大的身上沒有感到一點不適,看來那肥雞說的沒錯,那人果然對他不錯,這屏障竟然對他無效,不罔他費了這麼大的周折。

輕推開了門,屋內還亮着燈火,只見一人坐在殿中,手中不知拿了一個什麼東西,看的仔細。桌上的酒樽已空,屋中瀰漫着酒香。

空曠的殿中,喜大的腳步尤為明顯。

帝辛抬頭,看了一眼,「你怎麼進來的。」語氣冰冷。

喜大笑着迎了上去,「大王多日沒有召見,臣妾很是思念。」

帝辛把手中的香囊仔細的放回懷中,抬頭,眯了眯眼睛,「你是誰。」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喜大楞了一下,隨機笑了起來,果然,肥雞那呆傻的模樣他是裝不出來的。

「我。」喜大,確切的說是琵琶,指了指自己,嘴角浮現勾人的笑容,「自然是來要你命的人。」

說罷,琵琶直接朝帝辛的方向沖了過去,快的讓人連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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